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在同一個地方。陽光剛剛從地平線上出來。
一群穿著警服的人,在昨天發(fā)生戰(zhàn)斗的那個地方忙忙碌碌,大多數(shù)都是在測量數(shù)據(jù),期間夾著這一些便裝。
“現(xiàn)場情況來看,能量爆發(fā)非常高,預計達到了4級的程度,但是使用方法應該非常粗糙。”
說話的人,是一個中年人,穿著一身筆挺的中山裝,留著一頭短發(fā),頗有點“中南海保鏢”的感覺,但奇怪的是,他背上還斜背著一個黑布裹著的長條狀物體。
在他身前,是昨天黎明戰(zhàn)斗留下的痕跡,非常明顯的一道扇形黑焦炭痕跡,從那邊的電線桿斷樁延伸到不遠處。
“還好你們二組及時過來,要不然的話,估計還會有更多的組織踩過來。”站在他旁邊的,是昨天晚上也出現(xiàn)的拈花。
“這次對方碰到這小子,算是倒霉,連我們都沒想到,那小子會有這么高的能量爆發(fā),我還是第一次碰到這樣的人呢。”她說著,眼里卻有疑惑:“更加奇怪的是,這次分食過來,只是為了追蹤他,以往的慣例,‘七罪’里出現(xiàn)的東西,不都是以普通人為目標嗎?”
那中年人聽后道:“‘思維神殿’那幫家伙估計也沒想到會這樣,要不然也不會漏掉這么重要的分食,被韓國那幫家伙截住,不過,眼下韓國損失了一次,暫時應該不會再有動作了。”
“有點可惜,分食跑了。下次機會不知道到什么時候了,畢竟我們天傘里也就兩只這樣的東西,研究的進展也都還卡著。”拈花嘆了口氣。
如此說著,倆個人便往旁邊去了,而一直在拈花一旁的高個少年,此刻才敢插嘴:“太帥了,那小子太帥了啊,一出手就解決一堆,看那痕跡。”
高個少年駐足,抬頭看了一眼,一直從地面延伸到大樓一側(cè)的黑痕跡,那黑色痕跡,從那地面,足足像上蔓延到了五樓,基本上,三分之一的大樓都已經(jīng)焦炭化了??雌饋恚_實頗有視覺沖擊力。
中年人對他笑了笑,拍拍他肩膀:“那小子回去后,一直沒給回音嗎,是不是昨天戰(zhàn)斗有什么陰影,所以沒答應加入外編?”
高個少年擾頭:“那到不是,他好像就是不喜歡這種高危的生活,說是什么時候死都不知道。”
中年人沒說話,眼看著遠方,竟然贊同地點點頭:“說的也是啊,什么時候死都不知道。”
一周后,醫(yī)院。
黎明已經(jīng)的傷口已經(jīng)完全愈合了。此刻穿著一身病號服,跟安倩在醫(yī)院的草坪上做著早操,沒多時,迎面那走過來了一個高個少年。
“身體看樣子好多了嘛,唔,有美女陪就是好得快啊。”高個少年過來便是打趣道。
“喬子軒,我這身體真的很奇怪,是不是也是異能造成的啊。”
這一個星期,除了和安倩熟悉了,還和著經(jīng)常往醫(yī)院跑的高個少年也熟悉了,喬子軒,聽起來很文雅的名字,不過,對于他,黎明也有點苦惱,對方每天來看他,并不是其他原因,只是想看看他什么時候好,然后和他打一場。
說實話,黎明對于異能這東西,原本是抱著好奇的想法來的,這一個星期,他詢問了不少關(guān)于異能的東西,很深入的東西到不是,只是大概了解,這個世界上是不是還有很類似于他這樣的人。
對方給他的答案到頗為肯定。然而,當他問到關(guān)于那只貓的事情的時候,對方多數(shù)的回答是不知道,要不就是吞吞吐吐也說不出所以然的樣子。
這給黎明心里造成了很大的震動,至少他知道,這個世界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樣,異能呢,還有很多人有,并且還存在著各種各樣的組織,而在那戰(zhàn)斗完畢的第二天,他也見到了那個中年人,在他確認黎明不想加入后,到也沒勉強,便那樣走了。
除了穿著上有點奇怪,到像個普通人一樣。
而眼下,這個叫喬子軒的家伙,天天到這里來,居然是為了讓他好了跟他打一架。
這幫人性格上也是很古怪的啊。
對于黎明來說,從小便失去了很多。對于危險的東西,打小就會有意識避開,開始的時候,他會幻想一下,是不是能像電視里的人一樣,做個類似于“蜘蛛俠”啊這種人,然后牛掰轟轟地在妹子面前說出“能力越大,責任越大”這類的話。
想想還是挺爽的,裝完逼就跑著種事,激情無限啊。
不過,想想現(xiàn)在還在住院,也就是因為裝逼失敗,所以才工作丟了,人也像死狗一樣地躺著,也就什么心思也沒有了。
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死在馬路上了。
不過,因禍得福,身體變成了小強以后也不怎么容易死吧?
他如此想著,便看到高個少年在一邊和那女孩說話,女孩時而笑笑,安靜甜美。
一個傻姑娘啊,幾天都跟她說,不要她陪了,工作沒了,沒飯吃怎么辦呢?
這姑娘,跟他情況差不多,上面沒有雙親,但他是一個人,而她卻還有個弟弟需要錢上學,都靠她支撐著,這么多天,估計銀行那邊是不可能再要她了。
聽她說,很小就出來了,沒點人情世故的樣子,還是傻傻的。
“我打算今天出院。”對著兩人,他大聲宣布他一直想要的結(jié)果。
“這才一個星期,你就出院,我看看你是不是發(fā)燒還沒退?”喬子軒吃驚地看著他。
旁邊女孩也輕輕道:“你傷口還沒好呢,怎么能出院,不行!”
黎明沒說話,把衣服掀起來。那個從腹部被洞穿的傷口,居然現(xiàn)在只剩下一點紅色的皮肉,看起來已經(jīng)完全好了。
“嗯?”
“昨天看到還是有口子的啊。”
兩人更加驚訝。
黎明沒理兩人:“一會就去辦理出院手續(xù)了。”
“要不要再檢查一下?”
“不要。”
“要不要去問一下醫(yī)生?”
“醫(yī)生肯定不信!”
“好吧。”
“還是檢查一下吧。”
“不要。”
三人你一言我一語,慢慢地便往醫(yī)院住院部去了。
下午,黎明已經(jīng)回到了自己的家里,一間租的幾平小間。而工作那邊,他去問了,果然被辭掉了。
不過,他回來的時候,收到一封很奇怪的信,已經(jīng)被送到了他這里幾天了。
沒有寄信人的地址,寄信人欄寫著“天使”,這自然不是真的人名,打開的時候,信里面只告訴他,說他眼下情況很危險,請他一定要離開陵城,也就是他呆的這個城市,至于為什么,對方說,他可以預測未來,假如他還呆在陵城的話,會有性命之虞。
原本信件這東西本身就很奇怪,現(xiàn)在哪有還用信來通訊的,而且還是這么奇怪的告誡信?
惡作劇嗎?
看起來又有點不像啊,信里用詞很嚴肅,確實看起來是認真說的。
如果是以往,黎明肯定以為是寄錯了,要不就是惡作劇,但經(jīng)過這些天的經(jīng)歷,很多事情已經(jīng)很難去正??剂苛?。
這封信似乎也是為了讓他相信,最后留下了三個預測。
第一個,讓他今天出去買東西,靠馬路左手邊走。
第二個,記得今天帶足夠的現(xiàn)金在身上。
第三個,記得買菜的時候別買魚,假如買了,請小心吃。
這三件事情,完全沒有任何的邏輯可言,但是,里面可以看出很多東西,對方知道他每天都會出去,并且去買菜,而且,知道他會經(jīng)過什么地方,平常去超市也不會帶太多現(xiàn)金的習慣,至于買魚這種事,他在出院的時候確實是想要去買來著,以往到不是經(jīng)常去買。
嗯?
對方怎么知道自己想買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