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銳一聽,立馬頭大,苦著臉說:“我也想早點(diǎn)結(jié)婚,可…可那姑娘要求太高了??!”
“啊,她們家那么有錢了還會提什么要求?”
金銳撓撓腦袋:“大戶人家的規(guī)矩誰知道啊?要婚前財產(chǎn)公證,這我就忍了,我也不在乎他們家那點(diǎn)錢。還要我去買套房…”
“買房就買房唄,我們這里最多明年就拆遷了,到時候你爺爺?shù)男≡弘S便都能賠幾百萬,還怕買不起房嗎?”
金銳點(diǎn)頭叫道:“對啊,我也是跟王警官這么說的啊,可…可她說…她說…”
“她說什么?給大媽說,我給你做主!”
金銳一臉悲戚,憂傷淡淡卻又憤怒無比:“她…她讓我跟她一起去京城,在京城生活,在京城買房!我…怎么買得起呀!”
“我在國外二十多年,這好不容易葉落歸根了,又得搬京城去,我怕我爺爺會傷心。”
王大媽一聽就火了,瞪圓眼睛怒發(fā)沖冠。
“過分,簡直太過分了。有錢人有什么了不起,這們親事咱不要了,我去退話去!過分!”
金銳急忙拉著王大媽的手:“不用您老出面,真不用,我們年輕人的事我們自己解決,我跟她好好談?wù)劊推?,和平分手?ldquo;
王大媽點(diǎn)頭:“有事給大媽打電話,鄉(xiāng)下的小姑娘不愁嫁,可城里的剩女大把抓。大媽手里幾十個花樣大齡女青年,隨便給你說一個,不比那女警察相貌差!”
送走王大媽,金銳趕緊去接藍(lán)驪。
小丫頭跟曾珂珂一起的,把喬喬順路送回家,兩美少女陪著金銳去春熙路阿迪、耐克、靠背專賣店,買了足足六套名牌。
錢肯定是小丫頭刷的,金銳半點(diǎn)不好意思都沒有。
面對著收銀妹紙一臉鄙夷和惡心,不但沒生氣,還臭屁得不得了。
哥就是專門吃小丫頭軟飯的小黑臉。
那又怎么地?。?/p>
不是每個人都有資格給絕世天兵買衣服的。
就算是布爾曼那騷包也不配!
除了衣服,金銳還收獲了兩個挎包,這是曾珂珂刷的卡。
好吧,曾珂珂…我?guī)土怂拿?,她?yīng)該送我東西的,再說了,這兩包也不值多少錢不是。
吃過飯,晚上三女鉆一塊到小丫頭別墅排舞,金銳一直守到十點(diǎn),送曾珂珂、喬喬回家。
曾珂珂的家在很牛逼的街道,有荷槍實(shí)彈的衛(wèi)兵把守,進(jìn)出的都是掛著軍牌的特殊車輛。
第一次知道曾珂珂住這里,金銳沒覺得多稀奇。
像曾珂珂這樣配有職業(yè)裝的小姑娘就算是住更高級的地方,那也是再正常不過。
喬喬小姑娘在車?yán)锏臅r候,曾珂珂很是文靜典雅,喬喬下車后,曾珂珂毫不客氣就坐上了副駕駛的位置。
偏著頭看著金銳,卻是不說話,嘴角弧線越來越彎,兩個小小的酒窩深深凹進(jìn)去,說不出的好看。
“曾首長,你已經(jīng)盯著我看了十三分鐘二十八秒了!”
“你是個有故事的男人!”
“誰沒受過傷,誰沒流過淚!”
曾珂珂目視前方,輕聲念道:“我心中有猛虎,在細(xì)嗅薔薇。”
金銳咝了聲:“我從小就在國外,太深奧的我可聽不懂。”
“你能聽懂!”
金銳沒了言語。
到了警備區(qū),曾珂珂下車:“聽佳佳姐說你對古董很有研究,我想請你幫個忙。給我外公選一件比左宗棠私人印章更好的古董。”
“我只有三十萬,多一分不要!”
目送曾珂珂在紅鳳紫貂護(hù)衛(wèi)下進(jìn)入警備區(qū),金銳露出自得自意的騷包笑容:“三十萬想買更好的東西?!難度有點(diǎn)高??!”
晚上金銳則守在書房搗鼓幾顆衛(wèi)星,試了多少種法子還是沒攻破死婆娘的防線,氣得暴跳如雷。
論黑客技術(shù),金銳還真的只能算是S級的,比起那些5S的最后防線隊(duì)友簡直渣得要命。
不知不覺,天已經(jīng)大亮,正要洗漱去接藍(lán)驪,母暴龍卻是來了電話。
母暴龍找到金銳,遞給他一張卡和一份資料:“內(nèi)線來的,明天地下交易開拍,今天必須趕到天海五色羊城。”
早不來晚不來,哥剛熬了個通宵,你倒是真會挑時間。
“這幾天幫我照顧好我的二老板啊,她要是少了根頭發(fā),后果很嚴(yán)重,你自己想吧!”
接過卡和資料,金銳招手上了出租車,直奔機(jī)場。
王佳華對自己不錯,定的頭等艙,雖然只有兩個多小時旅程,但這份態(tài)度是可取的。
這是架國航的波音787客機(jī),軟硬件都還不錯。
調(diào)整好座椅,戴上眼罩,金銳開始補(bǔ)瞌睡。
沒心沒肺的人一旦睡起來,那就是天崩地裂都跟自己沒一毛錢關(guān)系。
巨大的呼嚕聲掩蓋住了787的勞斯萊斯遄達(dá)發(fā)動機(jī),充斥著頭等艙每個角落。
坐頭等艙的人非富即貴,遇上金銳這樣的呼嚕大王也是自認(rèn)倒霉。
但坐在隔壁前后的就受不了了,面露鄙夷厭惡,把耳機(jī)開到最大。
這時候,商務(wù)艙傳來一陣陣驚叫,頭等艙的被金銳的呼嚕聲吵得正心煩,當(dāng)即有人離座去看熱鬧。
沒想到剛走到隔斷處,一大堆人就沖了進(jìn)來,頓時就把那人壓在最下面。
“劫機(jī)!”
“劫機(jī)!”
“有人劫機(jī)!”
跟著又涌進(jìn)來二十來個商務(wù)艙乘客,有個空姐滿身是血,進(jìn)來就歪倒在走道上,血流不止,眼見就要香消玉殞。
頭等艙的三十來個乘客除了金銳全都嚇得站起來,面如土色。
坐飛機(jī)最怕劫機(jī),沒想到這下卻是給碰上了,幾十號人擠在并不大的頭等艙里驚慌失措,瑟瑟發(fā)抖。
這個艙里的空姐是檔次最高的空乘人員,乍遇見這等情況,也是沒了主意,獨(dú)自站在隔斷前,緊緊抱著自己。
這當(dāng)口,從商務(wù)艙進(jìn)來了一個人,手里拿著槍指著空姐,再指指艙里其他人,沉聲說道:“都舉起手別動,動就打死他!”
這人穿的是一套毫不起眼的普通衣服,相貌也很普通,但說話做事非常的冷靜。
頭等艙的空姐見了這人,顫聲叫道:“谷子,你瘋了…”
持槍男人聽到這話,頓時露出一絲詭異恐怖的笑容,桀桀狂笑:“我是瘋了,我老婆跟機(jī)長睡了三年,我特么還像個傻逼一樣蒙在鼓里。”
那空姐緊緊靠著機(jī)艙,動作有些扭曲,不敢去看持槍男人,顫聲說:“那你也不該做傻事呀,你…你快把槍收好,收好…你是航班特勤,你不能明知故犯搞劫機(jī)呀!”
持槍男人怒吼大叫:“你這個臭女人,賤貨,這時候你還想立功?”
“你跟他睡了三年,三年吶…他有什么好?不就是韓國人嗎?他是不是跟你說,要帶你去韓國,讓你變韓國人?”
頭等艙里擠著的眾多人內(nèi)心崩潰了。
尼瑪,倒了霉了!
航班特勤也就是空中乘警,具有相當(dāng)高的權(quán)限,也是航班里最隱秘的安全員,便裝跟機(jī),隨時隨地處置突發(fā)事件。
只有這類人員才能能帶槍上機(jī),
而這個看著美成一朵花的空姐竟然是這谷子空警的老婆。
從兩人的對話里,乘客們捋清了劫機(jī)的由來。
漂亮空姐嫌棄自己老公長得丑,于是就跟韓國機(jī)長滾床單,給老公戴了外國綠帽,一戴就是三年。
空警谷子不知道怎么發(fā)現(xiàn)了,氣不過就做出了劫機(jī)的事來。
“尼瑪,我男人長這樣的話,那我也得出軌。”
“漂亮妞都靠不住,尤其是空姐這類綠帽高危人群!”
谷子拿著槍沖著頭等艙一掃,大聲怒吼:“叫你們?nèi)肯拢]聽見嗎?”
眾人趕緊照著指示趴下不動。
但是頭等艙就這么小的面積,站著都嫌擠,更別說趴著。
真沒那么大的地方給眾人趴啊。
一時間,頭等艙里的無論男女老少全疊著壓著,表情難堪,卻是沒人敢叫一句。
倒是有人看見了還在大睡的金銳,不由得嫉妒起來。
“早知道我也跟他一樣,睡大覺裝死,至少不被人壓著。”
“谷子,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嗎?你把白潔都打了,她快不行了,你趕緊收手啊,救救她呀!”
面對自己老婆空姐,谷子冷笑一聲:“她活該,我都調(diào)查清楚了,是她給你介紹的樸得煥吧?”
“別以為我不知道,樸得煥玩了白潔又玩你,玩了你又玩白潔,去年飛意大利航線,你們仨住一間房,睡一張床…”
“臭婊子!”
說著狠狠踢了地上的白潔一腳,又把槍指向自己老婆。
“老子殺了你這個不要臉的賤貨!”
空姐嚇得抱著自己頭,哭著大叫:“谷子,谷子,我錯了,老公,別殺我,別殺我…”
谷子表情痛苦,拿著槍的手抖了又抖,指著自己老婆腦袋,猛戳了幾下,痛苦叫罵:“死賤人,婊子…婊子…臭婊子啊…給我戴綠帽子…”
空姐顯然是被嚇傻了,一下軟倒癱坐在地,全身跟篩子般抖個不停。
這時候,一個空姐小心翼翼走進(jìn)來,高舉雙手:“谷子,姐照你說的做了,現(xiàn)在地面空管和公司領(lǐng)導(dǎo)都知道了。邢總要我轉(zhuǎn)告你,他想跟你聊幾句。”
谷子搖搖頭:“不用了明姐,你去給樸得煥說一聲,給他三分鐘滾出駕駛室,不然這架飛機(jī)上,沒有一個人能活的。”
趴地上的乘客一聽自己的生命還剩最后三分鐘,禁不住勃然變色,瞬間哭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