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
楊洛一個箭步就沖了上去,一聲吼了出來:“陛下,靠山王在此!”
“來啊,把他們都給我砍了!”楊廣指著下面表情嚴(yán)肅。
“陛下你先撤,我來對付他們。”楊洛一邊說一邊將楊廣往外推,還不停的給人道歉。
好不容易楊洛菜將楊廣弄出了電影院,這家伙還一臉不爽的責(zé)問楊洛為什么不抓他們。
這樣下去遲早要出事,楊洛趕緊帶著楊廣和小兔子去了酒店。
回來以后楊廣像是受了巨大的刺激,一個人失魂落魄的坐在沙發(fā)上,什么話也不說。
那呆呆傻傻的樣子是真把楊洛給嚇住了,他點開愛瘋詢問譚雅這到底什么情況。
“大姐,這家伙怎么回事啊,你們要玩死我???”楊洛心里那個苦啊,這楊廣簡直就是個定時炸彈,遲早都會大爆炸。
“忘記告訴你了,他在地府其實是混社會的,脾氣怪異,陰晴不定,也沒別的。”
“我……我草,你這也可以忘記?”楊洛無言以對。
“意外,這只是意外。”
譚雅說的風(fēng)輕云淡,楊洛真想罵娘,你們都是神仙啊,不帶你們這樣坑人的好嗎。
楊廣是混社會的?楊洛壓根兒就不信,說他是個神經(jīng)病還差不多。
“楊洛,你在嗎?”門外響起了小兔子的聲音。
楊洛放下愛瘋拉開了房門,小兔子雙手捧著一個蛋糕一臉可愛的笑容。
“今天我生日,我們一起吹蠟燭吃蛋糕怎么樣?這是我第一次吃蛋糕。”
小兔子將蛋糕放在了桌子上,然后一一點上。
“幫我把燈關(guān)了。”
關(guān)燈?
楊洛看了一眼不遠(yuǎn)處的楊廣,想來這楊廣是思念蕭后才變的瘋瘋癲癲的,著實有些可憐。
這會兒把燈關(guān)了他恐怕會失控。
不過他這樣木著也不是辦法。
“燈還是不要關(guān)了,你看看他,有沒有什么辦法讓他開心起來?”楊洛指了指楊廣。
“他很傷心嗎?”玉兔問。
“是啊,他想他的皇后了。”
玉兔大眼睛滴溜溜的轉(zhuǎn)了轉(zhuǎn)。
“有了,你等著我一會兒就回來。”說著玉兔就跑了出去。
楊洛咳嗽一聲坐在了楊廣對面,笑道:“陛下,您別這樣,我想皇后要是看見你這個樣子也會很難過的,你得想開些,有些事情過去了就去了,你說對不對?”
楊廣抬起頭看著楊洛,他的眼圈分明是紅紅的,這個人高馬大的漢子居然哭了。
他的嘴唇顫抖,那悲傷的樣子讓楊洛渾身都不自在。
“寡人,寡人對不起皇后啊,她跟著寡人沒有過過一天的好日子,殫精竭慮,鞠躬盡瘁,寡人死后她四處漂泊甚至遠(yuǎn)赴大漠,凄風(fēng)冷雨夜死在長安城里,寡人……寡人……”楊廣的聲音哽咽了。
七尺大漢,潸然淚下。
說來這蕭后在楊廣死后還活了幾十年,后半生也的確相當(dāng)?shù)钠鄾?,楊廣黯然神傷也在情理之中。沒想到楊廣對后世的事情如此了解。
難怪譚雅說地府和人間并無二致了。
突然楊廣一把握著了楊洛的手,表情變的堅定起來。
“你能帶寡人去看看蕭后的墓嗎?這是寡人這次上來唯一的心愿了。”楊廣力大無窮捏的楊洛手都白了。
他這會兒要是告訴別人他和楊廣一起喝過茶肯定所有人都會說他是個瘋子。
一個現(xiàn)代人居然在勸說一個死了上千人的古人,想想都覺得滑稽。
隋煬帝的墓地遠(yuǎn)在揚州,要帶著楊廣和玉兔上路楊洛還真有些擔(dān)心,他不由得猶豫了。
“你不是我楊家后人嗎?難道你不愿意幫助寡人?如果你不去我就自己去。”說著楊廣就要起身。
楊洛趕緊阻止。
“陛下您別著急,我?guī)闳ゾ褪牵阆茸隆?rdquo;
楊洛給楊廣道了一杯水,道:“陛下,您看這樣好不好,今天我們好好休息,明天一大早我們就出發(fā)。”
“好,不愧是我楊家子弟,你放心,以后你下去了我罩著你。”楊廣重重的拍了拍楊洛的肩膀。
下去?
楊洛擠出一絲苦笑,心說小爺才二十幾下去還早著呢。
“謝謝陛下好意,我現(xiàn)在還年輕,以后再下去找你,你呢也不要耿耿于懷,早點投胎轉(zhuǎn)世輪回,指不定我們還能再相遇呢。”
楊廣點了點頭,道:“好,你要是有什么仇人你跟我說,他們要是不跟你走我就帶他們走,想我楊廣殺人無數(shù),也不在乎多殺幾個了。”
雖然只是輕描淡寫,但楊廣言語中透露的那種霸氣和銳利讓楊洛不寒而栗,這老頭渾身都透著一股子的匪氣,怎么看都像是個社會哥啊。
他不由得試探著問道:“陛下,您在下面是干什么的?”
楊廣端起杯子,吹了吹蓋碗茶,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這才吐出兩個字來。
“瞎混。”
“瞎混?我聽不明白。”楊洛繼續(xù)試探。
“是啊,瞎混,地府十二層大隋安保公司的董事長,沒事就收收保護費什么的,我手下的大將你應(yīng)該都認(rèn)識,雙鞭浩南秦叔寶,奈何橋山雞羅成,月山河大天二程咬金,大頭尉遲恭什么的,我們的對手就是大唐幫,世民小兒和李淵老匹夫一直和我做對搶地盤,我這次上來除了來找蕭后還有就是審查一下你們?nèi)碎g幫會的發(fā)展情況,小伙子我看你不錯啊。”說著楊廣就用賞識的眼神看著楊洛。
楊廣又喝了一口水,風(fēng)輕云淡的說:“上來之前我們抓住了銅鑼地扛把子朱元璋,我讓人把他油炸了幾十遍,老匹夫還叫囂派荊軻來殺我,笑死,他哪知道荊軻就是我派到他身邊的臥底,哈哈哈……”楊廣爽朗大笑。
楊洛背上的汗都下來了。
媽蛋,難怪這楊廣不愿意轉(zhuǎn)世了,原來在地府混社會,我呢個去,這家伙分明就是一個大混子啊。
“楊洛啊,有沒有興趣跟我混?這人間也沒什么好的,下去跟我吃香喝辣,數(shù)錢數(shù)到手抽筋,泡妞泡到腿發(fā)軟,打人打到可憐他,如果你跟我走我把我的女朋友讓給你,楊貴妃,我從李唐手上搶來的。”
楊廣舉手投足之間的那種道上大哥的氣勢讓楊洛對此深信不疑。
“嘿……嘿嘿……,陛下,我……”
“叫大哥。”
“誒,大哥,不是我不想跟你去,以后你弟弟這個稱謂我承包了,不過我現(xiàn)在呢的確還有很多事情,父母健在,我真是走不了啊,俗話說忠孝不能兩全,還望大哥可以理解。”楊洛腿肚子都在轉(zhuǎn)經(jīng)了,看樣子譚雅說的都是真的。
媽呀,面前這個可不是什么死鬼,分明就是個社會大佬啊。
以后千萬別把他得罪了,楊洛這會兒可不想跟他去。
“好,不錯,有情有義,是條漢子,大哥剛剛上來有些失態(tài)讓你見笑了,你這兄弟我交定了,以后地府還會來人,到時候我就跟下面的人說你是我兄弟,這樣誰都不敢招惹你了。”
“別啊,大哥,真別這樣,我是代理人,這拉幫結(jié)派的我怕會觸怒天神啊。”楊洛趕緊拒絕,不是他怕陶朱公會責(zé)罰,主要是怕站隊了以后會惹來大麻煩。
要是那天李世民上來了知道小爺是楊廣的人不把自己活劈了才怪。
“那行吧,你放心,以后只要我的兄弟上來,誰欺負(fù)你你告訴他,大哥在下面收拾他們,我楊廣不是吹牛,我手下猛將如云,砍死幾十個鬼那真是分分鐘的事情。”
就在這時候小兔子推門走了進來。
就見她的背著手快步走到了楊廣面前。
“喏,給你!”
小兔子從身后將一根胡蘿卜遞到了楊廣面前,一本正經(jīng)的說:“我難過的時候就會吃蘿卜,吃過了就不會傷心了。”
楊廣和楊洛都是一臉的懵逼。
擦擦擦……
“你不喜歡嗎?我還有這個。”小兔子又將一個西紅柿拿了出來。
“試試吧,酸酸甜甜的很好吃。”
楊洛無言以對,兔子就是兔子,這思維真是讓人醉了。
楊廣將西紅柿拿了過來,咬了一口。
“嗯,味道還真不錯。”楊廣大口咀嚼起來,咬的滿嘴噴汁。
“怎么樣,你現(xiàn)在還傷心嗎?”小兔子眨巴著大眼睛問。
“嗯,的確很有效,我一點都不傷心了。”楊廣很配合的說道。
小兔子樂的咯咯笑,一口的牙齒雪白雪白的。
“看看,我這辦法多有效。”小兔子摟著楊洛炫耀起來。
楊洛那個汗啊,一個混跡地府的大佬,一個天真無邪的玉兔,這都什么人啊。
不,他們都不是人。
小兔子招呼大家圍到蛋糕前為她過生日。
楊洛關(guān)了燈,然后為小兔子唱起了生日歌。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搖曳的燭光中小兔子雙手合十,閉著眼睛祈禱許愿。
她那樣子深深的吸引了楊洛,那虔誠的表情,可愛的臉龐,就如來自天國的圣女,圣潔不可侵犯,讓人仰首膜拜心悅誠服。
“好了,我許愿許好了,吹蠟燭了。”小兔子深吸一口氣將蠟燭吹滅了。
燈光再次亮起,小兔子親手切了蛋糕,將最大的一塊給了楊廣。
“傻大個,這你的,一定要吃完不許浪費。”
傻大個?玉兔居然叫楊廣叫傻大個,楊洛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不過還好,似乎楊廣并不在意。
想來也對,楊廣再犀利也不過是個死鬼,玉兔大大小小也是個神仙,天差地別。
“楊洛你的。”玉兔又將一塊蛋糕遞給了楊洛,然后她拿起勺子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楊廣將蛋糕放在了茶幾上,然后問楊洛要了三根香煙點上,后退兩步拿著香煙深深的鞠了三躬。
“皇后,再過幾個月就是你的生日,地府沒有蛋糕寡人在這里給你過生日了,當(dāng)初你我起誓生當(dāng)同錦死同穴,寡人就算是等一千年一萬年也要等到你,哪怕江水為竭,冬雷陣陣夏雨雪,等不到你的絕不轉(zhuǎn)世。”
小兔子看呆了,瞪著大眼睛直愣愣的看著楊廣,她分明看見楊廣的眼中閃爍著光芒。
拜完之后楊廣又將蛋糕分成了兩份,拿起一份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另外一份他留給了蕭后,還擺上了勺子,一邊吃一邊自言自語,眼里分明寫滿了愛意。
“皇后,你嘗嘗這些蛋糕,比以前宮廷里的糕點還要好吃,你多吃點。”
小兔子輕輕的碰了一下楊洛,小聲問:“他的妻子呢?”
“一千多年前就死了。”楊洛道。
“那他不是等了一千多年了?”小兔子很吃驚。
“是的,你沒聽他說嗎,就算是一萬年他都會等的。”楊洛都有些感動了。
“哇,這就是愛情嗎?真是太感人了。”小兔子的眼睛里都在冒光了。
楊洛看了一眼玉兔,她不是想要體驗愛情嗎,眼前不就有個活生生的例子嗎?
吃完蛋糕楊廣抖了抖皮夾克,笑道:“老弟,今天晚上你不用看著我了,我想一個人靜靜,你放心,我不會亂走的。”
亂走楊洛到不害怕,無論是李廣還是玉兔,愛瘋上都有他們的清晰位置,楊洛就怕他一個人有什么想不開再搞出什么事情來。
“那傻大個就要辛苦了,晚上我要和楊洛一起睡。”說著玉兔就摟住了楊洛的胳膊。
“啊?真一起?。?rdquo;楊洛問。
小兔子看著楊洛大眼睛彎成了月牙,甜甜的說:“楊洛,要不要我們出去在玩會兒?”
玩?
楊洛立刻想到了小兔子所謂的“玩”,那不是玩游戲,而是玩命,他不由得哆嗦了一下,擠出一絲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
“那……那好吧。”
“這就對了,你是我夫君,你不和我一起睡怎么可以呢。”
楊洛苦逼著臉心里在罵娘了。
媽呀,這都什么事兒啊,他楊洛七尺的男兒居然害怕和一個小妹妹一起睡覺,這丟人丟大發(fā)了。
要是給人知道了還不被人笑死啊。
“走吧,夫君,我們回房間了。”說著小兔子就將楊洛拽了出去。
楊洛一臉茫然的看著楊廣。
楊廣眨了眨眼豎起了大拇指。
進到小兔子的房間里楊洛就聽見了清脆的兒歌聲。
“小兔子乖乖,把門兒開開,媽媽要進來……”
“來,坐下。”小兔子將楊洛摁在了沙發(fā)上,然后將一杯水端到了楊洛面前。
“夫君,喝水。”
楊洛點了點頭接過杯子一飲而盡。
小兔子立刻又倒了一杯。
“夫君,喝水。”
楊洛再喝。
小兔子再倒。
“夫君,再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