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和女魔頭師姐搭車來到我們村口時,原本一年多沒有回家的激動心情卻變成驚嚇。
因為在村口我們看到了有武警在把守,真槍實彈儼然一副氣氛肅穆,讓人情不自禁的就感到了緊張。
“站住干什么的?南山村不能進!”
一名武警老遠就喊停了我們。
這一下我下了一大跳,問他為什么?
但對方冷著臉道:“我是奉命執(zhí)勤,這里不能進,你們走吧!”
“我是南山村的人,為什么不讓進……”
好不容易回家看看,在自己家門口了還不讓進村,這讓我在氣憤的同時,心里隱隱有了幾分擔心。
難道說村里出事了?
這樣我就更加要進村去看看,一年多都沒見過家人了……
我說話的語氣難免有點沖,沒說幾句就和執(zhí)勤的武警吵了起來。
好在這時候,老遠有人過來了,我一看是村長劉長貴身邊還有駐村干部王國喜。
看到他們我就喊了起來:“長貴叔~”
“是非娃~”
劉長貴看到我,連忙走了過來,給值勤武警解釋:“這是我們村呂家娃兒,本村人本村人……”
“讓他們進來也可以,但是在事情沒有解決之前不能出去。”武警說道。
“同志我先過去問問情況~”劉長貴是村長,說了幾句就走了過來。
“長貴叔怎么回事?這怎么還有武警把守上了呢?”我連忙問道。
劉長貴拉著到了一邊嘆息一聲才說道:“非娃造孽哦~咱村鬧瘟疫了!”
“什么?鬧瘟疫?”聽劉長貴說完我心中大驚。
“別嚷嚷,不是人鬧瘟疫,而是牲畜,從五天前開始,村里的牲口牛羊都換上了傳染性口蹄疫,起初死了幾頭,后來鎮(zhèn)衛(wèi)生所獸醫(yī)站來人監(jiān)察,說是大面積傳染性疾病,這種擴散速度太快,收不住。”
村長頓了頓壓低了聲音繼續(xù)道:“后來驚動了縣里和市里,上頭怕傳染給人,當然口蹄疫是牲畜得疾病,但也不敢保證會不會傳染給人,所以……要將全村牲口全都挖大坑打死焚燒,這幾天挨家挨戶但凡養(yǎng)牲口的都在集中,只要全部集中在一起,就要殺牲口,咱們南山村在這件事解決不了之前是只能進不能出。”
“非要將牲口都屠殺不可么?就沒有控制的藥物?”我知道雞鴨到還好說,可是牛羊這些大型牲口,可都是每家的經(jīng)濟來源,也靠牛種地,農(nóng)家沒有了牛日子會很難過。
“其實只有牛和羊目前出現(xiàn)了傳染,其它的沒有癥狀,但是上頭說為了以防萬一傳染給人,全村的牲口都要屠殺掉,你也知道咱們村的一些牛羊馬大多數(shù)都在草原上,一時半會還找不齊,這些天家家戶戶都在上山找牲口呢。
由于是傳染疾病,傳播速度太快,目前還沒有徹底治愈的藥,只能全都殺掉焚燒,哎造孽哦,全村加起來的牲口幾百頭,那就是幾百條命啊,雖然縣里有補貼,但終究對大家老說損失太大了。”村長一臉的愁眉苦臉,的確村里出這種事,他這個村長要被人罵的。
“長貴叔你給他們說說我要進村~”我看著村長說道,這時候家里人肯定也發(fā)愁,我們家牛馬養(yǎng)了加起來十多頭,這個時候爺爺和我爸估計心頭會很重,作為家里的長子我必須去看看。
“非娃我看你還是不要進去了,在鎮(zhèn)上你姑父家去住幾天,等這事兒過去了你在回來,畢竟不怕萬一,就怕一萬,現(xiàn)在大家都擔心會傳染給人……”村長勸說道。
我看了看身邊的師姐道:“師姐要不你會回真道觀,我回家看看去,村里出了這種事,我必需回去看看。”
本來我覺得村長說的也有道理,傳染病這種事,雖然目前只有牲口有,但誰也不敢保證會不會傳染給人,這也是縣里阻止人要殺全村牲口的原因。
我是好意,但卻被女魔頭師姐狠狠瞪了一眼道:“瞪大你狗眼好好看看,你們村四周的氣場再說。”
我一直在都在擔心家里,還真沒有仔細看過村里的氣場,聽師姐這樣一說,我抬頭看過去。
這一看還真的看出了一些問題。
天生的陰魂陰身讓我陰陽眼大開,能看到一些常人看不到的事物。
在視線中只見村里四周的上空籠罩著一股股的煞氣,這只能說明,村里風水被破犯了煞氣,要么就是有什么臟東西進了村子才誰出現(xiàn)這種情況。
“師姐……你是說我們村這場牲口災難是……?”我心里不確定問道。
“具體什么情況,要進村去看看才知道。”女魔頭師姐皺著眉頭說道。
村長在一旁聽著我們說話,也聽出了一些毛頭,別看是村長,但老輩人的農(nóng)村人都比較迷信,連忙問道:“非娃你是說……?咱們村有了犯了什么忌諱?(就是犯煞和有臟東西觸摸)”說完有一拍額頭道:“你看看我都忘記了,聽你爺爺說你拜在石鼓山道觀的老神仙門下,你快快看看是不是煞氣?”
“長貴叔我們村子四周的氣場的確不對,具體進去看看才能知道。”
……………………
我們和師姐在村長的擔保下進了村子,一路走來,師姐都是一臉的凝重之色,她拿出了羅盤,在路邊有又折下了一只柳枝,在小河打濕后,圍繞這村子走了一圈。
這一圈下來,師姐手中的柳枝便了顏色成了黑色,最后在陰山溝的方向停下,將柳枝給我看。
接過柳枝我仔細一看才發(fā)現(xiàn),上面沾染了很多淡黃色的毛發(fā),充滿了一股子臊臭味道。
這股味道我很熟悉,也接觸過,正是黃鼠狼的毛發(fā)。
我和師姐一對視,心里已經(jīng)有了猜測道:“師姐……是黃皮子?”
她點點頭道:“黃大仙最是記仇,你上次被龔老魔抓走,黃皮子搶奪過一次,但是那一次黃皮子被龔老魔弄死了很多,這筆帳現(xiàn)在黃皮子算在了你頭上,首擋其中的就是對你們村下手,黃皮子有道行,給牲口弄出一些疾病并不稀奇,這些毛發(fā)就是疾病根源,也可以說是黃皮子的妖術在作祟。”
“師姐有什么辦法先化解村里牲口的疾病么?”我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
她想了想說道:“化解牲口疾病倒是小事,但不解決根本問題,黃皮子還會在出來禍害牲口,所以我們怕是要去一趟黃大仙老巢做過一場才行。”
聽到師姐有本法化解牲口的疾病,我還沒說話,村長劉長貴倒是先激動了起來,連連央求我?guī)熃愠鍪帧?/p>
我是它師弟,師姐自然會出手,更何況修道之人,捉鬼降妖本就看作是天職,黃皮子的事情,也算和我有關,這件事師姐答應了下來。
今天晚上就作法破解了黃皮子的法。
她說疾病就是黃皮子身上的毛發(fā),只要將黃皮子毛發(fā)消除,自然能化解疾病。
不過,對于我?guī)熃阋鞣ɑ饧膊〉氖?,駐村干部和鎮(zhèn)獸醫(yī)站的負責人堅決說胡鬧,傳播疾病科學都沒有辦法,搞什么迷信,今晚就要將找回的牲口殺掉掩埋。
首先是牛羊,因為目前為止就牛羊出現(xiàn)了口蹄疫疾病,其它牲口還在觀察中。
為了這事兒村長劉長貴和獸醫(yī)站負責人都超了起來,不過我回家后,去找了爺爺,因為我爺爺在村里輩分高,也是上一屆的村長,說話有點分量,只要他出面找村里人這事兒就能成。
回到家一家人自然難免說一下感動話,一年多沒和家人見面,奶奶和媽都抱著我淚流滿面,爺爺和我爸雖然沒有掉眼淚,但眼睛也是通紅的,我知道全家人都想我。
大家坐下后,我首先對爺爺說了黃皮子禍害牲口的事,今晚上我和師姐能作法化解疾病,但是獸醫(yī)站的負責人晚上就要殺掉牛羊,必須要阻止,等過就今晚就行。
爺爺一聽也高興,讓我陪著師姐再加我去找人說服獸醫(yī)站的人。
爺爺走后,奶奶就將女魔頭師姐叫了過去說話,只是讓我感到意外的是,來到我們家后,號稱女魔頭的師姐,簡直完全變了個人,面對我奶奶和老媽,一口個奶奶、阿姨的叫著,嘴上像是抹了蜂蜜一般的甜。
要多矜持有多矜持,要多溫柔有多溫柔,變的我不敢相信。
沒一會爺爺就回來了,老爺子出馬果然成功了,但是獸醫(yī)站的負責人也就給我們一個晚上時間,說明天沒有效果,這些牛羊依舊要殺掉。
我看了師姐一眼,只見她給了我一個放心的眼神,這讓我心里送了口氣。
對于我回家和師姐的到來,一家人都很高興,吃飯的時候,尤其是奶奶偷偷給了師姐一個玉鐲子,這讓我汗顏不已,小時候經(jīng)常聽奶奶嘮叨,玉鐲子是傳給孫媳婦的。
這是要將女魔頭師姐當成兒媳婦的節(jié)奏,我對此一個勁的給奶奶打岔。
但換來的是奶奶和老媽的白眼兒,還說我雖然是師弟,但是柳青年齡小,以后不許欺負她云云之類的話,讓我滿頭大汗。
而女魔頭師姐時不時會給我做個鬼臉,得意不已。
時間到了晚上九點后,終于到了作法時間,我和時間將祭壇傻設在了陰山溝的方向。
只不過讓我沒想到的是,開壇的時候,村長劉長貴卻帶來兩個意外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