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鬼不在,劉家祠堂就又被另外的混混占據(jù),其實老鬼在的時候,有很多混混也一直在謀劃得到劉家祠堂的地盤。
看了看劉家祠堂的上空,此時盡管是晚上,但在月光下分明籠罩著一團迷迷糊糊的東西,一看就不是個好地方,一般好地方都是蓬蓽生輝與金碧輝煌,而不是烏云密布跟烏煙瘴氣。
長期呆在這種烏煙瘴氣的地方,運氣都不會很好,甚至?xí)艿姑?。不過作為混混,也要有隨時被揍被打,甚至離開眼前這個世界的心理準(zhǔn)備。
老麻雖說混混出生,但因為之前開工廠的時候沒把那些混混當(dāng)?shù)剩幻话?,從沒對那些混混施舍過一分一毫,這讓混混們很痛恨,很不得混混們的人心。等他破產(chǎn)做回混混,混混們就更不把老麻當(dāng)個凳,經(jīng)常踩他。
直到老麻有一次與幾個混混斗毆大勝了之后,他才在劉家祠堂占據(jù)一席之地,盡管如此,那些混混也沒當(dāng)老麻是自己人,有什么好處從不叫他,只當(dāng)他是個異類。
王險躲在劉家祠堂外面觀察了一會,只見里面燈光大亮,煙氣繚繞,發(fā)出很強的搓麻將聲音,有四個人圍一桌邊抽煙邊打麻煩,還有兩個人則在一邊吆喝,卻不見老麻的身影。
等到晚上十點多鐘的時候,王險才看見老麻一個人提著瓶酒邊喝邊搖搖晃晃回來。
老麻這一年多以來感覺自己懷才不遇,原來他是一個風(fēng)光的有錢人,吃好飯,喝好酒,用好女人,別人對他點頭哈腰的,現(xiàn)在除了一身賭債什么都沒有了,所以他只要手里有點錢,就要找地方酗酒,他要麻醉自己;酗過酒后,他就跟人談理想,談東山再起。
有一次老麻酒后跟幾個混混談理想,談到后面發(fā)起了酒瘋,將一個對他不屑的混混推到在地,還踹了那混混幾腳,他邊踹邊罵那混混沒理想。
那次老麻被那幾個混混聯(lián)手揍的七葷八素,有個混混邊揍邊罵,“你一個混混還整天談理想,你也想說理想還是得有,說不定哪一天實現(xiàn)了是吧?真是異想天開,給我狠狠揍這勒色。”
這時王險看老麻搖搖晃晃往劉家祠堂的大門來,看他帶著渾身的晦氣,王險已感覺他在世上的時間不會超過三年,但三年時間也是夠長的。
王險等不了這么三年這么長的時間,韓露也等不了這么長時間,他得想辦法提前治治這老麻。
他謀劃了一遍自己的計劃,他突沖上去繞到老麻后面對著其就是一石頭砸過去。
只聽“啊”的一聲,老麻栽倒在地。
王險怕老麻沒感覺,因為混混命賤,好生養(yǎng),于是他在老麻身上又重踹了幾腳,老麻立即發(fā)出殺豬般的嚎叫。
聽老麻發(fā)出慘叫聲,王險忙朝劉家祠堂大門口逃去。
他逃跑的速度王險故意拖慢一點,此時外面天色有點暗,劉家祠堂門口沒有燈,老麻看見襲擊自己的人逃向劉家祠堂的大門。
快逃到劉家祠堂大門口的時候,王險突然快步一轉(zhuǎn),轉(zhuǎn)到了屋檐,然后身手利索地沿著屋檐逃了去。
繞回自己停摩托車的地方,王險發(fā)動摩托車一溜煙走了。
回到桃花村后,王險還接到韓露給自己打的一個電話,但他不露任何聲色,只當(dāng)沒發(fā)生襲擊過老麻這回事。
王險不但對襲擊老麻的事不露聲色,還跟韓露在電話里扯皮,這事他不想在韓露前面邀功,韓露沒什么心機,如果讓她知道,八成被嚇嚇到時就說出了真相。
跟王險扯了一個多小時的皮,韓露還不滿意,她還要聽王險的聲音。
王險也無所謂,韓露可是王險內(nèi)心深處牽掛了多年的女人,她只比自己大幾歲,要不是之后自己發(fā)生了這么多事,他天天跟她在一塊都不嫌煩,也沒必要為劉珊這么個女人而煩惱。
聊到十二點多的時候,王險感覺自己的手機要停機了,韓露這才滿意地掛了電話。
跟王險通完電話,韓露幸福的睡下。
在此之前除了老鬼,韓露一共經(jīng)歷了三個男朋友和一個叫老麻的老公,那三個男人和老麻其實是一路貨色,都只看中她的身體,玩膩了就把她拋棄找別的女人去了。
過了這么多年這樣的生活,韓露真是膩了,但從再認(rèn)識王險的這一刻起,韓露決定為王險守著,她不會再讓除王險之外任何一個男人碰自己的身體了。哪怕哪一天王險找到了屬于自己的女人,她也會為她守著,直到死去。
美美地睡到天亮,這一天韓露也不打算做生意,只想著王險還能來找自己。
到了下午,老麻重傷住院的消息傳進了韓露耳朵里。
韓露先是一驚,隨后拿起電話撥通了王險的手機,她生怕是王險把老麻打成重傷的,到時那幫混混來找王險就麻煩了。
接到韓露電話的時候,王險正要去倉庫打算領(lǐng)些打印紙回辦公室,聽韓露說老麻受重傷被抬進醫(yī)院的事,他心想自己對老麻的下手掌握了分寸,不至于重傷被人抬進醫(yī)院這么嚴(yán)重的啊?
韓露在電話里懷疑是王險干的,她雖然高興王險為自己這么做,但他不想王險為了自己跟人拼命。
王險打死也不承認(rèn),“我不知道啊,昨天跟你分開后我就回家了。”
韓露不相信,“真的不是你嗎?”
“當(dāng)然不是了,我是有想過去對付他,但還沒想到兩全齊美的辦法。他那種人賤,估計是得罪什么人遭人報復(fù)吧?”
“你千萬不要為了我去打他,他那人可是不要命的,惹不起。”
“真不是我,我這人你以前在宿舍里不是看過么,膽子小,連女人都怕,真不是我。”
“不是你就好,如果你要去對付老麻,要找我商量,我也正在想辦法對付他,多個人多個主意。”
“嗯,我知道了。”
與韓露通話結(jié)束,王險當(dāng)沒事反生一樣,繼續(xù)淡定地走向倉庫。
到了下午三四點的時候,韓露果然有聽到老麻進醫(yī)院是被幾個混混圍歐所致,原來老麻昨天晚上倒在地上看到王險逃向劉家祠堂,但沒看到王險逃到劉家祠堂大門口的時候突然調(diào)了方向沿著屋檐逃了。
老麻只道是劉家祠堂的人襲擊了自己,他在外面求救了半天沒人出來幫忙,他早斷定是劉家祠堂里面的人對自己下的毒手。
劉家祠堂里面那幾個混混正圍著一桌在打麻將,見老麻罵罵咧咧沖進來要打人,也沒人理會老麻,繼續(xù)打著麻將。
不想老麻得理不饒人,推了幾把站在一邊一個長得矮小的混混,那被推的混混一火,一腳就把搖搖晃晃的老麻踹倒在地。
老麻氣的火冒三丈,從地上爬起就把手里的酒瓶砸向那混混的頭,那混混沒想到老麻這么狠,他的頭立即見了血。
正打麻將的幾個混混本來就覺得老麻討厭,這會竟打傷他們的兄弟,他們同時把手里的麻將一推,全部圍上來毆打老麻。
老麻很快被幾個揍倒,倒在地上叫慘。
那幾個混混哪里肯停手,尤其是腦袋被老麻拿酒瓶砸過的那混混,他突然舉起一邊放著的椅子就朝老麻一頓猛砸,直把老麻砸暈過去了才停手。
等到天亮的時候,跟老麻玩的好的一個混混從外面回到劉家祠堂,看老麻仿佛死了一樣,他探了探老麻的氣息,發(fā)現(xiàn)還有救,趕緊把老麻送到了醫(yī)院。
老麻的結(jié)果王險也有大概猜到,他逃走的時候故意往劉家祠堂逃,就是讓老麻誤判,但他沒想到劉家祠堂里的混混居然下了這么狠的手。
這一趟下來,老麻估計沒有兩三個月是出不來的,而且最主要的還可能落下很嚴(yán)重的后遺癥。
韓露聽到老麻的重傷不是王險干的,放下了緊張的心來,她當(dāng)然希望老麻最好這次被打死,但她不希望王險與這事有關(guān)。
王險這會在韓露眼里還是當(dāng)年那個純潔的小男人,她不希望他去跟老麻斗,怕他吃虧,對付老麻的辦法她一直有在想,她相信自己很快就會想到。
這會韓露覺得王險真是自己的福星,才重新認(rèn)識王險一天,老麻就倒了大霉,確定與王險無關(guān)之后,韓露打電話讓王險下班到小酒樓來吃飯,當(dāng)是慶賀。
王險的心愿是老麻最好落個半身不遂,直接死掉還有點便宜他了,種什么因結(jié)什么果才對。下班之后,王險回家先洗了個澡,然后就騎摩托車到白文鎮(zhèn)上找韓露去了。
男人原本希望女人經(jīng)歷的越少越好,但經(jīng)歷少的如劉珊,還有幾句花言巧語就被弄床上的那些年青姑娘,王險突然不想花費時間在那些女人身上了,感覺特別沒意思。
到了白文鎮(zhèn)上韓露的小酒樓,韓露更加覺王險是自己的小福星,她這一天本來不打算做生意的,但請的那兩個廚子下午主動過來了,她沒想到晚上的生意這么好,整個酒樓大廳都坐滿,很多人因為沒有位置在改打包,廚房都有點忙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