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嫣輕輕地點了點頭,而后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她不是一個忸怩的女人,知道自己在外面的話,反而會給石天造成麻煩。
遠處的岡田半次郎來到了離石天一步遠的地方,他的視線越過石天的身體,貪婪地看了一眼坐在車里的蘇嫣。
那陰毒的眼神,即使隔著數(shù)米遠,也讓蘇嫣的身上不自覺地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石天隨意地打量起了這個在地下世界臭名昭著的殺手,錐子臉,三角眼,塌鼻梁,臉上五官擠在一起,不過最有特征的卻是他嘴上那一小撮胡須。
岡田半次郎將視線落到了這個正在用一種很放肆的眼神打量他的男子身上。
“呵呵,你長的很清秀的樣子,是車里那個女人的男朋友嗎?”
石天聳了聳肩膀,嘿嘿一笑,沒有回答對方的話,而是嘲諷地說道:“哥們,你是在拍動作片嗎?穿成這個樣子,還裝模作樣的拿著把刀。”
岡田半次郎臉上沒有半點表情,依舊是低沉的聲音只不過夾雜著讓人毛骨悚然的笑意:“我只有在遇到不錯的貢品時才會穿上我最正式的服飾,而車里的那個女人就是我最好的貢品。”
“他媽的,還挺牛的。”石天咧了咧嘴,他總算明白這個家伙明明有A級殺手的實力,卻偏偏只混了個B級,實在是太能裝逼了。
仔細想了想,似乎自己以前都是一言不發(fā)地清理目標,從來都沒有這樣拉風過,看來以后得適當轉變一下風格才行。
想到這兒,他挺了挺胸脯,換了一種傲視群雄的口氣,說道:“我不管你特么的是誰,車里的那個女人是我罩的,趕緊滾!”
說完后,停頓了片刻,他覺得還不夠有氣勢,于是補充道:“不行,你這么難看的一張臉影響到本大爺?shù)男那榱耍阋蛳驴娜齻€頭就才能走”。
這下有氣勢多了,他不禁滿意地摸了摸下巴。
“小子,你真的很有意思,我現(xiàn)在改變主意了。”岡田半次郎用一種很感興趣的眼神上下掃了石天一眼,嘿嘿笑道:“我要把你送到非洲當男妓,當然在這之前,我要好好的享受一下。”
靠,媽的,變態(tài)到這種程度!
石天身上也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指著岡田半次郎罵到:“你個死變態(tài),怎么不回家抱著母豬享受。”
“母豬?”岡田半次郎的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意,說道:“在我無聊的時候,也會偶爾玩玩!”
不自覺的咽了口唾沫,石天的表情有些精彩,回頭看了蘇嫣一眼,發(fā)現(xiàn)對方的臉色蒼白,也是一副快要吐出來的表情。
“有意思,有意思。”
石天的臉上掛著一絲難看的笑容,右手悄悄的摸到了身后,將那把蛇形刃握在了手里。
從指尖傳來了一陣冰涼之意,才讓他心頭泛起的惡心緩了下來。
似是注意到石天的動作,岡田半次郎咧嘴笑了笑,說道:“不要再掙扎了,今天你和那個女人一個都跑不了。”
又一次用一種很曖昧的眼神看了石天一眼,岡田半次郎低沉地說道:“如果你乖一點的話,我會對你很溫柔的。”
看到岡田半次郎的這個眼神,坐在車里的蘇嫣忽然有種錯覺,石天在這個殺手眼里似乎要遠比她有魅力的多。
靠,忍不了了,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這件事要是傳出去,堂堂傭兵界屈指可數(shù)的S級王牌血手大人居然被一個老變態(tài)給調戲了,還不得被人笑掉大牙。
石天嘴角不自覺的抽了抽,反手將蛇形刃舉到身前,他的眼神開始變的認真起來,獅子搏兔亦盡全力,這也是他出道至今未曾失手過一次的原因。
“呵呵!”
岡田半次郎的表情如同是一個大人在面對一個三歲小孩的挑戰(zhàn)般,渾然不在意,他甚至都沒有將太刀提起來。
只不過石天手里的那把蛇形刃倒是讓他多掃了兩眼。
石天舔了舔嘴角,忽然邪魅地一笑,身子一晃,右手的匕首直接封向岡田半次郎的喉頭。
一抹寒光亮起,岡田半次郎心里頓時一驚,慌忙仰頭躲避。
但一道血箭卻隨之飆出!
岡田半次郎后躍幾步,拉開了與石天的距離,抬起左手抹了一下臉頰上幾乎見骨的傷口。
“呵呵,我居然看走眼了,你的出手很快,但對我而言還是太慢。”他嘴角掛著冷笑,將太刀握在了身前,說道:“現(xiàn)在我讓你看看什么叫做快,不過只有一次機會。”
“因為你下一秒將永遠的閉上眼,我會將你跟那個女人的頭骨做成器皿,來紀念你這一刀。”
話音剛落,他的右腳與右手忽然向前踏了一步,自下而上,由緩而快,迅疾如風地斬出了這一刀。
拔刀斬!
石天眼神一凜,在拔刀斬的氣勢成形的一瞬間,同樣揮刀擊向岡田半次郎。
完全不做任何防御,以命博命,拼的就是誰先擊中對方。
“找死!”
岡田半次郎冷哼一聲,他不相信石天能快過他的拔刀斬。
太刀瞬間貫注而下,在劃向石天的下巴的一剎那忽然停手,岡田半次郎再次忍不住仰頭。
又一道血箭飆出!
“哼!”
石天瞇著眼看著這個在最后關頭放棄進攻選擇防御的殺手,眸子里出現(xiàn)了一抹嘲諷之意。
失去了一顆必勝的殺手之心,這個人的殺手生涯已經結束了。
“你……”
岡田半次郎額頭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冷汗,整個人如同虛脫般的躺倒在地上。
“呵,這么怕死,還做什么殺手”!
如同惡魔般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他的眼神中出現(xiàn)了一抹羞惱,但又無可辯駁,他敗了。
不是因為刀慢,而是因為膽怯!
耳邊傳來了那個男子的腳步聲,他有些不甘地看向對方,忽然從手里擲出一把撒菱。
猝不及防,石天慌忙躲避,但這些如同釘子般的東西,甫一灑出來,竟然四面八方都是。
雖然他的身法很快,及時跳出了撒菱的攻擊范圍,但還是有一根十字狀的釘子扎到了他的屁股上。
靠!居然玩暗器。
石天一時大意,眼里噴著怒火,正要發(fā)泄出來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那個岡田半次郎已經不見了蹤影。
他奶奶的,跑得倒是挺快的!
石天捂著屁股,有些惱火,車里的蘇嫣看到石天的狀況,連忙下車,關切地問道:“你沒事兒吧?”
姑奶奶,你從哪看出我沒事了?
石天郁悶地看了蘇嫣一眼,說道:“我屁股中招了,媽的,不知道那枚撒菱有沒有毒,快回家,我得快點處理傷口。我可不想死在那個變態(tài)手里,要不然我好不容易建立的光輝形象,就成了一個笑話。”
你還有光輝形象呢?
蘇嫣嘟了嘟嘴,一臉不相信的表情,但手上卻不慢,連忙將石天扶到車里的后座上,讓他背面朝上的躺著。
將車打著火,她一踩油門,車立馬朝前猛沖了出去,嚇得她立馬又踩住了剎車,刺耳的輪胎摩擦地面聲在停車場驟然響起。
在后座平躺著的石天差點一個咕嚕翻身摔到地上,石天“哀嚎”著叫道:“老板,你謀殺親夫??!”
透過后視鏡瞪了石天一眼,蘇嫣臉頰微紅,看在他受傷了的份上沒有去計較。
有了上次經驗,她這次輕踩住油門,AE86緩緩地啟動,朝著她海景別墅的方向駛去。
回到別墅,石天捂著屁股一蹦一跳的走到沙發(fā)旁,叫道:“老板,有沒有應急箱之類的。”
“有,我馬上去??!”
蘇嫣隨即上了二樓,從主臥的床頭的抽屜里取出一個醫(yī)療包,走了下來。
“那個......你自己來還是我?guī)湍悖?rdquo;蘇嫣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她不太會處理傷口,莫寒那妮子倒是會,可是現(xiàn)在也不在家里。
石天疼的“哼哼”了兩聲,一把扯過蘇嫣手里的醫(yī)療包,從里面取出紗布以及鑷子,正要脫下褲子,卻發(fā)現(xiàn)蘇嫣直勾勾地盯著他看。
“老板,我要脫褲子了,雖然我不建議被你看,但你的目光能不能柔和一點,要不然人家會害怕的。”
“哦。”
蘇嫣站在一旁,頗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識地應了一聲,才忽然反應了過來,輕聲啐了一口,她慌忙轉過身去。
石天眼里閃過一絲笑意,而后脫掉了褲子,卻發(fā)現(xiàn)傷口的位置比較靠里,他反手拿著鑷子嘗試了幾次都沒有觸碰到傷口。
崩潰了!
石天郁悶地放棄了掙扎,而后用幾乎不可聞地聲音說道:“那個老板,能擺脫你一件事嗎?”
旁邊的蘇嫣身子下意識地抖了抖,臉上布滿了紅潮,她已經隱約猜到了石天要她幫什么。
可是那個位置也太那個什么了......
她心里有些掙扎,但片刻后,她還是咬著紅唇轉過了身,輕聲道:“我可以幫你,但我不太懂這方面。”
“沒關系,你拿著那個鑷子,將我傷口里的那根針拔出來就行了,很簡單的。”
石天聽到蘇嫣答應,立馬欣喜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