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我有什么目的?剛才那個人也和你一伙的吧。”我現(xiàn)在更想鄙視他了。
這個家伙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他在找我,的確是的,更是想方設法的讓我嫁給他。
他不說,我冷哼:“你快要魂飛魄散了?”
這是賀佳爸說的,似乎很急,而且時間不多了。
這一切還跟我有關系呢。
我也不看陳文哲,就看著電梯不停的閃爍著,一直向下。
他始終沒有說話,卻牽著我的手不放,微微用力,十分的堅持。
那樣子就是不想放我離開。
這時電梯突然停了下來,我一看,竟然還是十一樓,用力搖了搖頭:“怎么回來?我剛才按錯了?”
說著我又上前按了一。
“有鬼。”陳文哲卻沉聲說著:“應該是邵陽放出來的。”
放出來……
這三個字,讓我的頭皮都麻了,邵陽是養(yǎng)鬼的?不過我記得小貝剛住進去那天,就被鬼給纏上了,而且我也遇到邵陽家照片上的那個鬼。
這先后已經(jīng)兩個鬼了!
的確讓人懷疑邵陽不正常了。
“這些鬼,怨氣極重,他們都是自殺的。”陳文哲攬著我,四下看著:“所以,他們是可怕的,而且生前也與鬼接觸過……”
他一邊說一邊抬頭看了看頭頂。
隨著他抬頭,本來很亮的空間一下子就暗了下來,似乎有什么東西從頭面遮住了燈光。
我也順著向上看去,陳文哲卻抬手捂住了我的眼睛。
我只感覺他另一只手非常用力的向空中抓去,然后聽到了一陣撕心裂肺的尖叫聲,而且是一個女鬼。
此時我覺得這個鬼應該也姓賀,因為邵陽就對姓賀的女人感興趣。
只是不知道他招惹了多少姓賀的女人,竟然是第三個了。
“你找死!”我聽到女鬼的凄厲的尖叫聲,更是高聲威脅著陳文哲。
我想睜開眼睛看看,陳文哲卻似乎知道我要做什么一樣:“別看,很惡心!”
他的手一揚,女鬼的叫聲更慘了。
然后突然眼前一亮,好像電梯打開了,緊接著又合住了,我還是忍不住看了一眼,就看到一個女人被夾在電梯口,血噴的哪里都是,我的腰卡在那里,上半身在電梯里面,還在不斷的扭動著……
我啊的慘叫了一聲,又閉了眼睛。
太可怕了,我的心都顫抖了。
我此時真的無法表達我心里的懼意了,只能用力摟著陳文哲的手臂。
過了多久,我不知道,我只感覺到害怕,無限的懼意從四面八方而來。
“別怕,沒事了。”陳文哲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將我整個人攬在懷里:“我們回去吧。”
我沒有再反對,與他一起出了電梯,既然知道很可怕,我還是睜開眼睛看了一眼,這時我發(fā)現(xiàn)電梯里什么也沒有,好像剛剛的一切都是我的幻覺。
回到家里,我還是不停的顫抖,無法從恐懼中緩過來,陳文哲就一直摟著我,輕輕拍著我的肩膀,很是溫柔。
漸漸的,我竟然感覺有些困,就睡了過去。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我還是被撞門聲吵醒的,發(fā)現(xiàn)自己正在臥室的床上,身上蓋著薄被。
只是砸門聲不斷,陳文哲似乎又不在了。
難道那伙人又來了?還真是堅持到底呢。
又是昨天那個時間段,他們似乎只會在這個時間出現(xiàn)呢。
我害怕,不敢亂動,只能抱著肩膀靜靜的等著!
“砰!”的一聲,門被打開了,一群人橫沖直撞的跑了進來,正是昨天中午將我扔上車準備帶走的那伙人。
我的門大開著,他們毫不猶豫的沖著我就來了。
我忙捂著腦袋尖叫,已經(jīng)不知道做什么了,這么多人,我打一定是打不過的。
只是沖過來的第一個男人卻突然摔到在地,仿佛被什么絆倒了,摔的特別重,直接來了個狗啃屎,后面的幾個人也都趴在了他的身上。
這一幕,讓我想起了我出租屋時的一切……
心底又升起了一層懼怕,害怕,真的害怕,他們都紅著一雙眼睛,仿佛著魔了一樣。
不多時他們又依次站了起來,繼續(xù)向前走,目標是我!
只是第一個走過來的人,卻突然腦袋一側,摔到了一旁,緊接著第二人又摔了出去,仿佛被什么人狠狠的打到身上!
我有些疑惑,是陳文哲?如果是他,我應該能看到啊,可是現(xiàn)在什么也看不到。
那些人被打的很慘,不停的慘叫,不多時身上都掛了彩……
不過這些人很扛打,怎么打都不停撲向我,堅持不懈。
我早就嚇傻了,甚至忘記趁著這個時候逃走了,就坐在床上看著,直到那些人都趴到地上一動不動了,我才吁出一口氣來。
然后就在我想著如何處理這些家伙的時候,那些家伙就自動站了起來,一步一步走了出去,“砰”的一聲,門關上了,一切恢復了正常。
我的腿有點軟,根本動不了,癱瘓了一樣,只能看著那扇關好的門,這些人太邪門了,怎么回事?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陳文哲開門走了進來,看到我房門處的血跡時,狠狠皺了一下眉頭:“真臟。”
然后進了洗手間,拿了拖把開始拖地了。
始終沒有說話,大概把地拖了十幾遍,才潔癖一樣去洗澡了,再出來,又換了一身衣服,很干凈整潔。
“你沒事吧?他們應該沒有碰到你吧。”陳文哲見我抱著肩膀,有些疑惑的說著,似乎不太相信。
我還是發(fā)懵,不知道說什么,只能看著他:“你……你剛剛不在嗎?”
“我不在,小三設了一個局,我去破局了,局已經(jīng)破了,那些人就不會碰到你的,他們也都是局中的陣角。”陳文哲說的理所當然,昨天被困在局里了,今天一雪前恥了。
不過他這樣一說,我還是明白了過來,用力點了點頭。
“好了,都過去了,他們已經(jīng)傷了元氣,短時間內(nèi)不敢再來了,我會再想辦法將他們?nèi)砍舻摹?rdquo;陳文哲認真的說著:“這些人不除掉,你上學也是個問題,我總不能……時時刻刻陪在你身邊的。”
他說到最后,還是頓了一下。
“嗯,的確是這樣。”我也想到了這個問題。
其實現(xiàn)在的我有一種無處可去的感覺,出門,就遇鬼,在家還有流氓砸門。
真不知道開學之后住進宿舍里會怎么樣。
想想就覺得心里沒底兒了。
“那怎么辦?”想著想著,我就忍不住開口問了一句。
實在是覺得很難活下去了,不知道回去村子里是不是能避過這一劫。
可是我不想放棄學業(yè),我想把大學念完。
陳文哲站在我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我,一臉笑意:“很簡單,我們結陰婚。”
“我反對。”我毫不猶豫的說著,這就是他的最終目的,我還是堅持著,不嫁鬼。
他就聳了聳肩膀:“其實……結了陰婚,我們就有了血契,不管你在哪里,只要你有危險,我就會出現(xiàn),只是一個契約,我不會碰你。”
我一聽這話,就有些心動了。
更在心里想著,你一個鬼也碰不了我吧……
他也不催我,就站在那里看著我,臉色十分淡定。
“我考慮一下啊。”我真的心動啊,真的心動,不然,想到那么多的危險,那么多的鬼,我就害怕。
害怕的不要不要的。
陳文哲就笑了,笑得很從容:“你還有十幾天的時間考慮呢,不急,這幾天,我一定會天天陪在你身邊的。”
我突然就覺得他好像改變了戰(zhàn)略,怎么就成了我主動了。
好像很想嫁給他一樣。
吃晚飯的時候,小貝來敲門,我看了一眼已經(jīng)變了臉色的陳文哲,無奈的笑了笑:“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我唯一的朋友。”
陳文哲只能點了點頭。
我便起身去開門,其實還有些暈,不過沒有之前那么嚴重了。
打開門,小貝和邵陽并肩站著,我沒敢招呼他們進屋,而是問了一句有事嗎,顯出了幾分疏離和防備。
小貝有些意外,我就順手將門關了。
“你的手機丟了,我今天出去給你買了一個,這個款,你一直都喜歡的。”小貝順手遞給我一個手機,竟然是蘋果7,我不敢去接了……
這似乎太貴重了些。
這一定是邵陽買的,小貝哪里有這么多的錢。
小貝看到我的猶豫,就忙將手機塞進了我的手里:“這是我買的,放心,與邵經(jīng)理沒有關系的。”
然后轉(zhuǎn)身就拉著邵陽回了對面的家里。
我拿著手機,心里不是滋味,我知道,小貝一定是把她自己賣了,才能買起這個手機吧。
陳文哲打開門,看到我手里的手機,也不自覺的皺了一下眉頭:“你想要手機,你男人給你買,把這個送回去。”
我本來是想送還給小貝的,可是他這話一說,我又改變了主意,收到手里,白了一眼陳文哲:“我可沒有男人,也不稀罕。”
大步回到房間,雖然有手機了,還沒有號,明天得去移動營業(yè)廳補一張卡了。
我的支付寶還有錢呢,我和小貝的學費都在里面,要提現(xiàn),還得用手機號,必須得補卡。
陳文哲也發(fā)火了,沒再搭理我,天黑后,就各自睡下了。
這幾天夜里,他倒沒有來煩我,我也放心了幾分。
只是這天夜里,睡夢中,我感覺有人躺在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