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瑤換了一身衣服,洗去了厲岑在自己身上留下的所有味道。
從浴室出來,毫不意外的看見厲岑還在臥室的床上坐著:“厲岑,你該回去了。”
“奚瑤,你是準(zhǔn)備過河拆橋嗎?”厲岑卻突然的抬頭,看向奚瑤的目光帶著笑意,半點(diǎn)沒有剛才的失態(tài)。
奚瑤忍不住的一愣,對于厲岑這前后之間態(tài)度的轉(zhuǎn)變之快,有些無所適從。更加聽不懂厲岑說的話,什么叫做過河拆橋,厲岑搭了哪一座橋?
“你以為,就憑蘇暢的本事,憑什么查到何呈東在香港有巨額的賭債,甚至還能查到幾年前的事情。”
這一段話,讓奚瑤猛然的一怔。
這些是蘇暢前兩天剛告訴自己的,厲岑是怎么知道的?甚至知道的這么的詳細(xì)!
厲岑笑意盎然的看著奚瑤那一副呆愣的模樣,緩緩站起身來走到奚瑤的面前。咫尺之間的距離,能夠清晰的聞到奚瑤剛剛沐浴之后身上的水汽,還有檸檬味沐浴露的味道。
忍不住的笑出聲來,帶著些許壓制的笑聲被沉在胸口,發(fā)出幾聲悶響:“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喜歡檸檬味的東西。”
“厲岑……”奚瑤過了許久才找回到自己的聲音,脖頸上的肌膚甚至能夠感覺到來自厲岑的氣息,“你剛才的那句話,是什么意思?”
奚瑤的聲音里帶著止不住的顫抖,難以置信的情緒更多。
她聽不懂剛才的那些話,什么叫做“憑蘇暢的本事”?如果不是,那么蘇暢憑什么查到那些事情?
似乎一早就料到了奚瑤會有這樣的詢問,厲岑的答案也一早就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賭場的保密工作從來都是最好的,客戶的資料又怎么可能輕而易舉的就被人查到?蘇暢只是一個私家偵探,頂多外加一個貼身保鏢,讓她去查一個香港賭場的客戶資料,根本沒有可能。”
奚瑤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那時候蘇暢告訴自己,她只以為是蘇暢自己查到的,大概連蘇暢自己都以為是自己查到的。
但是現(xiàn)在看來,顯然并非如此。
猛地抬頭看向厲岑,難以置信的神色溢于言表。
是厲岑?
“瑤瑤,我一直覺得你很聰明的。”
“什么?”
“如果不是我,你以為蘇暢怎么會查到那么多的消息?瑤瑤,你以為你憑什么能夠有足夠的籌碼,來算計何呈東?”
是因?yàn)閰栣?/p>
是厲岑讓蘇暢那么輕易的就查到了何呈東在香港有巨額賭債的事情,所以自己現(xiàn)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基于厲岑出手的情況之下。
如果沒有厲岑的話,也許她這輩子都不可能知道何呈東的事情。
“瑤瑤,你承認(rèn)吧,沒有了我,你什么都做不了。”
“厲岑!”奚瑤忍不住的顫抖,厲聲叫喊著厲岑的名字,可除了這么做卻什么也做不了。
厲岑半點(diǎn)也沒有因?yàn)檗涩幍膽B(tài)度而有什么不好的情緒,只是將人緩緩擁入懷中:“乖乖的待在我的身邊,你想要的一切,我都會幫你奪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