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那抹口紅就像一個我揮不去的夢魘。
我一閉眼就會想起來它的顏色和形狀,然后就會想到宋彧和周子茹擁吻的模樣。
我簡直快被折磨瘋!
現(xiàn)在,我黑著臉看著坐在我對面的王秘書。
“太太,宋總說讓我務(wù)必把您接回家。”無論我怎么拒絕,王秘書總是一臉客氣,然后孜孜不倦地重復(fù)這句話。
我搖了搖頭,然后起身走向臥室,“太太,宋總說您什么都不用帶。家里又都準備好了新的。”王秘書以為我這是準備和他回去了,臉上出現(xiàn)了談?wù)劦男θ荨?/p>
對于王秘書,我一向敬重。
他不僅是宋彧的左右手,更是我的長輩,我的良師益友,他幫我化解過很多不必要的麻煩??墒乾F(xiàn)在我不能因為這個原因,就這樣回去,“王秘書,我昨晚幾乎沒睡,所以我想休息一會兒。至于回別墅,我還是那句話。我不回去。”說完,我就關(guān)上了門。
“太太,我在客廳等您。”屋外傳來王秘書略顯無奈的聲音。
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根本睡不著。
我現(xiàn)在回去算什么呢?我們的問題根本沒有解決,回去的話還不是繼續(xù)互相傷害嗎?況且,那個周子茹已經(jīng)橫在了我們中間。
“鈴鈴鈴”,就在我異常煩躁的時候,我的電話突然響了。
我拿出手機一看,是陌生號碼,我毫不猶豫按下了拒接鍵??墒沁@個人似乎是必須聯(lián)系上我似的,我按了,他打;我一直按,他一直打。
無奈,我想如果真的是很重要的事,該怎么辦?
“喂,你好。”
“……”
“你好?請說話。”
“……”
我覺得這可能是個惡意的惡作劇電話,剛要掛上,聽筒里卻傳來了一個略帶沙啞,卻讓我十分熟悉的聲音。
“雅念,是我。”
是林瑄。
事到如今,他來電話做什么?他所謂的報復(fù),我死去的孩子已經(jīng)讓他如愿,他現(xiàn)在還要怎么樣,嘲笑我嗎?
我沒有說話,就要掛斷。
“雅念!你不要掛電話!我、我想和你談?wù)?。是我做錯了,錯的離譜。我不知道......”我沒有聽完,就掛斷了電話,然后關(guān)機。
我和林瑄的戀情,就像所有人年輕時的純真愛戀一樣,是一種怦然心動。
他是我授業(yè)恩師——丁瑩老師的兒子。
他酷愛美術(shù),因為我們舞團當(dāng)時《睡美人》請來的美術(shù)指導(dǎo)是個在業(yè)內(nèi)有名的行家,所以林瑄被丁老師帶進來參觀。
我們就是在那時候相遇的,然后便確定了戀愛關(guān)系。
這單純的愛情,只持續(xù)了兩個月左右。后來,林瑄一聲不吭地去了英國深造,我們便再無聯(lián)系。
這段感情,曾給我?guī)韨Α?/p>
可帶我走出這段感情的不是宋彧,因為那時我還沒有認識他,是我自己發(fā)現(xiàn),這段感情的難忘之處在于初次相見時的相互吸引,它是一種強烈而沖動的喜歡,而不是深沉內(nèi)斂的愛。
后來,我遇到了宋彧。
我發(fā)現(xiàn)只有他,才會讓我又有怦然心動的臉紅,也會有細水流長的深深眷戀。
我自始至終愛的人都只有他,宋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