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利益關(guān)系的人錯綜復雜,一時之間不一定能夠全部弄清楚和肯定。”厲岑低聲提醒道,以免奚瑤太過于陷入如今的思緒里,到了最后反而去鉆牛角尖了。
奚瑤面色沉重的點了點頭,看著厲岑的目光帶上了幾分感激。
“還沒吃晚飯吧?”厲岑從廚房給奚瑤拿了一只放在那邊保溫的晚飯,“你最喜歡的螃蟹炒年糕,有什么事情都先吃過飯了再說。”
剛才在想事情自然不會覺得餓,現(xiàn)在被厲岑這么一提醒才驚覺自己已經(jīng)餓得有點兒過頭了,有些訕訕然的笑了笑。
伸手提奚瑤收拾了片用以吃飯的地方,盤腿坐在奚瑤的身邊,趁著奚瑤吃飯的功夫同奚瑤說會兒話。
“明天早上必然是會有記者沖你發(fā)難,我不可能在這個情況之下幫你,所以你自己要挺住。”厲岑有些不放心的看著奚瑤,擔心奚瑤到時候應對不過來。
奚瑤咬著筷子,啃著蟹殼,耳邊是厲岑同自己說話的聲音,突然覺得很平靜。
剛才回來時候一路上的苦惱頭疼,在這一刻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似乎從來不曾存在過一樣。
“到時候如果有記者問起,最好是無可奉告。”
畢竟現(xiàn)在這個時候所有的事情,在外界看來都還是一團亂麻,奚瑤如果一不小心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或者是被記者捕風捉影的斷章取義,到時候絕對是得不償失。
“我知道。”奚瑤點頭。
她當然明白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什么時候說話什么時候不說哈。
厲岑看著奚瑤心里有底的樣子,到了最后也不好再說其他的,點了點頭是不再多說。
“還有,醫(yī)院那邊我會幫你看著,你暫時不要一個人過去。”厲岑有些不放心的說道,畢竟上一回的事他還記憶猶新,是絕不希望奚瑤再經(jīng)歷一次的。
甚至直到現(xiàn)在,奚瑤背上的傷痕都還沒有全部消退,厲岑是想都不敢想自己如果在經(jīng)歷一次站在手術(shù)室外,奚瑤在手術(shù)室內(nèi)而他確無能為力,自己會做出什么樣子的事情來。
只是想想,都只剩下毛骨悚然。
奚瑤自己其實也挺后怕:“也不是每一次都這么運氣不好的。”
“你確定是運氣不好嗎?”厲岑扭頭面色凝重的看著奚瑤,“付思慧和稀世珠寶的恩怨,瑤瑤,不要那么輕易的相信所有人。”
奚瑤當然知道,那一次的確是自己太過于輕易,沒有弄清楚付思慧究竟是誰。那位老太太會下手,估計和過去發(fā)生的事情是有關(guān)系的。
“下次不會了。”奚瑤有些告饒的看著厲岑,笑彎了眉眼的看著厲岑。
厲岑向來拿著這副模樣的奚瑤是沒有辦法的,只能夠在起身時候再三叮囑:“有什么事情給我打電話。”
“你準備去哪兒?”問話自然而然的問出口,在厲岑驚喜而又帶有幾分詢問的目光之下,奚瑤到底是別開了頭紅了臉頰,咬著筷子不知道應該怎么回答。
厲岑卻難得的再次坐了下來,就坐在奚瑤的面前,看著奚瑤滿臉窘迫的模樣:“希望我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