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岑驀然醒悟,方才的心疼全部收斂。
冷著一張臉,看著奚瑤,沒有要從她身上起來的意思:“你也不要忘了,我給你提過的條件,這是每一個情人該做的事情。”
“我沒有答應!”
“你會答應的,早晚會的。”厲岑篤定的說道,聲音帶著幾分蠱惑。
就在奚瑤都不知道應該怎么繼續(xù)面對厲岑的時候,辦公室外卻突然傳來了聲音。
“奚經理,您在里面嘛?”
保安的聲音如同救民稻草,奚瑤試圖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厲岑:“我在的,忙得太晚了在這邊睡著了,你等我一下,我馬上過來。”
厲岑喘著粗氣,最終不得不選擇從奚瑤的身上下來。
剛才明明聽見里面?zhèn)鱽砹藢χ诺穆曇?,雖然覺得奇怪,保安還是點頭離開。
電梯已經不再使用,狹小的樓道,即便每天都有人打掃,也依舊透著讓人毛骨悚然的氣息。
“你準備去哪兒?”
奚瑤走在前面,拿著手機照明,身后是厲岑的腳步聲。她只是低著頭,一雙眼睛牢牢的盯著眼前的路,對于厲岑的詢問置若罔聞。
厲岑抿緊了嘴唇看著奚瑤,對于奚瑤的不回答再三追問。
奚瑤有些忍無可忍的回過神,站在樓層之間樓梯轉彎的平臺上,轉過身抬頭瞪著厲岑厲聲反問:“我和你,充其量也不過就是表姐和表妹夫的關系,我今天晚上去什么地方,睡在那里,和厲總有什么關系?”
“奚瑤,別挑戰(zhàn)我的底線!”厲岑站在兩級臺階之上,他原本就比奚瑤高不少,現(xiàn)在站的又高,當下有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
奚瑤被厲岑一瞬不瞬的看著,被審視被脅迫,最終只能是奚瑤落荒而逃。
厲岑的底線在哪里?厲岑為什么在大半夜的時候,出現(xiàn)在稀世珠寶的辦公大樓里?厲岑今天早上說的話究竟是要做什么?厲岑昨晚上為什么那么做……
還有當年,為什么厲岑要不告而別,為什么后來厲岑會和繆祁姍訂婚……
那么多的問題,奚瑤一個都想不明白。
頹然的坐在自己的車上,卻不知道應該怎么辦才好。
堂堂稀世珠寶的大小姐、總經理,居然已經淪落到了無家可歸的地步。
呵,諷刺。
。
“原本,我是不想來打擾你的。”奚瑤滿臉歉意的看著陸悅芯。
陸悅芯算起來是奚瑤的高中同學,只不過中間發(fā)生了些事情,說的是往后不會再計較了,只不過……關系已經出現(xiàn)了問題,再想要恢復如初,又怎么可能會是那么簡單的事情。
“發(fā)生了這么多事情,你居然都不告訴我。”陸悅芯神色微惱的看著奚瑤,“我知道你還在計較當年的事情,有些事情過去了就是過去了,你看,我現(xiàn)在不是挺好的嘛?”
兩個人的身形相差無幾,陸悅芯的衣服給奚瑤穿著,剛剛好。
“現(xiàn)在就像回到了高中。”奚瑤卷著被子,躺在床上,不禁有些感慨。
“高中的時候,厲岑還每周五跑到校門口等你呢,帶你回家呢。沒想到……”陸悅芯忍不住的唏噓,“當初你生日那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怎么厲岑說走就走了呢?”
“我不知道,生日那天來了不少人,喝了不少酒,等我三天之后睡醒了厲岑已經走了。”
再之后就是消息全無,好不容易找到了厲岑的下落,厲岑已經和繆祁姍在一起了,已經從奚瑤的男朋友,變成了奚瑤的表妹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