那男人傻了眼。
另外一個笑出聲,不是因為顧沫的好運氣,而是因為她那一句“孔雀哥哥”。
“哈哈,姓花的,人家小姑娘也沒說錯啊,你就是只花孔雀。”
“滾!”那人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一番玩笑之后,顧沫總算知道了另外三個人的名字,那個打扮得像孔雀一樣的男人就叫“花千澤”,據(jù)說是京城的有名的太子爺。而那個冷酷男人叫公孫景,是個軍官,剛休假,今晚上的聚會就是特意為他接風(fēng)洗塵的。而最后一個,顧沫其實見過他的。
娛樂圈很火的男星之一,蘇宇,而他本人也是個星三代。
而知道他是因為岑歡是蘇宇的鐵桿粉絲,經(jīng)常在她耳邊念叨蘇宇如何如何帥,又如何如何。
顧沫只能在心里再一次感嘆司郁堯的圈子的確不是她這種人能夠進的,隨隨便便一個人不是富二代就是星三代的,身份高貴得很,可也復(fù)雜的很。
“在想什么?”司郁堯看著出神的顧沫,將她攬入懷里。
“我在想,蘇大哥你給我?guī)讖埡灻麊h。”顧沫眼珠一轉(zhuǎn),看向蘇宇,笑得很甜,“我閨蜜是你的粉絲,天天在我耳邊念叨你呢。”
蘇宇笑了:“那你呢,你喜不喜歡我?”
“喜歡。”顧沫眼睛都不眨地說。
“你這么說,不怕你家司少回去將你撕了?”蘇宇打趣地望著顧沫。
顧沫連看都沒看司郁堯,直接說:“司少不會這么小氣的。”
“我要是小氣呢?”司郁堯挑了挑眉。
顧沫頓了一下:“那我就不要了。”
“這么聽話?”司郁堯眼里出現(xiàn)一抹訝異。
“等你上廁所的時候我再要。”顧沫又接了一句。
“......哈哈,還真是個活寶。”顧沫那句話逗笑了所有人,就連公孫景眼里也出現(xiàn)一抹笑意。
蘇宇看著顧沫:“那不如你坐莊,你贏我一把,我給你一張照片加簽名,你看怎樣?”
“那如果我今晚一直贏呢?”顧沫眨眨眼。
蘇宇微瞇著眼看著顧沫:“你說呢?”
顧沫想了想:“那就讓我和我朋友去探班你拍戲怎么樣,我想她肯定做夢都會笑醒的。不過得先說好,多少把為限。”
“哦?”蘇宇聲線上揚,“這么自信?”
顧沫笑得很甜:“我有預(yù)感,我今晚的運氣會很好,如果不是彩票店已經(jīng)關(guān)門了,我一定會去買彩票,還能中個500萬。”
“那就試試,二十把為期限。”蘇宇也被顧沫挑起了興致,他倒要看看司郁堯看上的這個女孩究竟有什么不同。
而今晚的打賭,卻注定蘇宇輸定了。
因為......
顧沫今天用了一個氣運點抽中了一張好運符,期限就是今晚十二點以前。
第一把,顧沫贏了。
第二把,顧沫依舊贏了。
第三把......
第十五把,除了司郁堯以外,這四個大男人已經(jīng)有些懵逼了,因為不管是顧沫黑杰克也好,普通牌也好,十有九次都是二十一點,運氣好到讓人懷疑出了老千。可事實上顧沫生澀的手法就擺在他們面前,出不出老千,他們都看得出來。
第十九把,依然是顧沫贏了。
“蘇大哥,這可是最后一把了。”顧沫笑了下,心里已經(jīng)盤算要怎么給岑歡這么個大驚喜了。
蘇宇有些哭笑不得,這十幾把下來,他已經(jīng)輸了快上百萬的身家了。
不僅是他,其他人也差不多輸了這么多,尤其是花千澤,他本就不服氣,見顧沫一直手氣這么好,自然總是加大籌碼,迄今為止已經(jīng)輸了兩百萬了。
“堯,你說你這是哪找的寶貝,我也要去找個。”花千澤都快嫉妒顧沫了,“這手氣帶到澳門去拉斯維加斯去走一圈,我能成為全國首富。”
司郁堯笑而不語,低頭看了一眼懷里的顧沫。她今晚的表現(xiàn)確實出乎他的意料,這逆天的好運讓他都起了疑心,可顧沫就在眼皮子底下,什么小動作都沒搞。
“最后一把,我和你單獨開,不賭錢,就賭去看你拍戲的事情。你覺得呢,蘇大哥?”顧沫說。
“你如果再賭下去,我這些年拍戲賺的錢都要輸給你了。”蘇宇打趣說著,眉宇之間浮現(xiàn)無奈。
顧沫赧然一笑:“蘇大哥說笑了。”
“開吧,我看看你的運氣究竟有多好。”蘇宇心里已經(jīng)打定主意同意這個女孩去看自己拍戲了,他就想看看她的手氣究竟有多好。
事實上,證明顧沫依然開了一把21點,不多不少,正正好。
離十二點還有不到半個小時,顧沫真心覺得自己應(yīng)該去買彩票的,不由懊惱起來。
“贏了還不高興?”司郁堯看著顧沫揪著她那張巴掌大的小臉,不由伸手去捏了捏。
隨即司郁堯有些不滿,這臉太瘦了,掐起來都沒什么肉,看來得好好把這丫頭養(yǎng)胖點才行。
“疼。”顧沫頭一扭,躲開了那個人的魔爪,看著桌面上的撲克,很是后悔,“為什么我沒去買彩票呢?”
所有人失笑。
蘇宇把自己的私人號碼給了顧沫,說是到時候會聯(lián)系她把簽名照寄給她,而如果想要去看他拍戲,則需要事先聯(lián)系他,看方不方便。
顧沫存下了蘇宇的私人號碼,然而想想岑歡那個傻閨蜜,心里的懊惱總算平息了些。
十二點過去。
腦海里,小一提醒顧沫那張好運符已經(jīng)失效了。
“再來?”有人提議道。
顧沫卻不肯來了,月滿盈虧,這個道理她是明白的。可又因為他們正在興頭上,司郁堯便重新接手了顧沫的位置。
雖然如此,顧沫還是老實地坐在司郁堯邊上看著他玩。她發(fā)現(xiàn)這個男人很大膽,不管什么情況都加注,即使一眨眼輸了幾十萬都面不改色,看得顧沫心驚肉跳的。
看著看著,顧沫就犯困了,頭一點一點的,整個人下意識往司郁堯身邊靠去。
司郁堯瞥了一眼顧沫,明明已經(jīng)困極了卻還是強撐著,不由失笑,等手里的這把玩完之后便把收手:“不來了。”
“司少這可不厚道了,你這還有個小女朋友,咱幾個可都是單身狗呢。”花千澤怪里怪氣地打趣著說。
“堯,你是認真的?”蘇宇看著這個好友,他還從來沒有見過他對哪個女人這么縱容,甚至說因為他那可怕的潔癖很少看到他和女人在一起。
更何況,司郁堯還有一個未婚妻,公孫家的獨女:公孫秀秀。
司郁堯沒有說話。
“我沒記錯,阿堯還有個未婚妻吧。”花千澤開口,“好像就是公孫的妹妹。”
“我可沒這個福氣。”公孫景開口,“別把我和她扯一塊。”
“公孫秀秀要是知道了她的存在,整死她輕而易舉。”蘇宇說著,朝司郁堯懷里的女孩看了一眼,“這女孩古靈精怪,挺可惜的。”
司郁堯嘴角微微揚起,手輕輕撫摸著顧沫的臉,滑滑的,嫩嫩的:“這婚能不能結(jié),可就說不好了。”
聞言,花千澤頓時振奮:“你要動手了?”
“不急,還有很多事情沒有準備。”司郁堯淡然地說。
“說好了,到時候看熱鬧就拉上我,要是要出力,就算了。”花千澤臉上寫著興奮。
正說著,顧沫兜里的手機響了。
顧沫睡得迷迷糊糊的,眼睛沒有睜開,手在身上摸索著。
司郁堯?qū)⑺旁诙道锏氖謾C拿出來,看了一眼沒有顯示名字的號碼,好心劃開遞給了顧沫。
“喂?”顧沫此時的聲音說不出來的好聽,懶懶的,又軟又糯。
“顧沫,快來救我!”耳邊傳來了厲聲的尖叫聲,差點劃破顧沫的耳膜。
顧沫被嚇了一跳,猛地抬起頭站了起來,“你是誰?”
“我是玲子,啊......!徐強帶了人來收我,啊......”電話里的聲音又尖又細,甚至連其他的人都聽到了,聲音里帶著恐懼,像是正在經(jīng)歷什么可怕的事情。
這下,顧沫徹底清醒過來了,不由煩躁地揉了揉頭發(fā):“徐強他大爺?shù)模?rdquo;
“噗——”
花千澤一口酒水就噴了出來,恰恰好噴到了顧沫身上。
顧沫臉一黑,頓時瞪了過去。
“你撐著啊,我馬上來。”顧沫想也不想就往外面沖,“你可千萬別死了。”
司郁堯眼疾手快抓住她:“去哪?”
“去搶救我的生意!”顧沫想也不想回答,腦海中靈光一閃,迅速意識到自己的處境,立馬改口,“救人。”
司郁堯沒有松手。
顧沫又急又怒:“你放開我!”
“你怎么去?”司郁堯一針見血。
一盆冷水就從顧沫頭頂淋了下來,也讓她瞬間冷靜下來。先前一聽到玲子出事了,她最先想到的就是她的生意,這才一時被沖昏了理智。如今司郁堯這么一提醒,顧沫也才發(fā)現(xiàn)這個嚴肅的問題。
心思迅速轉(zhuǎn)動,顧沫巴上司郁堯的手臂,沖他眨眨眼:“那你讓阿飛送我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