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他手里拿著的東西,大喊:“這是什么東西。”
鄭渝陽卻大笑了起來:“我都說了,叫你們在外面等著,被它嚇到了吧。”
劉博文聽見我的叫聲也跑了過來,他見到地上的東西,瞅了瞅我,同樣笑了起來:“然哥,你不要害怕,這東西不是真的。”
我還是不敢相信,因為眼前玻璃器皿里的東西實在是太嚇人了。
只見玻璃器皿里用白酒泡著一個像嬰兒的東西,這東西臉上的五官長的非常清晰,全身卷縮著,有胳膊有腿,就像是人參果一樣,不過它要比人參果大得多了。我仔細(xì)一看,才看清這個酷像嬰兒的東西其實不是肉長的,它是一種植物的果實。我睜大了眼睛,好奇地問。
“兄弟,你這是什么東西,長的這樣嚇人?”
鄭渝陽一邊搬著玻璃器皿一邊和我說:“這東西叫做圣嬰果,是泰國南部熱帶雨林里生長的植物。圣嬰果是食肉植物,他們的根部一部分裸露在外面,專門吞噬毒蛇、蝎子、蜘蛛等毒物。”
劉博文接過話來說:“這種果實五年一成熟,成熟后會自然脫落。但是如果沒成熟的時候它是有劇毒的。人要是吃下去,不出十天就會全身潰爛而死,及使是皮膚接觸過,也要馬上把接觸的皮膚部位舍去,否則毒就會擴及全身。”
鄭渝陽笑了笑:“兄弟你倒是懂得挺多的啊。”
劉博文瞅著鄭渝陽,認(rèn)真的說:“兄弟,據(jù)我所知,這種東西非常的不好找,而且它的母體旁邊存在著大量的毒物,人們很難接近它。就連許多有錢人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可是你是怎么得到的?”
鄭渝陽笑了笑:“兄弟我自有辦法,你們不要過問了。”
說著他把最后一罐圣嬰果搬到了后門。
我小聲問劉博文:“這東西這么危險,有什么用啊。”
劉博文和我從吧臺里出來,輕聲說:“這圣嬰果是天然的名貴藥材,對男人可以補腎壯陽,對女人可以滋陰美容,它的療效,據(jù)說要比壯陽的藥物要強上百倍。而且我還聽說這東西可以驅(qū)鬼辟邪,吃了它可以強身健體,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是,它的組織不可以被破壞,所以只能泡在酒里,人們靠喝酒來達(dá)到補的療效。”
我說:“既然它這么牛,那它的經(jīng)濟價值究竟有多大。”
劉博文想了想:“剛才咱們看見的這五罐圣嬰酒,加起來得值五百萬泰銖。”
我不由得吃了一驚:“一個一百萬,就是人民幣二十萬啊。”
劉博文點了點頭:“我看這個鄭渝陽來頭不小,他能弄到這種珍貴之物,一定有著什么特殊手段。剛才我問他圣嬰果是從哪里得到的,估計是跟咱們不熟悉,他沒有說。我看咱倆以后要經(jīng)常和他往來,有了這個圣嬰果,咱們就可以發(fā)財了。”
我點了點頭,對這個鄭渝陽也多了幾分興趣。
鄭渝陽從后門出來,說:“咱們還是說正事吧,你們找我有什么事。”
劉博文說:“兄弟,我們想請你幫忙調(diào)查一個死去小女孩的身份,她關(guān)系到我朋友的生命。”
說著劉博文把之前發(fā)生的事和鄭渝陽說了一遍。
鄭渝陽點了一顆煙,沒有露出驚訝之情,看來這種事情是見得多了吧。他想了想說:“這件事有點難辦啊,不過也不是不能辦,我就看在我義父的面子上,幫你們問問吧。”
劉博文聽后說:“兄弟你放心,事情解決之后,酬勞是少不了你的。”
鄭渝陽笑了笑:“兄弟你這話就見外了,咱們大家都是同胞,這在異國他鄉(xiāng)的,我們應(yīng)該抱做一團啊。”
我心想,這個鄭渝陽還是個挺好的人,他不像在麗聲小劇場的那幾個小混混一樣,這個人還是可以深交的。
鄭渝陽掐斷香煙,站起身來說:“我這就幫你們?nèi)枂枴?rdquo;
“那咱們先去哪?”我問。
鄭渝陽說:“我先給警察局打個電話吧,問問他們調(diào)查出來結(jié)果沒有,如果他們弄清楚了,我們也少的走動了。”
說著鄭渝陽撥通了電話,和電話那頭講起了泰語??磥磉@個鄭渝陽混的還真行,就連跟警察都挺熟的。
他掛斷電話,搖了搖頭:“警察局那頭還沒有調(diào)查出來。”
“那我們怎么辦!”我著急地喊了一聲。
劉博文拍了拍我的肩膀說:“然哥你不要著急,讓渝陽兄弟好好想想。”
我意識到自己的確是太著急了。不過,鄭渝陽到是沒有生氣,他想了一會說。
“兄弟別著急,慢慢來。這么長時間警察也調(diào)查不出來,我估計這小女孩多半是被拐賣到曼谷來的。”
我吃了一驚:“這能是真的嗎。”
劉博文說:“每個國家都一樣,或多或少都存在人口拐賣的現(xiàn)象,泰國也是一樣,人口被拐賣的事時有發(fā)生。”
鄭渝陽點了點頭:“沒錯,但是她要是被拐賣來的,事情就難辦了,我們也不能直接去找人口販子?。窟@可就變得無從下手了啊。”
聽他這么一說,我和劉博文急的直跺腳。鄭渝陽卻突然變得嚴(yán)肅起來。
“辦法到是還有一個,就看你們相不相信了。”
我點頭:“兄弟你快說吧,什么辦法都行。”
“通靈。”鄭渝陽說。
“你的意思是和死人說話。”劉博文驚道。
“沒錯,直接問小女孩她的身世。我認(rèn)識一位白衣阿贊,他會通靈術(shù)。”
我想了想,雖然也是半信半疑,但目前也只好如此了。
“好吧,我們就試一試吧。”
鄭渝陽說了一聲等等,走回了吧臺里面,他取出一個塑料瓶,然后到后門倒了一瓶圣嬰酒,說道。
“那位白衣阿贊就喜歡這圣嬰酒,咱們拿著它去找他,他定會欣然答應(yīng)的。”
說著鄭渝陽大笑起來,望著自己的圣嬰酒,驕傲著。
劉博文湊了過去,笑道:“兄弟,這好東西能不能先讓我先喝一口,我也好補補身子。”
鄭渝陽把酒拿到身后,說:“兄弟,這個萬萬不可,他的療效實在是太猛了,你要想喝,我得先測試測試你的身體情況。今天我們還有急事,我看改天吧。”
劉博文急忙收回了手:“兄弟,一言為定了,到時該多少錢我給你。”
“好說好說。”
“多謝兄弟的幫忙了。”
我們幾個笑著,關(guān)系也變得好了起來。
隨后,我們開著車來到鄭渝陽說的那個白衣阿贊的家里。其實泰國的白衣、黑衣阿贊基本上都不在城市里面生活,他們大多數(shù)生活在山林村莊中,像我們今天找的這位白衣阿贊,也是很少見的。
我們走進白衣阿贊的家里,鄭渝陽先是把酒給了他,白衣阿贊見到這東西果然非常高興。他馬上就喝了一口,然后爽快地答應(yīng)了我們的請求。
我們不敢耽誤時間,又急忙趕往唐人街醫(yī)院,去見那個小女孩的尸體。
到了醫(yī)院,我們先是來到小姨的房間。宋楚在床邊站著,見我進來,她說。
“怎么樣,想到辦法了嗎。”
我點了點頭,然后向宋楚介紹鄭渝陽和白衣阿贊師傅。白衣阿贊師傅走到小姨的床前,看著眼神呆滯的小姨,他扒開小姨的眼睛看了一下,想了想,對我們說。
“你們暫時可以放心,那個小鬼沒有上她的身,只是有求與她。”
“什么事求她?”我問。
白衣阿贊轉(zhuǎn)過身來:“那個小女孩的尸體在哪,我現(xiàn)在就過去問它,不過……”
白衣阿贊看了看我們繼續(xù)說:“不過林醫(yī)生也得跟我一起過去,有些話,我還得當(dāng)著她的面問。”
宋楚遲疑了一會,小聲對我說:“這個人怎么神秘兮兮的,他說的可信嗎?別把小姨害了。”
我安慰宋楚:“我們也是半信半疑,但是現(xiàn)在也沒有其他的辦法,就讓他來試一試吧,放心,這都是乍侖師傅介紹來的,不會出事的。”
宋楚點了點頭,我把小姨扶到輪椅上。然后白衣阿贊就在我們的指引下來到了醫(yī)院的停尸間。我提前和院長先生打了個招呼,讓他暫時不要讓護士去停尸間,以免影響白衣阿贊的通靈,院長爽快地答應(yīng)了我。
我們又走了一遍通往停尸間的走廊,不過這次,不知是由于白衣阿贊的在場,還是由于其他的什么東西,我們沒有害怕。
來到挺尸間門前,劉博文打開了門,請白衣阿贊進去,白衣阿贊擋在了門口,對我們說。
“你們就不要進去了,免得讓小女孩害怕,它是個善良之物。我把林醫(yī)生推進去,你們在外面等著。”
我們點了點頭,白衣阿贊推著小姨走到停尸間?;剡^身來把門關(guān)上了。我們站在外面等待著,臉上露出擔(dān)心的神情。鄭渝陽見我們神情緊張,笑著說。
“你們不要擔(dān)心,這位白衣阿贊的能力還是挺強的,他一定會解決問題的。”
宋楚搖了搖頭:“我不是擔(dān)心他的能力,我只是懷疑這種鬼事,究竟靠不靠譜。”
我把宋楚抱過來,對她說:“我們就相信阿贊師傅一回吧。”
過了幾分鐘,我們就聽見里面?zhèn)鞒隽税滓掳①澋恼f話聲。他說話的聲音很硬,而且很慢,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說。鄭渝陽點了點頭。
“阿贊師傅已經(jīng)開始和小姑娘對話了。”
我們被這眼前的情景嚇到了,真不知道是阿贊師傅在裝神弄鬼,還是真的和小女孩的鬼魂在對話。我想要打開門縫往里看,但是怕壞了事,只能忐忑地在門外等著。
里面的白衣阿贊又說了幾句話,然后我們就聽到他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就沒動靜了。
鄭渝陽猛地站起身來說:“結(jié)束了,他們要出來了。”
白衣阿贊推著小姨走了出來。他不住的搖頭嘆息,我們望向小姨,只見她的臉上布滿了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