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嬸沒想到要這么大的工程,不禁有些面露難色。
王險感覺有了輕紗美女傳輸給自己的一技之長之后,果然利索了很多,一來眼前這地方就看出這么多問題來,要換以前,他非要裝模作樣拿著羅盤測半天才行,“你這房子的問題馬馬虎虎差不多了,目前最重要的是要處理祖屋視線跟那邊那口池塘的問題。”
何大嬸之前還以為一家人住一個地方省事,可以少很多是非,她沒想到一家人住一個地方要顧忌這多問題,這會看情況只能按王險的方法去做。
“我老公要晚上才回來,你說的我都記下了,他回來我跟他商量商量。你給我留個電話吧,到時我們這邊有問題,我好及時請教你。”
王險留了個手機號碼給何大嬸,他再次提醒她,“祖屋的視線跟那口池塘的問題是重中之中,先解決這兩個大的問題,其它的問題都是小問題。”
回到花大嫁家的大門口,王險想回桃花村去了,他明天還得去趙家的工廠上班,都這么多年沒上過班,他得提前準備一下。
但何大嬸已經(jīng)開始準備午飯了,她還想讓王險看看房子里各個房間的布擺,她想王險來一次就藥到病除。
王險的肚子確實有點餓了,于是留在何大嬸吃了個午飯。
吃過午飯,王險再說了些大廳跟房間怎么布置的方法,看何大嬸的兒子生的可愛,王險再逗留了一會。
見時間差不多了,王險想要回去了。
為了感覺王險的這一趟來,何大嬸包了個大紅包塞給他。
王險剛開始不收,覺得自己明天就有正式職業(yè),這次當是義務幫忙,但何大嬸硬要他收下。
回到家里,已經(jīng)是下午四點多了,想著明天要到趙家去上班,他要到鎮(zhèn)上去買一套像樣一點的衣服穿,趙家是個大地方,可不能失了禮數(shù)。
在離鎮(zhèn)上還有一小段路的時候,王險突然看見前面大路上空籠罩著一團濃濃的黑氣,其實是煞氣,他忙從自行車上下來去前面察看情況。
前面的路段發(fā)生了一起交通事故,沒撞死人,不過被撞的那個人正躺在地上叫慘不已,模樣很痛苦。
眼前這起交通事故很常見,幾乎成了個固定的套路,肇事者想逃避責任,受害人家屬獅子大開口,各不相讓,都叫來了雙方的人馬。這會兩邊的人馬吵的很兇,仿佛隨時準備開打。
王險心想怪不得眼前這地方的上空籠罩著濃濃的煞氣,被撞的那個人躺地上叫慘不跌,沒一個人送他上醫(yī)院,雙方卻還在為索賠的事展開拉據(jù)戰(zhàn),給人感覺到處是白眼狼。
肇事者想逃避責任,當場沒逃的了只想口頭道個歉,實在口頭道歉不行,只愿賠個一兩百塊了事。現(xiàn)在上醫(yī)院一兩百塊怎么行,治個感冒估計都不止這個數(shù)。
而被撞傷一方的家屬獅子大開口,這可不是碰瓷,逮住這個事,他們非要肇事者清家蕩產(chǎn)不可,如果對方有一億,他們恨不得對方拿出一億來解決這個事情,他們就指望著自己的親人被撞發(fā)財。
眼前這群人里面也沒幾個好人,除了兩方打算開打的人馬,其他的則是看熱鬧的路人,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他們其實希望眼前兩幫人能立即拿刀互砍,最好被砍死十個八個的。
想著自己在眼前這地方也說不上話,見上空籠罩的那團煞氣越來越墨濃,王險推著自行車趕緊離開。
繞過那群人,聽他們爭吵的聲音越來越激烈,王險拿出手機報了警。
等王險買好新衣服出了鎮(zhèn)上,他看見那伙人已被警察驅(qū)散,那團濃濃的煞氣也被風吹散,剛才那么多人圍著的時候,風都吹不散那團煞氣。
回到桃花村,王險遠遠看見一個穿著花格子衫的女人提著一籃子菜走在前面,那女人叫徐鳳,是之前村里會計劉俊的老婆。
那個叫劉俊的會計三十歲不到就逝世了,之后徐鳳便成了桃花村最年輕的寡婦,她長得漂亮,加上又快到了少婦的年齡,所以是村里很多懶漢瞄著的對象。
但徐鳳針插不進,水潑不進,硬是讓很多人白忙乎。
徐鳳是在桃花村里僅有的幾家不會歧視王險家的人之一,王險從后面趕上去下車給她打招呼,“鳳嫂,摘菜啊?”
徐鳳看了王險一眼,她一時半會沒能認出容貌有變化的王險來,“你是?”
“我是王險啊。”
“你......,哦......上街才回來啊?”
王險點了點頭,再一路與徐鳳寒暄了幾句,他就騎上自行車回家去了。
回到家里,看天色暗了下來,王險哼著小調(diào)進廚房開始炒菜做晚飯,想著明天就有正當職業(yè),他心情一片大好。
吃過飯他再去洗了個澡,就回房間休息了,明天就要去趙家報道上班,他得精神一點,不能再這么懶散。
一覺睡到半夜,王險又被一頓急促的敲門聲驚醒,看了看床頭的鬧鐘,已經(jīng)過了晚上十點。
王險穿好衣服到房間外面開門,只見傍晚在回家路上見過的徐鳳這會穿著件大衣慌慌張張地站在外面,“鳳嫂,你怎么啦?”
徐鳳的大衣有點短,露出的腿又白又長,她看到王險出來了,就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是......毛仔仔,他把我們家的大黃狼打死了,還想進我屋里來。我孩子還在屋里,小險你......幫幫我吧......。”
大黃狼是徐鳳自從丈夫逝世后養(yǎng)得一條狗,平時沒事的時候負責看家,也可以保護她跟她的孩子,王險沒想到大黃狼這會被毛仔仔打死了。
那個叫毛仔仔的家伙是桃花村的無賴,光棍了四十多年,年青的時候就喜歡騷擾村里的婦女,后來有一次遭人報復被揍個半死。
王險一聽又是這挨千刀的毛仔仔,“你先從小路回家在你家附近躲起來吧,別讓毛仔仔發(fā)現(xiàn),我準備一下等會就從大路過來。”
徐鳳見王險愿意幫助自己,放心地從小路先走。
王險從后面院子找來一面舊的銅鑼,然后打著手電筒從大路往徐鳳家而去。
來到徐鳳家門口不遠,王險把手里的手電筒關了,只見那叫毛仔仔的家伙在徐鳳家門口轉來轉去,他撬不開徐鳳家的大門,窗戶也進不去。
徐鳳家門口沒有作案工具,毛仔仔正在想方法怎么進入徐鳳的家里去,這時被他找到一條可以用來撬門的鐵棍。
拿到鐵棍,毛仔仔覺得徐鳳這回跑不了了,正有些得意之時,耳邊突然響起一聲震耳欲聾的銅鑼聲。
這是王險集中發(fā)力對著銅鑼的一敲,這一聲讓幾乎毛仔仔眼前一黑。
一聲過后,王險對著毛仔仔另一只耳朵又是一聲震耳欲襲的銅鑼聲,毛仔仔吃不消兩聲巨響,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不過與此同時王險手臂上被毛仔仔的鐵棍撩到,一陣疼痛襲來。
王險忍住疼痛嘻嘻一笑,“我再敲兩聲,村里的鄉(xiāng)親們說不定就都到這來了。”
毛仔仔一看是王險,他當然不怕王險,“原來是你這個掃把星,敢來壞老子好事,老子今天廢了你。”
說完他操起手里的鐵棍從地上爬起來要收拾王險,一個掃把星,一個晦氣寡婦,這兩個都不是好東西,招來鄉(xiāng)親們也沒人信他們,外加一個懶漢,鄉(xiāng)親們只會認會狗咬狗一嘴毛。
見嚇不倒毛仔仔,王險按下手里的手電筒,一股強烈的光照在毛仔仔的眼睛上,毛仔仔眼前瞬間白茫茫的一片,緊接著耳邊又是一聲銅鑼聲的巨響。
毛仔仔被王險震耳欲聾的三聲擊得耳朵一時失去知覺,見王險站在自己幾米之外,等緩過氣來,他操起鐵棍就追。
追了兩百多米,王險故意腳步放慢,故計重施,對著后面毛仔仔的眼睛按下手電筒,趁他白茫茫一片,撲上去又是一聲銅鑼的巨響。
王險冷笑了一聲,邊逃邊輕敲了幾聲銅鑼,引得不遠處的狗開始狂吠。
毛仔仔哪受過這種戲耍,他非要廢了王險不可。
追到前面,眼前一片黑暗,桃花村的南面沒有工廠,沒有路燈,毛仔仔失去了王險的身影。
他正想折回,突然眼前又是白茫茫的一片,緊接著耳邊又是一聲巨響,王險到了這會還故計重施了一遍。
看毛仔仔被銅鑼聲震跌在地上找不到方向了,王險順手搶走他手上的鐵棍,然后一連踹了他七八腳。要不是怕毛仔仔倒在徐鳳家門口讓徐鳳招來非議,王險剛才就要放倒他。
在回家的路上,王險感覺剛才被毛仔仔用鐵棍撩到的手臂這會隱隱作痛,他得趕緊回家擦些跌打藥止痛才行。
走到前面的路口,王險看見徐鳳穿著件大衣站在路口,“鳳嫂沒事了,那家伙已被我放倒。要不是村里人對我家跟你家的印象不好不信任我們,非要把那無賴的德行公諸于眾不可。”
徐鳳看王險的手按住另一只手的手臂,“你的手好像受傷了,我家里有跌打藥,我回去給你擦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