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過玲子父母家,也知道了玲子生前的很多事情,她也看過玲子和她前夫的一些照片,自然也就認出了那個男人。如今玲子蒙冤而死,而這個男人卻在這里逍遙法外各種泡妞。
“你看什么呢?”見顧沫定定地望著一處地方,司子惜不由推了推她。
“你等會。”顧沫朝著那一對男女走去,假裝不經(jīng)意撞了一下那個女人,她手里拿著的票頓時掉在了地上。
顧沫急忙彎下腰去撿,“慌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沒長眼睛啊,真是的。”那個女人罵咧起來。
顧沫沒放在心上,把票還給了那個女人,卻已經(jīng)將他們看得電影場次記下來了。
重新走向司子惜,顧沫道:“等會換一場電影看。”
“為什么?”司子惜狐疑地看著顧沫。
顧沫張口想要說“不為什么”,卻突然想到一件事,那就是司子惜的身份。她現(xiàn)在對玲子的事情沒有任何的進展,因為不知道該怎么下手調(diào)查,可是如果拉上個司子惜呢?
這么一想,顧沫重新看向司子惜,眼里有那么一絲絲看獵物的味道。
司子惜被看得心里發(fā)毛:“我說顧沫,你能別這么看我嗎?”
顧沫只當做沒聽到,轉(zhuǎn)身朝著買票的地方走去。
“誒,真換?。亢冒?,看什么場次,我來買......”到最后,還是司子惜買的票,因為他說看電影還讓女人請客,實在太丟臉了,顧沫也就隨他去了。
離開場還有半個小時,只能提前十分鐘進場。顧沫和司子惜找了個位置坐下,然后開口:“我問你個事。”
“什么?”司子惜已經(jīng)從剛剛那個突襲的吻回過神來了,這會又變成了陽光大男孩,只是和顧沫相處的時候內(nèi)心或多或少覺得有些尷尬。
“你在司家地位怎么樣?”顧沫話還沒說完,就看到司子惜臉色微變,心里也知道這么問肯定是唐突了,急忙道,“就是有個事想請你幫忙,沒別的意思。你如果幫我,今天的報酬我一分都不要了。”
司子惜頓了頓:“你得先說說看什么事,在我的能力范圍之內(nèi)我可以幫你,要是超過了就只能去求我哥了,畢竟家里是他做主。”
顧沫臉色一崩:“不要跟你哥說。”
“你很怕我哥?”司子惜像是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頓時變得興奮起來。
顧沫睨了他一眼:“你難道不怕你哥嗎?變態(tài)一個。”
司子惜差點把剛買的果汁一口噴出去,但好在還是忍住了,卻還是把自己給嗆到了:“咳咳,變態(tài),哈哈......”
“你笑什么?”顧沫覺得莫名所以。
“沒錯,我哥他是挺那個的,不過敢這么肆無忌憚?wù)f出來的,你是第一個。”司子惜很大度地拍了拍顧沫的肩膀,“不過你放心,我肯定幫你保守秘密。咱們倆現(xiàn)在也算朋友了,是吧?”
顧沫有些無語,勉強點點頭。
“那邊那一對,那個男的是殺人兇手,殺了自己的前妻,但是我現(xiàn)在找不到證據(jù),所以我想請你幫個忙。”顧沫指著就坐在不遠處的那一對男女。
司子惜看了看,神色有些古怪:“這你怎么知道?”
“我認識他前妻,嗯,是個很好的女人,我不相信她會自殺。”顧沫只能這么說,她不能說太多,不然會暴露。她看著司子惜,低聲道:“一句話,幫不幫?”
顧沫的氣息微微灑在司子惜臉上,癢癢的,司子惜心里也要是被輕輕撓了一下。他看著顧沫,突然發(fā)現(xiàn)她真的長得挺好看的。
見司子惜沒有反應(yīng),顧沫忍不住擰眉:“你看我干嘛?”
司子惜有些不自然地撇過臉:“可是什么都沒有,怎么調(diào)查。”
“有,我把我知道的信息給你。”顧沫又湊近了些,將自己從玲子口里知道的關(guān)于他前夫的事情都告訴了司子惜。
因為司子惜的幫忙,顧沫信守承諾沒有要今天的報酬??赐炅穗娪?,跟著那一對奸夫淫婦走出了電影院,顧沫再一次為玲子感到可惜,這樣一個衣冠禽獸,居然還能活得這么快活,真是不公平!
吃了晚飯,司子惜把顧沫送到了顧沫新轉(zhuǎn)的醫(yī)院,自己則屁顛屁顛跑回去跟司郁堯匯報。
聽完司子惜的匯報,司郁堯慢慢瞇了眼睛:“調(diào)查?”
“哥,我答應(yīng)沫沫不說的,到時候你可別把我供出來啊。”司子惜嘿嘿笑著,他其實也隱瞞了事情,比如說顧沫叫他哥“變態(tài)”的事情,還比如,那個不算親吻的“吻”。
“沫沫?”司郁堯慢慢挑了眉梢,“你們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親密了?”
“哥,顧沫這人就是八面狐貍,隨時可以變臉的。”司子惜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笑著,“你簽下她,不虧。”
司郁堯沒有說話,嘴角勾了勾。
......
“什么?!”
原本就人影稀少的操場此刻傳來了震怒的吼聲,驚得附近的鳥兒都急忙撲打著翅膀飛走了。
岑歡一把揪住顧沫的校服,咬牙切齒:“好你個顧沫,你要是不把事情說清楚,我砍了你!”
顧沫將勉強將自己的校服救下來,淡定地說:“我剛剛說的就是事實,我媽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治療了。”
一見顧沫這副氣定神閑的模樣,岑歡恨不得一拳砸向打腫她的臉,可是她還是忍住了:“你是嫌命長了嗎,居然和他簽下賣身契。”
“傻歡,我媽的治療不能耽誤。”顧沫的目光看向遠處。
“那你跟我說啊,你......”
顧沫笑了下:“你家里不會同意你借給我那么多錢的,二十萬可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
岑歡啞然。
“他給我媽治病,供我上學(xué),二十年不虧。”顧沫頓了頓,“而且,我也需要一個靠山。”
“可是那是司郁堯啊......”
顧沫伸手抱住岑歡,像摸寵物似的摸摸她的頭:“好啦,傻歡兒,我不會讓自己吃虧的,說不定以后姐姐還能罩你呢。”
岑歡被逗笑,繼而“呸”了一聲:“你比我還小一歲呢。”
“唔,是嗎?”顧沫裝作仔細思考的樣子。
笑過之后,岑歡終于也不再說她,這是顧沫決定的事情,她只有支持,這也并不影響她們之間的感情。
“對了,你把募捐款還了?”岑歡突然想到一件事情。
“嗯。”顧沫點點頭,“用不上了。”
岑歡張了張嘴,想說些什么,卻不知道從何開口。
而因為這一次退募捐款的事情,學(xué)校流言四起,甚至有一些難聽極了的話,說什么顧沫是被人包養(yǎng)了云云之類,畢竟現(xiàn)在的顧沫已經(jīng)不再是那個帶著大框眼鏡的女孩兒了,光是外貌打扮的變化就幾乎讓所有人目瞪口呆,難以置信。
顧沫壓根不在乎別人怎么編排她,只是這改變卻讓她有點不習(xí)慣,可是她知道是司郁堯的命令之后,也不得不照做,她現(xiàn)在怎么說也是司郁堯的手下了。
然而顧沫沒有想到的是,有些她以為結(jié)束的事情并沒有這么簡單。
顧沫依舊是醫(yī)院學(xué)校兩頭跑,而學(xué)校也給了她可以不住校不上晚自習(xí)的特權(quán),前提是成績必須保證。不過由于今晚有考試,等到考完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八點半了。
“顧沫,你今天還去醫(yī)院嗎?”同桌問了一句。
“去。”顧沫沒有猶豫,只是往書包里放了手機和錢包還有一張試卷就匆匆告別了同學(xué)去趕末班車。
因為是晚上,原本要一個多小時的車程今天就開了不到五十分鐘,而林放教授的私人診所地段比較偏,所以顧沫必須再走一段夜路。雖然說著馬路邊上都有路燈,顧沫這段時間也經(jīng)常走,并沒有出什么意外。
只是今晚,她剛走了一半,卻發(fā)現(xiàn)路邊上停了一輛面包車,好幾個人站在那里,一看就是混混。
顧沫心想繞開了就沒事了,只是還沒過馬路,卻突然聽到了一聲喊:“那小丫頭來了。”
一抬頭,就看見那些人朝著自己看來。
心一凜,顧沫沒有絲毫猶豫地轉(zhuǎn)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