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眼瞧著蘋果就要砸了過了,卻只見于伊楊和婆婆沖了進(jìn)來,驚呼道,“阿九,你怎么了。”
而與此同時,蘋果也消失了。
“呃,去哪里了?”我下意思道,四周環(huán)顧著,也沒看到蘋果。
隨即看向慕霖雪,只見她一臉的不屑道:“切,真是憐香惜玉。”
我皺了皺眉,定眼看向蘋果消失的地方,卻還是什么都沒有。
這讓我只能自言:“難道,有帥哥鬼救了我?”
“哼!”慕霖雪嘲諷一笑,“這個時候還想著帥哥,先惦記著一下女兒吧?”
我一驚,臉色自然凝重:“你把小谷怎么了?”
話音剛落,卻只見婆婆一把揪住我胳膊:“艾九,你怎么了?再說什么呢?”
我這才反應(yīng)到他們的到來,停頓了下,故意重復(fù)道:“我問你,把小谷怎么了?”
“她?。?rdquo;婆婆莫名頓了頓,緩和的笑道,“她被我送回老家了,你這不是出事,也不想她傷心,造成什么童年影響,就把她送回老家了。”
“老家?”我嘴角笑咧,“于伊楊不是說送精神病醫(yī)院了嗎?”
“怎么會?”婆婆立刻提高音量,“小谷是我孫女,我怎么會把親孫女送進(jìn)精神病醫(yī)院啊。”
“那我要見她。”我看出婆婆在騙我,所以故意道。
然而婆婆卻道:“阿九,你現(xiàn)在有孕在身,小谷還是給公公帶的好。”
“小谷怎么會影響我?我見不到她,反而難受。”
“哎呀,你又不是不知道小谷她……”果然說不到幾句,婆婆又開始念叨小谷的癔癥。
結(jié)婚這些年,我早就看清于家人的淡漠,他們?nèi)徊话研」犬?dāng)成自己親血,擺明的排斥著她,也順帶的排斥了我。
小谷,謝薇。我和于伊楊之間有太多隔閡,還不如趁早斷開。
我不禁撫摸著自己平坦的肚子,面無表情道:“于伊楊,我們離婚吧,把小谷還給我。”
于伊楊也是一愣:“阿九,這個時候你還要說這種話?”
我目光轉(zhuǎn)向他:“小谷在精神病醫(yī)院,對嗎?”
于伊楊沒有說話,默認(rèn)了這件事情。
我忍不住斜眼看了看慕霖雪,她只是聳了聳肩。
而一旁的婆婆激動的拉住我:“啊呀,阿九,你可不能意氣用事。你現(xiàn)在懷的我們于家的骨肉,怎么能離婚呢?”
我撇開她,冷漠道:“這個孩子打掉好了,我只要小谷就夠了。”
“什么,萬萬不可??!”婆婆自然驚呼。
于伊楊極為鎮(zhèn)定:“阿九,別說氣話。你的性子我在清楚不過。你不會打掉這個孩子,就像你不會放棄小谷一樣。”
這話一出,我忍住笑起:“于伊楊,你既然知道,就告訴我,小谷在哪?”
于伊楊依舊鎮(zhèn)定:“等你養(yǎng)好胎在說。媽,我有事情先走吧!”
等于伊楊和婆婆走遠(yuǎn)后,我立刻向慕霖雪問道:“你把小谷怎么了?”
慕霖雪又拿了一個蘋果,邊啃著邊道:“你不是知道了嗎?精神病醫(yī)院??!”
我蹙了蹙眉:“你沒把她怎么樣?”
慕霖雪嘴角噙著笑:“我是沒把她怎么樣,不過指不定醫(yī)院的那些……孤魂野鬼把她怎么樣了。”
“什么?”她這么一說,我立刻擔(dān)心起來。
是啊,要擔(dān)心的不單單醫(yī)院里那些神經(jīng)病,還有那些鬼。
鬼知道他們會做出些什么?
我立刻下床,穿上鞋道:“她在哪家醫(yī)院,我要帶她走。”
慕霖雪將蘋果殼以投籃的方式扔到了我腳旁邊的垃圾桶,笑言:“我為什么要告訴你?”
我一愣,神情倏然沉下:“你想……怎么樣?”
“幫我找樣?xùn)|西,我就告訴你。”
我警惕的看著她,實在覺得這女鬼的可信度不高,而且她還存在著我未知的能力。
慕霖雪看出了我的猶豫,繼續(xù)道:“很近的,就在旁邊。”
看的出她很需要那個東西,我盤算著要不要和她開條件,先確認(rèn)她是否真的知道小谷的位置。
卻只見她瞬間出現(xiàn)在我面前,一把光亮的水果刀赫然駕在我的脖子處。
慕霖雪本就陰冷的笑容近在咫尺:“你知道的,我可以碰觸凡間的東西。所以搞清楚狀況,我隨時都可以殺了你。”
我渾身緊繃著,深怕她的刀以一不小心就把我咔嚓了。
而她的笑容越發(fā)的陰冷:“還記得謝薇滿身是血的樣子嗎?你要不要也來試試?”
“是你打的?”我瞳孔睜大,聲音顫抖著,腦海里還記得謝薇受傷的樣子,血肉模糊,面目全非。
“嗯哼!”
這女人,太恐怖了。
我默默的舉出雙手,只能答應(yīng):“我……去。”
她隨即收起了刀,卻沒放回原處,而是消失了。
雖然這樣的場景第二次見,我還是忍不住的問道:“刀……去哪了?”
慕霖雪淡定回答:“哦,給我小弟了。”
小弟?
我又是撇眼環(huán)顧四周,忍不住埋怨:“為啥我又看不見?”
明明我暈倒前,是看見的???
那么多的數(shù)量,那么多魂魄。
為什么現(xiàn)在又看不見了。
我盤算了心中的很多個問題,想了想決定挑個最重要的問道:“剛剛那個接蘋果的帥哥鬼還在嗎?”
“哈?”慕霖雪忍不住笑起,“他不在了。”
“哦。”我失落的嘆氣。
所謂男見美女鬼,女見帥哥鬼。這見鬼的能力到我身上,怎么就沒這情結(jié)了。
心想著,我又看了看慕霖雪,又是感嘆。
美女鬼是見了兩個,不過都蛇蝎美人。
跟著慕霖雪走了整整一個小時,才來到了她所謂很近的地方——一個荒廢的水庫。
我氣喘吁吁道:“這就是很久的地方?早知道開車過來了。”
慕霖雪沒有回應(yīng)我,只是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水庫,好像在找什么東西。
這讓我好奇也湊上去看了看。
卻被慕霖雪一手摁住頭:“你有看到什么嗎?”
我下意識反抗,卻抵不過她。只能道:“沒,水太神了,我看不到。”
“這里有一件我很重要的東西,一定要找到。”慕霖雪放開了我。
我看了看水庫,一望無邊,看來面積不小,于是道:“這里這么大,我們兩個人根本找不到啊。”
“不,就在這里,我能感覺到。”慕霖雪的眼神緊緊的注視遠(yuǎn)方,神色越來越不對。
她漫步向水庫中間走去,自言道:“就在這里,應(yīng)該就這里。”
水越來越深,很快漫過了她的肩膀。
“喂,那邊水很深,別去了。”
我說完這句話,就后悔了。
這家伙早就是死了不知道多久了,害怕個毛線。
然而慕霖雪卻突然盯住了我,陰冷的聲音隨著寒風(fēng)而起:“過來。”
我一愣:“開什么玩笑?我過去不是送死嗎?”
說著,我就想往回走。
卻只覺一股寒風(fēng)吹來,力道及大,讓我支撐不住倒地。
全身盡濕。
??!好冷!我忍不住哆嗦。
猛然感受到背后的陰冷,女人尖細(xì)的手指甲在我鎖骨處滑動,來到我咽喉之處。
“你不想看你女兒了嗎?還是你想就這樣死在這里?”
隨著陰冷的聲音圍繞耳畔,鋒利的指甲也刺入皮膚,鮮血很快在水中漫開。
好疼,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刺痛感,好似無數(shù)只螞蟻叮咬著我的呼吸道。
“哈,哈!”
我不禁雙手捂住喉嚨,忍不住捂緊,也止不住這難受感。
好難受,呼吸好困難,我是要死了嗎?
我內(nèi)心獨白著,全然說不出話。
身后的慕霖雪拽住我的頭發(fā),一把把我往深水里按。
嗚嗚!我閉住呼吸,憑著生存本能掙扎著,卻完全逃脫不了。
只聽慕霖雪的聲音從水中傳來:“想活命,把水下的那個袋子拿出來。”
完全被她限制住,我只能沖破阻力,潛入水中拿袋子。
意外的順利。
當(dāng)我拿出那個袋子時,我才知道為什么慕霖雪要我來拿。
這個袋子口被符咒包住,這讓慕霖雪只能遠(yuǎn)遠(yuǎn)的觀望。
呼吸依然不順暢。
我只能順著她的意思打開袋子,然而出現(xiàn)在眼前的卻是一個男人的頭。
“??!”我下意識的扔掉。
卻只見慕霖雪凌空接住,極為激動的打量著。
“怎……么會是……人頭。”我驚恐的看著慕霖雪和那人頭,同時也看到慕霖雪由激動轉(zhuǎn)為憤怒。
她粗暴的將人頭扔了出去,滿是怒意:“怎么會是他?我的頭呢?我的呢?”
她在水庫中拼命的尋找,濺起層層漣漪。
我訝異的看著她:“你……在找……自己的頭?”
她隨即看向我,瞬間出現(xiàn)在我面前,陰冷的笑容在其泛起:“一定還在,一定會有的。”
說著,她便再次揪住我的頭拼命的往水里摁,陰冷的笑聲更是響徹水庫:“一定在的,給我找,給我找。”
草,瘋女人。
我完全不能呼吸,被她控制著,只能死命拍打。
嗚……
好難受,好悶,好難受。
漸漸的,意識開始模糊,我忍不住開口,卻是大量的水涌進(jìn)口腔。
“救命……”
“救命……”
呼救聲越來越小,我開始放棄抵抗,望著水下無際的黑暗,意識也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