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正興也要去,奚瑤不可能不去。
終歸,公司還在奚正興的手上,即便是心里面多么的不情愿,這場戲還是要演下去。
她已經(jīng)不能夠再全心全意的相信厲岑了,所以只能夠靠自己。
繆祁修舊居國外,即便國內(nèi)姑父的事業(yè)尚算不錯,卻也不見他有任何回國幫忙的意思。
“表哥。”奚瑤特地去換了一身淺綠的連衣裙,化了淡妝讓原本慘白的臉色稍顯紅潤。
繆祁修抬頭看了奚瑤一眼,滿臉驚喜的上前:“瑤瑤出落得真是愈發(fā)的亭亭玉立了,上回見你還是新年的事情,沒想到才幾個月不見,是更加明媚照人,漂亮的表哥都不敢認(rèn)你。”
奚瑤有些潸然的笑了笑,她也明白繆祁姍的事情不能夠牽扯到其他人身上,但是奚瑤還是無法淡定的面對姑姑一家。
“先進包廂吧,點了你最喜歡的大閘蟹。”繆祁修伸手?jǐn)堉涩幍募绨颍瑤е涩庍M了包廂,對于走在奚瑤身邊的何呈東半點沒有要理會的意思。
何呈東也并不在意,跟著后面進了包廂。
包廂內(nèi)坐著的還有奚瑤的姑姑和姑父、二叔和嬸嬸,在婚禮上都見過面,倒也不算完全不認(rèn)識。
飯桌上的寒暄,熱絡(luò)的仿佛是感情再好不過的一家人,卻只有各自心里面清楚,這一桌子的人一年能夠坐在一起的次數(shù)多不過五回。
“聽說稀世珠寶出了些事情,你們也是的,一點招呼都不打,我都不知道。我本事雖然沒有多少,但是小忙還是幫得上的。”繆軍給奚瑤夾了個蟹腿,微笑著說道。
稀世珠寶的事情到了如今已經(jīng)基本告一段落,后面的便是需要時間去消磨,繆軍在這個時候提出來。奚瑤猜不透,這是真心想要幫忙,還是不過是隨口一說。
奚正興不過端著酒杯笑了笑,沒有答話。
奚珍雪瞥了自己丈夫一眼,對于他提出的說什么幫忙的話十分不滿,而后才扭頭笑意盎然的看著奚瑤,“瑤瑤可得多吃一些,太瘦了可不好,不好生養(yǎng)的。”
“行了媽,瑤瑤現(xiàn)在年紀(jì)還小,生養(yǎng)什么?”繆祁修打斷了自己母親的話,一副兄長口吻的同奚瑤說道,“還是要以事業(yè)為主,至于孩子的事情過幾年在考慮也是不晚的。”
這一桌子的人各懷心事,奚瑤只是低著頭大多時候都是不說話的,頂多是在必要的時候抬頭笑一笑。何呈東倒是開口說過兩句,但是顯然繆祁修并不待見他,既然也就不開口了。
“前兩天姍姍生日,這新聞都傳到國內(nèi)來了,早就通厲岑說過不必這么破費,不過是個本命年的生日而已……”奚珍雪絮絮叨叨的念叨,面上是止不住的得意,顯然是在同自己的弟妹炫耀。
奚瑤原本拿著筷子的手便是停了下來,匆忙站了起來:“我去一趟洗手間。”
說完便是直接離開,也沒管包廂里面其他人是什么樣子的神色。
奚瑤原本已經(jīng)做好了面對的準(zhǔn)備,卻沒想到到了最后還是落荒而逃,站在紅墨坊包廂外的走廊上,身后是別人的歡聲笑語,窗外是這個城市的燈火輝煌。
這些,都不屬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