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中毒還是讓我有點小郁悶,不是說地獄膏藥藥效為期三年了嗎?怎么不頂事啊?這才幾個月,特么連我也坑???
想彈開腦屏先把阿琴罵一通,一想不對,這家伙別看跟我融合了,可丫的有自主意識,記仇呢。萬一把她惹毛,又拿出個小本本跟我說又罵了多少次,上次吃虧我記住了。
就聽她“噗”一聲笑:“罵啊,記著呢。”還真拿出個小本本。
握那個草,幸虧我沒罵,不然逮個正著。
“你給我的膏藥不是假的吧?說好的療效期三年的呢。”
……
阿琴不吱聲,我腦子也明白那玩意兒不是萬能膠什么都能粘一下。
“查到那兩種藥的詳細(xì)地址,我倒覺得你應(yīng)該看下的比較好。”腦屏彈出個畫面,下面有說明。
此種曼陀羅生長于波斯理卡斯沙漠中心地帶一個叫薩埃綠洲。與同類物種有所不同,系變異品種,下面是與普通曼陀羅基因?qū)Ρ葓D。
迷迭香產(chǎn)自印度靠近暹羅的都非島,都非島號稱魔鬼島,島嶼面積不大,進去之人絕無生還。
……
我看的腦子都疼,問她:“你想說明什么,直接說不就行了,浪費時間。”
“說明對方實力強大,這么貴重的藥材都能搞到。”
我突然腦子里一閃,問她:“曼陀羅變異是什么意思?你不會說那地方核爆過吧。”
阿琴回答:“沒錯,那地方七十三年前確實有過一次核爆炸,造成整個理卡斯變成一遍荒漠。”
我去,“你的意思那花也會有輻射?”
“制成藥品后會微量輻射,植物基因造成破壞,植物本能施放出更多毒素以爭取生存機會。”
……
“壽子?壽子!”琴姐見我看著窗外發(fā)呆叫我。
“昂?”我回過頭來,才看見那個叫陶海倫的女孩子站在一旁,這三個女孩子大概也就季香香長的最好看,她咆哮的有道理。他們這幾個人能在一起也有點意思。
陶海倫伸出手:“帥哥,給我也看看吧。”
琴姐拍拍坐位示意她坐下,拉著她的手看了半天沒看出什么結(jié)果,胡謅幾句打發(fā)了。她男友也來看手相,看那短粗的手指一點興趣都沒有,說幾句吉祥話應(yīng)付過去。
范姐姐以為我累了,就說:“別看了,看你那么累。”
人家說看相算命折壽這話不算全對,也有一部分道理,非常耗費精神力量,職業(yè)神棍除外。
就沖范姐姐說這么句體貼話,那三十分的“避禍”也值得。
上廁所的時候范佳豪跟我一道,就對他說:“佳豪,你是我朋友,我不說假話,相信我的話就保護好你姐姐。”
出了廁所他還想問我,我笑笑:“問也白問,我是從鬼門關(guān)爬回來的人。如果沒事,跟你姐去廟里燒個香吧。”這其實就是個心理安慰。
回到坐位上,范姐姐笑盈盈問:“你倆聊什么?”
“當(dāng)然是同學(xué)時的糗事,好玩嘛。”
我還是坐窗邊,怕面對她不太好。劉陽就跟我玩猜錢幣游戲,每次我都能猜測,他有點奇怪:“你不會真的有特異能力吧?”
我搖搖頭拿過錢幣翻來翻去讓他猜,一個都沒猜中。
劉陽納悶:“我玩他們一個都猜不著,真服了你了。怎么做到的?”
我靠近他低聲說了道公式,劉陽傻傻地看著我,過了會拉著我的手使勁搖:“高見高見,真見到牛人了。”
看了看斜對面四個同學(xué):“老白敗的不冤枉!”
范姐姐好奇,扯著劉陽問,兩人咬著耳朵說了半天。
琴姐掐了我一把:“你到底在搞什么鬼,把人家糊弄一愣一愣的?”
我湊到她耳朵吹了口氣,琴姐機智地閃開。
嘿嘿,這小妮子學(xué)精了。
她把耳機塞到我耳朵里,我一聽還是杰克牛仔的《機器人》,就跟著哼哼。
直到晚上八點四十五分才到達景區(qū),好在我們已經(jīng)預(yù)訂好了旅館,打車到達旅館在外面小飯店拼盤。
每人叫一個菜自己付帳,琴姐在廳里欣賞墻上的畫。
景區(qū)飯店,季節(jié)性較強。這個時節(jié)人并不多,飯店人也少,我們這幾個人算是一筆大買賣了。
飯店挺干凈,很有地方特色。菜譜也以地方菜為主,拼上來一桌子五花八門什么都有。
我給自己叫了份五花肉,琴姐要吃素淡的苦蕨菜。
劉陽讓送來兩扎啤酒,老板強烈推薦當(dāng)?shù)氐目嘣?,我們都以為老板是為推銷啤酒,等喝上才知道苦扎味道確實跟一般啤酒不一樣,很好喝。
兩扎酒喝完,我又叫了一扎,順便把帳結(jié)了。
酒喝的差不多了,大家都有些醉意?;ハ嗔闹眯Φ氖?,老白舉著酒杯過來跟我敬酒,都喝了,季香香也跑來敬酒,還伸出手來:“帥哥,給我也看看吧。”
我簡單看了下,說了些她聽不懂的話,她益發(fā)覺得我神秘莫測。
琴姐不動聲色和“咆哮女王”拼酒,直至老白跑過來拉走她。
琴姐附在我耳邊細(xì)聲說:“小表砸想勾引你!”
我就笑,果然兩個女人一見面就能掐上。
又累又困,倒在床上連洗澡的懶得動身。
半夜就覺得被壓的難受,睜眼一看,琴姐一條大長腿搭在我肚子上,我去,這不是引我犯罪嘛。
忍不住在白皙的腿上輕輕撫摸,琴姐咕噥一聲放下腿,掀開被子給她蓋上。悄悄溜下床站在窗子邊抽煙。
說是來找藥材,我一點把握都沒有。到這里來抓鬼,更覺得有點搞笑。
窗外霧氣濛濛,借著光亮能看到飄飄灑灑的小白點,下雪了!
琴姐聲音含糊地叫:“你……在干嘛?”
“下雪了!快起來看。”
琴姐跟打了雞血似的一下蹦過來:“我看看,我看看!真下了,那正好可以看雪景。”
“看毛啊,”我拉著她幫她裹上被子,“范佳豪家在深山里呢,雪要是下大了,哪都去不了。”
這么一說,她也有點懵,畢竟我們來不是玩的。
“碎覺,明天還要走很遠路。”
琴姐扯我耳朵:“有話跟你說。”
“昂?想嘿咻?”
“去你的,我老覺得有點害怕呢。”
“怕毛,有我呢,我有牛逼護體。”
琴姐笑了一下:“你就是耍貧,真打就怕了。”
我不以為然:“哥那叫機智,懂不懂?孫子還說呢,打不過就跑。”
琴姐在我臉上親了下,頭發(fā)弄的我臉癢癢的。
……
汽車站離我們住的旅館挺遠,打車幾乎穿越整個市區(qū)。
到北市區(qū)站等車,車站不大,挺清爽,范佳豪說到他老家溪口鎮(zhèn)的車不多,一天大概也就三四班。
好在我們來的早,還能趕上第一班車。
雪撒棉扯絮地下,琴姐擔(dān)心堵在山里,我寬慰她不行就厚著臉皮住范佳豪家里,既然來了總不能半路上往回跑吧。
我倆說話的時候季香香跟我身上裝磁鐵似的,老往這邊瞄。
琴姐把我拉到一邊擋前面,我覺得特好笑。
她還挺惱火:“得意了是吧?”
平時就一嫻靜書香門第的妹子,一遇到這事就不淡定了。
山里寒氣特重,在候車棚站一會就凍的受不了。幸好沒多久車就開過來,我們一齊爬上車時,里面已經(jīng)坐了幾個人。
我一眼就看見火車上那個大個子,握草,這特么簡直就是追殺啊。
他垂著眼皮雙手抱在一起,一副老和尚入定的姿勢。
我們一直往里走,在車廂里掃了一圈,又看見個學(xué)生打扮的男子,還有幾個山民打扮的男女。
在后面找個位子坐下,心里挺硌應(yīng),想著怎么對付這個大個子。
季香香跟花癡一樣跑我們對面坐著,老白尾隨而來。
我們?nèi)穗m然多,可對付那個大個子恐怕還是夠嗆。大概除了劉陽能幫我,老白和姓胡的一個都不靠譜,不坑我就算好的了。
琴姐剝了個生姜糖塞我嘴里,讓坐后面的范佳豪看見伸手要。
這小子從前都是拿我當(dāng)小弟的,現(xiàn)在把我當(dāng)大哥了,咂著糖捅捅我:“坐后面來。”
琴姐說聲不去,這家伙就嘿嘿沒詞了。
又等了會,車上人直叫冷,吵著要開空調(diào)。
司機說馬上就走,還真開動起來。這一路在市區(qū)繞來繞去帶人,裝滿人才加速往西北方向出城。
空調(diào)溫度不明顯,不過人一多也不覺得冷。
我問佳豪什么時候能到,他說三個小時左右。
草,不到下午兩點也到不了地啊。
原以為玕瑯山就是座山,可沒想到會這么大。越往西開道路就越險峻,地上全是壓成黑水的積雪,司機也不敢開快。
我閉眼思忖著對付大個子,一只溫軟的小手伸過來捏捏我,在我耳邊細(xì)聲說:“我看見火車上那人了。”
我說沒事,我們?nèi)硕?,怕毛線。
半路在個小鎮(zhèn)子停下,有人上車有人下車,剛要開動就聽有人喊:“我錢包被人偷了,停車!”
汽車停下,那山民沖下車去追那個學(xué)生打扮的人,接著又下去兩個。
額,這得等到什么時候?車廂里吵嚷不停。
司機也煩的不行,一個勁地按喇叭。
我有點尿急,站起來要下車,琴姐也跟我一道。司機喊:“要方便請下車,半路不停了。”
走沒幾步,就見大個子也跟著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