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者都愣住了,然后整齊劃一,機(jī)械式的扭頭看向水稻田,再齊齊的扭回來。
一個個的就像是木頭人一樣,完全傻掉了。
這……這是人嗎?
楊洛看著自己的拳頭,他也很吃驚,麒麟臂就是麒麟臂,二爺上千年擼出來的功力果然威力驚人。
而在另外一邊長生被楊廣打的鼻青臉腫抱頭鼠竄,他被逼到墻根奮起反擊抓起一塊板磚重重的拍在了楊廣的頭上。
板磚瞬間四分五裂,長生以為這一板磚下去就算是不死也得頭破血流吧。
就見楊廣的腦袋被拍扁了,右半邊的額頭完全塌了下去,眼珠子都鼓了出來。
但接下來長生看到了他這輩子最恐怕的畫面。
就見楊廣被拍扁的腦袋就像是氣球一樣鼓了起來!
沒錯,真的是鼓了起來,恢復(fù)了原樣。
幾個保安從后面撲了過來。
楊廣的腦袋猛的扭到了身后。
不是整個人轉(zhuǎn)過去了,而是腦袋就這么生生的轉(zhuǎn)過去了。
長生看著楊廣的后腦勺,整個人呆滯而木訥全身顫抖如篩糠。
其他的保安也看見了,一個個瞪大了眼睛就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再也沒人敢上去。
“鬼?。?rdquo;
一個保安慘叫一聲將警棍一丟轉(zhuǎn)過身撒腿就跑。
“有鬼啊。”
其他的保安嚇的魂飛魄散慘叫著四散奔逃。
開挖掘機(jī)的兄弟也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看也不看跳下車就跟著眾人跑了。
一個家伙的鞋子都跑掉了連看都沒看一眼,騎上摩托車猛的一扭油門直接沖進(jìn)了水稻田里。
不遠(yuǎn)處圍觀的群眾完全不知道這邊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韓非看著緩緩走近的楊洛雙腿如灌了鉛一般怎么都邁不開步子。
他艱難的吞了一口唾沫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楊洛。
“你……你要干嘛???”韓非問。
“你說我干什么?”楊洛側(cè)頭掃了一眼,笑道:“看看,你的狗腿子都跑光了,韓非,你剛剛不是很牛B嗎?很囂張嗎?來,再給我囂張一個?”
“楊洛,你……你別亂來啊,有話好說,當(dāng)……當(dāng)年是秦暮云主動找我的,她爸打牌輸了欠了很多錢,一切都是她自愿的。”
韓非結(jié)結(jié)巴巴的居然把以前的事情抖了出來,楊洛愣住了,他沒想到事實(shí)的真相居然是這樣。
當(dāng)初他和秦暮云分手毫無征兆,幾乎是幾天的時間秦暮云就走了。
原來她是為了還賭債所以才離開自己的。
楊洛如遭雷擊,他退了一步。
“你放我走,我大不了和她分手就是。”
“我去你大爺!”楊洛一腳踢在了韓非的褲襠里。
韓非悶哼一聲張大了嘴巴,捂住褲襠整個人顫抖著緩緩蹲了下去,疼的叫都叫不出來了。
那地方被人踢一腳絕對是致命的。
疼,好疼。
韓非倒在了地上,豆大的汗珠從臉上不停的滾落。
不遠(yuǎn)處楊廣非常好奇的爬到了挖掘機(jī)上面,挖掘機(jī)還處于發(fā)動狀態(tài)。
“你行嗎?楊二愣子。”朱元璋在一邊兒嘲諷。
“這有什么,和汽車有什么區(qū)別?”
一番鼓搗,楊廣松開了挖掘機(jī)的剎車,挖掘機(jī)朝著地藏王廟直直的沖了過去。
“喂,這怎么回事???它怎么動了???”楊廣根本就不會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腳將油門踩了下去。
聽到動靜楊洛扭過頭就看見了讓他絕望的一幕。
就見楊廣駕駛著挖掘機(jī)沖進(jìn)了地藏王廟里!
土木結(jié)構(gòu)的老房子那里架得住挖掘機(jī)的沖擊。
“轟?。?rdquo;
一面墻直直的倒了下去,發(fā)出一聲巨響,灰塵滾滾,瓦片嘩啦啦的四處亂飛。
楊廣從挖掘機(jī)里沖了出來,在地上打了一個滾,急急忙忙的跑到了楊洛邊上。
“兄弟,快,這東西失控了,停不下來了。”
一個金燦燦的東西從灰塵里骨碌碌的滾了出來,徑直滾到了楊洛的腳下,轉(zhuǎn)了幾圈停了下來。
緊接著又是一聲巨響,另外一面墻也被挖掘機(jī)懟穿了,倒塌的墻壁將挖掘機(jī)壓在了地上。
“轟隆!”
另外兩道墻壁也倒了下去。
好好的一個地藏王廟轉(zhuǎn)眼變成了廢墟。
楊廣從地上將那金燦燦的東西抱了起來:“兄弟,這什么???”
“地藏王的頭!”
楊洛無語啊,眼看任務(wù)就要達(dá)成了,楊廣卻生生的拆了地藏王廟,還他喵的把地藏王的雕像撞毀了,腦袋都撞掉了,慘,好慘。
“大哥,你是掃把星轉(zhuǎn)世嗎?”楊洛欲哭無淚。
“不是啊,我是真龍?zhí)熳?,怎么會是掃把星呢,你罵我?”
“沒有,我贊美你,挖掘機(jī)那家強(qiáng),華夏江北找楊廣!”
聽楊洛這么一說楊廣得意的笑了。
“嘿嘿,兄弟,我的挖掘機(jī)開的可以吧?”
“好,太好了,好的我都想哭了。”
這時候燕子的爺爺拄著拐杖顫顫巍巍的沖了過來,小眼睛惡狠狠的瞪著眼睛。
燕子也跟了上來,楊洛看著她想解釋,卻發(fā)現(xiàn)燕子的眼里分明寫滿了厭惡。
說什么來保護(hù)地藏王廟,結(jié)果卻把地藏王廟給拆了,人不生氣才怪。
“你們……你們這些混蛋,我打死你們!”
老人舉起拐杖就打,整個人全身都在哆嗦,似乎隨時都會被風(fēng)吹走。
“大爺,你聽我說,我們不是故意的。”楊洛一邊閃躲一邊解釋。
“你還說,我打死你,打死你!”
不遠(yuǎn)處灰塵滾滾,大批手持扁擔(dān)棍棒的村民如狼似虎一般的撲了過來。
“打死他們!”
我草!
“撒丫子跑??!”
楊洛大喊一聲朝著外面狂奔,跳上車立刻發(fā)動了面包車,楊廣和朱元璋緊隨其后鉆了進(jìn)來。
面包車怪叫一聲,輪胎在石頭上磨出一陣青煙沖了出去。
水稻田邊上黑子好不容易爬上了三米多高的路基,就差一點(diǎn)點(diǎn)就能爬到路上了,他伸手抓住一把青草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就見楊洛的面包車疾馳而來,就如離弦之箭一樣從黑子的手指上壓了過去。
“?。?rdquo;
一聲慘叫響起,黑子雙手一抬一頭栽下三米多高的路基,四仰八叉的摔進(jìn)了水稻田里,泥水四處飛濺。
他心說你們給老子記著,我一定會找你報仇的。
幾個人影出現(xiàn)在了公路上。
一個人指著黑子喝道:“這里還有一個同伙!”
“打死他!”
然后幾條漢子就從公路上飛了下去,對著黑子就是一通暴打。
黑子抱著頭大聲呼救求饒:“別打了,我是韓總的人啊,少爺救命啊,少爺!”
其實(shí)他的少爺也好不到哪里去,這會兒還在地上抽搐呢。
任務(wù)失敗了,不是因為別人,而是因為楊洛的好大哥楊廣。
他有些郁悶,今天真是太倒霉了。
扣分,罰款,任務(wù)也失敗了,還他喵的把韓非給打了,這下肯定捅婁子了,以后的麻煩大了。
真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啊。
讓楊洛有些納悶的是他的麒麟臂上午不是用過了嗎,為什么下午還可以使用?
還別說,今天若不是有麒麟臂肯定還挨揍。
與楊洛的沮喪與之對應(yīng)的是楊朱二位大哥的興高采烈。
朱元璋揮著手,吹噓著過往的歷史,說的是眉飛色舞唾沫橫飛。
“想當(dāng)年我和幾位兄弟掃蕩蘆州府,打破罐州城,湯元帥在逃,活捉豆將軍,那場面真是相當(dāng)?shù)娘L(fēng)光,人山人海鑼鼓喧天鞭炮齊鳴,你沒見過那陣勢說出來就嚇人。”朱元璋拍著大腿激情澎湃。
楊廣則是一臉的羨慕啊,他當(dāng)?shù)弁醯臅r候基本上很少上陣打戰(zhàn)。
可是他那里知道朱元璋說的根本就不是什么打戰(zhàn)的事情,而是當(dāng)年他們幾兄弟偷了別人的黃豆在蘆葦蕩里煮著吃,朱元璋性子急還沒熟就去撈,結(jié)果掀翻了砂鍋,湯潑了一地,只能把半生不熟的豆子撿了吃了。
吹的天花亂墜其實(shí)就是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
楊洛聽著好笑,這朱大麻子吹牛真是一絕啊,相當(dāng)?shù)臅鲇啤?/p>
雖然人家沒什么文化,但人腦子好使。
“哎呀,我真是把朱兄你小看了,慚愧慚愧。”
“哪里哪里,小事一樁,灑灑水的啦。”
楊廣感覺自己不講點(diǎn)什么很沒面子,他想了想,道:“想當(dāng)年隋末群雄并起硝煙不斷,面對眾多反賊寡人運(yùn)籌帷幄奮起反擊,可是我總是憂心忡忡左右為難,一個偶然的機(jī)會,我在河邊看見一群野馬準(zhǔn)備過河,河流很寬,眾多成年馬在河邊來回嘶鳴打轉(zhuǎn),誰都不敢下去,以前這條河很深,馬兒們顯然都被嚇著了,就在這時候一頭小馬走了出來,它在所有成年馬的注視下踏入了水中,然后一步一步走到了對岸,因為下雨河道早就填滿了沙子,看似很寬很嚇人,但非常的淺,根本就沒有什么危險。”
“然后呢?”朱大麻子問。
“然后我就明白了,做人事情不能淺嘗輒止,一個王者想要成功不僅僅需要頑強(qiáng)的毅力,更需要開拓進(jìn)取的勇氣,敢于直面挑戰(zhàn),為此我信心大增,決定豁出一切將反賊們一一誅殺,只可惜,壯志未酬身先死啊。”
擦擦擦,這不就是小馬過河嗎?楊洛無語啊,這楊廣從哪兒聽的這篇課文?
朱元璋連連點(diǎn)頭,道:“你說的很對,這帝王的確需要勇氣,尤其是面對選擇,當(dāng)初我年輕的時候去砍柴,一不小心我的斧頭掉進(jìn)了河里,這時候一個土地公將一把金斧頭撈起來問是不是我的?我說不是,接著他又撈了一把銀斧頭,我還是搖頭,最后他撈起了一把鐵斧頭,這才是我的斧頭,土地公看我誠實(shí)于是將金斧頭和銀斧頭都送給了我,于是我靠著這筆錢組建了軍隊,最終打下了江山,可見誠實(shí)也是非常重要的。”
“哈哈哈哈……”楊洛再也忍不住了,拍著方向盤哈哈大笑。
這兩位大哥實(shí)在是太幽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