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更衣室的門被夏江推開。
一股芬芳的香味撲鼻,各種絲襪鞋子亂扔在地上,宋月背對著他脫包臀裙,該凸的地方就那樣翹著......
道行高深的夏江也不免臉紅。
不過他是什么人?是最不要臉的流氓,他有句口頭禪:便宜不占王八蛋,一雙眼睛瞪得圓圓的,猶如噴得出火來。
宋月猛的將職業(yè)裙遮在胸前,卻發(fā)現下面風光更好,選擇遮好下面后整個人傻了,下班換個衣服竟被渣男看光全身?羞怒間還聽他報出了三個數:36D、60、80。
她暗罵:這混蛋怎么知道自己三圍?
夏江被自己的艷福震撼到了:她腳趾精美得猶如蔥白,抹著紅色的甲油,透過腳掌上細嫩的皮膚,可見幾條青經,往上往上再往上......
她從慌亂中清醒,用噴著火的目光瞪著他。
夏江仿佛才回過神來,驚慌道:“啊!對不起對不起,你知道我是你剛剛招進來的新員工,這門又沒門牌,我就走錯了更衣室,我不是故意要看光你的,我是有意要看光你的,啊啊不是不是,我我我!”
她猛的彎腰,抄起脫放旁邊的高跟鞋,嗖的往夏江砸去,鞋子如一把鋒利的刀在旋轉。他伸手一把拿住,放鼻下嗅了嗅:“哇!有一股淡淡的芬芳,月姐你..沒腳氣!”他知道流氓的形象已經落實,便宜不占王八蛋,更深層的調戲道:“對不起對不起,我我我先出去,月姐,你身材很好。”
夏江說完趕緊溜,轉身把門‘哐’地關上,才發(fā)現高跟鞋被拿著出來了?
他蹲在走廊里,看著放地上的高跟鞋暗樂。
不一會兒,宋月赤腳走了出來,身著一件淡青色旗袍,整個人氣質猶如荷塘里含蓄的花蕾,又如拋墨山水畫中染色的古典韻味,她一只手里提著鉆石色的高跟鞋,怒瞪著夏江。
他蹲著伸手拿過她的鞋放在地上,說道:“我?guī)湍愦┬?,一個女人不要低頭。”
說著他從褲包里掏出心心相印,扯了張紙幫她把腳底的灰擦凈,再給她套上高跟鞋,輕輕抬起另外一只,如法炮制。
宋月有些怔,一股暖流從心里流遍全身,她很享受這種感覺,她暗罵宋月啊宋月,你這是發(fā)春了么?
她冷冷的說了句:“明天再收拾你,”道完便一扭一扭的走了,她怎么知道從今往后都是夏江在欺負她。
夏江的聲音追了上去:“哎哎哎!我不是解釋清楚了?我不是故意走錯更衣室的,還彎下腰給你穿鞋子,一個大男人做到這,不理我人情就算了還狗咬呂洞賓。”
她在步梯上想,你就是故意走錯的。
夏江說完無奈的走去男更衣室,換上自己的衣服,嘆息:下班了洛......
他邊走出公司邊抽出一只紅河點燃,煙有些腔鼻,卻讓他的情緒爽朗起來,院中一輛黑色寶馬鳴了兩聲喇叭,夏江好奇的看過去:副駕車窗緩降,靚麗可人的歐陽靜向他招手。
他尷尬的走了過去:“歐總,我......”
“你會開車?”
微風撩起她的發(fā)絲,看得夏江有些呆了,意識到失態(tài)他急忙道:“在農村開過貨車,我...”
她搶話道:“開車,我?guī)闳嬍摇?rdquo;歐陽靜暗想,還以為老娘魅力不行,看你那損色樣,也逃不過老娘的石榴裙?再說我那么腹黑,等你的心被偷了,老娘也讓你試試被甩的滋味。
夏江最近住賓館,開銷可是很大的,一聽有寢室就屁顛的跑去打開主駕駛,坐了進去,不忘一個勁的拍馬屁:“歐總你人真好,嘿嘿!”
寶馬在歐陽靜的指揮下,在城市街道馳騁,轉了彎繼續(xù)轟鳴。
一個路口她指示夏江開進新聞隧道,這條隧道全長四百米,道內兩條相互來往的車道,照明燈將隧道照得通明。
夏江剛把寶馬開進去,后方就駛來兩輛面包車。面包車后是道路搶修車,搶修車停在隧道入口,拉出警戒線:隧道搶修來車繞道!
這一切他渾然不知,繼續(xù)開著車。
隧道內剛行百米,前方迎面駛來兩輛五菱,將道路占盡。他見后方也被堵死,跟身旁人說了句:“不對勁,鎖好車門別出來。”
歐陽靜嘀咕:就知道你背后是最安全的。
只是她心里的腹黑程度只有她知道,夏江隨意的站著,見每五菱分別下來了八九人人,一時間隧道內顯得擁擠!
來者身穿黑色防爆服,頭戴頭盔,手中拿著統(tǒng)一亮晃的鋼管,根本看不清他們容貌,他們也不說話,提著鋼管就干......
夏江無賴!他原地踢出一腳,一人被踢往后倒,俗話說雙拳難敵四手,來者的鋼管頃刻往他身上砸去。
砰!砰!
還未合圍前,他騰空一腳踢出,踢到一人,從缺口中沖了出去,他的背部被圍上的人狠砸,鋼管砸在他背上,就像砸中沙袋樣軟軟的!
歐陽靜愣住了,急忙掏出電話打出去:“喂,馬老三,你們的人下手怎么這么狠?不是說給我男朋友一個英雄救美的機會就行了嗎?你們這是往死里打啊。”
她雇了幫人來綁架自己,讓夏江英雄救美,到時候自己被嚇得花容失色,戰(zhàn)斗結束后躺在他懷里哭,在一個女人崩潰的時候,男人會不憐憫?會不生出點關心的情素?
這就是她腹黑的一面。
電話那頭一怔,道:“歐...歐總,你們怕是真正遇見歹徒了,我的人才出去。”
嘶!歐陽靜倒吸涼氣,慌張的掛掉電話。
夏江牙齦一咬,手中五根縫衣夾著淡忙甩了出去,正中五人,這些人頓時失去戰(zhàn)斗力,倒在地上抽搐,他沒要這些人的命,如對方有高人,見到他飛針的力度和刺入的穴位,下次再來必要掂量掂量。
他接過空中掉落的管子反手甩出,抵擋砸在后背的鋼管。
當當當!
他每一拳揮出,則有一人倒下,
如此戰(zhàn)斗稍有不慎,就會被合圍,來者一擁而上就完蛋了。就算曾是修真者的他也有吃不消。
咔!
啊……一名手臂被他折斷。
他的腳從后方踢出,準準踢在那人臉上。
噗!
口水飛逝!
夏江體溫漸冷,越戰(zhàn)越勇,精神抖擻,眼眸冰冷,如把利劍,直到此刻,他的戰(zhàn)意才爆發(fā)出來!
這種氣勢是驚赫的。
同時,他的速度亦是快了些,力量甚了些。
砰!
啊……!
他又奪過一根鋼管,幾管子砸出。
鋼管彎曲了,又被他砸直,后果就是四五人倒下。
圍上來的人沒想到這家伙還能爆發(fā)出如此的氣勢,一時間愣了愣!
他們愣住了夏江沒愣!
身如捷豹,一根根繡花針甩出,七八人倒下抽搐,卻也死不去;歐陽靜十分愧疚,哭得跟一個淚人似的,她根本不知道夏江如何打敗那些人,只知道自己要是不任性,就不會惹上這樣的麻煩了。
夏江將堵住車的人拖開,將一輛五菱移開,轉身走去坐在寶馬駕駛室。
他看著她的側臉,她的眼睛怎么紅了?要說哭吧臉上又沒眼淚:“你怎么了?”
她很平靜道:“沒什么,剛剛那些人嚇到我了,開車吧。”
寶馬緩緩啟動!
這就是歐陽靜,她會把她內心最崩潰的一面隱藏起來,不讓世人看到,她一直都是堅強的她,卻不知道在心底隱藏了多少傷痕;夏江坐到主駕駛那一刻,她完全可以靠在他懷里,像個小女人樣哭一場,說一句對不起。
但,她沒有。
新聞隧道發(fā)生的一切,被一個歐陽靜身邊的超級大佬得知,他知道這件事的更多秘密,這個大佬夜在隔日找到了夏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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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間伸手不見五指的屋子內,只聽到一個男子在打電話:“你不是說只要蒙面哥不在她身邊,你就能成功嗎?”
“老...老老板,蒙面哥確實沒在,我安放的竊聽器,聽目標要演一場戲,讓打手來綁架她,給她男朋友一個英雄救美的機會,我們偽裝成打手,布料那她男朋友實在是太厲害,我...我我..我!”
屋子里的人一聲爆吼:“行了!給我查清那小子來路,我不管你們用什么方法,我只要歐陽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