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的確還活著,但是現(xiàn)場的時候卻處于一種昏迷狀態(tài),在場的所有人都把他當成了一個受害者,于是馬上聯(lián)系了120要對他進行救助,只是從現(xiàn)場的觀察來看,他并沒有生命危險。
我一直沒有很靠近他,眼神卻一直停留在他身上,我沒有說出他的身份來,只是任由許子柳他們對他實施救助,最后我也從地下室里出來,當明宗遠得知從下面找到一個人之后,也是很震驚,不過他在想什么,我卻有些猜不透,因為明宗遠的眼神深邃,看進去像是看見了汪洋大海,反而會讓你迷失在里面。
不過他很快就注意到了我,而且和我交談,他說:“你神情好像有些不對,是在下面看到了什么是不是?”
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我想說出實情,可是自己根本不知道實情是什么,我覺得當時我有些迷茫,我用毫無焦距的眼神看著他說:“我只是覺得那下面有一種古怪的氣息,發(fā)現(xiàn)的那口棺材,給我一種很不安的感覺。”
明宗遠并沒有下去,但是應該已經聽到了下去的人員的描述,而且很快就會有圖片材料出現(xiàn),這里又出了這么一茬,被徹底封鎖那是鐵定的事了。
明宗遠聽我這樣說于是安慰我說:“你不要多想,也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慢慢會好起來的,有時候很多事就是想的太多,自己給自己造成了無形的壓力。”
我之后就沒有作聲了,之后這個人被抬出來,我看了之后問明宗遠:“你們會如何處置這個人?”
明宗遠的神色并沒有變,他說:“目前還不好確定這個人和劉錦程有什么關系,只能等他醒了之后再做決定,還要看他是什么一個角色。”
我問:“你們會專門派人看護他的對不對?”
明宗遠聽見我這樣問就覺得奇怪了,他說:“你好像對這個人很好奇。”
我說:“也說不上好奇,我只是覺得他才是劉錦程兇案發(fā)生的誘因,因為劉錦程出事的那天晚上,我在這里見過他。”
明宗遠聽我忽然說起這么一茬,臉色微微有些變,他說:“為什么此前你從來沒有說過?”
我說:“我和蘇云招說起過,不知道他有沒有代我轉告你們。”
明宗遠卻皺起了眉頭,他說:“那可能是我們在信息的交流上出了一些問題。”
我就沒有說話了,明宗遠說:“你放心,我會派人24小時看護好他的,你不用擔心他的安全,如果你想看他,等他醒了也可以來,畢竟他可能是愿意和你交談的,但是要符合規(guī)程。”
其實我問明宗遠這個問題并不是擔心這個,我知道他會派人看護他的,畢竟這么重要的一個人怎么可能任由他自生自滅,我于是說:“我擔心的并不是這個,我只是覺得,你在指派人手的時候,不要讓許子柳去。”
聽見我這樣說,明宗遠問我:“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我搖頭,我說:“就是一種莫名的感覺,我也說不上來,我只是把我想說的說出來,但還是要你來權衡利弊。”
明宗遠說:“我知道了。”
只是短短的一句話,但卻是十分穩(wěn)健的回答,我就沒有再繼續(xù)管這件事了,之后明宗遠讓人送我回家,他沒有指派許子柳,而是讓于方送我回去的。路上于方似乎已經看出了什么端倪,只是旁敲側擊地問我了我一句,他問我說:“你好像很信任蘇隊?”
我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問這句話的緣由,問他說:“這里有什么不對嗎?”
于方說:“并沒有什么,因為我看你對許子柳好像并不像對蘇隊那樣。”
我這才聽出他的話音來,只是回答他說:“可能是性格上我和蘇云招更合得來一些。”
于方就沒有說話了,他把我送回到了家里就告辭了,回到家里之后,我一直琢磨著剛剛于方的這句話,總覺得怪怪的,好像他要和我說什么一樣。
但是很快我就顧不上去想這些了,因為我才進門打開燈,就看見了另一件讓我震驚的事,就是那幅在雜貨鋪消失的畫,神不知鬼不覺地掛在我家里。
這是我第一次細細地凝視這幅畫,天空中烏云密布,像是馬上就有一場暴雨要來臨,而在烏云之下,是一棟廢棄的大樓,有些像居民樓,不是很能確定,而在居民樓前,也就是畫的最前端,是一個正對著樓的人,只能看到一個背影。
就是這樣的一個布局,讓人覺得這幅畫有些陰森,同時又有種莫名的孤寂感在里面。只是此時我腦海里想的全是這幅畫同時出現(xiàn)在三個地方的意義,而且我記得這幅畫,明明已經被當做證物被明宗遠他們帶回警局了,怎么又出現(xiàn)在了雜貨店,而且又到了我家里。
而且很快我就發(fā)現(xiàn)了另一件事,我家里多出來的不只是這幅畫,還有那盆失蹤的花,也就是我在找到的手機里看到的視頻最后定格在上面的那盆花,此時它就放在原本它應該在的位置,讓這有些陰森的夜里更添了一些莫名的詭異。
我走到茶幾前把花端起來看了個遍,并未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的事,我于是將花給倒了出來,花盆里也什么都沒有,我甚至將土都捻了一遍,最后徹底疑惑了,難道是我想錯了。
我坐在沙發(fā)上,于是到房里把手機重新拿出來,又把這段視頻看了幾遍,每一遍都仔細留意上面的每一個細節(jié),可是卻依然沒有看出來什么,最后我于是萌生了一個念頭,就是模仿著視頻里的樣子再來拍一遍,或許能有什么不一樣的發(fā)現(xiàn)也說不一定。
于是我拿著手機回到房間里,從房間出發(fā)照著視頻里的路線到了陽臺又折回到客廳,最后將鏡頭一直聚焦在這盆花上,就在我把鏡頭定格在這盆花的時候,我好像在鏡頭里看見了一些別的什么東西。
因為我看見在鏡頭對齊花盆的時候,在鏡頭的一個角落里,剛好是茶幾的另一側,我看見茶幾上好像寫著什么,于是我對著鏡頭仔細看了看,發(fā)現(xiàn)看不清,于是就抬頭看了茶幾這邊,發(fā)現(xiàn)也只能從反光中看見個大概。
我又看了看鏡頭里,于是將錄像給關掉,然后走到茶幾的另一側,我發(fā)現(xiàn)當我變換一個角度之后因為反光角度的關系,就看不見上面的東西了。
我最后蹲到這一側的茶幾跟前,朝玻磚上面哈了一口氣,就看見一些字跡很快顯現(xiàn)了出來,而當我看到的時候只覺得半夜醒來在耳邊的那三個字又回響了起來,因為茶幾上面的字跡也是一模一樣的三個字——找到我!
直到這時候我才明白過來這段視頻并不是要告訴我這盆花有什么詭異之處,而是通過這盆花能發(fā)現(xiàn)一些詭異的線索,而這盆花之所以失蹤又被擺放了回來,只有一個原因,就是充分引起我的注意,我越是覺得這盆花有什么貓膩,越是會話更多的心思來揣摩它,就像剛剛那樣,不惜用最笨的方法來確認它究竟藏了什么秘密,卻不想還真就被我給找了出來。
只是這個人花了這么多心思,只是為了讓我看見茶幾上的這三個字,他為什么不用更直觀的方法告訴我,而要這么多彎彎繞繞,還有就是他是誰,為什么我睡醒的時候好像也有人和我說這句話,我為什么要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