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大意,順勢將姜小舞向著我的身后一擋。而后猛然間站在了前面,眸子之中帶著一股無奈,深吸了一口氣,卻是輕輕的將自己的眼睛給閉上了。
“嘭……”
一股巨大的撞擊聲傳出。
等到我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卻是看到了一個巨大的佛印在我的面前徐徐展開,那團冥火并沒有擋住我。
而一個小和尚,靜靜的站在那里。那小和尚看上去和我差不多大。相比較而言,看上去倒是比我?guī)浬虾芏?。再加上一身比較素雅的僧袍,倒是有點佛門小帥哥的味道。
“阿彌陀佛!”那小和尚道了一聲佛號,心有余悸的說道:“還好沒有來晚!”
說話間,小和尚對著張清點了點頭,輕聲的說:“師傅吩咐,要我下山幫些忙!”
張清在那一瞬間也是愣了一下,看著小和尚,卻是笑了起來,似乎是明白了什么一樣:“原來如此,你應(yīng)該是徹悟和尚的徒弟吧?”
“正是!”小和尚行了一禮??瓷先ナ值目蓯?。
姜小舞則是鼓動著自己的大眼睛,看了一眼那個小和尚。小和尚扭轉(zhuǎn)過頭,看了我一眼,對著我善意的笑了笑。緊接著就轉(zhuǎn)過身去,靜靜的站在了張叔的身邊。
張叔抬起頭來,眸子之中帶著一股的不安,而后輕聲的說:“看來,暗中隱藏的還有高手!”
我也多少感覺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在逐漸的彌漫著。
“你負責保護喬瑞的安全!”張清看了小和尚一眼,而后頓了一下說道:“只要他平安,其他的不需要你管!”
小和尚看了我一眼,又看了張叔一眼,雖然有些不解,卻是微微的點了點頭。
而后來到了窗前,輕輕的站在了那里。
手中的念珠輕輕的撥動著,一張稚嫩的臉上看上去十分的平靜,仿佛眼前的這一切并沒有給他帶來太大的震撼一般。這倒是讓我感覺到有些奇怪。這小和尚不簡單,身上的佛氣十分的厚重。
而且,徹悟是誰?我雖然說度過很多書,可是對這個名字并不是十分的清楚。
仔細的想了一下,應(yīng)該是張叔的一個朋友。
索性也就不再多說什么了:“你好,我叫喬瑞。”
“我叫姜小舞!”姜小舞見到我說話,急忙輕聲的介紹著自己。
那小和尚似乎是有些尷尬的看了我們一眼,而后接著說道:“那,那個,我叫一燈!”
“噗……一燈大師?”我卻是瞬間感覺到了一股荒誕的感覺。
說實話,我看過很多的書,所以說,金庸老爺子的書自然也不會錯過。小的時候就看過許多??墒?,我怎么也沒有想到,這個一燈竟然真的會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而且還是這樣的一個看上去稚嫩的小帥哥!
他似乎是也有些不好意思:“我?guī)煾禌]看過那些小說,他收留我的時候,一直在山上,剛好我又是一字輩的。所以說才有了這個名字!”
“咳咳!”我略微的有些尷尬。
我忽然間感覺,自己這般嘲笑別人的姓名實在是有些不應(yīng)該,我對著他笑了一聲,而后接著說道:“對不起,剛才是我有些失態(tài)了!”
他撓撓頭:“沒關(guān)系,反正知道我名字的人都會有這樣的感覺的!”
看來,這個名字也給他帶來了無盡的煩惱。
接受下來之后,我倒也就感覺到?jīng)]有什么太過荒誕,畢竟中國歷史上這么多的人,不管是小說之中,還是現(xiàn)實之中,重名應(yīng)該也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情。上次我好奇在街邊看到一個查看全國有多少個和你同名同姓的人,我去花了一塊錢,結(jié)果有……
呃,一不小心,就有些想跑偏了。
回過神來,卻發(fā)現(xiàn)張叔和那藥店老板再次出手。
張叔憑借符咒,卻是將那藥店老板壓得根本喘不過來氣,三尊厲鬼呼嘯而過,仿佛是帶著凌烈的憤怒一般,向著張叔而來。
而張叔手中的符咒就好像是無窮無盡一樣。
接連揮出。而且每一張的符咒都可以說是利用到恰到好處。
“我說,藥罐子,你還是這么沒用?。?rdquo;這個時候,那個道人卻是笑了一聲,嘴里帶著一股的嗤笑,而后輕聲的說道。
藥店老板有些輕喘,吞咽了一口吐沫之后,有些不忿的說道:“你他媽的有能耐你來啊。別站在一旁說風涼話!”
“我來看看這個紀海琪的本事,看看他能否獵的了我!”
說話間,他的身體猛然間宛若是一頭發(fā)瘋的狼,直接的向著紀海琪沖了過去。
紀海琪手中傘在霎那間刺出。
宛若是一柄利劍一般,寒光璀璨。而那道人的身體卻是猛然間掠過,根本沒有任何的停留,緊接著,從上而下,向著紀海琪狠狠的撲了上去。
紀海琪抬起頭來,而后微微的搖了搖頭:“學什么不好,偏要學狼崽子!”
說話之間,手中的傘在霎那間撐開。
傘骨之中一道銀光瞬間激射而出,向著那道人射去,速度十分的快。
道人的身體在空中,不好躲閃。卻是單手猛然間拍出。和那銀光交錯,身體翻滾,而后再次落在地面上。
而后看著紀海琪,眸子之中似乎是有一些畏懼,冷聲的說道:“你這究竟是什么武器?”
“一把雨傘!”紀海琪的聲音冰冷,仿佛是根本就沒有將那道人放在眼中一般。
道人的嘴角狠狠的抽搐了兩下。
卻似乎是感覺到有些不舒服一樣,站在遠方,手都有些微微的發(fā)顫。雙眸緊緊的盯著紀海琪。
“這個道人也不是一個善茬。他從頭到尾,還沒有施展過道術(shù)。”我輕聲的說道:“他所用的法訣十分的邪門,似乎是能夠讓自己化身成野獸一般,有些像是失傳的《化妖秘法》!”
“我看也像。不過仔細看的話,還是多少有一些差距的!”這個時候,姜小舞卻是微微的搖了搖頭:“因為姜家中人化妖會比較困難,所以說,父親曾經(jīng)研究過這種秘法。發(fā)現(xiàn)這種秘法并非是我們意義上的化妖,而是真實的化妖,需要以妖元作為基礎(chǔ),并不能夠算得上是一種十分完善的術(shù)法!可以說是揠苗助長而已,后來就不再研究了!”
我點了點頭。
這道人似乎是也明白這些,所以說,他所施展的只不過是有一些形態(tài)而已,距離真正的化妖秘法差上不止一點點。也就是因為這樣,才連紀海琪的毛發(fā)都傷不到。
道人輕輕的揉了一下自己有些酸疼的手腕,笑了一聲說道:“看來,得拿出真本事了!”
紀海琪點了點頭:“早都該拿出來了,要不然,下一次你也就沒有機會再出手了!”
紀海琪的話中帶著強烈的自信。
而一燈則是靜靜的守在窗邊。
“簌簌簌……”
就在這個時候,我卻是感覺到有些不對勁,緊接著,向著地面上看去,卻是發(fā)現(xiàn)幾十條大大小小,色彩斑斕的蛇正從四面八方跑過來,看上去十分的詭異。
“張叔,小心!”
我看著張叔,而后急忙的叫著說道。
而后看著一燈,有些無語的說:“你來了,怎么把西毒也引出來了!”
“呃……”一燈小和尚看上去面色窘迫,好幾次想要張嘴反駁,可是卻不知道應(yīng)該說些什么,過了半天,近乎是有些抓狂的說道:“我和那個武俠小說里的人沒關(guān)系!”
“好了,開玩笑的!”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卻是感覺到自己的腿都有些僵硬了。
說實話,每個人多多少少都有害怕的東西。而這種冷血的軟體動物,就是我比較害怕的。其實我也知道如何分辨有毒和無毒的,可是看到這東西就感覺渾身上下好像是全部都石化了一般。
張叔冷哼一聲:“在我面前,竟然還動用這些小把戲,未免有些太看扁我了吧!”
說話間,張叔的身體猛然間蹲下。
單手輕輕的觸摸在地面上,口中一聲聲的咒語輕輕的念動。而右手在地面上以一個十分詭異的弧度畫出了一個十分奇妙的圖案,我看的有些不明白。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那些蛇卻仿佛是受到了某種驚嚇一般,猛然間調(diào)轉(zhuǎn)腦袋,向著遠方不斷的逃竄而去。
“我倒是忘記了,你修的有《御蟲術(shù)》,而且還對蠱術(shù)十分的了解!”這個時候,從遠方走出來了一個人,微微的嘆了一口氣,接著說道:“大意了。”
張叔的眼睛微微的瞇了起來:“苗疆人?”
“算是半個!”他笑了一聲,而后卻是點了點頭。
“花苗?”張叔看著他的裝扮,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再次輕聲的問道。
“也算是半個!”對方倒是沒有什么隱瞞,輕聲的回答。
張叔點了點頭:“我和苗疆人的關(guān)系向來不錯,不知道你為什么要和我作對?”
“有一句老話叫做: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天下熙熙,皆為利來。我想你應(yīng)該是聽過的,如果說你要原因的話,這就是原因!”那人頓了一下,扶了一下自己的帽子,而后輕聲的說道:“有人出了一個我無法拒絕的價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