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劉怡心平氣和跟我說,那這事我肯定就算了,畢竟那天是看不慣她那副嘴臉而已,但恰恰是她現(xiàn)在這副盛氣凌人的模樣,簡直是讓我心里不舒服,有點討厭。
你是有錢,你是長的漂亮,你是有氣質(zhì),但又咋的?只要你是我法律上的老婆,那這一輩子你都沒得改,至少曾經(jīng)嫁給過我這個窮屌絲。
我看著劉怡笑著就問:“想拿錢砸人是吧?”
劉怡突然板起臉來,看著我就語氣激動地說:“一百萬可不少了,你別得寸進(jìn)尺。”
我扭頭就走,劉怡一下就好像出拳打在棉花上一樣,對方?jīng)]怒沒答應(yīng),反而調(diào)頭就走,這是搞的什么鬼?
劉怡沖我追過來,攔住我就沒好氣地問:“你到底什么意思啊?同意還是不同意???”
我看她一眼,笑著就說:“你都打算耍賴了,還有什么好說了,反正以后你老爸再出啥事千萬別找我,我最討厭你們這種言而無信的女強(qiáng)人了。”
劉怡氣壞了,眉頭皺起臉色薄怒,然后猛地一扭頭就走。
我笑這女人被我氣的夠嗆,不過把一百萬給氣走了,我是不是有點二?。?/p>
在醫(yī)院待到下午,我正在后勤部偷懶的功夫,王叔唉聲嘆氣地從外面走進(jìn)來,我把手機(jī)出揣好就問王叔出啥事愁眉苦臉的?
王叔看著我就有點為難地說:“石曉,這醫(yī)院的活你可能干不了啦。”
我心里一驚,怎么一下就失業(yè)了?
王叔拉我到后面就問:“你最近可能遲到被趙主任抓到了,他剛才通知我讓你走人,我咋求他都沒用,你跟叔說說到底咋回事?”
趙主任把我開了?我心里盤算只有兩個原因,一是劉怡那女人剛才被我氣壞了,所以依靠著和周副院長的關(guān)系去把我工作給捅了,不過這個可能性有點低。第二個原因就是陳巖那孫子的事被周副院長知道了,她可是護(hù)犢子的家伙,知道兒子跟我發(fā)生沖突,不開除我開除誰???
我跟王叔說沒事,這家不干另外換一家,不過我還是哀求王叔暫時先別告訴我爸媽,免得他們擔(dān)心。
王叔一開始不答應(yīng),但被我纏著不放,只能說給我一個周時間,要是我不主動說,他就告訴我爸媽。
離開后勤部我走出醫(yī)院,誰知道瞧見門口停著一輛電瓶車,上面坐著一個帶著頭盔的長發(fā)美女,黑絲長腿,性感制服,那張畫著淡妝的小臉有點想要迷死人,不是林萱還能有誰?
我瞧見林萱電瓶車前面的踏板上放著一個盒子,里面有不少辦公用品,看樣子跟我一樣也被開除了。
林萱沖我按了幾下喇叭,我走過去看著她有點傷感的臉蛋,開口就問:“你也被開了?”
林萱點了下頭無奈地說:“周副院長開口,我這個小財務(wù)想留下也不行。”
我看著她就問:“上次的事,我讓你報警,你沒去告陳巖?”
林萱搖頭對我說:“對不起啊,你昏迷之后我考慮了一下,另外陳巖又答應(yīng)我的要求,所以我就沒把真相說出來,只報警說另外兩個家伙進(jìn)我屋子去盜竊。”
我去,這樣把陳巖這個禍害給放了,難怪周副院長今天才知道她兒子跟我們的過節(jié)。
林萱看著我就說:“石曉,這事是我對不住你,但我太需要那筆錢了,我爸的情況你也知道,在省城醫(yī)院一個月就得好幾萬的開銷,我實在不能看著他沒錢被醫(yī)院給趕出來。”
我想起林萱家里的情況,心里的氣消了一大半,看著她眼紅紅內(nèi)疚的樣子,我開口就勸:“行了,這事我不怪你,陳巖這孫子早晚會得到教訓(xùn)。”
林萱瞧我不怪她,看著我就說:“因為這事你被醫(yī)院給開了,你下一步打算咋辦?”
我看著四周就說:“走一步算一步,靠我自己的本事總不至于被餓死吧?”
林萱噗嗤一笑,看著我就說:“你確實挺有本事的,瞧不出你那副小身板,身手那么好,你干脆幫有錢人當(dāng)保鏢算了。”
我一頭黑線,有功夫就得給人打保鏢?。控M不是太糟踐了,更何況我這一身功夫可不是真貨。
林萱拍了拍電瓶車后座對我就說:“走,今天我們都失業(yè)了,我請你吃頓晚飯。”
“有晚飯吃,我又省了。”坐在電瓶車后座上,聞著林萱全身襲人的香氣,這感覺簡直美妙的難以形容。
誰知道就在我坐在林萱電瓶車后座的時候,突然旁邊開來一輛‘別摸我BWM’的白色轎車,我扭頭一瞧,開車的人正是劉怡。
劉怡笑著看我一眼,隨后踩著油門加速就走。
有車了不起?。坷献釉缤硪矔幸惠v別摸我。
我心里憤憤不平地嘀咕一句,然后繼續(xù)享受坐在車后面的美妙感覺。
林萱沒有回自己家,按照她的說法,那房子是她住的,現(xiàn)在住在里面都有點害怕,所以干脆搬來跟她表妹一起住,反正房租一人一半。
她表妹藝兒,那可是個非主流加二次元的妹子,平時經(jīng)常去參加什么動漫節(jié),是一個兼職模特,而且每個周都去幫一些網(wǎng)購店鋪拍照片,算是這個城市當(dāng)中一類上班時間不固定,但收入不菲的靚女群體。
林萱開門進(jìn)屋后給我找出一雙拖鞋,還告訴我今天晚上就她跟我,藝兒接了個走秀的活得明天才回來。
我聽完這句話,心里小小激動一下,兩人晚餐是不是會發(fā)生一點奇遇呢?
誰知道我心里還沒高興完,林萱連鞋都沒換,對著我就說:“我去超市買點菜,今天晚上不光請你,辦公室里面的一群同事非得來我家里玩,所以一會她們都得來,你別介意啊。”
我笑著就說:“不會,人多熱鬧。”
林萱讓我先看電視,她出去一會就來,我坐在沙發(fā)上拿著手機(jī)打算看直播間里面的情況。
誰知道肚子有點不舒服,我連忙跑去找?guī)崎_廁所門之后我傻眼了,簾布后面明顯傳來一陣陣水聲,空氣中飄蕩著一股股洗發(fā)水的香氣。
廁所里面有人洗澡?難道是藝兒?我心里感覺不妙,打算輕手輕腳關(guān)門就走。
但沒料到里面?zhèn)鱽硭噧旱穆曇簦?ldquo;姐,你今天怎么這么早回來啊?”
我嚇的有點緊張,這要是被誤會的話,豈不是得被林萱定性為偷窺狂?
但現(xiàn)在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就在我不知道如何辦的時候,我的手機(jī)居然發(fā)出滴滴的聲音。
我聽見腦袋里面響起一陣系統(tǒng)聲:發(fā)現(xiàn)可以直播的畫面,是否開啟直播?
直播你妹啊,這可是林萱的表妹,我要是拿手機(jī)直播,還不得被人告死啊。
但腦袋里面居然傳來倒數(shù)的聲音:五、四、三……
“不直播。”我連忙說了一句,系統(tǒng)聲音響起:直播關(guān)閉。
唰地一聲,我剛扭頭望去就看見廁所最里面的布簾拉開,熱水氤氳出的霧氣之中藝兒站在那里,她瞧見我,我瞧見她,一下發(fā)出啊地上驚叫。
我趕緊跑出廁所,關(guān)上門后對著里面就喊:“我什么都沒看見,我就進(jìn)來上個廁所而已,是個誤會,真是個誤會。”
過了一會,廁所門打開,穿著吊帶長裙的藝兒拿著白毛巾走出來,瞧見坐在沙發(fā)上的我之后,瞪大眼睛怒視著我:“你這個變態(tài),偷窺我洗澡。”
我看著她就連忙解釋:“我沒偷看你洗澡,我真不知道廁所里面有人,是你表姐說你出去走秀,要是明天才會回來,所以我剛才肚子不舒服,我就直接去廁所了,誰知道剛進(jìn)去就發(fā)現(xiàn)有人洗澡,我想退出來,誰知道你居然把布簾給拉開了,我什么都沒看見,你放心好了。”
藝兒皺著眉頭瞪著我就說:“我明明聽見你喊什么直播,你是不是拿手機(jī)偷偷拍我洗澡???”
我簡直沒辦法解釋,誰讓倒霉的事都湊到一起了呢?恰好那個時候來什么系統(tǒng)提示,恰好我不開口關(guān)掉直播就得開啟,恰好藝兒又拉開布簾,這么多恰好就造成了我現(xiàn)在的尷尬。
“我真沒拍你,你得相信我。”我站起來就開始解釋。
藝兒跑到座機(jī)旁邊,拿著話筒就威脅我:“我馬上報警抓你。”
我焦急地說:“你報警抓我也沒用,我真什么都沒干。”
藝兒猶猶豫豫,最后讓我把手機(jī)給她,她要看看里面有沒有什么視頻錄像。
我已經(jīng)解釋不清楚,當(dāng)然愿意她查我手機(jī),只要沒有拍的片子就能夠讓她相信我?guī)追帧?/p>
誰知道她剛接過我的手機(jī)看了一眼,就瞪大眼睛吼了起來:“你這個臭流氓,真開直播間了,你要不要臉???”
我一下想起靈獄直播間,這下誤會可大了,我一把搶過藝兒手里的手機(jī)扭頭就朝屋外跑,藝兒想追出來,但追到門口又停住了。
我趕緊跑下樓,來吃個飯都鬧出這么多事,我今天出門真應(yīng)該看看黃歷。
走在回家的路上,我有點害怕,藝兒真報警告我的話,那可就麻煩大了。
半個多小時后,我剛走到住房子的樓下,就瞧見兩個熟悉的身影,我嚇了一跳,怎么我爸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