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想被他把皮給扒下來,舉起手里的打鬼鞭狠狠抽了下去,“啪”地一聲正好抽在男兇尸的額頭上,一道白煙升起,男兇尸直直地向后倒下去,“哧”地一下把我手臂上的皮膚撕下來一塊,可是我并沒有感覺到疼痛。
小婉約一劍刺向女兇尸的后背,“咔”地一聲,她的雷擊棗木劍劍尖折斷了,卻沒有傷到女兇尸,反而激起了對方的怒意,女兇尸轉身向小婉約撲去。
小婉約的臉色嚇得一片蒼白,慌忙后退,可是腳后跟碰到了門檻上,身體失去平衡,向后倒去,我忙跑過去,伸手攬住她的腰,想要扶住她,可是女兇尸一下?lián)涞搅宋冶成希冶е⊥窦s滾出了門外。
只聽得女兇尸一聲慘叫,從我背上飛了出去,我和小婉約回頭一看,已經(jīng)沒有女兇尸的身影,吝嗇鬼也竄了出來,回身把房門帶上,臉上似乎也是驚魂未定:“這兩個兇尸太厲害了,還好現(xiàn)在是白天,如果是晚上,我們幾個都被他們當成點心給嚼了。”
女兇尸撲到了我身上,竟然沒有傷害我,難道是因為我們出了房子,她不敢跟出來嗎?
我看著吝嗇鬼,這老東西沖出屋子以后,又開始裝,拖著雙腿向我靠了過來。
“啪”,臉上挨了一巴掌,小婉約怒聲對我道:“舒服不?還不快點滾起來!”
我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還趴在身上呢,因為是夏天,小婉約身上穿的衣服本來就不多,現(xiàn)在那件白色T恤更是被扯得領口歪斜,一對半球就在我的眼前。
我只覺得身體里一股熱浪掀起來,鼻子一熱,鼻血直接就噴了出來,灑在了小婉約的胸前,我忙伸手去擦,可是抹了一下,血跡的面積更大了,我正要再擦,只覺得兩腿之間被她狠狠撞了一下,身體翻到一邊。
小婉約瞪了我一眼,從地上披起來,剛才被嚇得蒼白的臉色,染上了兩片紅潤,嘴里恨聲罵道:“南山,想不到你竟然是個大色狼!都什么時候了,你還這樣……”說著,她的目光有意無意地飄向我的下半身。
我這才感覺到自己那里似乎有些不對,忙坐了起來,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內褲竟然被支得高高的,撐起了一片帳篷。
這怎么可能?
我的陽氣被白月華給吸走了,連心跳也沒有了,血液都已經(jīng)停止流動,怎么會有這種反應,而且剛才還噴出了一股鼻血?
我記起剛才在屋子里的時候,兩個兇尸撲向吝嗇鬼,他扔到我嘴里一顆藥丸,然后我就變成了這樣,走到他身邊,一把抓住他的領子,把他提了起來:“老東西,是不是你搞得鬼?”
吝嗇鬼嘿嘿笑道:“小子,我這可都是為了你!”
說完,他的身影忽然消失,然后我后背又不是一沉,差點摔倒,吝嗇鬼竟然又附到了我的后背上。
我知道這個老東西給我吃的那顆屎一樣的東西一定有什么古怪,除了全身發(fā)熱以外,并沒有別的異常感覺,老東西又躲了起來,也沒有辦法問他到底是什么。
小婉約聽我描述了一下那東西的樣子和味道,也是連連搖頭,她也不知道是什么。
先是散魂液,又是打鬼鞭,還有這惡心的藥丸,吝嗇鬼的身上似乎有不少好東西,我在考慮怎么才能從這老東西的身上多挖出點有用的東西來。
小婉約雖然氣惱,還是從背包里拿出急救包來,給我把傷口處理了一下,然后對我道:“你的背包呢,先去找件衣服穿上吧,這算什么樣子!”
我的東西都在白守義家的西廂房里,而且我的衣服還有老牛當時給我對付白月華的銀針和黃符也在那里,看來只有先去他家了。
整個村子靜悄悄的,我和小婉約一路向白守義家走去,竟然沒有遇到一個人影,我有些奇怪,昨天的那些村民難道都離開了村子?
推開白守義家的大門,只見院子里一片狼藉,地上橫七豎八地放著那些白布做成的旗子,紙燈籠都躺在墻邊,應該是被大風吹過去的,西廂房和正房的門都歪歪斜斜地掛上門框上,上面的玻璃全部破掉了,門板也有好幾個大洞,似乎是被人用腳踹的。
在院子的地面上,有兩排腳印,從大門口一直延伸到正房門口,每個腳印都有三寸深,邊緣整齊,就好像是用刀子刻在地上的一樣。
小婉約站在門口,臉上露出緊張的表情,就好像感覺到了極大的危險一樣。
我看到西廂房門里有一個背包,正是我的,我當時是在正房換的衣服,原來我穿的那身運動服應該還在正房里,我現(xiàn)在下面還是堅挺筆直,我就想先去正房里找衣服,邁步剛要跨進院子,卻被小婉約一把拉住了。
小婉約從背包里拿出一根香蕉,用力一扔,香蕉便飛向了院子的中央。
我看著在空中飛行的香蕉,心中還在想她帶著這根長長粗粗彎彎的東西,到底是吃的還是用的,卻被自己看到的情形驚呆了。
只見香蕉的顏色迅速變暗,由黃而灰,而灰而黑,在落地的時候已經(jīng)變得像碳一樣,“撲”地掉到地面上,直接散天成了一片灰。
我嚇得全身一涼,如果不是小婉約剛才攔住我,只怕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和香蕉一樣的下場了。
昨天晚上我和白月華正要拜堂,院子里忽然刮起了大風,然后我就掉到了地下,而老牛和白守義他們應該還在屋子里,難道說他們都已經(jīng)變成灰了?
我正要問小婉約,有沒有辦法進到院子里看看,忽然從我們背后傳來了熟悉的聲音:“南山,小婉約。”
我回頭一看,又是云想衣裳和白狐,她們兩個人正從巷子里向我們走來。
小婉約眉頭一皺,嘴里輕聲罵道:“真特么陰魂不散!”
說完,她向云想衣裳和白狐走了過去。
我正要跟在小婉約的身后過去,肩頭被人拍了一下,然后聽到吝嗇鬼在我耳邊道:“小子,這兩個女鬼挺標致的嘛!怎么,這也是你的小女友嗎?”
我還沒來得及回答吝嗇鬼,忽然聽到身后又有人叫我的名字:“南山,進來呀。”
我回頭一看,只見左手和麻子,還有野貓三個人都站在院子里,在他們身后,似乎躺著一個人,因為院子里的霧氣太濃,看不清那人的樣子。
我下意識地抬腳就要進去,可是想到剛才那個香蕉的樣子,有些害怕,還是收住了腳,對他們道:“左手,你們過來吧,小婉約和白狐都在外面呢。”
左手點了點頭,然后他們三個就向我走了過來。
吝嗇鬼在我臉上噴了一口濃煙,嘴里道:“你這幾個朋友,似乎都被人奴役了呀,小子你小心些,這可不是一般的鬼。”
我也知道他們幾個都已經(jīng)不是人,可是畢竟是一起來的驢友,雖然他們死了,我還是不忍把他們想得太壞。
主要是,我的手里還有吝嗇鬼給我的打鬼鞭和散魂液,如果發(fā)現(xiàn)情況不對,我打他們一鞭就跑。
左手走到了院門前,和我之間只隔著一米遠的距離,可是他卻停了下來,不再向前走,而是向我伸出了手:“南山,進來吧。”
就在這時,我忽然聽到小婉約一聲驚叫,轉頭一看,只見云想衣裳和白狐一前一后把她夾在中間,而云想衣裳的肩上,卻是多了一個小小的身影。
那個身影只有一尺多高,光著身子,排球大小的腦袋,身體卻是極小,就好像一截洗得白白的藕,一對小胳臂只有成年人的大拇指粗細,竟然是一個新生兒。
此時,那個小家伙正張大了嘴巴,露出一口細密的牙齒,嘴里發(fā)出了哨子一樣的尖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