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10-13 11:00:00

“鄉(xiāng)親們可都在外邊等著呢,您不去,有些事情恐怕也不好說清楚,昨天晚上可是有村民看到您去了狗蛋家!除此之外,您帶人匆匆忙忙埋了林狗蛋,林狗蛋的墳?zāi)估飬s埋了口空棺材,這事您也得跟村民們解釋清楚才行,不是嗎?”李愛國這么說。

他說話的時候,我都已經(jīng)看到了外邊的火光,我們這邊比較落后,晚上照明用手電筒太奢侈,所以,大都是用松油做成的火把來照明的。

外邊火光沖天,這足以說明,已經(jīng)有很多人聚集在了我家院子外邊。

李愛國對村民們說了些什么,可想而知,必定是跟下午李二娃過來說的那些話八九不離十?,F(xiàn)在的情形,爺爺不去也得去,爺爺不去反倒表示自己默認(rèn)那些事都是自己干的。

“行,我跟你走!”

爺爺站起來,將旱煙袋別在褲腰里。

爺爺當(dāng)時想些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有一點(diǎn)我很確定,那就是李愛國懷疑是我爺爺殺了林狗蛋,他覺得今天晚上我爺爺還會對其他幾個人下手。

下午跟李二娃一起過來的幾個人,臨走時候一臉渴求地看著我爺爺,其實(shí)并不是想求我爺爺救他們,而是想要求我爺爺放過他們。

李愛國說是過來請我爺爺?shù)禁湀瞿沁?,?shí)際上就是過來逼宮,爺爺不去都不行。到麥場那邊就是由村民們看著,目的就是為了不給我爺爺動手殺人的機(jī)會。

但是,這可能嗎?

我突然覺得李愛國和這些村民們可笑,爺爺有多擔(dān)心他們我非常清楚,砍樹砸廟的時候爺爺比任何一個在場的人都緊張,出事了,他們寧愿相信一個人的鬼話,也不愿相信我爺爺?shù)那灏祝叶继鏍敔敻杏X到心寒。

爺爺曾經(jīng)不惜自己的性命去救狗蛋叔,他又怎么可能會殺掉狗蛋叔,昨天晚上我爺爺還去狗蛋叔家為了什么,就是為了給狗蛋叔送一張符,讓他保命。

就在爺爺準(zhǔn)備跟李愛國走的時候,我老爹突然從屋子里走了出來,一向沉默寡言的他,此時卻擋在我爺爺?shù)纳砬埃f道:“李村長,我爹他不能跟你過去!”

說實(shí)話,老爹這突然沖出來讓人意外,他這樣做幫不了我爺爺。

李愛國回頭看了我老爹一眼,一臉笑意地說道:“怎么,做兒子的要給老子窩藏包庇,還是要給老爺子頂罪?”

我老爹還要說話,爺爺卻一把將他推開說道:“小犢子,滾回去,跟著瞎起什么哄呢?你爹我行的正坐得端,去打麥場跟鄉(xiāng)親們嘮會兒能咋樣?”

“爹……”我老爹喊,卻被爺爺?shù)脑捲俅未驍唷?/p>

“行了,沒啥事,我倒要去看看狗蛋的空棺材能有什么名堂!”爺爺說完,撲了撲袖子,頭也不回的朝大門口走去。

我知道老爹擔(dān)心的是什么,李愛國這個人心思極重,他一直都十分嫉妒爺爺在村民們心目中的地位,也的確有些時候,他這個村長就形同擺設(shè)。

就比如爺爺?shù)哪蔷渚耪芍?,就能夠讓村民們乖乖的聽命,而李愛國只能用錢來收買人心。

這次爺爺與李愛國一起去打麥場那邊,恐怕本來就是李愛國設(shè)計好的事情,做了個圈套等著我爺爺跳,而且我爺爺還非跳不可。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而這也是我爺爺?shù)男愿瘛?/p>

爺爺走之后,老爹讓我奶奶和我媽,還有小薇都躲在屋里,他將屋門從外邊鎖上,這次竟然破天荒的帶上了我。

到打麥場的時候,我看到爺爺坐在打麥場中央的太師椅上,周圍的村民個個都拿著火把,將我爺爺給圍在一個圈內(nèi)。

李愛國就站在圈子外,我似乎能在他的臉上看到一陣陣若隱若現(xiàn)的獰笑。

李二娃帶著幾個人站在另一邊,他們都拿著火把,而被他們幾個人圍在中央的是一口棺材,棺材上沾有泥土,應(yīng)該就是狗蛋叔的棺材,被他們給挖了出來。

除此之外,我還看到,村民們拿著火把所圍成的是一種我非常熟悉的形狀,我在爺爺?shù)睦吓f書籍上經(jīng)??吹?,那叫太極陰陽圖。

李愛國口口聲聲說不相信什么邪祟,現(xiàn)在對付我爺爺竟然也用這樣的方法,不過,他一個村長,不過是個普通人,他怎么會懂這個?

難道說,李愛國的背后另有高人?

我環(huán)視一周,也沒發(fā)現(xiàn)砍樹時候那個油光滿面的道士,更沒有看到其他陌生的面孔,越是這樣,越讓我的內(nèi)心感覺到不安。

“爸,他們要對爺爺做什么?”我低聲問道。

“我也不知道,不過,今天不是陰天,也并不是月初月末,天上竟然沒有月亮,這不正常,那李愛國也不是那么簡單的……”

過了一會兒,老爹去李二娃附近朝棺材里看了看,回來的時候,老爹低聲對我說道:“那的確是你狗蛋叔的棺材,不過棺材看起來不太正常,好像被人動了手腳,等會兒若是出現(xiàn)什么狀況,記得用老爹教你的方法。”

我點(diǎn)頭,老爹所說的方法就是中指血,他告訴過我,遇到特殊情況的時候,咬破自己的中指,以中指血彈到對方的身上方能解圍。

小時候,老爹為了讓我記住,每個月都會讓我練習(xí)一次,每次都要真的將中指給咬破,因此,每月十五都是我的噩夢。

這是老爹第一次讓我使用這種方法,可見今天晚上實(shí)情的嚴(yán)重程度肯定超出我的想象,特別是狗蛋叔的那口棺材,越看越讓人脊背發(fā)冷。

李愛國說過,狗蛋叔的棺材是空的,如果真的是空的,主持出殯的是我爺爺,我爺爺就有脫不了的干系,他這是在想辦法往我爺爺身上潑臟水。

果然,沒過多大一會兒,那李愛國便向那口棺材附近走了過去,幾個人將棺材抬了起來,其中一個年長一些的叫朱大年的,他是個屠夫,附近幾個村過年殺豬宰羊都找他下刀。朱大年的那雙手簡直就是一桿秤,手上一掂量就知道斤兩,都不帶有誤差的。

棺材一抬起來,那朱大年便說道:“這的確是個空棺材,里邊沒有尸體!”

眾人將棺材抬到火把光線比較亮的地方,準(zhǔn)備開棺檢驗(yàn),不過李愛國這么大動干戈真的有必要嗎,爺爺真的對林狗蛋的棺材做了手腳嗎,他若真的那么做了,又是為了什么?

這再次讓我想起爺爺和林狗蛋單獨(dú)相處,他們之間好似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那究竟是什么?

李愛國得意了,他走過去,說道:“開棺,開棺!”他急于向我爺爺?shù)纳砩蠞娕K水。

幾個勞力,加上屠夫朱大年,三下五除二就將棺材給打開了。

棺材被打開的那一瞬間,周圍那幾個人再次懵了,為啥呢,因?yàn)楣撞睦锊⒉皇强盏?,而是里邊的東西太輕了,那是一張人皮。

一張半透明狀的人皮,有點(diǎn)像蛇皮,依稀能夠辨認(rèn)出林狗蛋的那張臉。

林狗蛋的棺材并不是空的,而是被埋下去之后蛻了一層皮,而蛻皮之后的林狗蛋變成了什么,去了哪里,這都不得而知。

誰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我爺爺也站了起來,他臉上原本也有幾分吃驚,到后來變成一絲微笑,他的笑意味深長,不知道代表著什么。

圍觀的村民也只有胡亂猜測,說啥的都有。

李愛國走到火把圈旁邊,他盯著我爺爺,就像是審問犯人一樣。

只不過,他確費(fèi)盡口舌,可是我爺爺?shù)幕卮鹨恢倍贾挥心敲匆痪湓?,不知道!棺材并不是空的,至少證明了爺爺?shù)那灏祝m然只有一張人皮。

“長生叔,您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李愛國盯著我爺爺?shù)馈?/p>

“我倒要看看,什么叫做罰酒!”爺爺?shù)膽B(tài)度相當(dāng)強(qiáng)硬,李愛國氣的是嘴唇都有些發(fā)抖,不過這么多村民看著,他也不敢對我爺爺怎么樣,只能逞一時口舌之快。

一場由李愛國自導(dǎo)自演的鬧劇,到這里還只進(jìn)行了一半,剩下的時間,那就是等。

大家都在等,尤其是李愛國在等。

等什么呢?

我爺爺說過,今天晚上還會死人,而他們就認(rèn)為殺人的是我爺爺。他們這樣盯著我爺爺,一來是為了讓我爺爺沒有下手殺人的機(jī)會,二來,如果熬到明天早上,啥事都沒有發(fā)生,那我爺爺就會被當(dāng)做殺人犯。

村民們,特別是那些閑著沒事的老娘們兒們,一邊嗑瓜子一邊瞎侃。

有的說我爺爺在修煉邪術(shù),需要吸食人的精血,所以才會害人;有的說我爺爺本來就是妖精變的,要不我們楊家?guī)状鷨蝹?,那些生下來的嬰兒都被我爺爺給吸了。反正是說啥的都有,我著實(shí)佩服她們的想象力。

就這樣耗著,一直到后半夜兩點(diǎn)多的時候,大多數(shù)人都在打瞌睡。

突然間,一陣陰冷的風(fēng)突然襲來,打破了打麥場上的平靜。

村民們手上的火把被刮得東倒西歪,那些打瞌睡的人也清醒了過來。

爺爺停下手中的煙袋,他向四周看著,表情變得十分凝重。

他不能說什么,也不適合在這時候開口說話,所以他只能繼續(xù)抽旱煙袋。

這時候,那李愛國提醒村民們道:“大家都給我瞪大眼看著,別讓某些人在這個時候鉆了空子!”

李愛國說話的時候還不忘盯著我爺爺,好像我爺爺真會做什么似的。

陰風(fēng)越來越盛,打麥場的周圍甚至開始出現(xiàn)濃霧,陰冷的感覺一瞬間就爬滿全身,人這么多還是很害怕,我也不由自主的貼近我老爹。

漸漸地,濃霧將整個打麥場籠罩了起來,不少村民都已經(jīng)受不了了,都已經(jīng)開始偷偷跑路。而李愛國的一聲聲吆喝也不管用,這情況,就算是傻子也知道要出事!

可是,還沒等村民全都撤出去,就出事了!

有個人突然倒在地上瘋狂的掙扎起來,他掐著自己的脖子,身體扭曲到常人根本無法達(dá)到的角度,骨骼都發(fā)出一陣陣的碎裂聲,他瞪大的眼睛一直在往外凸出,仿佛隨時都有可能掉在地上。

第五章 棺材里的人皮

“鄉(xiāng)親們可都在外邊等著呢,您不去,有些事情恐怕也不好說清楚,昨天晚上可是有村民看到您去了狗蛋家!除此之外,您帶人匆匆忙忙埋了林狗蛋,林狗蛋的墳?zāi)估飬s埋了口空棺材,這事您也得跟村民們解釋清楚才行,不是嗎?”李愛國這么說。

他說話的時候,我都已經(jīng)看到了外邊的火光,我們這邊比較落后,晚上照明用手電筒太奢侈,所以,大都是用松油做成的火把來照明的。

外邊火光沖天,這足以說明,已經(jīng)有很多人聚集在了我家院子外邊。

李愛國對村民們說了些什么,可想而知,必定是跟下午李二娃過來說的那些話八九不離十?,F(xiàn)在的情形,爺爺不去也得去,爺爺不去反倒表示自己默認(rèn)那些事都是自己干的。

“行,我跟你走!”

爺爺站起來,將旱煙袋別在褲腰里。

爺爺當(dāng)時想些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有一點(diǎn)我很確定,那就是李愛國懷疑是我爺爺殺了林狗蛋,他覺得今天晚上我爺爺還會對其他幾個人下手。

下午跟李二娃一起過來的幾個人,臨走時候一臉渴求地看著我爺爺,其實(shí)并不是想求我爺爺救他們,而是想要求我爺爺放過他們。

李愛國說是過來請我爺爺?shù)禁湀瞿沁?,?shí)際上就是過來逼宮,爺爺不去都不行。到麥場那邊就是由村民們看著,目的就是為了不給我爺爺動手殺人的機(jī)會。

但是,這可能嗎?

我突然覺得李愛國和這些村民們可笑,爺爺有多擔(dān)心他們我非常清楚,砍樹砸廟的時候爺爺比任何一個在場的人都緊張,出事了,他們寧愿相信一個人的鬼話,也不愿相信我爺爺?shù)那灏祝叶继鏍敔敻杏X到心寒。

爺爺曾經(jīng)不惜自己的性命去救狗蛋叔,他又怎么可能會殺掉狗蛋叔,昨天晚上我爺爺還去狗蛋叔家為了什么,就是為了給狗蛋叔送一張符,讓他保命。

就在爺爺準(zhǔn)備跟李愛國走的時候,我老爹突然從屋子里走了出來,一向沉默寡言的他,此時卻擋在我爺爺?shù)纳砬?,他說道:“李村長,我爹他不能跟你過去!”

說實(shí)話,老爹這突然沖出來讓人意外,他這樣做幫不了我爺爺。

李愛國回頭看了我老爹一眼,一臉笑意地說道:“怎么,做兒子的要給老子窩藏包庇,還是要給老爺子頂罪?”

我老爹還要說話,爺爺卻一把將他推開說道:“小犢子,滾回去,跟著瞎起什么哄呢?你爹我行的正坐得端,去打麥場跟鄉(xiāng)親們嘮會兒能咋樣?”

“爹……”我老爹喊,卻被爺爺?shù)脑捲俅未驍唷?/p>

“行了,沒啥事,我倒要去看看狗蛋的空棺材能有什么名堂!”爺爺說完,撲了撲袖子,頭也不回的朝大門口走去。

我知道老爹擔(dān)心的是什么,李愛國這個人心思極重,他一直都十分嫉妒爺爺在村民們心目中的地位,也的確有些時候,他這個村長就形同擺設(shè)。

就比如爺爺?shù)哪蔷渚耪芍?,就能夠讓村民們乖乖的聽命,而李愛國只能用錢來收買人心。

這次爺爺與李愛國一起去打麥場那邊,恐怕本來就是李愛國設(shè)計好的事情,做了個圈套等著我爺爺跳,而且我爺爺還非跳不可。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而這也是我爺爺?shù)男愿瘛?/p>

爺爺走之后,老爹讓我奶奶和我媽,還有小薇都躲在屋里,他將屋門從外邊鎖上,這次竟然破天荒的帶上了我。

到打麥場的時候,我看到爺爺坐在打麥場中央的太師椅上,周圍的村民個個都拿著火把,將我爺爺給圍在一個圈內(nèi)。

李愛國就站在圈子外,我似乎能在他的臉上看到一陣陣若隱若現(xiàn)的獰笑。

李二娃帶著幾個人站在另一邊,他們都拿著火把,而被他們幾個人圍在中央的是一口棺材,棺材上沾有泥土,應(yīng)該就是狗蛋叔的棺材,被他們給挖了出來。

除此之外,我還看到,村民們拿著火把所圍成的是一種我非常熟悉的形狀,我在爺爺?shù)睦吓f書籍上經(jīng)??吹?,那叫太極陰陽圖。

李愛國口口聲聲說不相信什么邪祟,現(xiàn)在對付我爺爺竟然也用這樣的方法,不過,他一個村長,不過是個普通人,他怎么會懂這個?

難道說,李愛國的背后另有高人?

我環(huán)視一周,也沒發(fā)現(xiàn)砍樹時候那個油光滿面的道士,更沒有看到其他陌生的面孔,越是這樣,越讓我的內(nèi)心感覺到不安。

“爸,他們要對爺爺做什么?”我低聲問道。

“我也不知道,不過,今天不是陰天,也并不是月初月末,天上竟然沒有月亮,這不正常,那李愛國也不是那么簡單的……”

過了一會兒,老爹去李二娃附近朝棺材里看了看,回來的時候,老爹低聲對我說道:“那的確是你狗蛋叔的棺材,不過棺材看起來不太正常,好像被人動了手腳,等會兒若是出現(xiàn)什么狀況,記得用老爹教你的方法。”

我點(diǎn)頭,老爹所說的方法就是中指血,他告訴過我,遇到特殊情況的時候,咬破自己的中指,以中指血彈到對方的身上方能解圍。

小時候,老爹為了讓我記住,每個月都會讓我練習(xí)一次,每次都要真的將中指給咬破,因此,每月十五都是我的噩夢。

這是老爹第一次讓我使用這種方法,可見今天晚上實(shí)情的嚴(yán)重程度肯定超出我的想象,特別是狗蛋叔的那口棺材,越看越讓人脊背發(fā)冷。

李愛國說過,狗蛋叔的棺材是空的,如果真的是空的,主持出殯的是我爺爺,我爺爺就有脫不了的干系,他這是在想辦法往我爺爺身上潑臟水。

果然,沒過多大一會兒,那李愛國便向那口棺材附近走了過去,幾個人將棺材抬了起來,其中一個年長一些的叫朱大年的,他是個屠夫,附近幾個村過年殺豬宰羊都找他下刀。朱大年的那雙手簡直就是一桿秤,手上一掂量就知道斤兩,都不帶有誤差的。

棺材一抬起來,那朱大年便說道:“這的確是個空棺材,里邊沒有尸體!”

眾人將棺材抬到火把光線比較亮的地方,準(zhǔn)備開棺檢驗(yàn),不過李愛國這么大動干戈真的有必要嗎,爺爺真的對林狗蛋的棺材做了手腳嗎,他若真的那么做了,又是為了什么?

這再次讓我想起爺爺和林狗蛋單獨(dú)相處,他們之間好似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那究竟是什么?

李愛國得意了,他走過去,說道:“開棺,開棺!”他急于向我爺爺?shù)纳砩蠞娕K水。

幾個勞力,加上屠夫朱大年,三下五除二就將棺材給打開了。

棺材被打開的那一瞬間,周圍那幾個人再次懵了,為啥呢,因?yàn)楣撞睦锊⒉皇强盏?,而是里邊的東西太輕了,那是一張人皮。

一張半透明狀的人皮,有點(diǎn)像蛇皮,依稀能夠辨認(rèn)出林狗蛋的那張臉。

林狗蛋的棺材并不是空的,而是被埋下去之后蛻了一層皮,而蛻皮之后的林狗蛋變成了什么,去了哪里,這都不得而知。

誰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我爺爺也站了起來,他臉上原本也有幾分吃驚,到后來變成一絲微笑,他的笑意味深長,不知道代表著什么。

圍觀的村民也只有胡亂猜測,說啥的都有。

李愛國走到火把圈旁邊,他盯著我爺爺,就像是審問犯人一樣。

只不過,他確費(fèi)盡口舌,可是我爺爺?shù)幕卮鹨恢倍贾挥心敲匆痪湓?,不知道!棺材并不是空的,至少證明了爺爺?shù)那灏?,雖然只有一張人皮。

“長生叔,您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李愛國盯著我爺爺?shù)馈?/p>

“我倒要看看,什么叫做罰酒!”爺爺?shù)膽B(tài)度相當(dāng)強(qiáng)硬,李愛國氣的是嘴唇都有些發(fā)抖,不過這么多村民看著,他也不敢對我爺爺怎么樣,只能逞一時口舌之快。

一場由李愛國自導(dǎo)自演的鬧劇,到這里還只進(jìn)行了一半,剩下的時間,那就是等。

大家都在等,尤其是李愛國在等。

等什么呢?

我爺爺說過,今天晚上還會死人,而他們就認(rèn)為殺人的是我爺爺。他們這樣盯著我爺爺,一來是為了讓我爺爺沒有下手殺人的機(jī)會,二來,如果熬到明天早上,啥事都沒有發(fā)生,那我爺爺就會被當(dāng)做殺人犯。

村民們,特別是那些閑著沒事的老娘們兒們,一邊嗑瓜子一邊瞎侃。

有的說我爺爺在修煉邪術(shù),需要吸食人的精血,所以才會害人;有的說我爺爺本來就是妖精變的,要不我們楊家?guī)状鷨蝹鳎切┥聛淼膵雰憾急晃覡敔斀o吸了。反正是說啥的都有,我著實(shí)佩服她們的想象力。

就這樣耗著,一直到后半夜兩點(diǎn)多的時候,大多數(shù)人都在打瞌睡。

突然間,一陣陰冷的風(fēng)突然襲來,打破了打麥場上的平靜。

村民們手上的火把被刮得東倒西歪,那些打瞌睡的人也清醒了過來。

爺爺停下手中的煙袋,他向四周看著,表情變得十分凝重。

他不能說什么,也不適合在這時候開口說話,所以他只能繼續(xù)抽旱煙袋。

這時候,那李愛國提醒村民們道:“大家都給我瞪大眼看著,別讓某些人在這個時候鉆了空子!”

李愛國說話的時候還不忘盯著我爺爺,好像我爺爺真會做什么似的。

陰風(fēng)越來越盛,打麥場的周圍甚至開始出現(xiàn)濃霧,陰冷的感覺一瞬間就爬滿全身,人這么多還是很害怕,我也不由自主的貼近我老爹。

漸漸地,濃霧將整個打麥場籠罩了起來,不少村民都已經(jīng)受不了了,都已經(jīng)開始偷偷跑路。而李愛國的一聲聲吆喝也不管用,這情況,就算是傻子也知道要出事!

可是,還沒等村民全都撤出去,就出事了!

有個人突然倒在地上瘋狂的掙扎起來,他掐著自己的脖子,身體扭曲到常人根本無法達(dá)到的角度,骨骼都發(fā)出一陣陣的碎裂聲,他瞪大的眼睛一直在往外凸出,仿佛隨時都有可能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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