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又矮又瘦的老族長,手里托著一把管子很長的獵槍,獵槍應(yīng)該有些年頭了,因?yàn)榍岸松虽P。他皺紋密布的老臉上,浮現(xiàn)的是陰狠的表情,三角眼更是危險的瞇起來的。
他身后跟著二三十個體壯的男村民,有些手里舉著獵槍;有的拿著鐵鍬、鋤頭等農(nóng)具,不同的臉上,都露出了同一抹兇狠表情。
我被剛才那一槍嚇得到現(xiàn)在還在發(fā)抖,心跳的和打鼓似得,這些村民是怎么知道我們在這的?這下好了,我想跑都跑不掉了。
“老頭,我們沒去找你們,你們倒是先找上來了,省的我們麻煩了。”小武這會上前一步,仰起頭,囂張的說了一句。
他這一動作,無疑是把對面那些人的注意力,吸引到了他身上。
老族長還將槍口對準(zhǔn)小武,“小鬼,毛還沒長全,就和我這樣講話。也是你們孬人命大,那么大火都沒燒死你們!現(xiàn)在,還帶了更多人來送死,好的很,老頭子我就成全你們。”
說話間,他手就往扳機(jī)上一扣……
我嚇得“啊”的一聲喊,隨后就閉上眼了,我可沒有勇氣看小武被活活打死??!
可就在我閉上眼的時候,只聽耳邊呼嘯兩聲,像是什么東西破風(fēng)而出的聲音,因?yàn)槎涞穆犛X變靈敏了,所以,這會對于這種細(xì)微的聲音,也聽得到了。趕忙睜開眼,只見兩把匕首直直的飛向了老族長的手臂上……
“呃”“砰……”……
隨后,就見匕首正戳老族長的手臂上,讓他吃痛的喊了一聲,手上的槍偏了,可還是被摳響,傳來一聲巨響。
他這一聲槍響,一下就讓眾人都頓住動作,呆立了幾秒鐘,我看到對面的那些村民,一個個都朝秦炎這邊看來,眸中都有不可思議的神色,顯然沒想到他的匕首會比槍還快。
我這會也將目光移向秦炎,只見他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單膝蹲在地上,手還保持著之前扔匕首的姿勢,背后是倒下的折疊椅。看來,之前坐在椅子上的他,見老族長要開槍,突然爆發(fā),取出匕首就扔出去的。這速度、爆發(fā)力、準(zhǔn)心,也沒誰能比得過了!
“竟然敢傷族長,我們上!”
村民中一個小伙最先回過神,托起手里的獵槍就往秦炎這邊對準(zhǔn),喊完這句話,剛要扣扳機(jī),只聽,“砰”一聲,他的額頭突然就出現(xiàn)了一個血窟窿!他睜大雙眼,身子往后一仰,倒了下去。
他一倒下去,身后那些拿槍的村民,都嚇得手抖起來,開始要反擊,可結(jié)果都在他們還沒來的急開槍的時候,不是手臂受傷,就是手被槍打傷了,他們一個個相繼倒下。
其他拿農(nóng)具的村民,一個個看著倒地的他們,嚇得后退著,可這時,只見濤子瘸著腳走到中間位置,朝天上放了兩槍,大喊道:“誰敢再動一下,我就喂他一顆槍子!”
那些村民就嚇得立在原地,有些人手發(fā)起抖來,附帶手里拿的農(nóng)具也跟著抖起來。
“你們?nèi)グ勋C槍撿回來。”秦炎這會扭過頭,朝身后幾個手下吩咐道。
有兩個就趕緊跑過去,撿走了村民扔下來的槍。
沒有了槍之后,秦炎朝他們喊道:“我給你們?nèi)齻€數(shù)的時間,如果還有誰手里拿著武器,接下來倒下去的就是他。一……二……”
秦炎還沒數(shù)到三,那些村民就噼里啪啦的將手里的東西都丟在了地上,舉起手,朝秦炎怯怯的看過來。完全沒有了之前的囂張氣焰。
見他們這樣,濤子將手里的槍放下來,不過還是槍口對準(zhǔn)他們的。
秦炎這會就走了過去,這讓小蕓和濤子都擔(dān)心的喊了他一聲,他沒有理會,而是走到在捂著胳膊呻吟的老族長身邊,居高臨下的望著他,“作為一族之長,你不好好想辦法帶著村民過上安寧的日子就算了,還帶著他們殘害無辜人的性命,甚至于連本族人的性命都不放過,真是迂腐可恨!那條大金蠶根本不是什么神,只是一個變異了的物種而已,我們替你們除了它,反倒是做了件好事。你倒好,居然還要來殺我們,哼,真是不識好歹!”
秦炎這話一出,村民本來看他憤怒的目光,變得溫和了一些。估計是因?yàn)樗幪幷f的是在為村民著想的話吧。秦炎這個人從來不會說廢話,說什么都有他的目的和意義。
這會老族長忍痛,朝他翻著三角眼看著,“你……你攻進(jìn)我們村子殺人又放火的,肯定沒安好心,現(xiàn)在少在這胡說八道,顛倒黑白了。”
“死老頭,誰殺人放火了?是你們放火要燒死我們好不好?我們只不過是正當(dāng)防衛(wèi)!”小武暴脾氣上來了,跑過來,一腳踩在老族長受傷的手臂上,疼得他嘰歪亂叫。
秦炎就懶得看族長了,而是目光環(huán)視眾村民道:“你們聽好了,要是想活的話,從現(xiàn)在開始,就聽我們的安排。如果不想活,現(xiàn)在就站出來,讓我的兄弟當(dāng)個活靶子玩玩。”
秦炎這話說的不算凌厲,可眼神卻陰狠極了,所以,嚇得村民們一個個噤若寒蟬,連呼吸的聲音都不敢大了。
一時之間,現(xiàn)場出奇的安靜,就連老族長都不敢喊痛了。
見狀,秦炎就命令他們回村呆著,沒有他的允許誰也不許出家門。而且,還讓自己的手下守在村子唯一一條出口處。也丟下話說,村民如有人敢報警的話,他們就會把村子里用活人祭祀的事情說出去,到時候,他們?nèi)宓娜硕继硬怀龇傻闹撇?。因?yàn)槲沂钱?dāng)事證人,所以,我必須也得留下來,這樣才能震懾到村民。
這樣一來,我也就沒有走成。隨后跟著秦炎他們,住到了老族長家。老族長則被安排住在三樓,派專人看管著。
簡簡單單的,秦炎他們就反被動為主動了。
只是,我對濤子殺了那個村民的事情,很不贊同??煽紤]到他也是為了救秦炎,才反擊那個村民的,所以,之后也就釋懷了。
但對于他們的身份依舊好奇,可以隨隨便便派直升機(jī)過來,還帶著武器和專業(yè)設(shè)備,來的人也是訓(xùn)練有素的練家子,肯定不一般。
在老族長家安頓好,大伙吃了點(diǎn)東西,下午,秦炎就著手派人對那口井進(jìn)行勘察了。
因?yàn)楹闷?,我也就跟著過去看了。
我來到井邊之后,跟隨秦炎他們,圍繞井轉(zhuǎn)了一圈,仔細(xì)的看了看這井。發(fā)現(xiàn),這井其實(shí)也沒什么特別之處,就是簡單的山石壘砌出一個兩米寬窄的井口,井上面有用來打水的木質(zhì)轱轆和木桶。
宋文斌還放下桶往下試了試,發(fā)現(xiàn)水位離井口還蠻深的,足有百米深了!
這讓我想起來之前我從干枯的泉眼里爬出來的時候,泉眼到地下水層的距離,好像就是百來米的距離。這里的水,會不會也是地下水層的水呢?
就在我大膽猜想的時候,秦炎單膝一屈,蹲在水井邊,伸手和宋文斌要來元素測試的筆,給井邊巖石測了測,然后,又命令手下將井水提過來,他也同樣的測了測,慢慢皺起長眉,陷入了深思之中。
我們都沒打擾他。過了好一會,他才起身,將元素筆遞還給宋文斌,朝身后的幾名手下問道:“你們誰水性好?”
幾個人就互相看了看,最后一個剃著光頭,半個頸脖紋著骷髏紋身的青年,站了出來說他水性好。
秦炎就打量了他一眼,“你是他們隊長吧?”
“是的,秦博士。”他點(diǎn)點(diǎn)頭。
他們都稱呼秦炎為博士,我之前也聽鄒蕓說過他是雙博士的學(xué)歷,這會就好奇他到底是哪兩個方面的博士了。當(dāng)然,我可不好問,不然他不回答我就算了,還會被誤會我對他上心,看穿我對他有愛慕之心,到時候,都會罵我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我自知之明還是有的,所以,盡管好奇,也不會去問。
“除了你,還有誰水性好。”顯然秦炎不想讓他下井。
這個隊長就掃了一圈,最后一個瘦小一點(diǎn)的小伙出列,說他水性雖然沒有隊長好,但也不算太差。秦炎就吩咐他穿上潛水衣、腰間綁上繩索,還帶著水下攝像頭,就往井下去了。而他的攝像頭,是和井上的筆記本電腦鏈接的,所以,他下去之后的景象,我們都可以從電腦屏幕上看到。真的好專業(yè)!
我還是第一次見這些設(shè)備和陣勢,所以,很興奮。一直都站在秦炎身后看,而秦炎他們則都坐在井邊臨時搭的桌子邊。鄒蕓和許三九還喝著小茶,感覺逍遙的很。
宋文斌和小武則一直拿著對講在井邊聽從秦炎的指揮,安排那些手下做事。
等那個下水的潛水員進(jìn)了井里之后,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怎么了,晴好的天空,突然就“轟隆”一聲,傳來一聲雷鳴。
驚得我打了一個顫,心跳也變快了??汕匮姿麄兌疾皇呛茉谝?,顯然膽量比我大。
“炎哥,好像要下雨了。”宋文斌站在井口位置,抬頭看了看天空,拿對講對秦炎說道。
其實(shí)不遠(yuǎn),喊的話,秦炎也能聽得到,可有了設(shè)備都喜歡選擇便捷的了。
秦炎就拿起對講,朝他道:“讓潛水員速度快點(diǎn)。”
“姐夫,這天不像是能下起雨來的。”鄒蕓拽下頭上的鴨舌帽,抬頭看了看天說道。
秦炎也抬頭看了一眼,眉毛擰了擰,自語道:“沒有烏云,怎么會突然打起雷來?”
“姐夫你說什么?”顯然鄒蕓沒有我的聽力好,她沒聽清。
秦炎也沒打算重復(fù),而是低頭繼續(xù)盯著電腦屏幕去看。
“要不得!要不得啊!你們快點(diǎn)離通天井遠(yuǎn)點(diǎn)!”就在這時,井前面的石子路那邊傳來一抹蒼老的女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