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院側(cè)門旁邊有一條小巷子,我剛要進(jìn)醫(yī)院的時候,小巷子旁邊一個穿著短裙的美女朝我勾手指頭,讓我過去玩玩。
我咳嗽一聲,像我這樣正經(jīng)的人自然不可能過去玩玩,不過想到昨晚上心驚膽戰(zhàn)的事情,還是有點邪門。
傳說中的桃花運嗎?
我完全不理,徑直往醫(yī)院走,空氣中卻突然伸出兩只大手,一邊一只,將我抓進(jìn)了巷子里。
進(jìn)了巷子里,我發(fā)現(xiàn)里面原來別有洞天,蹲著三個抽煙的男生。
加上抓我的男生,一共四個人,四個人都穿著破洞牛仔褲,頭發(fā)五顏六色的,像是傳說中葬愛家族的人。
抓我的那個非主流,說我勾引他老婆,叫家族的人一起過來揍我。
蹲在地上抽煙的三個人頓時站了起來,說x哥的女人也敢碰,那個短裙美女也十分氣憤,說我對她有想法。
我無語了。
明白這是故意訛我,估計她們幾個沒錢抽煙,想出來的辦法。
四個人圍攏我,雖然都是非主流,但還是挺嚇人,我仍舊懦弱,不敢跟他們動手,就好好跟他們說話。
我說:“哥們,我沒勾你女朋友,你們別搞錯了。”
“搞錯你個大xx……”一個人吼了一聲,重重一拳頭敲在我腦袋上。
隨后他們一起開了大招,集體揍我。
我抱著頭往墻角移動。
這時候林曼曼出現(xiàn)了,她站在巷子口,看著幾個人打我。那幾個人看見林曼曼以后,都停下了手,沖林曼曼笑。
我一下子又反應(yīng)過來了,林曼曼也是他們葬愛家族的成員!
這不是訛人,而是林曼曼找的人收拾我,跟冷子軒一樣。
林曼曼認(rèn)識的人可真多啊。
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忍夠了,強烈的屈辱感,讓我站了起來,妹妹叫人打哥哥,一而再,這還有天理嗎?
林曼曼還冷冰冰地看著我,問我知道厲害了嗎?
老子知道厲害?
老子要收拾你們這幫非主流!
一念生,我身體也爆發(fā)出了強大的力量,兩只手一手抓住一個非主流,拉著他們撞向兩邊的墻壁。
轟轟……
兩聲沉悶的響動過后,墻壁上裂開了一條縫。
那墻壁是幾塊磚頭磊上去的,原本就不結(jié)實,不過還是可以證明我力氣比這幫非主流大,一招得手后,也增長了我打架的信心。
扔開手里的兩個人,我又轉(zhuǎn)而看向抓我的那個人。
剛才打我的時候,就他們?nèi)齻€人,還有一個在邊上打醬油的。
“你……你想干嘛?”
那個人被墻壁開裂給嚇到了,聲音也發(fā)抖。
而林曼曼在背后支持他說:“郝勇,別怕,他就是個廢材,你讓他打,他不敢打你的。”
這林曼曼,氣死我了。
一怒之下,我將吃奶的勁兒都發(fā)揮了出來,一把推在那個非主流胸口。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還往后滑了兩米遠(yuǎn)。
爬起來后,就不敢跟我說狠話了。
林曼曼捏緊了小拳頭,看樣子打算親自上陣。
我想著,真夠丟人的。
直接走到她面前,將她一把抗了起來,放在肩膀上。
她很輕,被我抗在肩膀上后,竟然完全無力抵抗。
這讓我第一次感覺到了強大。
我仿佛覺得自己像是一個戰(zhàn)神一樣。
這時候短裙美女?dāng)r著我,讓我趕緊放了林曼曼,要不然報警了。
我自然不理她,于是她就要打電話。
警察來了的話,林曼曼是我妹妹的身份肯定就要被揭穿了,這時候林曼曼才急了,“死陸飛,你要做什么?快放我下來。”
我冷冷說:“你這一次過分了,我不會放你,你要報警就報警吧。”
短裙美女說:“別以為我不敢,我這就報警了,你你你……你等著。”
我自然不怕。
林曼曼怕啊,慌忙跟她的家族成員說:“算了,算了,我沒事,他不敢把我怎么樣,你……你們先走吧,我等下打電話給你們。”
……
我將林曼曼扔進(jìn)了車?yán)铩?/p>
林曼曼瞪著我,從來沒有過的表情,像是不認(rèn)識我了一樣。
我自己也覺得自己跟從前不一樣了。
那個不知道姓名的女人,給我?guī)砹藰O大的改變,我感覺我的勇氣增加了,連力量也增加了。
“你這樣對我,你以為我不會告訴你爹嗎?”
她想了半天,最后決定搬出家長來鎮(zhèn)壓我。
她不說還好,一說這個,我卻正想要先打她的小報告,我冷哼哼說:“你好意思說?你跟葬愛家族的人混在一起,這件事,我正要告訴你媽媽,讓你媽知道你是什么樣的人。”
她小臉氣得通紅,爭辯說:“他們不是葬愛家族!”
我哈哈笑了起來:“不只是它們,你也是葬愛家族的一員!”
“我們不是葬愛家族!”她瘋狂地叫囂。
我攤手說:“是不是,由你媽媽來評定好了。”
我才發(fā)現(xiàn)這是林曼曼的軟肋。
她低下頭,緊咬著嘴唇,很害怕,我告訴她媽,她交友不慎的事情,她媽媽最不喜歡看見她打扮得像是非主流了,如果知道她跟非主流一起,肯定會生氣。
又過了一會兒,她跟我商量了:“我不說你欺負(fù)我的事情,你也不要說我的事情。”
我笑了:“我不管你說不說,反正我要說。”
“陸飛,你別太過分!”
我好不容易抓著她把柄,怎么可能不過分,沖她吐起了舌頭。
于是她態(tài)度更加卑微了:“你想要怎樣,才不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
她居然想要賄賂我,這讓我不由得動起了歪心思,目光在她身上游走了起來。
她雙手護住自己本來就不大的胸,驚恐地問我:“你想要干什么?”
估計把我當(dāng)變態(tài)妹控了。
我癟癟嘴,“根本就沒有的東西,你護著做什么呀。”
她伸手要來撕爛我的嘴。
“這樣好了,你幫我洗衣服,今天的事情我就暫時不告訴你媽媽。”
她猶豫了一下,答應(yīng)了下來。
她還從來沒有洗過衣服,要知道家里的洗衣機壞了,之前都是我洗衣服,所以,這算是比較嚴(yán)重的懲罰了。
回到家以后,她倒是很守信用,吃了飯就去洗衣服了。
肯定是因為害怕我打小報告。
我坐在房間里打游戲,后來想想不放心,又沖過去看她,她接了冷水,眼看著準(zhǔn)備洗了,我心中一激,抓住了她的小手。
“你干嘛啊?”她兇巴巴地問我。
我說:“你病怎么樣了?”
她頓時得意起來,“不是說不管我了嗎?”
我一拍大腿,嗨呀,忘記這件事了,本來說好不管她的。
我切了一聲說:“你生病了,還是要麻煩我送你去醫(yī)院,我不過是不想再收拾你。”
她哼哼著說:“你喜歡本小姐的事情,就那么難承認(rèn)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小九九!”
說完,她才意識到這話不太對,小臉一紅。
這個樣子,十分可愛。
不過我是不會原諒她的,她找人打我,害我在學(xué)校丟臉這件事,已經(jīng)無法挽回了。
不能給她好臉色。
就算因為妹妹的關(guān)系,要跟她同處一個屋檐下,我也不能再對她好。
我譏諷道:“還真是不要臉啊,自作多情以為我喜歡你!”
林曼曼聽了這句話,臉色頓時陰沉了下去,推開我,手伸進(jìn)了冷水里,洗衣服去了。
我這一次懶得制止她,但心里的事情沒辦法,我討厭她,卻又擔(dān)心她生病才好,又碰冷水,說不定又會生病。
管它呢,她生病了,還能找葬愛家族的人收拾我,可見就算她生病了,也還是個惡魔,根本不值得憐惜。
這么一想,我就釋然了。
跟林曼曼的關(guān)系,是越來越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