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叮鈴鈴……
就在盧海和吳國良兩人談得正興奮之時,別墅大廳中的座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海兄,不好意思哈,我先去接個電話。”
吳國良起身,與盧海招呼一聲,徑直走到電話前拿起話柄:“喂,誰???”
接電話剛開始時,吳國良臉上還堆滿了笑容,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沐飛逸看到,前者的臉色漸漸黑了下來。
到得最后,吳國良更是氣呼呼的回了一句‘我知道了’便重重地把話柄磕在電話上。
“國良,怎么了?”
見他如此表情,一旁的盧海忍不住問道。
“哼,劉聞天那老不死的,居然沒聽我的話,康福醫(yī)院接收了沐誠善。”
吳國良一屁股坐回到沙發(fā)上,氣哼哼道。
“什么!”
聞言,盧海瞬間站立起來,盯著吳國良:“你的意思,沐誠善接受到治療了?”
“海兄,你先別激動,我也是千算萬算,算漏了這康福醫(yī)院,劉聞天在業(yè)內(nèi)是出了名的執(zhí)拗,我傳下話后,山海市別的醫(yī)院都不敢違背,偏偏劉聞天沒當回事。”
此時吳國良的臉色也非常難看,陰沉道:“剛才我下面的人來電話說,今天早上,康福醫(yī)院不但接收了沐誠善,而且還替他做了手術(shù)。”
“國良啊國良,對于這劉聞天,其實你早該弄下去的,現(xiàn)在好了,我的計劃就這么被他給破壞了。”
“海兄,你又不是不知道,劉聞天在山海醫(yī)學(xué)界名氣可不是一般的高,甚至市人民醫(yī)院的院長資歷都不如他,這些年要不是我使勁打壓,他豈會只能屈居于康福?”
吳國良嘆了一口氣道:“他不犯事,我是真搞不了他。”
“那現(xiàn)在我們怎么辦,劉聞天壞了我的事,要是不給他點教訓(xùn),我咽不下這口氣。”盧海惡狠狠道。
“哼,這件事主要是劉聞天不給我面子,就算你不說,我都不會放過他。”
“你想怎么做?”
“怎么做,呵呵,今年山海市不是有一個升三甲醫(yī)院的名額,既然有升,那就有降,我這次,不但讓康福升不了三甲,還要從乙降到丙去。”
說這句話時,吳國良的語氣充滿了不壞好意,轉(zhuǎn)而,他又對盧海抱歉道:“不過這次,沒有幫上你的忙,實在是不好意思。”
“沒事,既然這樣,那我先回去了。”
顯然對康福醫(yī)院接收了沐誠善的事盧海很不爽,于是甩了甩手,就要推門離去。
“盧海,盧局長,這么快你就要走了,我可還沒聽夠呢……”
然而,盧海的腳才剛剛移動,一道悠懶的聲音驟然從別墅二樓傳了下來。
伴隨著此聲音一出,別墅內(nèi)瞬間變得落針可聞,寂靜無比。
“是誰?”
半響,回過神來,吳國良震驚地望著二樓喊道。
同樣的,盧海也自然而然的停下了腳步,向二樓看去。
“沐飛逸!”
沐飛逸緩緩走下樓梯,看到盧海跟吳國良都是一臉震驚加茫然的望著自己,冷笑回道。
“沐,沐飛逸……你怎么進來的。”
聽到他的話,吳國良猶如見鬼一般,吞吞吐吐道,盧海臉上的表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就是你打傷了衡源?”
不過,常年身居高位的盧海和吳國良都不是一般人,他們根本不知道沐飛逸的特殊,所以神態(tài)很快便恢復(fù)了正常,盧海更是上下打量起沐飛逸。
“是我。”
此時沐飛逸已經(jīng)徹底下到一樓大廳,看見盧海審視自己的模樣,微笑著點點頭。
“小子,你有種……”
啪!
原本聽到沐飛逸的回答,盧海還想再說什么,只是他話還沒說完,沐飛逸就出其不意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臉上。
這一巴掌,打得盧海一個趔趄,想旁歪退了好些步才堪堪穩(wěn)住身體。
捂著自己被打的右臉,盧海懵了,看到這一幕的吳國良同樣懵了,兩人做夢都沒想到會發(fā)生這樣的事。
“你,你你居然打我……”
半響,盧?;剡^一絲神來,看著沐飛逸,眼睛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我打你,不是很正常的事么?”
沐飛逸淡笑一聲,又向盧海走過去。
“你想干什么,我告訴你,你別亂來?。?rdquo;盧海嚇得連連后退。
啪,嘭……
他退的速度哪里能快過沐飛逸,沐飛逸追至他身前,二話不說,反手再是一巴掌,并且一巴掌過后還不算完,緊接著沐飛逸再抬起自己的右腿,一腳踢在了盧海的肚子上。
剎那間連受沐飛逸兩擊,過慣養(yǎng)尊處優(yōu)日子的盧海哪里受得了,直接抱著肚子蹲在了地上……
看到這一幕,吳國良巍巍顫顫地移到座機位置處,手顫抖著按下了110三個數(shù)字。
對此,這一切自然逃不過沐飛逸的眼睛,但他卻并沒有阻止。
“沐飛逸,你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你私闖民宅,還敢出手傷人,你等著蹲大獄吧!”
撥完報警電話,吳國良似乎有了一些底氣,指著沐飛逸道。
咔嚓。
然而,他話音剛落,手沒來得及收回,只見沐飛逸身形一閃,從數(shù)米開外移到了他跟前,緊接著,吳國良還沒明白怎么回事,伸著的手就被沐飛逸抓在了手里,中指更是被對方掰得旋轉(zhuǎn)了一百八十度。
“啊……”
別墅內(nèi)頓時傳出一道殺豬般的慘叫聲。
“本來看在你是從犯的份上,想著先收拾了主犯再說,但你偏要自己找揍,這樣的話,我便成全你。”
沐飛逸絲毫不管吳國良的慘叫聲,繼續(xù)一腳踹在了他的嘴上,一時間對方的門牙全都被打掉,鮮紅的血液裝滿了他一嘴。
“啊,咳咳……”
劇烈的疼痛感使吳國良腦袋一陣眩暈,險要暈厥。
挨了兩巴掌和一腳尖的盧海還想要說什么的,但見了吳國良的慘樣,竟是硬生生的把到嘴邊的話給吞了回去,捂著肚子躺在地上裝作啥也沒看到。
沐飛逸實在是太暴力,太彪悍了,他怕自己再多說一句,就又引來一頓暴揍。
“吳局,盧局……”
或許是因為吳國良的慘叫聲引起了富力別墅的保安的注意,這時候數(shù)名身著制服,手拿電警棍的保安沖到了三號別墅。
數(shù)名保安進來后,看到吳國良跟盧海躺在地上痛苦低吟著,尤其是吳國良的嘴里邊更是不斷淌著紅艷艷的鮮血,他們驚呆了。
當在看到唯一站立著的陌生男子沐飛逸,眾保安二話不說,握著警棍就對他打來。
這種情況下,根本用不著多說。
對此,沐飛逸自然也不會說什么,見到數(shù)根警棍朝自己揮來時,嘴角只是揚起一個不屑幅度。
眼看著數(shù)根警棍就要到達自己跟前,沐飛逸這才開始動作,雙手雙腳齊出,數(shù)名保安感覺自己眼前一花,胸口一疼,下一秒,他們便先后飛了出去。
甚至,他們飛出去時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被沐飛逸的手打飛的還是腳給踢飛的,因為沐飛逸的動作真是太快了,他們根本看不清楚。
就這樣,數(shù)名富力別墅的保安來的快,倒得也快,來了沒用到一分鐘,就全部躺在了地上。
原本看到保安們到來,盧海心里一直在暗叫著‘揍他’‘揍死他’,現(xiàn)在又只好失望的躺在地上裝死了。
這沐飛逸到底是不是人,身手居然這么強悍,是吃什么長大的?蜷縮在地上,盧海暗自想著。
“喂喂,別裝死,我們現(xiàn)在是不是該談?wù)勝r償問題?”
然而,正在盧海暗自想著的時候,沐飛逸又走到他身旁蹲下,拍著他的臉問道。
“啊,什么賠償,什么賠償?”
被沐飛逸拍著臉,盧海沒法在裝死了,抬起頭,故作無知道。
“當然是關(guān)于我爸的賠償問題,剛才你們的話我可都聽見了,我爸受傷,完全是你們在背后策劃的,所以,這賠償,得翻倍。”
沐飛逸想了想,抿嘴道:“恩,我也不要你們賠多了,只需兩百萬就可以了。”
“什么,兩百萬。”
盧海沒想到沐飛逸比他還黑,雖說兩百萬對盧家根本不算什么,但他當初為什么要陷害沐誠善受傷,不就是為了給盧衡源報仇嘛,既然是報仇,哪有賠償?shù)牡览恚螞r現(xiàn)在沐飛逸還打了自己,盧海心中的氣就更盛了。
所以,別說賠償兩百萬,就算兩塊錢,他都不想給,要不是此時的處境對他很不利,他都該找沐飛逸賠償了。
“看來你是不想賠償???”
看著盧海閃爍不定的眼神,沐飛逸大概能猜測出對方心中所想,于是砸吧砸吧嘴道:“既然這樣的話,接下來就不要怪我咯。”
“你害我爸廢了雙腿,我現(xiàn)在也只好廢了你的雙腿。”
說著,沐飛逸站起身來,抬起腳就對盧海的雙腿踩去。
“不,不要……??!”
看到沐飛逸的動作,盧海連忙想答應(yīng)對方,可是他沒想到,他的話沒說完,前者的腳就已經(jīng)蹬在了自己腿上。
一時間,盧海除了發(fā)出慘叫聲,想答應(yīng)的話都已經(jīng)說不出來了。
沐飛逸只分別在盧海的兩條腿上各自蹬了一腳,但就是這么一腳,便足以讓對方的雙腿報廢。
最后,當沐飛逸收腳后,盧海是真的疼得暈了過去。
“我今天來,本來就不是真打算讓你賠錢的,而是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
沐飛逸看著昏死過去的盧海,表情淡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