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怎么了?”冰雨緩緩的飄起了身,疑惑的看著四周。
“冰雨,你已經(jīng)沒事了。放心吧。”馬帥師見冰雨恢復(fù)了神志,滿懷欣慰的說道。
“我剛剛,殺了沈木澤么?”雖然冰雨被控制著,但對于外界的一切都有一點(diǎn)隱約的既視感,所以,冰雨才會這么問道。
“冰雨姐姐,對于沈木澤這樣的渣男就不用為他傷神了,這一切都是他罪有應(yīng)得的。”黎雪微早就看沈木澤不爽了,雖然一開始看到沈木澤死在了自己的眼前,心中多少有那么一點(diǎn)不忍。但現(xiàn)在轉(zhuǎn)念一想,這一切不正是沈木澤罪有應(yīng)得么?若不是他貪圖享受,冰雨又如何會死?冰雨不死,又哪來這么多問題。
“對啊,冰雨,現(xiàn)在沈木澤也死了,你的怒欲應(yīng)該消失了吧。”戴天擔(dān)憂的問道。
冰雨并沒有回答戴天的問題,只是緩緩的向著戴天飄去。
突然之間,冰雨雙手利爪再次長出!由于已經(jīng)距離戴天足夠近,在眾人都為反應(yīng)過來時(shí),冰雨的利爪已經(jīng)近在咫尺了。
突如其來的變故使得所有人都來不及反應(yīng),更何況戴天的查克拉BUFF已經(jīng)消失,想要多開根本來不及!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的時(shí)刻,一道倩影突然擋在了戴天的跟前。
一抹艷紅的薔薇悄然形成,一絲絲溫?zé)岬囊后w濺到戴天的臉上,悄然劃下。
只見黎雪微面對著戴天,一臉幸福的微笑。而黎雪微的肩頭有著一支透肩而過的利爪。
“嘻嘻,咱倆扯平了呢。咳咳~”黎雪微燦然的一笑,緊跟著咳出了一口血沫。
聞訊趕來的步宮見到眼前這一幕,頓時(shí)驚訝的捂著小嘴,而步宮身后的保鏢們,五個護(hù)在步宮的跟前,另外五個則是迅速的掏出手槍,對準(zhǔn)了冰雨。
“把槍放下!”戴天淡淡的說道。
且不說手槍能不能傷到冰雨,就算能傷到,戴天也不會將這只獵物讓給其他人!
“說出你們的目的。”戴天雙手顫抖的接住緩緩倒下的黎雪微,聲音卻是出奇的平靜,沒有一絲一毫的情緒波動。
“桀桀桀桀,戴天,給你最后一個機(jī)會,乖乖的跟老夫走,不然這個小女娃可就性命不保了。”冰雨收回利爪,一臉猙獰的說道。
本來么,憑自己的本事可以輕而易舉的將戴天抓回,但到最后,卻被戴天打的毫無招架之力。這可是奇恥大辱?。∷钥刂票甑睦先四芙o眾人好臉色才怪了呢。
“帥師,幫我照顧好薇兒。”戴天將懷中的黎雪微遞給了身后的馬帥師。隨后緩緩的起身,對著冰雨說道:“我跟你走。”
馬帥師接過黎雪微后,立即從口袋里掏出符紙,替黎雪微穩(wěn)住了傷勢。聽到戴天的話后,馬帥師急忙說道:“戴天小友,你不能去!黎姑娘的傷貧道可以治療!你沒必要身陷虎穴!”
“是啊,天兒,不要去。”步宮急忙勸阻道。
“誰敢攔我,殺!”戴天依舊平淡無奇的說道。但就是這種平淡的語氣,使得在場的所有人都如同深陷冰窖,一股寒意漸漸的升起。
步宮雙手捂嘴。從三年前戴天回到家中后,對自己一直都是百依百順的,何曾忤逆過自己的意愿,但是現(xiàn)在……
“前面帶路,我會跟你走。”戴天面無表情的盯著冰雨,只見冰雨邪魅的一笑,說道:“好啊,不過,你最好自縛雙手雙腳,然后讓人抬你過去。”開玩笑,戴天的戰(zhàn)斗力足夠讓控制冰雨的老頭防備了。
戴天緩緩邁出腳步,走到步宮身前的一個保鏢面前,開口命令道:“綁住我,然后背著我跟他走。”
戴天的聲音讓人情不自禁升起一股不敢違背的念頭。只見那名保鏢呆滯的點(diǎn)點(diǎn)頭,隨后從后備箱拿出一根尼龍繩,將戴天綁的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的。然后一把將戴天抗到肩上,跟在冰雨的身后離開了。
“老姐,回去告訴老爸。查!”臨走前,戴天小聲在步宮的耳邊的說道。
聽到戴天的聲音,步宮堅(jiān)定的點(diǎn)頭。待戴天離開了眾人的視線后,步宮急忙掏出電話,撥通了戴笠的手機(jī)。
“老爸,弟弟被抓走了。”電話一接通,步宮急忙迅速的說道。
“我知道了。”簡簡單單四個字,戴笠便掛掉了電話。
得到了戴笠的回答,步宮才松了一口氣,別看戴笠之說了四個字,但熟悉戴笠的人都知道。戴笠生氣了!而且是暴怒!
在戴天幾人走后不一會,一群身穿黑色風(fēng)衣,帶著漆黑墨鏡的精壯漢子來到了咖啡館的面前。
領(lǐng)頭的男子大手一揮,身后的眾人頓時(shí)四散開來,逐漸的消失在了各個街道。
而男子在吩咐完了之后,便來到馬帥師面前,摘下墨鏡,露出一口大白牙,爽朗的一笑道:“哈哈,帥師,我可是很久沒見你這么狼狽了。”
“別提了。都怪我大意了。對了赤虎,你趕緊去調(diào)查一下最近出入Q市的可疑人員。如果我沒猜錯,對方應(yīng)該是身穿黑色連帽長袍,背部佝僂的老人。”馬帥師自責(zé)了一下,急忙拜托道。
可還不等赤虎回答,步宮以及冷著臉來到了二人的面前,那悅耳的聲音帶著一絲冷意說道:“不用麻煩華夏靈玄局了。這是我戴家自己的家事,我們自己會處理!”
戴家在華夏的地位可謂是深不可測,畢竟有著世界級的資產(chǎn),若是沒有人脈,早就讓人給打劫了不知道多少遍了。
“好吧,既然戴家出面了,那我們靈玄局在消除了附近居民的記憶后,就會收手。”赤虎顯然知道戴家的能量,自然不敢再說什么了。
只是馬帥師眉頭緊皺,但步宮都這么說了,自然不會再開口了,只能在治好李雪薇后,打道回府了。
整條街道上,只剩下步宮和她的保鏢,以及還處在昏迷狀態(tài)的黎雪微。
“雪薇為了戴天身受重傷,我們戴家認(rèn)可這個兒媳婦了。阿彪,帶她回去,好好照顧。”步宮怔怔的望著戴天離開的方向,吩咐道。
聽到步宮的吩咐,阿彪應(yīng)諾一聲,抱起黎雪微,放進(jìn)了車中。
“天兒,希望你平安無事。我想父親一定會盡快救你出來的。”說罷,步宮嘆息一聲,轉(zhuǎn)身進(jìn)入了車中。只見三兩豪車緩緩的前進(jìn),消失在了街道的盡頭。然而令人沒有注意的是,在街道的陰暗處,一雙漆黑明亮的大眼睛正目不轉(zhuǎn)睛的望向戴天消失的方向。
“呵呵,總算找到你了呢。你休想再逃出我的手掌心。”
畫面回到戴天這邊。
此時(shí)戴天被五花大綁,然后讓保鏢扛著跟在冰雨的后面。此時(shí)冰雨已經(jīng)隱藏起了身形,但保鏢的耳邊一直響起那道蒼老的聲音,而保鏢也正是根據(jù)聲音的提示前進(jìn)著。
于是,大街上就出現(xiàn)了這么滑稽的一幕。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眼帶墨鏡的精壯漢子扛著一個帥的人神共憤的小伙子走著??雌饋砀跐瓡壖芩频?。而且路旁有好幾個妹子掏出了電話打算報(bào)警。不過電話一直處于忙音狀態(tài)。不用問了,這自然是冰雨搞的鬼了。
漸漸的,保鏢扛著戴天走出了鬧市區(qū),來到了Q市郊外。
“好了,你把戴天放下就走吧,一會兒會有人來接他的。”周圍人跡罕至,所以冰雨顯出了原形,對戴天和保鏢說道。
“照他說的做。你回去之后告訴我姐。活著的我才有價(jià)值。”戴天淡淡的說道。自從黎雪微受傷后戴天的說話語氣以及表情一直不曾改變過。
“我知道了少爺。老爺一定會盡快將少爺救回去的。”保鏢將戴天輕放到地上,安慰道。
“不用,玩夠了我自然會自己回去。”就在這一刻,戴天的語氣驟然一變,充滿了一股脫塵灑脫的飄逸氣質(zhì)!仿佛深入敵營如進(jìn)自家后花園一般的輕松愜意。
保鏢被戴天的話震的身軀一顫,這名保鏢是一個在早期就跟著戴笠的老人了,此時(shí)此刻,保鏢在戴天的身上看到了當(dāng)年戴笠意氣風(fēng)發(fā)的影子。
“我知道了,我會將少爺?shù)脑捯蛔植宦涞幕胤A老爺?shù)摹?rdquo;保鏢恭敬的說道。如果說以前這名保鏢是因?yàn)榇魈斓纳矸荻ЬS他的話,那么現(xiàn)在就是真正發(fā)自內(nèi)心的恭敬了。
說罷,保鏢對著戴天微微一鞠躬,轉(zhuǎn)身離去了。
“小子,不要以為剛剛你的話我聽不到。落到了我們殘魂組織的手里,你還想平安無事的走出去?簡直是可笑。這幅魂體的使命也完成了,就放她離去吧。”說罷,冰雨小嘴微張,吐出了一絲漆黑色的陰煞之氣。
吐出陰煞之氣后,冰雨身形漸漸的模糊了起來。倒不是說魂飛魄散了,而是被老者傳送回了絕情森林。倒不是說老者多善良,而是因?yàn)楦缴碓诒晟砩系钠陂g,得知了冰雨的魂體情況,將冰雨傳送回去,只是為了讓其魂體中的怒欲增長,然后化成厲鬼拖住馬帥師。
冰雨消失后沒一會,一群金發(fā)碧眼的洋鬼子出現(xiàn)在了戴天的面前。
“就是他嗎?”其他領(lǐng)頭的問旁邊的手下道。
“就是他,跟照片上一模一樣。”被問的手下拿出一張戴天的照片,仔細(xì)的比對了一下后,恭敬的對自己的頭說道。
“很好,帶回臨時(shí)基地,這個家伙很重要,一定不能出任何差錯。等回到基地,相信BOSS會重重的獎賞你們的。”頭領(lǐng)微微點(diǎn)頭,對手下說道。
不過眾人說的都是鳥語,戴天一句也沒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