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我的話,陳正雄一臉不解之色的看著我。然后對著我說道“壞什么了?”
“雄哥,你認(rèn)識瞿信的家嗎?”我對著陳正雄問道。
陳正雄對著我點了點頭,然后問道“你到底怎么了?咋咋呼呼的!”
“雄哥,不管你信不信!瞿信現(xiàn)在有危險!”我一臉正色的對著陳正雄說道。
“危險?”陳正雄疑惑的看著我,然后對著我問道。
我對著陳正雄點了點頭,“雄哥,你能陪我去下瞿信的家嗎?”
陳正雄看著我的臉色很不好看,就對著我點了點頭“我算是看出來了,今天就是我不陪你去,你一個人也會去。我就讓你死了這條心吧!”
陳正雄說著就讓我等會,他換了一身衣服后,就跟著我走了出去。
瞿信不是海城本地人,他的住處,在海城的郊區(qū)的出租屋內(nèi)。就在我們出發(fā)后不久,天色突然被烏云給籠罩,看樣子,馬上就要有一場暴雨來臨。
此時我的心情格外的壓抑,也沒有說什么。陳正雄的車子里也放著一首,最近很火的電視劇的主題曲“說不出口”
加上這首歌的渲染,我則紅著眼睛哭了起來。自從知道了齊朵的死訊后,我連傷心都沒有來得及,好好傷心,就被卷入了一件又一件的事情當(dāng)中。
看著窗外的陰郁的天氣,我的眼淚就這樣一直的流,陳正雄只是看了我一眼,然后把一盒紙巾遞給了我。
大哭一場其實是發(fā)泄的很好的辦法~
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車子駛?cè)肓撕3堑慕紖^(qū),出現(xiàn)了一棟棟破舊的平房群。
陳正雄把車子駛?cè)肓诉@個平房群,由于房子與房子的弄堂太小,陳正雄的車子并不能開進(jìn)去。
陳正雄就把車子,停在了這平房群外。然后就下車了,此時天色很差,似乎馬上就會有一場狂風(fēng)暴雨來臨。
陳正雄在他車子的后備箱,拿了兩把傘,然后遞給了我一把。“瞿信租的房子,就在不遠(yuǎn)。走過去大概五分鐘吧!我們走過去把~”
我對著陳正雄點了點頭,然后就跟上了陳正雄的腳步。這邊的建筑給我的感覺是壓抑和雜亂,有點像香港電影功夫中包租婆的那個房子。
“瞿信為什么住這種地方?”我對著陳正雄問道。因為瞿信的工資起碼也是一萬以上,起碼也是一個中上水平的收入了。為什么還會住這種地方。
“瞿信是家里的老大,還有2個弟弟,一個妹妹!他的媽媽癱瘓在床,他的爸爸賺的錢,根本不足以支撐起那個殘破的家。所以只能靠瞿信一個人賺的那些錢來貼補家用!”陳正雄對著我解釋道。
聽到陳正雄的話,我的腳下的步伐不禁加快了幾分。因為要是瞿信真的出現(xiàn)什么意外的話,他的那個家該怎么辦!
很快,天空雷聲開始轟隆隆的響了,狂風(fēng)也開始大作,眼看一場暴雨即將傾盆倒下。
“我們快點吧!”陳正雄對著我說道。
我對著陳正雄點了點頭,然后一路小跑了起來。一直跑到了一個民房的門口,陳正雄對著門狂敲了幾下,嘴上也喊了起來“瞿信,我!開門!”
但是陳正雄敲門的時候,門口的鐵門是虛掩著的,敲了一下就打開了。陳正雄也沒有多想,就直接走了進(jìn)去。
就在我們跨進(jìn)鐵門的時候,豆大的雨點就從天空掉了下來。陳正雄直接跑到了一個門口,然后敲了敲。
那扇門還是虛掩著,我們沒有多想,推開了門,然后躲了進(jìn)去。
“瞿信,你這家伙,怎么都不開燈!”陳正雄進(jìn)入了房間后,就抖落了一下自己的頭發(fā),然后對著漆黑的屋內(nèi)說道。
因為天氣的關(guān)系,這個房子內(nèi)一片漆黑,還有一股淡淡的說不上來的怪味!
我走入屋子后,就感覺到了一絲陰冷,隨之渾身的雞皮疙瘩,瞬間的就起來了。
就在我東張西望的時候,突然一陣咯咯咯陰冷的笑聲從一處傳來,聽到了這個笑聲,我只感覺渾身一麻。我努力的朝著聲音傳來的地方看去,但是由于天色實在是太暗了,根本什么都看不到。
不過,看陳正雄的表情似乎什么都沒有聽到,對著我說道“那小子怎么出門也不關(guān)門!”
說著就朝著房子的一側(cè),走去,開了一下開關(guān)后。燈卻沒有亮!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道閃電,短短的一瞬間把房間照亮了。于此同時,我看見角落蹲著一個渾身赤裸的鬼嬰正咧著嘴對著我笑。
我嚇的連忙退了幾步,一個踉蹌就摔倒了在上。就在那一瞬間,我又看見天花板上正掛著一個人。
我被嚇的失聲尖叫了起來!
陳正雄聽到了我的叫聲,明顯也看見了被掛在天花板的人,閃電過后,房間又變成了一片漆黑。
這個時候,那個鬼嬰咯咯的笑聲,一直回蕩在房間里。我嚇的連忙捂住了耳朵,身體也止不住的開始瑟瑟發(fā)抖。
陳正雄倒是比我冷靜了不少,他從口袋里掏出了手機(jī),然后打開了手機(jī)的手電筒。
朝著剛才被掛著的人照去。我也下意識的朝著那邊看去,只見被掛著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瞿信。
一根繩子套在了脖子上,身體就這么垂在半空中??植赖氖撬奈骞?,只見他的眼珠微微的突出,鼻子、嘴巴、眼睛旁都有血不斷的流出,就這么滴答、滴答的掉到了地上。
陳正雄看到了這一幕,也沒有多想,就直接跑向了瞿信上吊的地方。然后一把抱住了瞿信,但是瞿信脖子上的繩子似乎套的是一個死結(jié),不論陳正雄怎么弄,都沒有辦法,把瞿信弄下來。
陳正雄連忙掏出了手機(jī),然后就報警起來。
此時房間中的燈突然閃了幾下,然后亮了起來。
瞬間一個小小的房間,被照的亮堂無比。瞿信的那猙獰、痛苦的表情我看的更加的清楚了,心中就如被什么堵住了似的,看著瞿信的那個樣子,眼淚不禁的狂涌而出。
我又把目光轉(zhuǎn)向了剛才看到了的鬼嬰處,此時那個鬼嬰正咧著嘴對著笑。但是這個鬼嬰并不是我在停尸間看到的那個鬼嬰。
我在停尸間看到的鬼嬰只有剛出生的孩童那般大,而現(xiàn)在蹲在角落的那個鬼嬰的模樣已經(jīng)完全像一個幼兒園一般的小孩子這么大了。
如果說,兩個鬼嬰,有相同之處。那就是肚臍上那段拖在地上的臍帶,和眉間的胎記。我可以肯定這個兩個鬼嬰很有可能就是一個人,我腦海中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很荒唐的想法,那就是那個鬼嬰長大了!
陳正雄走到了我的身邊,看著失魂落魄的我。然后對著我說道“何若,你沒事吧!”
“是他...害死的...瞿信!”說著,我抬起手,然后指向了那個鬼嬰,顫抖的說道。
陳正雄朝著我指的地方看去,但是顯然沒有看到什么東西。他朝著我看了一眼,此時他也感覺到了一絲的蹊蹺。
那個小鬼看到了我指他,似乎很興奮。突然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后手舞足蹈的跳了起來,然后發(fā)出咯咯咯的笑聲,就朝著我跑來!
看見他朝著我跑來,我被嚇的連忙揮舞著雙手,對著那個鬼嬰說道“走開!走開!”
看到了我癲狂的樣子,陳正雄竟然一把死死的抱住了我。
看著那個鬼嬰離我越來越近,“放開我!你放開我??!啊~”我掙扎著對著陳正雄說道。
但是陳正雄則是認(rèn)為我在發(fā)瘋,死死的抱住我,根本沒有松開我的意思。
那個小鬼看著我被抱住了,顯得格外的興奮,咧著嘴,手舞足蹈的,沖過來的速度又不禁的快了幾分。
“他來了...放開我...放開我!”我眼淚都被嚇的擠了出來。
陳正雄,顯然覺得我又一次的發(fā)瘋了,他抱的我很緊,我別說掙扎,就連動彈都不能動彈分毫。
只見那個小鬼向著我的身體沖來,但是就在他和我的身體接觸的時候,我身上似乎散發(fā)了一陣黃光,將那個小鬼給彈了開。
小鬼嗷嗚的慘叫了一聲,一臉的笑意變成了陰冷和怨毒??吹某?,他生氣了。
圍繞著我走了幾圈,似乎很忌憚我身上發(fā)出的那個黃光!于是就又回到了剛才的角落,蹲了下來。此時他不在笑了,而是有些忌憚和幽怨的看著我。
“你松開我!”我盡量的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對著陳正雄說道。
陳正雄看了我一眼,看我已經(jīng)冷靜了下來,這才緩緩的松開了我。
我下意識的摸了摸脖子間,爺爺給我的玉墜。難道是這個東西救了我?
就在這個時候,暴雨也過去了,天也開始慢慢的放晴了。一長串警車的鳴笛聲,隨后就跑進(jìn)來了很多的警察。
有的警察詢問我和陳正雄,有的警察則在房間里拍照、取證了起來。
我一五一十的對著警察說了,我們剛才進(jìn)來、到發(fā)現(xiàn)瞿信的過程。當(dāng)然我忽略了那個小鬼的事情,因為我不想再次讓警察,把我當(dāng)成精神病在抓進(jìn)去。
我下意識的看了那個鬼嬰所在的角落,但是此時那個鬼嬰已經(jīng)不知所蹤了。
警察調(diào)查了一會后,就對著我們說,讓我們電話隨時保持開機(jī)的狀態(tài)。
之后,他們?nèi)∠铝琐男诺氖w,然后把房子給封鎖了起來。
我和陳正雄也被他們請了出去,我們就這樣回到了車?yán)铩扇苏l也沒有說話,陳正雄也不啟動車子。
安靜了許久,陳正雄才開口對著我問道“你真的看到了那個小孩?”
我對著陳正雄點了點頭。
陳正雄看到了我的樣子,就皺著眉頭在想著什么,也不跟我說。
一直過了許久,陳正雄才繼續(xù)對著我說道“何若,我送你回去吧!”
聽到了陳正雄的話,我朝著窗外看了一眼。此時天色已經(jīng)慢慢的黑了下來,我不知道能去哪里。
我尷尬的對著陳正雄說道“雄哥,我能不...能去你那邊睡一晚!”
“你不是借房子了嗎?”陳正雄不解的對著我問道。
我點了點頭,然后把齊朵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陳正雄。我現(xiàn)在真不敢一個人?。?/p>
陳正雄聽完了我的話,沒有說什么。就啟動了車子,我知道我對他說了這些后。只有兩個后果,一就是他相信我,并且收留我!二就是他把我送到精神病醫(yī)院!
就在這個時候,我的手機(jī)又一次的響了起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我想了一會還是接了起來。
“何小姐,是嗎?”電話那邊傳來的一陣聲音。
“嗯,我是!”我對著電話回答道。
“何小姐,我是海城市警察總部的,我們這邊可能有些事情,需要你的協(xié)助!”電話那邊對著我說道。
“是不是齊朵的驗尸報告出來了?”我對著電話說道。
對方支支吾吾的說了一會后,就對著我說道“何小姐,你盡快過來一趟吧。死者的尸體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