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江取出碗筷,盛飯吃了起來,暗想這妮子挺細心,以自己廚藝炒的菜竟然沒有吃光,那就是她故意給自己留的。
她把手機放在茶幾上,他好奇的滑開:這是條微信動態(tài),備注名為姿韻劉總,配著幾張三亞旅游照,看后將屏幕關(guān)了放回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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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歐藍職工剛到公司,她就組織人準備投標資料,九點過便在院子中集合隊伍,業(yè)務策劃后勤等相關(guān)人員,坐上了公司商務車,夏江駕寶馬載著她,黃雅馨嚷嚷著要和他們一起。
一行人威風顫顫的往谷神酒店殺去。
到達地點挺穩(wěn)車,歐陽靜率先將玉足踏了出去,后面的員工跟上,每個人都拿出墨鏡戴著,要多酷就有多酷。
唯夏江沒戴墨鏡,他跟在她身邊,氣勢卻是最足的一個。
她對職工小聲道:“此場必秀,注意我們的標底是五千萬,至于資質(zhì)我想燕京能壓過我們少!”
嘶,有人倒吸涼氣,看來此標歐總是志在必得。
他們進入電梯,電梯里的服務員豁不住氣場,尷尬的溜了。
六樓過道夏江小聲道:“歐...陽!”
她面色一緊往后看去,大家都裝作沒聽見,他也是一愣,急忙改口道:“歐總,我想去個洗手間。”
“速去速回。”
他點頭離開找到洗手間,關(guān)上門蹲在便池,表情拉得十分精彩。
他聽見有人走了進來,打開水龍頭洗手道:“歐藍這廢物公司,聽說四五月沒拿到業(yè)務了,今天居然來競標。”
聲音熟悉?
“姿韻廣告不是四叔你負責嗎?他們的員工竟然對你下手,標中他們四叔你也可以玩黑手。”
“競標表決是公司高層來定,真被歐藍拿走我也沒辦法,歐藍那個垃圾公司四五個月沒進賬,我看五百萬的標底他們都拿不出來,哈哈!”
夏江上完廁所,拉開插銷后‘砰’地一腳將門踢開,嚇了龍志權(quán)一跳,伴著他的怒吼:“放P,我們標底是五千萬。”
下一刻,龍志權(quán)和他愣住了。
前者臉和手都裹著紗布,愣在這遇見掃把星,夏江愣的是他身邊那個青年,身上竟有元力波動,還是煉體期實力。
龍志權(quán)一揮手:“文杰,干他,就是他打的四叔。”
話音剛落,青年動了,嘴喊水紋秀,手中青芒一閃,擊在他身上。
夏江一驚,尼瑪還能施展低級戰(zhàn)技啊,在他驚訝之際,一股清涼鉆入體內(nèi),他感覺全身器官有些浮腫,撕痛的感覺在全身蔓延,一個沒忍住摔在地上。
他全身在抽,眼珠要掉出來一般,口水不受控制的流在地上,他更本沒半點修為,身體哪里承受得住低級戰(zhàn)技的攻擊。
兩人上來一陣拳打腳踢,踹得‘砰砰’響。
一腳腳踢在他身上,他感覺到一種屈辱和不甘,曾經(jīng)都是他虐人,今天被虐了。
他邊踢邊罵:“草尼瑪,你不是很能耐,現(xiàn)在再給我蹦跶,都說在燕京城不要惹我龍志權(quán),你特么偏不聽。”
龍文杰見踹得差不多了,阻止道:“四叔,好了,我們留著慢慢虐,這種人見一次打一次,別一次給打死了。”
“聽小侄子的。”
龍文杰蹲下拍他臉,拍得啪啪響道:“你小子不是告訴我四叔,不要有點小勢力就欺負你們這種普通人?你特么不是仗著自己能打就欺負我四叔,現(xiàn)在遇見比你能蹦跶的了吧?”
他說著‘呸’地吐了口泡沫腥子在他臉上,道:“廢狗。”
“四叔我們走。”
龍志權(quán)踩在他腳上踏過去,疼到他叫不出來,這一刻他好想變強!
緩了半響,他才拉著洗手臺爬了起來,伸出手捧水洗掉臉上的口痰,屈辱和不堪在內(nèi)心滋生,他是個很記仇的人,這筆賬他記下了。
他牽強的往外走去。
......
會議室門打開,歐陽靜一行人走出來,個個神魂落魄,來的時候有多囂張,現(xiàn)在就有多失落,有人在她身邊道:“真是奇怪,對方怎么好想知道我們標底,把我們吃得死死的。”
“我感覺我們內(nèi)部出了內(nèi)奸。”
“我看也是。”
一行人看見前面一瘸一拐走來的夏江,他臉上有淤青,嘴角伴著血跡,渾身臟亂不堪,宋月從人群中脫穎而出,走到他身旁攙扶著他,滿臉的關(guān)心之色。
她也有些擔心的問道:“你這是?”
就是此時,龍志權(quán)帶著他侄子和AA公司老總,從會議室走出來,從他們中間穿過,來到的他身前道:“老同學,就是他透露歐藍的標底是五千萬,你才贏得這么順暢,等著一星期后,紫韻考核你們公司的資質(zhì)簽合同吧!”
AA公司老總諷刺道“謝謝??!真的謝謝。”
說完三人走了,龍文杰用輕視的目光看著他,比出個中指!
她身后人炸鍋:“原來他就是內(nèi)奸。”
“這一筆真的讓公司損失大了。”
歐陽靜看著他神態(tài)漸冷,她看向身后議論的人,道:“你們都閉嘴。”
隨后看向夏江,抱有一絲希望道:“你告訴我,是不是他們把你打成這樣,逼迫你道出標底的?”
她心中暗想只要他回答是,她可以保證公司沒人敢說閑言碎語,人都被打成這樣了,屈打成招透露標底很正常,競標成功了有什么用,在她心里夏江值一個億。
只是他的回答讓很多人失望,讓康健開心了:“不是,是我自己說出來的。”
歐陽靜如泄氣的皮球,招著身后人:“我們走。”
康健邪笑著路過他身旁,俯身他耳邊道:“傻逼。”
過道中剩下形影琉璃的兩人,夏江顯得十分孤單和無助,這一切真的只是鬧了個笑話嗎,他穿越到地球是孤獨的,和歐陽靜一起生活的日子讓他感覺到了開心,他把歐藍當成一個大家庭,生活在一起的都是兄弟姐妹。
宋月和黃雅馨被欺負了他伸手幫。
龍志權(quán)說歐藍是廢物公司,他沒忍住暴露了標底,他想要保護心里凈土,難道是他錯了嗎,一切只是鬧了個笑話嗎?
宋月不知道怎么辦,問道:“接下來我們?nèi)ツ睦铩?rdquo;
夏江想也沒想:“回公司。”
“我門就這樣回去?你沒事吧!”她想回去肯定有人說他閑話的。
“沒事,你希望我逃避嗎!”見她半天不回答,他道:“回去吧,我開始覺得這個公司好玩了。”
“嗯!”
他回到公司后,宋月用酒精擦了他臉上的淤青,衣服用毛巾擦了擦,他走到每個地方,都是人們的閑言碎語。
黃雅馨不敢見他,當有有人說閑話,她就對這些人很傷心的發(fā)脾氣。
“沒想到這人就是我們公司的叛徒。”
“聽說和歐總走得進,有人說他在追求歐總,我看是想吃軟飯吧,現(xiàn)在見公司沒多少油水,踏去其他家了。”
聽著人們指點和挖苦,他牽強的走出公司,打了車回到新聞街別墅,用歐陽靜給他的鑰匙打開門,將自己反鎖在臥室里,盤腿坐在床上,拿起枕頭下的盒子放在面前,別人給他的屈辱他會還回去,給公司造成的麻煩他會補救。
他盤腿而坐,手中拿著無葉果暗道:“浪費就浪費,現(xiàn)在配材和實力不足,不能將你煉成丹,實在是種莫大的損失。”
他將無葉果一咬,咬開個缺口,手指輕輕挫了洞,里面頃刻飄出股奇香。
輕輕搖晃感知里面果汁少得可憐,看來地球元力真是不充沛,靠吸納天地元力滋生的無葉果汁都只有果身一半。
得到寶貝欣慰伴著失望。
口水咕咕直冒,他楞得大大的,前世何種寶貝都不能引誘自己的,夏江啊夏江你小子定力不足,還是太想變強。
順心意行事,他仰頭將乳白果汁倒入口中:立刻有種東籬把酒黃昏后的感覺。
它仿佛是有生命的,汁液浸入喉中,香味就這樣鋪展開來,渲染整個身體,縹緲與朦朧的美味涌上心頭,幽幽淡淡,靈魂也隨之顫了顫,如水般靜謐。
他強定心神,此刻不是享受時,此果亦非果!
手印變幻,心神入定,精準的控制著汁液的流動吸收,讓它們?nèi)ゴ銦捝眢w的每一個細胞:汁液將被胃酸消化時,一股外力引領(lǐng)著它們破釜沉舟!一個激蕩融入三慧。
汁在血脈中近百倍新陳代謝!
汁在骨中推移雜質(zhì)排除體外!
汁在筋絡中橫沖直撞擴絡重生!
鷹想翱翔神州必先領(lǐng)略毀翼之痛,夏江就在領(lǐng)略近百倍這樣的痛,而這是變強的必經(jīng)之路,他把這個世界看得很透徹,不管在那個世界,只有強者,唯有強者,才可以不受辱!
才可以保護想保護的東西!
才可以得到想得到的東西。
他面色紅潤,臭汗從毛囊中冒出來。
漸漸紅潤的皮膚紫紅交替,遠遠一看像千百只螞蟻在皮膚表層蠕動,近了一看才見那是體內(nèi)排出來雜質(zhì)和垃圾,奇臭濃郁了數(shù)倍惡心至極。
心力控制汁液運作,周身疼處卷上心頭。
血液中含對人體有害的分子過濾排出......
骨中雜質(zhì)移至體外,移的過程疼如利刀刮骨,移空的雜質(zhì)由汁液催生新骨,令全身骨骼堅硬數(shù)倍。
元力夾雜著無葉果汁在筋絡橫沖直撞,硬生生令筋絡變得寬厚幾分。
煉體妙訣運行九九周天,令他體質(zhì)煥然一新,僅剩不多的果汁壓縮化成精元,被雪關(guān)緩緩吸收,元力變得像榴蓮大小存儲著,比起前世如大海般的元力,是有些不夠看的,驚喜的是他完美到達煉體期。
因無葉果未煉制成丹,加上汁液僅有果子一半,才沒有達到最顯著的效果,不然他可以直接沖擊聚丹期。
他睜開眼睛,緩緩出了口氣:‘呼!’舒服!爽!這就是走在成神仙的道路上啊,身心健康都不過如此,他此刻信心蓬勃,龍文杰那逼崽子遇見自己,還能再蹦跶嗎?不管未來的路多艱難,地球元力多么匱乏,都阻止不了他變強的步伐。
呼了氣自然要吸,氣息吸到半道他整個人憋楞在那里:我去好臭?。?/p>
低頭環(huán)顧周身:臭汗淋漓,雜質(zhì)排在體外活生生像個臭要飯的,他大呼:另外一個夏江啊夏江,你丫體質(zhì)爛到這程度,雜質(zhì)多得不要不要的,還好!一切放心的交給哥吧。
他沖入洗手間,打開淋浴中山裝嘩嘩嘩沖個不停,洗了半天才將涼臺上的破舊衣服換上,見墻上的鐘表指向下班時間,他在廚房煮了碗陽春面,見熟悉的黑色寶馬開入車庫,他急忙跑去打開防盜門裝逼的靠在墻上。
優(yōu)雅的吸起了一只煙。
歐陽靜出現(xiàn)在視野中,他將煙頭彈往三米外的樓道垃圾桶里,她疑惑這人臉上的淤青怎么好了?卻也沒問出來,心想沒事在這裝什么13啊,準備往屋子走去沒理他。
他叫住她:“歐陽,姿韻劉總是不是在三亞旅游?”
她愣愣的看著他點頭,不明白所以然。
他認真的說“我們?nèi)ト齺喺覄⒖偘?,不管遇見什么樣的困境,我們都不應該放棄,就像你說的還有希望,他們的合同要一星期后才簽。”
看著他認真的面龐,她有些出神道:“為什么?”
“因為我是男人,你可以給惹麻煩,我不能給你惹紕漏。”
聞言,她抱住了他,將頭靠在他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