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想死。
心中吶喊著,只見黑暗中有了光亮,身子被能猛的抱起。
“慕霖雪,你瘋了嗎?她是人。”震怒的聲音響徹水庫。
我虛弱的靠在這人懷中,只覺得安心和舒服,隱約可見一個長相英俊的面容靠了過了。
是卓然,他這是要……親我?
我猛地驚醒,只見不遠處卓然一絲不掛的站在那。
修長的身體,精瘦而健碩,每一個弧度都仿若經(jīng)過精雕細(xì)琢,絕無瑕疵,簡直美顏盛世。
我呆楞的看著,久久不能回神。
卓然發(fā)現(xiàn)我醒來,嘴角勾勒著笑,漫步走來,伸手解開我衣服的紐扣。
這讓我意識回籠,瞪大雙眼道:“你……你干嘛?”
卓然又是一笑,帶著邪氣:“你忘了我們的約定?”
他的聲音很輕,說話間低頭向我的脖頸處靠近,我可以清晰的感受道他的呼氣。
我好像被失了法一下,只是呆楞的等待著他的話。
“你如今出來了,也該肉償了吧。”
我瞬間想起曾經(jīng)的約定,下意識想拒絕,卻只見他大手一把摁住我的頭,薄唇覆上我的脖頸。
好癢!
先是麻麻的瘙癢感,很快卻轉(zhuǎn)換成痛。
他吻的是我被慕霖雪弄傷的地方,一開始只是蜻蜓點水,但很快卻吮吸了起來。
臥槽,他在吸我的血。
我立刻意識到這貨的真實目的,用了掙扎起來。
只聽他特有的低音炮響起:“別動,一會就好。”
鬼信你??!我心中怒吼著,掙扎的更厲害。
想著電視里常有的人被吸干的情結(jié),內(nèi)心更加恐懼起來。
畢竟鬼都有了,吸血鬼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這貨的顏值確實也符合吸血鬼的設(shè)定。
原來肉償是這個意思啊!
我內(nèi)心悲憤不已,感嘆著自己凄慘的命運,卻只聽呵呵的笑聲想起。
“你還真是會胡思亂想。”卓然離開了我。
只見他將血吐出,擦拭了一下,又拿起桌上的水杯,向我潑來。
我本就是一身濕,被這么一波自然不高興:“你干什么啊?”
卓然慢條斯理的拿著毛巾給我擦拭,一臉嚴(yán)肅:“你身上全是陰氣,這傷口又中了陰毒,需要凈化。”
“凈化?”
聽著好玄乎。
但我倒是明白了:“哦,原來你剛剛是給我吸,那這水難道是圣水?”
卓然唇角一勾:“普通的井水罷了。”
“啊,這有什么用?”我不免懷疑。
“這是純正的井水,沒有受過任何污染,專治陰魂之物。”
說完,他扔了件白衣給我,一臉嫌棄道:“身上一股臭味,去洗澡。”
臭味?
我皺了皺眉,聞了聞自己。
真的一股腥臭,是水庫中水的味道,臭味中好像還夾著尸臭的味道。
是那個人頭。
“額,好惡心?”想到那個人頭,我就忍不住渾身顫抖,但抬眸看到四周掛滿了黃符,又安心了很多。
想來卓然應(yīng)該是法師之類的,所以可以把我從慕霖雪那救出來。
也不知道慕霖雪怎么樣了,最好被卓然打得魂飛魄散的好。
有了卓然的保護,我安心的走進浴室洗澡。
然而我剛躺下,準(zhǔn)備享受溫水帶來的舒適感,卻聽到了續(xù)續(xù)斷斷的哭聲。
我不禁毛骨悚然,睜大眼睛巡視四周,卻沒有看到任何鬼影。
“是誰?”我詢問著,沒人回復(fù)我。
“卓然?卓然?”我又呼叫卓然,卻依舊沒有回復(fù)。
媽蛋,太恐怖了。
我忍不住起身,卻感覺到水的壓力將我身體拉下,控制著我的身體。
浴缸的水突然流動起來,紛紛朝我的身體擁擠,我感覺到了巨大的水流,很快驚人的一幕發(fā)生。
很快干凈的水池變得渾濁,漸漸的變成了紅色。
我腦袋一哄,用力的睜開大叫:“?。⊙?,血!”
卻只見水中突然出來個人影,滿臉是血的對我笑道:“surprise!”
這個陰沉的聲音好熟悉,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是慕霖雪。
“怎么會是你?你怎么能來這里的?”我張大嘴巴驚訝著。
慕霖雪卻依舊保持著陰沉的笑:“我為什么不可以來這里?”
我腦袋一哄,開始不明白卓然的屬性,只想著快跑。
不過全身一絲不掛的沖去,然而打開浴室的門,卻看到一個人頭迎上,正好撞到了我的額頭。
“怎么了?”陌生的男性聲音。
我下意識抬頭,臉色瞬間蒼白。
是水庫的那個人頭。他漂浮著在半空中,脖頸處還低著血。
看到這場面,我覺得我還是暈過去的好。
這時卓然終于走了過來,一把抓住人頭,向扔籃球一樣向遠處的垃圾桶仍住,另一只手又接住我道:“怎么了?”
我伸手指著還在浴缸里的慕霖雪,顫抖著音:“她……她怎么會在這里?”
卓然眼眸微深,低眉看了看我,眉宇緊簇,反而轉(zhuǎn)身朝向那人頭,大聲道:“董學(xué),你看了多少?”
低沉的聲音帶著戾氣,嚇得那個名叫董學(xué)的人頭滿是恐懼的神情:“我……我不是故意。”
卓然深邃的眸中立刻有了殺氣,連我都為之戰(zhàn)栗。
話說,這不是重點吧?
我忍不住發(fā)言:“卓然,現(xiàn)在的關(guān)鍵不是那個女鬼嗎?”
聽到我的聲音,卓然又突然恢復(fù)了冷靜,冷眼朝向慕霖雪,道:“你又干了什么?”
慕霖雪聳了聳肩:“這不給她賠禮道歉嗎?”
賠禮道歉?
我心中嘀咕著,是不是我聽錯了?
卻只見卓然慢條斯理的給我披上衣服,神情自若道:“有你這么賠罪的?慕霖雪,我說過你別在來了。”
慕霖雪一臉不服,在水池中翹起腿,動作輕佻:“可你還欠我約定呢!”
“我會幫你解決的。”卓然鎮(zhèn)定道。
我愣了愣的聽著她們的話,這算明白了,這兩人根本就是一伙的啊。
那我不是羊入虎口?
下意識遠離卓然,滿眼警惕的看著他。
卓然顯然沒想到我會突然遠離他,有些驚訝的看著,卻又突然笑起。
他從柜子中拿出杯子,朝浴池走去,盛了一杯血,向我走路。
我恐懼的往后退,不明白他的意圖,心想著這一定什么邪教風(fēng)俗。
然而他只是將杯子靠近我,道:“你聞聞,這到底是什么?”
我滿眼的恐懼,只想逃離這個地方,這時慕霖雪走了出來,一把接過卓然的杯子,將血液喝下。
“啊,真好喝。”她舒暢的感言。
我確實惡心感隨即涌上。
慕霖雪立刻笑起:“喝個酒你都反胃,這孕吐有點嚴(yán)重啊。”
我皺了皺眉,疑惑的看向她:“酒?”
“恩,血腥瑪麗。”
“血腥瑪麗?那不是拿少女血洗澡的女人嗎?你果然想……”我恐懼的看著她,心想著好不容易逃過死亡,卻逃不過失血而已啊。
然而慕霖雪卻笑道:“這是酒,傻冒。”
“不顧它確實有讓人年輕的功效,所以我特意給你送過來,結(jié)果不領(lǐng)情?。?rdquo;她一臉的失望,有模有樣的說著。
我丈二摸不著頭腦。
“她為失手錯傷你而來道歉的。”卓然的聲音想起。
我還是有點不明白:“什么失手,那明明是蓄意。”
慕霖雪撇了撇嘴,有些不好意思:“我當(dāng)時真的失去了理智,我只是想找肉身。”
“只是想找肉身,那可是要我的命?”看到她畫風(fēng)突轉(zhuǎn),我還有點不適應(yīng),不禁道,“你是不是又想到什么折磨我的方式,所以假裝無辜?”
“哈哈!”慕霖雪一臉苦笑,指著卓然道,“你不信我,總應(yīng)該信他吧?”
我順著她的手看向身旁的卓然,還是一臉不信任。
要是她沒出來之前,我確實會十分相信卓然,但現(xiàn)在……我覺得還是誰都不信的好。
“既然不會傷害我,就告訴我小谷在哪。”我要求道。
“好??!”慕霖雪說話之際看了看卓然。
卓然莫名的臉一沉,拿了一身新衣服給我:“你的衣服不能穿了,穿這個,我送你去。”
我?guī)е|(zhì)疑看著這身女裝,但為了可以見小谷,莫名的膽大。
坐上卓然的車出去,才發(fā)現(xiàn)他的家是在鄉(xiāng)下。
因為鄉(xiāng)下的路曲折狹窄,所以卓然開的很慢。
一路上,鄰里鄰鄉(xiāng)看到我們,都打招呼道:“喲,小然啊,這是你媳婦吧。”
這讓我滿是尷尬,只能背過去竟然不被村民看見。
卓然在一旁卻是仰著微笑:“鄉(xiāng)村人就是這樣,別介意。”
我淡然道:“恩,我知道。”
其實我也是農(nóng)村過來的人,不過那是在更偏的地方。
卓然的車越走越偏僻,這讓我很是不安。
不一會,一個墓地愕然出現(xiàn)我眼前。
我開始躁動起來,不禁道:“我們來這里干嘛?這里有醫(yī)院?”
卓然一臉鎮(zhèn)定:“別怕,這里你是不會看到鬼的。”
“怎么可能,這里可是墓地啊。”我不禁激動,想到那密密麻麻的鬼魂,就毛骨悚然。
“不信,就進去看看。”說著,卓然突然停下車。
我下意識的反抗,卻看見下葬的人群走過來。
有人類。
這讓我安下了心,一路上看到很多家屬祭拜,卻始終沒有看到鬼魂。
這讓我很是疑惑,是故意不讓我看見嗎?
我心中想著,不知不覺卻被卓然帶到了另一個地方。
正當(dāng)我反應(yīng)過來時這里是醫(yī)院時,只見小谷跑了過來,抱住卓然道:“爸爸,你終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