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乞丐不是別人,正是刀寒雪啊,怎么不到一天的時間,她就淪落到這種地步了?
起身走出飯店,看著她一瘸一拐的走路,我叫道:“寒雪!”
刀寒雪停了一下,但是很快又走了起來,而且步伐加快了許多。我看情況,趕緊跑過去拽住她,我說你跑什么。
“不好意思,你認(rèn)錯人了。”刀寒雪彎著腰,蓬亂的頭發(fā)蓋住了臉。
楊曼柔走出來,看著我說:“你干什么呢,跟一個乞丐過不去,神經(jīng)不正常?”
我解釋道:“她是刀寒雪啊,刀寒雪你不知道?”
“哦,刀寒雪,我怎么不知道,不就是咱們學(xué)校女老大嗎。喲,怎么變成這樣了,該,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啊。”楊曼柔說話那叫一個尖酸刻薄。
我瞅了一眼楊曼柔,我說:“至于不,她都變成這樣了,你還諷刺?”
“那航大師,你的意思是?請她進(jìn)去吃個飯,洗個澡,再收留她唄?”楊曼柔顯然不高興了。
雖然刀風(fēng)罪有應(yīng)得,但是刀寒雪并沒有什么錯,之前對她印象不好,可是在飯店她極力勸阻刀風(fēng),已經(jīng)給我留下深刻印象。
“當(dāng)然可以,不過你愿意花這個錢不?”我并不打算順著楊曼柔。
楊曼柔怒視著我,不過很快她就變臉了,笑著說:“行,今天你生日,給你個面子,讓她進(jìn)來吧。”
“走吧。”我跟刀寒雪說。
刀寒雪跟我進(jìn)去,但全程一直低頭不語,也不吃東西。我讓楊曼柔帶著她,先洗個澡,不然這樣也吃不好。
半個小時后,楊曼柔和刀寒雪出來了,這么一打扮,刀寒雪干練了許多。只是,再也見不到她的孤傲和冰冷,剩下的只有深深的自卑。
“說說吧,怎么回事,你咋變成這樣了?”我遞給刀寒雪吃食,看著她。
刀寒雪可能是太餓了,抓著吃的就狼吞虎咽,吃的那叫一個迅猛。很快餐桌上的食物就被消滅了,楊曼柔又叫了些,這才讓刀寒雪的肚子填飽。
“自打我哥出事大家知道后,我住的小區(qū)管委會就幫我丟出來了,本來房子也是我哥搶來的。晚上十二點沒地方住,我就睡在馬路邊,好多人都專門過來報仇,拿東西朝我身上砸。”刀寒雪講著,眼淚就流下來了,看起來相當(dāng)委屈。
真是墻倒眾人推,刀風(fēng)的錯,為什么要強加給刀寒雪呢?
我伸手摸她腦袋,很愧疚的說:“對不起,我害了你。”
刀寒雪搖頭:“你沒錯,錯在我哥,他不應(yīng)該做那些事情,可是,我哥也是被逼無奈。”
“哼!”楊曼柔不屑道:“你這是要洗白刀風(fēng)的節(jié)奏?”
“你閉嘴!”我沖楊曼柔嚷道。
“你接著講。”
“其實刀風(fēng)不是我親哥,她跟我以前是鄰居,后來因為我父母出車禍去世了,刀風(fēng)父母見我可憐,才收養(yǎng)我的。為了照顧我倆,刀風(fēng)的爸媽就嘗試做生意,結(jié)果被騙的血本無歸,還欠下好幾萬。刀風(fēng)父母被逼無奈,最后自殺了,那些要賬的就把刀風(fēng)拉走,天天讓他做苦力,后來刀風(fēng)嘗試報警,可是不管用。我哥就走極端殺人才換回自由身,后來他覺得只有狠,才能站穩(wěn),于是就變成了那樣。”
聽刀寒雪講完,我才理解那句話: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都是被生活逼的。
不過眼下要解決的是刀寒雪的問題,她沒了依靠,也沒有住的地方,我得幫助她。且不說她的問題是我造成的,就算相識一場也應(yīng)該伸手援助。
“要不這樣算了,你先去我家住著,等你找到工作再搬走?”我跟刀寒雪商量道。
“不行!”楊曼柔橫插一杠。
我?guī)е荒槅柼柨粗鴹盥?,我心想,你要干嘛啊,我自己的事情你也要管?/p>
“那什么,我想說的是,找工作還不簡單嗎,縣城就有一家我們投資的企業(yè),讓她隨時過去就可以上班了,吃住全管的!”楊曼柔沖我解釋道。
那就再好不過了,我征求刀寒雪的意見,她說沒問題,還連聲給我倆道歉。楊曼柔也不含糊,直接打過去電話,安排了一番,掛了電話對我說:“搞定了,一會兒就有車來接她去公司入職的。”
不多會兒,來人將刀寒雪帶走了,我和楊曼柔繼續(xù)用餐,不過她老偷瞄我,估計是看上我了。
“要吃飯好好吃飯,要覺得我?guī)浘驼?jīng)看,別偷偷摸摸的行嗎?”我實在受不了了,揭穿了楊曼柔。
“你好不要臉,你怎么知道我在偷瞄你,莫非你也看上我了?”楊曼柔反駁道。
我一本正經(jīng)的說:“看上你,得了吧,你一個富二代啃老族,我看上你啥了?”
我這話一出,楊曼柔猛的站了起來,然后很是生氣的怒視著我。
“你吃不吃,不吃我可都吃了?”我抬頭看著她說道。
“你一個人好好吃吧,別噎死你!”楊曼柔說完,氣呼呼的離開了。
我也沒去追楊曼柔,她這大小姐的脾氣我不能慣,于是我繼續(xù)吃了起來。等我吃完了,服務(wù)員不讓走,說我還沒結(jié)賬,一共三百六。
該死的楊曼柔,請我吃飯居然不提前結(jié)賬,倆人吃三百六,也是真狠。還好我身上還有錢,不然真的丟人丟大發(fā)了。
走出飯店看了看時間,還有一個小時才上課,我突然想去醫(yī)院看看刀風(fēng),他被我弄的四肢全廢,這會兒不知道有沒有人照顧。
來到醫(yī)院詢問到刀風(fēng)的病房,結(jié)果進(jìn)去沒人,我去護士臺問護士,她們說早上還在,中午就不見了。不過她們也不關(guān)心,像刀風(fēng)這種人,已經(jīng)沒人在意他是死是活了。
可是我很奇怪啊,他沒手沒腳的,怎么離開的?為了解開我的困惑,我開啟千里眼尋找刀風(fēng),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他在醫(yī)院太平間坐著。
看到這一幕,我打了個寒顫,好怪異的刀風(fēng)啊,他到太平間做什么?
突然之間,屏幕一閃,我的眼睛像被刺了一下似的,疼的要命。我心里嘀咕,大概是窺探死人不尊重吧,所以遭到報應(yīng)了。
等眼睛沒事了,我也懶得去管刀風(fēng),就離開醫(yī)院回了學(xué)校。
下午四節(jié)課很快就過去了,等放學(xué)以后,葉飛飛邀請全班去他家開的酒店,給我慶祝生日。全班六十號人,除去王欣史依依和袁大頭,基本都去了。
吃過三巡,葉飛飛站起來舉起飲料:“同學(xué)們來,咱們舉杯祝班長生日快樂!”
大家一同起身,然后一起喊:“班長生日快樂!”
方童說:“班長,發(fā)個言吧。”
大家也起哄,讓我說兩句,我不好推辭,就起身說:“謝謝大家厚愛,這個生日我會終身難忘的。不過今天還有一件事要提前慶祝,那就是,祝咱們班提前獲得全?;@球選拔賽的冠軍!”
葉飛飛趕忙說:“班長這話可是你說的,我們可沒這個信心。”
我笑道:“有我在,你們還沒自信?”
大家哈哈一樂:“信班長,的冠軍?。?rdquo;
吃飽喝足以后,時間也不早了,大家相互告別離去。我一個人游走在街上,結(jié)果聽到后邊有人喊:“搶劫了!”
我反應(yīng)過來時,一個人影從我眼前穿過,那速度叫一個快??磥頁尳俚娜司褪撬壹幼泷R力去追,很快拽住了劫匪的衣服。
劫匪一個轉(zhuǎn)身,一拳打在了我臉上,臥槽,居然很疼!
看劫匪不一般,我自然不敢掉以輕心,運足內(nèi)力和劫匪抗衡,然后瞅準(zhǔn)時機,摘下了劫匪的頭套??吹侥菑埬槙r,我傻了,怎么會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