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芳連連點頭,就差發(fā)誓答應(yīng)了。
顧沫將掃把隨手一扔扔進了垃圾桶,轉(zhuǎn)而對岑歡道:“餓不餓,我請你吃飯?”
“得了吧,你跟我說說是不是李亞男對你做什么了?”岑歡不由翻了個白眼。
“走吧。”顧沫沒有再管王芳,而是朝著教室里那幾個已經(jīng)目瞪口呆的人望過去。
被顧沫這么一看,那個人立刻低下了頭裝作什么都沒看到。
“今天的事情,麻煩你們不要說出去了,當(dāng)然,如果你們想討論我也無所謂。”顧沫隨口說了一句,然后對岑歡說,“去吃飯。”
也不知道是不是顧沫先前發(fā)狠的一幕真的震懾到了那幾個目擊者,總之事情并沒有完全流傳開了,偶爾有人提起,再看看顧沫依舊無所謂的樣子,也照樣寫作文,抄作業(yè)的活,也就當(dāng)做笑話聽聽。
第三天,司子惜突然跑到顧沫學(xué)校,還沒下課就站在顧沫的教室外面等著。
司子惜本來就長得好看,一張娃娃臉更是將他直接歸攏到正太的行列,如今突然出現(xiàn)這么一個大帥哥自然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竊竊私語的討論聲和不斷往外看的眼神終于讓上課老師注意到了,無奈之下只能打開門走出去:“你找誰?”
“顧沫。”司子惜咧嘴一笑。
那老師看了看他,轉(zhuǎn)身對教室里正專心做筆記的顧沫喊了一聲:“顧沫,有人找你。”
被點到名字的顧沫這才抬頭朝教室外面望去,愣了一下,起身走出去。
討論聲似乎更多了。
“你怎么來了?”顧沫沒想到司子惜直接找到教室里來。
“我來看看你啊。”司子惜說得理直氣壯,打量了顧沫一眼,“那些人打你哪了?”
顧沫沒有說話,只是狐疑地望著他。
不知道為什么自從電影院那個漫不經(jīng)心的吻之后,他總是時不時想起這個丫頭,這會兒見她不冷不熱的態(tài)度,心里還是有些小小的失望。不過這失望,卻很快被他忽略了。
“我來其實是想告訴你,你說的那兩個人今天晚上會去酒吧,你是想自己去,還是我?guī)湍悖?rdquo;司子惜看著顧沫問。
“不用,我自己來。”顧沫目光乍然浮現(xiàn)寒色。
司子惜早就想到了這個答案,聳了聳肩:“去請假吧。”
林沖是見過司子惜的,一見他心里就有些不自在,再聽到顧沫說請假想也不想就同意了。原本顧沫是打算背個書包的,但是被司子惜說了,最后只拿了手機就跟著他離開了學(xué)校。
“現(xiàn)在還早,先去我家,順便換一身衣服,就你這樣,一看就未成年少年,酒吧肯定不讓進。”司子惜看了看顧沫身上的松垮垮的校服。
“去哪?”顧沫愣了下。
司子惜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我家啊,怎么了?”
顧沫臉一黑:“干嘛去你家?”
“遲早要去的,你和你媽的房間都收拾出來了,就等著搬進去了。”司子惜張口就道,無所謂地說了出來。
顧沫不做聲了,原本以為過了一段時間都沒有動靜,她還以為司郁堯已經(jīng)忘了這個事,正合她意,現(xiàn)在看來還是她高興得太早了。
司家的別墅有點偏,幾乎已經(jīng)快到了郊區(qū),可正因為如此,占地面積十分廣,顧沫甚至覺得這已經(jīng)不是別墅了,叫做莊園。
“沫沫,我哥好像在,你要不要去看看?”司子惜有些遲疑地看向顧沫。
“去。”不管怎么說,司郁堯才是她名義上的老板。
在司子惜的帶領(lǐng)下,顧沫上了四樓,看著別墅里面修的電梯,心里不由暗暗罵了一句資本主義,面無表情地敲響了司郁堯所在的房間門。
“進來。”里頭傳來司郁堯淡然的聲音。
顧沫推開門走了進去,手還沒從門把上移開,視線望著坐在沙發(fā)上的司郁堯,頓時傻了眼。
襯衣的扣子全部解開了,露出古銅色的肌膚,健壯的胸膛和明顯的腹肌展露在顧沫眼里,視線稍稍往下,甚至能看見還有兩塊腹肌若隱若現(xiàn)延伸到皮帶里。
俊美的容顏,完美的身材,顧沫突然覺得口干舌燥,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腦海里甚至浮現(xiàn)一抹可怕的念頭,她居然想看看司郁堯是不是有傳說中的人魚線。
這念頭一出現(xiàn)在腦海,顧沫頓時被自己嚇到了,急忙低下頭默念“色即是空”,念了好幾遍,總算平靜了心里的燥意。
顧沫覺得,自己肯定是受了岑歡的影響,誰讓那丫頭天天在耳邊天天說這個帥哥,那個美男的,甚至還大肆推崇賣腐文學(xué),搞得她現(xiàn)在完全經(jīng)不起美色的誘惑。
“過來。”司郁堯開口,聲線極有磁性,很是好聽。
顧沫有些不情愿地走了過去,走到沙發(fā)前站著:“司少。”
“我聽說,你想自己報仇?”司郁堯看著面前一直低著頭的顧沫,先前顧沫的反應(yīng)他都看在眼里,這會兒突然起了逗她的興趣。
顧沫沒想到這件事情會被司郁堯知道了,不過想一想,傳言司少在江城一手遮天,想要知道什么消息肯定是輕而易舉。她點點頭:“是。”
“說說你的想法。”
“不知道。”顧沫很誠實地回答,“我暫時還沒想好。”
司郁堯勾起嘴角:“會用槍嗎?”
顧沫一凜:“不會。”
“桌上有一把槍,拿過來。”司郁堯?qū)︻櫮f,“槍里面有子彈。”
聞言,顧沫朝著不遠處的桌上望去,桌面上的確擺了一個黑乎乎的東西,走近了,也和電視里看到的手槍一模一樣,只不過這把槍卻是帶著點銀色的。
一轉(zhuǎn)身,顧沫就直接撞到了一個寬闊的胸膛,頭頂撞到了下巴,痛得她吸了口冷氣,驚呼出聲。
她差點破口大罵,好在還保留了幾分理智,知道現(xiàn)在是在哪兒。這個房間只有司郁堯一個人,很明顯,這個冷不丁出現(xiàn)在顧沫身后的人就是他。
“怎么這么不小心?”司郁堯磁性的嗓音在顧沫頭頂響起。
顧沫臉色變了又變,最后咬牙:“對不起。”
“沒關(guān)系。”司郁堯笑了下。
我靠!
顧沫心里罵出聲,可是面色卻掛著很狗腿的笑容,往后退了一步拉開了和司郁堯的距離,也避免古銅色皮膚傳來的溫度大大刺激顧沫的神經(jīng)。
司郁堯伸手抓住了顧沫拿槍的手,后者臉色一變,條件反射性地抽手,可是卻紋絲不動。
司郁堯讓顧沫轉(zhuǎn)過身背靠著自己,然后手把手親自教她怎么用槍。
“先確定子彈,然而上膛......”
溫?zé)岬臍庀姙⒃陬櫮亩?,顧沫只覺得后背傳來的溫度如同火燒,甚至連司郁堯說了些什么半個字都沒聽進去。
“最后,按下這里......”
“砰!”
響亮的槍聲將顧沫的飄走的思緒拉了回來,也讓她嚇了一跳。
面前的窗戶直接破了一個洞,洞口旁邊的玻璃裂縫就像是蜘蛛網(wǎng)不斷蔓延,到最后發(fā)出清脆的聲音,碎了一地。
“會了嗎?”司郁堯開口,氣息灑在顧沫的耳垂上。
顧沫只覺得耳朵發(fā)燙發(fā)癢,很不自在地動了動,佯裝鎮(zhèn)定:“還請司少放開我,被人看見了不好。”
“有什么不好,誰敢嚼舌根?”司郁堯開口,語氣里充滿了張狂。
“我無所謂,但是對司少的影響不好。”顧沫聽出來他的自負。的確,在這種莊園之中,他司郁堯就是王,沒人敢說什么。
司郁堯卻沒有理會顧沫的話,只道:“照剛剛說的做,重新來一遍。”
“......”顧沫沉默了,他剛剛說了什么自己是一個字都沒聽到。
司郁堯知道顧沫分了心,他這么說不過是存心逗她罷了??粗鴳牙锏呐⒓t紅的耳垂和故作鎮(zhèn)定的模樣,眼里的笑意加深。
“記不住?”司郁堯故意問。
抿了抿唇,顧沫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抱歉,我剛剛走神了。”
“這一走神,下一次丟的就是你的小命。”司郁堯說著,重新出聲,“我不說第三遍。”
這下,顧沫聚精凝神,刻意忽視司郁堯帶給自己的影響,一心聽著司郁堯的話,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面前的動作。
“開槍。”司郁堯吩咐。
顧沫照做,突如其來的后勁讓她往后一跌,直接貼緊了某人的胸膛。
子彈直接飛了出去,消失在視線之中,身后傳來一道在顧沫聽來很欠扁的聲音:“小沫兒是感激地投懷送抱嗎?”
喜悅瞬間被這句話沖得一干二凈,顧沫急忙往前走了兩步,這才從司郁堯懷里離開。她抬頭朝著司郁堯看去,深邃的藍色眸子含著笑意,嘴角也是微微揚起。
明明一副迷死人不償命的模樣,可是在顧沫看來卻是典型的“欠抽”。
顧沫扯出一抹笑容,皮笑肉不笑:“先前我還以為磕到了什么木頭,原來是司少的胸肌啊。司少的身材可真好,真是讓人眼紅。”
司郁堯眼里閃過一抹暗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