吝嗇鬼抱著魅兒出現在我的身邊,我不知道這老東西是怎么進來的,來去無聲,連玉少爺也沒有發(fā)現他。
魅兒一下就從吝嗇鬼的懷里撲進了我懷里,小家伙在我臉上狠狠親了一下,伸出小手來摸著我的臉問道:“爸爸,你沒事吧,是哪個壞人打你的,我去打他。”
玉少爺的實力對我來說只能用高深莫測來形容,我怎么敢讓魅兒去找他的麻煩,忙把魅了抱在懷里,搖了搖頭對她道:“沒事的,爸爸只是不小心搖倒了,沒有人打爸爸。”
魅兒鬼精靈地眨了眨眼睛,伸出小手想要把我拉起來,可是我卻是疼痛難忍,根本就站不起來。
最主要的是,玉少爺這一腳,正好把我踹到小婉約讓我過去的那個角落附近,我想看看能不能趁沒有人注意自己的時候,過去看看地墓的西南角到底有什么東西,于是便摟著魅兒靜靜躺在地上。
玉少爺看著吝嗇鬼,雙眼一瞇,似乎對吝嗇鬼十分忌憚,指著我身上的天罡衣道:“你就是那小子嘴里的老鬼?他身上的那身衣服是你給他的?”
玉少爺會忌憚吝嗇鬼,這也太不可能了。
吝嗇鬼不進入我身體的話,幾乎沒有任何的實力,看來這里面一定有說道。
老牛和白守義看到吝嗇鬼,兩個人不動聲色地交換了一下目光,似乎也對吝嗇鬼有些忌憚的樣子。
先前我就懷疑老牛和白守義之間有什么交易,現在看到他們的樣子,更加確實這二人一定是一伙的。
按照吝嗇鬼的說法,這個村子多少年以來只有人進,沒有人出去,老牛怎么會認識白守義?
吝嗇鬼的出現吸引了地墓里所有人的目光,這對我來說是一個機會,我假裝身體疼痛難忍,躺到了地上,向地墓的西南角靠去。
魅兒在我懷里,關切地抱著我,小小的臉上滿是心疼,這里也只有她的注意力放在我的身上。
我一只手抱著魅兒,另外一只手向身后摸去。
這個地墓全部都是由石頭建成的,頭頂上和腳下是一塊塊一米見方的石板,而墻壁卻是二十分公左右的石塊,十分整齊,就好像青磚一樣。
石頭是青灰色的,十分堅硬,看不出到底是哪一種石頭,手摸在上面涼涼的,也許是因為地墓里的陰氣太重了。
小婉約被帶離這個村子的時候比我大,一定有些事是我不記得,但是她知道的。
而且,她先前帶我來到地墓的時候,對這里似乎就十分熟悉,示意我到這個墻角,一定有她的目的。
小婉約也注意到我磨蹭到了西南角,眼角向上挑了一下,又皺了一下眉頭,我向她投去一個探詢的目光,可是她除了眼睛別地方都不能動,只是一個勁向上挑眉,我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哦?你是說南山身上的這件破衣服嗎?這是我?guī)装倌昵皬囊痪呤w上扒下來的,你看上它了?出個價吧,我們可以轉讓給你。”
吝嗇鬼似乎對天罡衣根本就不看重,對玉少爺道。
靠的,這老東西,天罡衣是以前道教掌門的法衣,連玉少爺都怕它,怎么能就這么賣給對方?
玉少爺搖了搖頭道:“老鬼,我雖然看不出你到底是什么來頭,而且你的身上陰氣內斂,陷隱有靈氣波動,想來應該也不是什么無名之輩。你應該清楚,道教掌門當時手執(zhí)三件法寶,天罡衣,可以震懾尸類,天罡劍,可以斬殺萬鬼,西荒印,據說可以問天詢道。正如你們鬼魂不敢接近天罡劍,我們這些尸類,又怎么敢接近天罡衣?我對這身衣服不感興趣,感興趣的是天罡劍和西荒印,如果你能帶我找到當初你扒下這身衣服的尸體,我拿三枚陰魂丹作為酬謝!”
在玉少爺說出天罡衣、天罡劍、西荒印這三個名字時,我只看到老牛和白守義、小婉約的眼里一起射出幾道亮光,很顯然他們都聽說過這些名字。
西荒??!
剛才我就聽玉少爺說過一次,就從“問天詢道”這幾個字來看,也是了不起的寶貝。
那玉少爺先前說過的南山刀,應該也不會比西荒印差上多少吧?
可惜,我雖然叫杜南山,和什么狗屁南山刀沒有半毛錢關系。
吝嗇鬼點頭道:“你這乍一說,我還真有點想不起來了,畢竟那是幾百年前的事。不過那地方就在這個村子旁邊,應該不難找。這樣吧,你把這些滿身惡臭的活人都放走,我?guī)闳フ艺铱矗趺礃樱?rdquo;
聽到老東西這么說,我的心里一松,老牛他們的眼中也是掩飾不住露出了喜色。
我一邊聽著玉少爺和吝嗇鬼之間的交談,手一邊在后面摸著,忽然,手指一動,似乎有一片石頭掉了下來。
這些石頭都十分堅硬,怎么會被我這么一摸便脫落了一塊?
我正感到疑惑,手指忽然一熱,就好像摸到了一塊燒紅的鐵塊,忍不住“啊”地叫了出來。
小婉約聽到我的叫聲,眼睛“刷”地一下轉了過來,雙眼一片驚慌。
其他人也都看向我,我怕玉少爺發(fā)現異常,忙皺眉做出一副痛苦的樣子,對吝嗇鬼道:“老鬼,我的腿好像斷了,你有沒有治傷的丹藥?”
吝嗇鬼神色一動,手一抬,一枚火紅色的藥丸向我飛來,嘴里大大咧咧地道:“靠,你這小子真是老子的拖油瓶,要不是看你的祖上當年給我上墳燒紙的份上,真懶得理你。這枚活血續(xù)骨丹,老子當初活著的時候都沒得吃,給你吃了,我們之間就沒有什么關系了,以后你是死是活,可就不關老子的事了!”
我張嘴接住丹藥,只覺得一股清香冰爽的感覺順著喉嚨流了下去,身上的疼痛感立刻便消散大半。
吝嗇鬼說的應該是實話,這枚丹藥便是活血續(xù)骨丹,玉少爺雖然微微動容,但是并沒有起疑心。
而老牛和白守義的眼中卻又是射出亮光來,這次兩個人看向吝嗇鬼的眼光里,卻是多了幾分貪婪。
吝嗇鬼給我打過掩護,我還是假裝緊皺眉頭,手指再次試探著摸向剛才的地方,又是被燙了一下,不過這次卻似乎并沒有那么熱了,而且我早有準備,所以并沒有表現出來。
我順著墻壁向上摸去,發(fā)現發(fā)熱的似乎就是剛才那片石頭掉下來的位置,有一尺多長,一寸多寬,感覺似乎是把匕首。
終于,在我后背的位置,我摸到了一段三四寸長的弧形東西,應該是匕首的把柄。
如果不是小婉約提示,誰能想到在墻上竟然有一把匕首,被藏石塊中呢?
可是它好像是被人鑲嵌在石頭里的,我不知道怎么才能把它給取下來。
玉少爺半天沒有說話,似乎在考慮吝嗇鬼的要求,就在這時,忽然一個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咯咯,玉少,我們又見面了。”
紅影一閃,地墓中已多了一個紅衣女子,正是白天被吝嗇鬼趕走的紅衣女鬼。
女鬼一出現,便惡狠狠地瞪著吝嗇鬼罵道:“老不要臉的,老娘又來了,你還有什么手段?這一次,看老娘不吸干你的陰氣!”
媽的,這是干什么,大家都來這個小地方開會嗎?
只有二三十平米的地墓里,擠了十幾個人,三個尸類,還有好幾個鬼,空間顯得十分擁擠。
看著這個紅衣女鬼,我想起一個問題,她是白月華和小婉約的親生母親,那就應該算是我的丈母娘,先前吝嗇鬼我的身體日了她,那我豈不是亂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