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曼曼穿著一雙小白襪,剛清醒過來,就一腳踹到我臉上。
我臉皮頓時厚了起來,雖然她讓我滾,我卻不滾了,接下來要吊鹽水退燒,她這么個病秧子,還是很需要人照顧的,這點小病我也不想打電話去請教父母了。
我心想,你現(xiàn)在生病了,還不得任由我擺弄?
所以我非但沒有滾,反而諷刺了起來,我說:“要不是你剛才哥哥哥哥地叫,我才不送來醫(yī)院!”
“你胡說,誰叫你了???”她矢口否認。
氣得我牙癢,可恨沒有把她剛才的樣子錄下來,現(xiàn)在讓她有了否認的機會。
“不是叫我那叫誰?難道還能叫你那個相好冷子軒嗎?”我冷嘲熱諷地說。
林曼曼愣了下,嘀咕說:“你怎么知道冷子軒?”
我說:“我就知道!”
林曼曼也生氣了說:“對,我就是叫的冷子軒,你看看你像個什么廢物,能跟人家比?你給我滾!”
聽見她這句話,我真的傷心了,我想,她聯(lián)合冷子軒來欺負我也就罷了,現(xiàn)在不認我當哥哥,還認冷子軒當哥哥,還說我是個廢物。
每一件事都挺讓人痛心疾首。
對林曼曼,我徹底的失望,她高燒還沒有退下來,但我已經(jīng)不想管她了。
眼睛迷成一條線,我盯著她,語氣也很冷地說:“好,我不配做你哥哥,你想要別人照顧你,就叫別人來照顧你吧,從此以后我再也不會管你了。”
“誰稀罕你管啊。”她沖我嚷嚷著。
于是我直接把她丟在醫(yī)院,一個人就出來了。
這時候外面天黑了。
我身上被冷子軒的人打了的地方還隱隱作痛,林曼曼的話又在耳朵邊響起,有一個聲音,一直在罵我,我是個廢物。
我捏緊拳頭,再一次不甘心起來,我不能再這么懦弱下去了。
一面咬牙想著,一面埋頭走路。
不知不覺,我走進了一條黑漆漆的道路里,兩排樹木十分高大,街道外邊是一條燈火通明的酒吧街。
我聽班上同學說,只有混得好的人才敢去酒吧,聽說那地方經(jīng)常有人打架。
看著那明亮的地方,我腳步朝那邊移動了兩下,想要進去。
就在這個時候,我發(fā)現(xiàn)一個男人抓著一個女人走進了這條黑漆漆的巷子。
女人喝醉了,被男人抗在肩上。
他們從我面前經(jīng)過。
我趕緊閃到了一旁。
然后我偷偷看那個女人的背影,那是一個成熟的女人,穿著一身黑色的連衣裙,裙擺緊緊地包裹著豐滿的臀部。
修長的美腿上裹著薄薄的黑絲襪。
突然間我聽到女人的口中傳來了一絲細微的聲音:“救我…我不認識他…救我……”
我神經(jīng)一下子緊張了起來。
難道那女人跟男人不認識?
于是我豎起耳朵仔細聽,“救我……救……”
的確是那個女生在說,不過她好像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一個可怕的想法出現(xiàn)在了我腦海之中,那個女人是被人下藥了。
男人將女人帶到了轎車旁邊,打開了后門,他禁閉著嘴唇,動作相當粗魯?shù)貙⑴送嚴锶?/p>
街道上除了我現(xiàn)在沒有其他人。
我拉緊了衣服,看著四周。
只要男人把女人塞進車里,然后關上門,那女人肯定就完了。這時候我心里十分糾結,一方面,我想要去阻止這一幕的發(fā)生,另一方面,我卻不敢,因為自己的懦弱。
我低著頭。
死死地捏著拳頭。
廢物!
垃圾!
林曼曼的聲音又出現(xiàn)了。
不要做廢物。
突然之間,一個堅定的想法占據(jù)了我的身體。
我說不出話,但是快步走向了那輛車,我很慌張,一把推開了男人,他的身體很奇怪,摸著很僵硬,被我一推,竟然甩倒在了地上。
隨后他嘴里發(fā)出如同野獸一樣喘息的聲音,我知道如果讓他抓住我就完蛋了。
不過他是壞人,我只要帶著女人走到人多的地方,他肯定就不敢怎么樣。
所以我不管那么多,動作麻利地抓住了女人的手臂,將她抗在肩上,就瘋狂地往鬧市區(qū)跑。
那男人追了兩步,這時候有幾個警察朝我們這邊走來了。
男人一看就沒追了。
我也松了一口氣,警察發(fā)現(xiàn)了我跟女人的異樣,朝我們走了過來。
我正要說明情況。
但那個女人突然捂住了我的嘴,她迷迷糊糊地竟然親了我,封堵著我的嘴。
這可是我的初吻,我當時就有了生理反應。
女人十分漂亮,一頭烏黑秀麗的長發(fā),精致的面孔,不像是人類,十分的完美,她身上還有一種魅惑的香水味,無論是她的身材還是容貌或者香味,都讓我毫無抵抗力。
我完全沉浸在她的親吻之中了。
我想她只是藥效發(fā)作,所以才跟我這樣的。
警察以為我們是情侶,就沒管我們,直接走開了。
等警察走了,她伏在我肩頭讓我送她去酒店。
“你……你沒事吧?”我結結巴巴地說。
她抽出一張卡片給我。
我低頭一看,是旁邊酒店的房卡。
沒辦法我就將她送進了酒店。
進了酒店之后,她直接將我按在墻壁上又開始親。
我此前還從來沒有這么跟女人接觸過,所以很快就淪陷了進去。
從地毯上一直到床上。
一番云雨后,她很快就睡了過去,而我被她壓著,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早就聽說酒吧街附近的女生很開放,但沒想到這么開放。
第二天早上,天沒有亮,外面霧蒙蒙的,她醒了過來。
而我還睜大著眼睛被她壓著。
“你是誰?”她很嚴厲地問,對昨晚上發(fā)生的事情看樣子她是完全不清楚。
“我只是一個路過回家的,昨天晚上你被一個男人抓著,要送上車,我聽見你喊救命,就推開了那個男人,將你搶走,跑了一會兒,碰到了警察,那個男人就沒有追我們了,后來你就親了我,我也親了你,警察走了,然后你把房卡給我,我?guī)慊鼐频甑姆块g,這時候你的藥效好像發(fā)揮作用了,你不顧一切的將我推到,我也……再然后我們就這樣了。”
我用最快的語速把這段話將完。
我以為我死定了,雖然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她主動,不過邏輯上看,卻是我糟蹋了她,我害怕她會殺了我。
我瞪著眼珠子盯著我,眼珠子快要掉出來一樣,看上去很生氣。
聽完我講的話,她想了一下,然后說:“我明白怎么回事了,你就當沒有發(fā)生過這件事好了,不許告訴任何人,知道嗎?”
“哦,我明白……”
她沒有抓狂,這真是喜從天降。
我知道我沒事了,心里也長長地松了一口氣。
隨后,她穿好了衣服,提上自己白色的包包,踩著高跟鞋,咳咳咳地離開了酒店房間。
她走了過后,我心跳才砰砰砰地劇烈起來。
好像做了一個噩夢與美夢交錯的夢,在夢里忘記了心跳,現(xiàn)在補回來了。
一個小時后,我將鼻子貼在被單上,聞著上面的香味,十分失落起來。
兩個小時后,我像是丟掉了靈魂,想要將那個女人找回來,跟她說我想對她負責之類的話,不過我知道不太可能。
我太平凡根本配不上她。
正當我失魂落魄,回味著跟這個不知道姓名的女人交集的時候,電話響了起來。
我拿起來一看,是林曼曼打過來的。
我問她干嘛?
她說:“來醫(yī)院接我。”
“我可不敢管你了。”
“我有話跟你說。”
林曼曼的語氣很奇怪,像是變乖巧了,隔著電話,也搞不清楚是變身成啥了,總之是變身了。
這時候我心思全放在昨晚那個女人身上。
沒管林曼曼那么多,只不過,她既然叫我過去,我就過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