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君正正在醫(yī)院躺了兩天,可把大狼、火車我們仨累壞了,上個廁所都得架著他,問題是每次還沒走到廁所這玩意兒就拉在了褲兜里,醫(yī)生診斷為肛門張縮力減弱,沒辦法愣是用了一星期的尿不濕。
雖說這貨被豬給無情的干了,但卻是因禍得福,張小迪那傻妮子竟然答應(yīng)要跟他交往,并且是義無反顧的,誰攔打誰的那種。
而太君經(jīng)歷了這場風(fēng)波又獸性大發(fā)的做了好幾首詩,聽說準備投稿發(fā)表。
十天之后,太君在豪哥的幫助下康復(fù)出院,而他欠豪哥的醫(yī)療費,暫時是還不上了,因為現(xiàn)在他傷剛好,賣屁股有點不現(xiàn)實。
月底也終于過了,而我也終于不用做這三個牲口的衣食父母,他們家里也都打錢過來,可以說我們成功的邁入了小康生活。
太君這王八蛋很沒良心,拋開我們跟張小迪整天幽會,把他的錢的花完找我們仨蹭吃蹭喝,我真不知道張小迪看上了他哪一點好,不過張小迪也賊精,與太君保持著最后的防線。不過每次太君約會回來褲襠里都有股怪味,火車更不要臉的拿起來聞聞,正經(jīng)的說道:“玉米糊味,一定是走火了。”
“弄得跟你他嗎嘗過一樣。”大狼極損的說道。
我卻沒心思跟他們胡鬧,因為我已經(jīng)有一天沒見到李曉曉了,這讓我感到意外和不安。
學(xué)校里風(fēng)平浪靜的,我們自從搞了周洋之后沒有誰再瞎眼的過來找事兒,日子又回歸到了之前的平凡。但我們幾個沒有絲毫的放松,已經(jīng)吃過一次被偷襲的虧,不想再吃第二次,我們四個也只有我去班里上課,所以口袋里一直裝著把折疊刀。
已經(jīng)是第二天了,李曉曉依舊沒有來上課,我的心被揪起來,下了課慌忙去小賣部給她打了電話,但一直卻是無人接聽,我內(nèi)心的不安越來越強烈,我把這消息告訴了大狼,他這次沒多少墨跡,一臉嚴肅的對我說道:“要小心周洋,應(yīng)該是這玩意兒搞的鬼。”
聽他這么一說,我心里更加的著急,顧不上上課就去了李曉曉家里,這次大狼和火車也都跟去了,都帶著家伙。到了李曉曉家,我敲了很長時間的門又在外面叫了很多遍依舊沒有人回應(yīng),我整個身子一片冰涼,猜測李曉曉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兒。
就在我們坐電梯的時候,李曉曉對門的那一戶開了門對我們說“這姑娘剛出去沒多久,以后敲門請文明點,嚇得老子軟了三次,我他媽還以為是掃黃呢!”
“嗯嗯。”
我們仨點點頭,眼睛盯著那家伙手里明晃晃的殺豬刀,趕緊轉(zhuǎn)身跑進了電梯。艸他大爺?shù)?,竟然是人妖?/p>
出了李曉曉的小區(qū),我又給她打了一個電話,卻被告知正在通話中,沒辦法,我們?nèi)齻€又返回了學(xué)校。
下午快要放學(xué)的時候,李曉曉依舊沒有出現(xiàn),而我的眼皮也跳了一下午,腦海里不?;胤诺氖沁@段時間發(fā)生的事兒,特別是李曉曉在我?guī)退蟮母淖?,幫我買飯,在醫(yī)院照顧我,這種回憶是那么甜蜜與美好。
我內(nèi)心卻有種惶恐,真怕李曉曉會出什么事兒,似乎上天就不會讓我享受寧靜,烏云翻滾的日子終于到來了,并且是伴隨一生。
就在快要放學(xué)的時候,解東文走到了我面前,用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tài)俯視我。對于他的到來,我很反感,頭都沒抬對他說道:“老子正煩著呢,給我滾遠一點。”拿了本書砸了他一下。
“我艸尼瑪!”
解東文抓過我人過去的書,又站到我面前笑著對我說:“蘇言,我說我艸尼瑪!”
“罵了比!”
我蹭一下站了起來,拿起最厚的那本英語書用書角照著解東文的頭上砸了下去“想死是不?”我一手抓著他的頭發(fā),一手拿著英語書照著他的頭一個勁兒的砸,我內(nèi)心正煩躁,這煞筆又來惹我,促使我徹底狂躁起來,想都不用想周洋這個煞筆又要開始報復(fù)了,不然解東文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再惹我,更何況還是沒有周洋在的情況下。
解東文開始還手,他個子比較高,瞬間掙扎了出來,拎起板凳就要砸我,我現(xiàn)在也不是傻蛋,迅速從口袋里掏出了折疊刀,用力的頂在了他的肚子上“動一下,老子捅死你!”
解東文低頭看了一眼,隨后把凳子扔在了地上,我抓著文具盒照他臉上狂扇“艸尼瑪,是不是周洋讓你來的。”
就在這時,我班主任小四眼進了教室,一腳把門踹開,伸手指著我“蘇言,你他嗎住手!別以為混兩天,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告訴你,你也沒幾天得瑟了,就等著叫家長拎桌子滾蛋吧。還有你解東文,你他媽的長著一張犯賤臉,不好好在自己座位上呆著,去那干嘛?沒有一個省心的,一會兒都給我來辦公室!”說完夾著課本氣呼呼的走了。
對于我班主任的話,我根本就沒屌,瞪著眼前被我扇腫臉的解東文,正準備說話,誰知這玩意兒卻哈哈的笑了起來,竟然先一步動手拽著我的短衫領(lǐng)子“麻痹,你不是很屌么?有種就來河灘地,洋哥在那好好接待你,對了,別忘了喊你那幾個煞筆兄弟。”
“砰。”
我一拳打在了解東文臉上“把手給老子拿開,信不信現(xiàn)在我就弄殘你。”
“成,我怕你。”解東文不忿的松開手“但是,你他媽也別得意,今天有你好看。”
“呵。周洋算個jb,他讓老子去,老子就去?給他說,讓他過來跪著請。草他嗎的。”我說話也特別沖,說實在的,自從見識了豪哥甩周斌耳光的霸氣,我把校園的這種生活早已看淡,這他嗎就跟老鼠過家家一樣,真正的強者不但是只手遮天,并且是戰(zhàn)無不勝的。
解東文撇著嘴一臉張狂的說道:“小子,你會為你說的付出代價的,今天由不得你,不去也得去,甚至得求著洋哥去,哈哈。”他說完一甩頭發(fā)朝后撤了,走了幾步遠回頭“最好別讓自己后悔,你喜歡的人在那里,我想你不會不去的吧。艸尼瑪,有種晚上就來河灘地,老子陪你到底!有本事,大狼你們都過來,洋哥說了校內(nèi)不好解決,讓我們校外解決妥當(dāng)!”說完掉頭就跑。
幸好解東文這條狗跑得快,不然我非得一凳子砸殘他。等我追出去的時候,解東文這b已經(jīng)跑了,我握緊拳頭用力的砸著欄桿,牙齒咬的嘣嘣直響,沒想到周洋這么陰險,竟然抓了李曉曉,草他嗎的,想到這里,我瞬間慌了,因為我了解周洋這混蛋的習(xí)性,是一個什么事兒都能干的出來的畜生,李曉曉在他手里鐵定的吃了不少虧,今晚無論如何也得去,哪怕是刀山火海。
我不敢怠慢,趕緊跑進了大狼他們寢室,還沒等我說話,大狼看到我急急忙忙的樣子就趕緊問道:“報喪一樣,出啥事兒了?”
“李曉曉被周洋給抓了,要我們?nèi)ズ訛┑兀?hellip;…”我喘著氣兒,長話短說的將事情原委講給他們。
“艸他嗎的,我就知道是他,狗比崽子,去就去,老子還沒怕過誰。”大狼彎腰趴在床底下找家伙。
“草他嗎的,干死他!”火車掀開被子拿出了兩根棒球棍,伸手遞給我一根“還他媽得瑟,這次必須打得他爹媽不認識。”
我接過火車手里的棒球棍,內(nèi)心也是憤慨激昂,但,我的大腦又瞬間冷靜,我考慮到周洋既然敢在校外跟我們解決事情,那么可以肯定他想把事情搞大,再一個,我有些擔(dān)心周洋找的又是街上的混混。思考再三我開口說道:“他們這次估計人多,要不我通知豪哥一下,讓他過去撐個場面?”
“不用找豪哥!自己的事兒,自己解決!”
大狼一口否決,堅決的搖著頭“我他嗎倒要看看他有多大能耐,就算找街上的人又咋樣?每次都找豪哥,我們還混個jb。”
“誰也不用喊,怕個屌,老子陪他玩到底。”火車用棒球棍敲打著床鋪,惡狠狠的說道:“大不了魚死網(wǎng)破。”
被他們這么一說,我也有些急眼了“瑪?shù)?,生死看淡,不服就干?rdquo;
“這個得用上。”
大狼從床底下的鞋盒里拿出了三把軍刺,又拽出了一個化肥袋子。
“太君怎么辦?這玩意兒泡妞還沒回來,我看早晚得死在張小迪的屁股地下。”
火車急的直罵娘。
“不管他了,走!”大狼讓我們把家伙全扔進袋子里,隨后扛著就朝外走,我和火車跟隨其后。多年以后,回想起這一幕,還是一樣的熱血滿腔,那時候就注定兄弟情是一輩子的。
出了學(xué)校,我們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剛準備上車,就看到太君雙手插褲兜搖頭晃腦朝學(xué)校大門走,看似心情不錯。
“走吧,別叫他了。他正在和張小迪交往,破了相就不好了。”我在車上點了一根煙,當(dāng)時我有種不詳?shù)念A(yù)感,再說我確實不想讓太君趟這趟渾水。
“你不讓他去,事后鐵定的做不成兄弟,他是直性子,我們在一起兩年多了,不管什么風(fēng)雨大浪都在一起。”大狼坐在副駕駛拉下窗戶,大聲喊道:“小日本,你他嗎吃屎啦?”
“艸你大爺?shù)?,小迪答?yīng)我等高中畢業(yè)賺到錢了,就跟我上床。”太君蹦跳著跑過來,情緒高漲“你們干嘛?組隊泡妞?太他嗎沒良心了,怎么不叫我?”說著就拉開了車門擠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