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姑娘?什么姑娘?”我裝傻楞,被打了一巴掌:“少跟我來這套!速度!”然后數(shù)一二三。
我忙湊上去要堵她的嘴,被推開,“說,到底怎么回事?!”
見實在躲不開,我只好說:“你相信鬼魂嗎?”
琴姐一把捂住我:“行,STOP,別說了!”
第二天起來琴姐幫我整理好衣服,帶我在醫(yī)院食堂吃飯,又碰上幾個護(hù)士看我倆的眼神都不一樣,交頭接耳小聲議論。
琴姐是院長千金,沒人注意才怪。
我倆坐下吃飯,遠(yuǎn)遠(yuǎn)的就見王進(jìn)端著飯盒遙遙注視我,眼神里帶著憎恨和怨毒。幸好琴姐是背著他坐的,我嘛,任他風(fēng)刀箭雨巍然不動,怕他才怪。
出醫(yī)院還碰到左衛(wèi)門和黃曉冬在和李朝棟說話,就過去打了個招呼。黃曉冬背著個小背包,穿著一身運(yùn)動裝,扎個馬尾辮,干凈利落。
“看我像個學(xué)生嗎?”
我點(diǎn)頭:“像,就是鼻子上少了根蔥。”左衛(wèi)門兩人哈哈大樂。
黃曉冬彈腿就踢,我一跳讓開:“別鬧,我有槍!”騎上車就走。她追上來:“喛,把你作業(yè)借我抄抄。”
我都無語了:“拜托,你是警官,怎么還抄作業(yè)?”
黃曉冬翻我白眼:“抄你是給你面子,說吧,給不給抄?”說著又要動手,我趕緊求饒:“給抄給抄,說起來你也是素琴的姐姐,沒讓你照顧我,還欺負(fù)我。”
黃曉冬就咯咯笑:“天下沒那么便宜的事,給你做保鏢已經(jīng)是天大的面子了,這叫利益交換,懂不懂?”
背后有人喊:“禽獸!”
我扭頭看,就見何努利和隔壁班的熊大熊二騎著車過來,看這小子一張欠揍的臉我特么就想抽他:“你哥睡在床上能起來了嗎?”
何努利臉冷下來:“別看你變的牛逼了,又有美女陪著。老資不在乎,這帳記上了,早晚讓你還上!”
熊二站在一旁說風(fēng)涼話:“牛逼了哈,能上天不?”
黃曉冬騎在車上不聲不響,好像根本沒看見眼前發(fā)生的事。我知道她存心想看我笑話,我也不是他們兩句話就能把我惹火動手,本來就不是能打的人。就說:“這算警告還是準(zhǔn)備群毆?”
熊二沒想到我會這么說,陰陰地一笑:“怎么著啊,想讓哥們給你抻抻皮子?”對熊大一使眼色,熊大就伸出熊掌來抓我脖領(lǐng)子。
我也沒讓也沒躲,熊大有點(diǎn)犯迷糊,上次他可是吃過一次虧,粗氣粗氣地說:“禽獸,不是我想找你麻煩,實在是你太可恨了。”
怎么聽都像是我該挨打似的,我剛想罵人,熊大就舉起拳頭,還沒打下來,就聽到熊二“哎喲”了一聲,摔個狗啃屎。
黃曉冬叉著腰站著:“我特么最恨偷襲的無恥小人,有本事你把張?zhí)珘鄞虻顾隳闩1疲车乩锿低迪率质鞘裁匆馑迹?rdquo;一指熊大:“狗熊,你放開他,讓他跟這小子打一架,我絕不攔你們,誰要是敢偷襲,別怪我不客氣了!”說著還把脖子扭的嘎吧嘎吧直響。
熊大本來就沒打算真打,一松手就放開了。
熊二從地上爬起來,摸摸臉上的血,陰毒地看了我一眼:“走!”
看他們走遠(yuǎn),黃曉冬才拍拍手:“真特么沒勁!”
我只覺得好笑:“曉冬姐,你是不是看我也欠扁???讓你來保護(hù)我,你倒好,讓我們打。”
黃曉冬呸了一口:“呔,別跟我姐姐妹妹地套近乎,不吃這套。男人嘛,總得有點(diǎn)血性,看你這慫包樣我都手癢癢。”
要是她知道我在夢桐嶺的所做所為,肯定不會認(rèn)為我是孬包醬。可那事,我跟她說的著嗎?
就笑嘻嘻地說:“咱們談?wù)勅松伞?rdquo;
黃曉冬鄙夷我一眼,騎上車就走。
整整一上午她就趴在桌子上抄作業(yè),還時不時湊過來問我,弄的前面的方菲一個勁地瞪我。
我又莫名其妙被瞪了,下課時收到她的短信讓我出去下。
來到操場旁邊的梧桐樹下,看見方菲和葛妙妙在一起:“找我有事?”
“那女的到底干嘛的呀?”葛妙妙嘴快。
我還不太好介紹,撓撓頭,說:“她是體育隊的,一直參加集訓(xùn)沒時間上課,來插班學(xué)習(xí),我們兩家算是鄰居,所以認(rèn)識。”
葛妙妙直點(diǎn)頭:“怪不得身材那么棒,原來是體操隊員呀。”
額,我發(fā)現(xiàn)歪樓都沒法解釋,就笑笑問方菲:“找我有事?”
方菲說:“沒事了,你走吧。”
額,逗我玩。
回到教室,看姜皓站在我桌子旁邊跟黃曉冬指著作業(yè)本說著什么,見我回來就說:“你過來,這道題目她不會,我說了半天她沒聽懂。”
我拿過來一看,那道題我沒做,是因為前面有道相似的題目已經(jīng)做過了。就搖頭:“我也不會,要不你問問周云。”
黃曉冬看到姜皓一臉玩味就狠狠剜了我一眼,跑去問周云。
周云是學(xué)霸,難不到他。
姜皓朝著黃曉冬努努嘴:“早晨你們把聶政打了?”
我見何努利正跟別人交頭接耳,笑了:“你還不知道吧,我跟黃曉冬是鄰居,她是市武術(shù)隊的。”
姜皓一拍我胸口:“行啊,你小子又找了個美女保鏢,厲害了。”
中午在外面吃的拉面,黃曉冬吃完先走了。我吃完去付帳,就看見幾個人圍過來:“你叫禽獸?”
我一眼看見那個刀頭,搖頭說不認(rèn)識。
那小子一把揪住我后脖子:“你特么給我起來!”
老板忙喊:“幾位大哥行行好,麻煩你們到外面去打,別拆了我的店。”
一個小青年抬手就把盛飯菜的桌子給掀翻,又踢翻了幾張桌子,嚇的幾個吃飯的人扭頭就往外跑。這幫人在店里這一頓猛砸,把老板嚇的求爹爹告奶奶。
我被人拖出小飯館,拎到外面,那人左右開弓打我兩巴掌,被我抬胳膊擋住,他氣的掄拳頭要打,被人喝?。?ldquo;別打!”
走過來個板寸頭:“你就是禽獸?”說著他自己也笑起來。
刀頭跑過來陪笑:“峰哥,就是這家伙,壞了我們好幾次事。”
峰哥點(diǎn)點(diǎn)頭,上下打量我:“聽說你很招人討厭,連亮哥都能栽在你手上。沒想到你就是個學(xué)生娃,我挺奇怪,你怎么辦到的?”
我見這個叫峰哥的人還算講點(diǎn)道理,就把上次發(fā)生的事說了,峰哥扭臉問刀頭:“是這樣?”
刀頭愣了下點(diǎn)頭:“也算是吧,可這小子我們幾次都弄不住他……”
峰哥打斷他的話:“賴子,你們那幫人是特么吃屎的?讓我?guī)н@么多兄弟來打一個學(xué)生娃!”對那幾個人一揮手:“走!”
握草,鬧了半天,峰哥跟刀頭還不是一路的。
見峰哥的人全走了,刀頭指指我沖上來就是一腳,我忙喊:“黑帶!”
嚇的刀頭扭頭到處亂看,我趁機(jī)往學(xué)校跑,刀頭跑了幾步?jīng)]趕上,又被飯館老板和伙計拿著菜刀追著跑。
跑回教室,看見黃曉冬正坐在我桌子上,洋洋得意地和方菲葛妙妙幾個女的吹牛逼,可我氣的半死。
心說:這保鏢跑的比我還快,害的我差一點(diǎn)被人揍,這特么什么事啊!
不過當(dāng)這么人的面只能先憋著,等到有空再和她理論理論。
整整一下午我都沒理她,放學(xué)的時候她拖住我的車:“說清楚,我到底怎么得罪你了!”
我冷笑:“你光顧著吹牛逼了,我特么差點(diǎn)被人打死。”
黃曉冬上下打量我:“真沒看出來,喛,你不是會忽悠嗎,誰敢打你,我找他算帳!”說著還故意挑釁地東張西望,找那個不存在的人。
我冷冷地說:“你也別跟我玩這套,會打我早不找你了,跟著姜皓就挺好。”蹬上車就走。
黃曉冬追上來找我說話,我也不理她,讓她自娛自樂去。
一直到回家吃晚飯時接到琴姐的電話:“回家了哈?昨天我爸燒了一桌子菜,讓你過來。”
我放下筷子:“爺爺,你自個吃吧,我女票讓我去她家吃飯。”
爺爺還納悶?zāi)兀?ldquo;不是說交女朋友要花鈔票的嗎?怎么還倒貼???”
老頭有點(diǎn)迂,沒法解釋。
到琴姐家,就看見黃曉冬跑前跑后張羅端菜,我就沒好氣:“喲呦,該請的人才到,沒請的人倒先來了。”
琴姐打我一下,嗔道:“冬姐姐怎么惹你了?”
我說:“她倒是沒管我,今天十來個人圍住我,幸好我還算機(jī)靈,才免得挨揍。”
林院長扎著圍裙走出來:“壽子,你幫我找個花效果確實不錯,我早就想請你吃個便飯,可就是事太多。”對黃曉冬說:“冬子,把壁柜上的好酒拿來。”
看來這黃曉冬對林家跟自家一樣熟悉,拿著一大瓶子紅酒出來,看起來至少是兩斤裝。
黃曉冬開了瓶子給我倒酒:“還生氣啊?瞧你這小氣樣!”
當(dāng)著林院長的面,我實在沒法發(fā)火,端起酒杯說:“祝愿林院長健康長壽!”他和我碰杯:“我聽素琴說你為了尋找這藥費(fèi)了很大勁,聽說還爬上一座很高的山。”
我就說爬上去三天,下來時用了五天。
林院長點(diǎn)頭:“好藥還是中醫(yī),如果退休,我倒想去玕瑯山那地方住著,那地方真是神仙住的地方。”
我驀然冒出個奇妙的想法:林院長會不會跟范老爺子有什么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