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司郁堯擺明了要吊顧沫的胃口。
一時間,顧沫又急又氣,卻又無可奈何,只能等司郁堯主動告訴她。
很快,下人開了一瓶紅酒上來,還拿了兩個杯子。顧沫明白了,感情這爺是讓她陪酒呢。
不過顧沫也想喝酒,有現(xiàn)成的,不喝白不喝。
誰也沒有說話,就這么一杯一杯喝著,不過一瓶紅酒大半都進了顧沫的肚子。她不會品酒,只覺得好喝,就一杯一杯地當(dāng)飲料喝,而司郁堯也不阻止她,甚至在快喝完的時候又讓人開了一瓶上來。
顧沫沒喝過紅酒,只覺得比啤酒好喝,她不知道,喝紅酒雖然不容易醉,但是后勁卻大,這第二瓶才剛喝一杯,顧沫的臉已經(jīng)通紅了。
司郁堯縱容顧沫這么喝,看著她的臉色逐漸變紅,眼神也變得迷離起來,嘴角慢慢勾起一抹笑。
他是故意的。
顧沫不知道司郁堯這大尾巴狼就是估計想看她這個樣子,晃了晃有些暈眩的腦袋,她打了個嗝,很不好意思地笑了:“對不起。”
“嗯。”司郁堯放下手中的杯子,“你現(xiàn)在還想知道到底哪里遺漏了嗎?”
“想。”顧沫點點頭。
“過來,到我懷里。”司郁堯開口。
顧沫擰著眉,搖搖頭:“不要。”
“過來。”司郁堯聲音低沉了幾分,似乎帶著一種別樣的誘惑力,“你過來我就告訴你。”
顧沫掙扎著看著他,她還認(rèn)得面前這個男人是誰,可是美色當(dāng)頭,顧沫有點不清醒了。
看著顧沫掙扎的模樣,司郁堯一笑,長臂一伸將顧沫摟入了懷里,顧沫起初還掙扎了幾下,但是覺得靠著舒服,也就放棄了。她又打了個嗝,問:“你快告訴我。”
聲音里似乎有點撒嬌的意味,司郁堯挑挑眉,或許以后可以多給這丫頭喝點酒。
“房子。”司郁堯開口,“夫妻離異,沒有孩子,第一繼承人應(yīng)該是父母。”
顧沫沒聽明白,疑惑地望著他。
“那棟別墅本來應(yīng)該歸女人的父母所有,卻被前夫給變賣給了別人,這說明什么?”司郁堯問。
“不知道。”顧沫眼神很無辜。
“他們夫妻關(guān)系并不好,這才離了婚,那女人如果真要自殺,不可能放著房子不給父母而是給一個前夫。她的死亡時間在前,房子變賣在后,這其中肯定是被人動了手腳。”司郁堯看著臉蛋紅撲撲的顧沫,眼睛微微瞇起。
顧沫眨眨眼睛,腦子就像一團漿糊。她的眼睛半張著,鬼使神差般伸手朝著司郁堯的臉摸去:“司少,你真好看。”
這是第一次有人摸司郁堯,換做其他人,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可如果是顧沫,司郁堯覺得倒也不壞。
可是下一秒,顧沫就做了個大膽的動作,她仰頭朝著司郁堯的嘴唇親去——
這還不夠,顧沫甚至還伸出舌頭舔了舔。
司郁堯的眼神瞬間浮現(xiàn)一抹暗芒,正當(dāng)他準(zhǔn)備反客為主的時候,顧沫就離開了。她的小臉揪著,嘀咕道:“接吻一點都不好玩,傻歡又騙我。”
“你那不叫接吻,頂多只算親嘴。”司郁堯的聲音變得暗啞,“我教你。”
“不,我困死了。”顧沫的手擋住了司郁堯的臉,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朝著房間里的大床走去。
顧沫脫下外面的外套,細(xì)白的胳膊瞬間露了出來,緊接著她就掀開被子鉆了進去,整個人就縮進了被窩之中,連頭都埋了進去。
司郁堯瞇著眼睛看著被窩里拱出來的位置,心情頗好地喝掉了被子里的紅酒,然而也慢慢走了過去。
這一晚,顧沫睡得很舒服,甚至連準(zhǔn)時的生物鐘也沒有把她叫醒來,一覺就睡到了中午才醒來。她睜開一只眼睛看了看透進窗戶里的陽光,心滿意足地伸了一個懶腰。
似曾熟悉的裝飾映入眼里,顧沫愣了愣,突然大驚失色,從床上驚坐起來。
房間里沒人,一物一飾都顯得奢華高貴,昨晚的記憶鉆進顧沫的腦子里,她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是司郁堯的房間!
她幾乎是跳下床的,想也不想就朝著外面沖了出去,可是一到門口,卻匆匆折回疊好了被子,這才匆忙離開。
回到房間,顧沫的心跳得極快,“咚咚咚”地跟敲鼓一樣。好不容易平靜下來,顧沫懊惱地敲了敲自己的腦袋,罵了自己幾句。
“沫沫,開門!”房門突然被敲響,司子惜在外面大喊。
顧沫沒好氣地將門拉開:“干嘛呢?”
司子惜沒想到會看到顧沫穿著睡裙的模樣,細(xì)白的胳膊,漂亮的鎖骨,還有藏在裙子下若隱若現(xiàn)的雙腿,頓時傻了眼。
顧沫像是想到了什么,低頭一看,頓時臉都黑了,“砰”一聲就把門關(guān)了。
十五分鐘以后,顧沫又換上了昨天穿來的衣服,沒穿校服。她估摸著還在司郁堯房間里,不過她是沒這個膽子再回去拿了。等她重新開門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司子惜站在門口沖她傻笑。
“沫沫,你剛醒啊,我也是。”司子惜看著她,似乎有些難為情剛才看到的畫面。
顧沫差點一巴掌扇了過去,可是想到對方怎么說也是司家的小少爺,她動手沒有半點好處。暗暗深呼吸,她臉色不太好看:“干嘛?”
“我聽下人說你沒下去吃早餐,就喊你,不過這個點也該吃午飯了。”司子惜開口,“吃完了我?guī)闳ネ姘伞?rdquo;
“司子惜,你不用上課嗎?”顧沫很好奇這小少爺天天跟沒事一樣到處亂晃,他應(yīng)該還是學(xué)生吧。
“這一個學(xué)期的課我都自學(xué)完了,去學(xué)校也沒意思。”司子惜不在乎地說到,“其實我想跳級,早點畢業(yè),可是我哥不讓。”
顧沫有些無語,敢情這貨還是天才。“可是你不上課,我要上課,我要回學(xué)校。”
“別啊,我可以教你。”司子惜毛遂自薦,“我理科可是很厲害的,高中就沒有我不會的。”
“我沒錢支付家教費。”顧沫想也不想就回答。
“免費的。”司子惜將一張好看的娃娃臉湊近了顧沫。
顧沫面無表情地推開他,然后打量了他一眼:“免費的更要慎重。”
司子惜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那我們?nèi)ツ闩笥训膭e墅?”
顧沫心中一動?!?/p>
“我把別墅租下來了。”司子惜像是想到什么,“你猜我那天看到了誰?”
“誰?”顧沫朝著司子惜望去,“你還親自去?”
“那當(dāng)然,我得看看到底是棟怎樣的別墅,回頭才好讓人布置。”司子惜揚了揚眉,“徐強。”
玲子的前夫。
“怎么是他?”這是顧沫沒有想到的。
司子惜嗤笑一聲:“別墅還是徐強的,當(dāng)初說是賣了,實際只是賣給了他一個親戚,后來那個親戚家里出了事,他就耍心機只花了一半的錢把別墅買回來了。大概是想著出租,結(jié)果鬧了幾次鬼之后就沒人敢租了。”
“所以?”
“不如今天就去吧,我可以用簽合同的名義把徐強約出來。”司子惜有些興奮地說,畢竟裝神弄鬼這件事他還是第一次做,聽起來就挺好玩的。
顧沫想了想,當(dāng)機立斷:“好!”
這件事情,越早解決越好。
......
司子惜約得是晚上,電話是當(dāng)著顧沫的面打的,正兒八經(jīng)地說自己白天要上課,沒時間,只能晚上簽合同。徐強一直苦于別墅空著租不出去,這回好不容易有人上門租房,當(dāng)然樂意極了。
為此,司子惜還特意把兩個死黨從學(xué)校挖了過來幫忙。
雖然沒有簽合同,但是司子惜已經(jīng)拿到了鑰匙,輕輕松松就進了別墅。
【老板,這個別墅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各埋了一件法器,怪不得女鬼說出不去?!啃∫坏穆曇舫霈F(xiàn)在顧沫的腦海里。
“法器?”顧沫有些疑惑。
【法器形成了陣法,困住了女鬼,長期下去女鬼的魂力會慢慢變?nèi)?,到最后就會灰飛煙滅。】小一說,【老板,你時間不多了,她的魂力比之前又弱了不少?!?/p>
想了想,顧沫掏出手機給女鬼發(fā)了信息:“你在哪里,我已經(jīng)到別墅了。”
不一會兒,玲子回了信息:“我在別墅里,那三個是你的朋友?”
顧沫立刻回道:“是我喊來幫助你的,今天晚上徐強回過來,我需要你的配合。”
不一會兒,玲子回了信息:“我在主臥室,你一個人過來。”
顧沫看了看司子惜三人,走上了樓找到主臥室,剛一進去,房間門就自動關(guān)上了。
玲子的鬼影慢慢出現(xiàn)在顧沫面前,顧沫一驚,面前的玲子比之前看起來似乎變得透明了。
“你想要我怎么配合?”玲子開口,聲音也有些虛弱了。
“證據(jù)有了,不過不是直接證據(jù),過去這么久也不太好翻案,除非徐強自己承認(rèn)。”顧沫看著她,“這個房間安了有聲監(jiān)控器,我要你晚上嚇徐強,逼他說出當(dāng)年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