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崇目光幽幽的掃了她一眼,秦夏的勇氣再次一瀉千里,她垂下眼簾,低眉順目得如同受氣小媳婦,“霍總,我知錯了。”
霍崇松開她的下巴,邁開長腿,如高高在上的君王般從她身邊走過,進(jìn)了城堡。
跟在他身后的洛風(fēng),停在秦夏身邊,目光晦澀的看著她,忽而嘆了口氣。
“秦小姐,有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秦夏沒好氣的丟出兩個字,“不該!”
洛風(fēng)怔了怔,微微一笑,“但我還是要說。”
那你丫還問我該不該?
秦夏白了他一眼,不再言語。
“秦小姐,我看出你和別的女人不一樣,你不是貪圖金錢的女人,但是,既然霍總選中你,你就安分呆著,霍總出手大方,不會虧待你的。”
“你既然說我不貪圖金錢,那霍總大方不大方,我又怎么會在意呢?”
“那你在意的是什么?”
“坐牢也有個期限,我想知道,我什么時候能離開?”
洛風(fēng)看著秦夏的目光透著憐憫,“秦小姐不知道嗎?能離開金屋的女人,只有兩種,一種是霍總玩膩,另一種是徹底惹怒霍總。”
“我選第一種。”
主動讓霍崇厭棄她,和她惹怒霍崇,是兩碼事。
“第一種,絕無可能,霍總對任何女人都不會膩。”
“不可能,玩多了,總會膩的!”
洛風(fēng)看著秦夏,笑得有些意味深長,“以后你會知道原因的。”
秦夏狐疑的瞪著他,“那,第二種呢?”
“第二種啊,想想那五十二個莫名消失的女人吧。”
洛風(fēng)丟下這一句沒頭沒尾的話,施施然進(jìn)了金屋。
秦夏仿佛一瞬間置身于寒冷嚴(yán)冬,她抱著雙臂,城堡上金光閃閃的金屋二字,仿佛變成了——鬼屋!
藍(lán)天下的金屋,仿佛沖出無數(shù)條冤魂,張牙舞爪的朝秦夏撲來。
“啊!”
秦夏發(fā)出一聲驚叫,抱頭沖進(jìn)金屋,邊跑邊叫,“洛管家,等等我!”
十分鐘后,秦夏跟著洛風(fēng)來到她的房間。
看著眼前這個兩百多平的復(fù)式小樓,秦夏張大了嘴,“這就是你說的小房間?”
“這就是最小最簡陋的1號樓,從今天起,你代碼1號。每個月1號,輪到你侍寢。”
1號,那不就是今天?不要啊!她還沒做好心理準(zhǔn)備!
秦夏欲哭無淚,試著和洛風(fēng)商量,“我初來乍到,什么都不懂,也沒有經(jīng)驗,怕伺候不好霍總,要不,換個人?”
“要不要干脆把你換掉?”
秦夏滿臉放光,“好啊好啊!”
洛風(fēng)雙手抱胸,笑得格外滲人,“秦小姐,你是第7個1號,你知道前面6個1號去哪了嗎?”
秦夏心里涌起強(qiáng)烈的不詳預(yù)感,洛風(fēng)冷颼颼的聲音,跟鬼片里的畫外音一樣在她耳邊飄來蕩去。
“一個嗑藥過量,死了,一個車禍死了,一個白血病死了,一個被人殺了,一個墜樓死了,還有一個據(jù)說是坐游輪出海,掉下海,被鯊魚啃得只剩骨頭渣子。”
洛風(fēng)笑瞇瞇的盯著秦夏,語氣格外的溫柔,“秦小姐,你說第7個1號會是哪種死法?”
秦夏高舉拳頭挺起胸膛,牙齒咬得嘎嘣響,“請洛管家放心,我一定苦心學(xué)好技術(shù),沒有經(jīng)驗也要創(chuàng)造經(jīng)驗,不畏艱辛,沖破難關(guān),以伺候得總裁大人舒服痛快為目標(biāo)!”
洛風(fēng)重重拍了拍秦夏的肩膀,秦夏整個人矮了下去,洛風(fēng)笑得如一只狡詐的狐貍,“加油哦,秦同學(xué),我看好你。”
洛風(fēng)走后,秦夏撲倒在兩米寬的大床上,哀嚎不止。
難道她保存了二十年的清白今晚就要沒了嗎?不要?。?/p>
不過,想想霍崇的臉和身材,好像侍寢也不是那么難以接受的事,以她和霍崇的外在條件對比,貌似吃虧的是霍崇。
這么一想,她居然有點點期待夜晚的到來。
好羞澀!
秦夏捧著燒得滾燙的臉,暗暗唾棄自己,秦夏,你這個毫無原則的女人!怎么能被霍崇的外表迷惑,這么快就繳械投降?
你忘了他對你的羞辱了嗎?你忘了你在他面前,不過是一只可有可無的寵物,一只性命卑賤的螻蟻了嗎?
秦夏,你不能墮落!你要保持人性的高貴!任何時候都不能被強(qiáng)大的黑暗勢力打倒!
可是,性命永遠(yuǎn)比清白重要,她不能為了保住清白丟了性命!霍崇的強(qiáng)大不可撼動,她已經(jīng)惹怒霍崇一次,再來一次,她不知道霍崇會不會一怒之下,擰斷她的小脖子!
想想莫名消失的五十二個女人!想想各種意外身亡的前面6個1號!
是屈服,還是反抗?
秦夏想得頭都痛了,在她左右為難時,夜晚悄悄來臨。
門被輕輕推開,洛風(fēng)邁著長腿走進(jìn)1號樓,面帶微笑,“秦小姐,你該去侍寢了!”
秦夏做最后的抗?fàn)帲?ldquo;我還沒洗澡……”
“霍總那里有專門的仆人為你刷澡。”
刷澡?
秦夏顧不得細(xì)想這個詞如何怪異,垂死掙扎,“我還沒吃飯……”
“那就餓著!”
秦夏還在抓頭撓腮的找借口,洛風(fēng)拍了拍手,一個冷冰冰的高挑女人走了進(jìn)來。
“扛走!”
洛風(fēng)一聲令下,女人二話不說,如抓小雞般抓住秦夏,輕輕松松往背上一扔,秦夏被顛得差點連早飯都吐出來。
“我自己走,請放我下來……”
無人理她,秦夏被顛了足足十分鐘,才來到霍崇居住的房間,女人粗魯?shù)陌亚叵耐靥荷弦蝗印?/p>
秦夏狼狽的爬起來,第一眼便看見坐在沙發(fā)里,翹著長腿的霍崇。
此刻的他,脫去了白日的襯衣長褲,換上了雪白的睡袍,頭發(fā)還冒著水汽,慵懶而魅惑。
秦夏不敢看他的眼睛,視線往下,正好落在他精致的鎖骨上,上面停著一顆晶瑩剔透的水珠,在白皙細(xì)膩的肌膚上,如一顆華美的珍珠。
秦夏吞了吞口水,拼命按捺著撲過去舔掉那顆水珠的沖動。
“你在看什么?”
倨傲的聲音,在秦夏耳邊炸開,她腦子里亂哄哄的,下意識答道,“看你的鎖骨……”
“好看嗎?”
秦夏下意識的點頭,猛然想到什么,立即搖頭。
霍崇的臉色頓時陰沉如水,“不好看?你再說一遍!”
秦夏的心一沉,咬著唇道,“你說過不能騙你……”
霍崇的臉色更陰冷,秦夏低著頭,聲音越來越小,“可我還是得說,好看!好看得不得了!我知道這話是對你的褻瀆,你純潔無瑕如天使……”
下巴被輕輕抬起,霍崇眸中幽亮的光芒撞進(jìn)她的眼里,“你喜歡看,等他們都走了,我慢慢給你看,還給你摸。”
秦夏的腦子轟的炸開,她瞪大眼睛,結(jié)結(jié)巴巴道,“你,你什么意思?”
霍崇笑而不語,放開目光發(fā)直的秦夏,慵懶的靠在沙發(fā)里,慢條斯理的開口。
“你和異性進(jìn)行到哪一步了?”
“???什么意思?”
畫風(fēng)轉(zhuǎn)變太快,秦夏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
“就你聽到的意思。”
“異性?我爸小時候給我換過尿布算不算?”
霍崇唇邊的笑冷了幾分,“別裝傻,你知道我問的是誰?”
“我真不知道,要不霍總您給個提示?”
洛風(fēng)在邊上沖著秦夏張了張口型,秦夏睜大眼,仍是一臉無知的模樣,洛風(fēng)忍無可忍,丟出兩個字,“齊銘!”
“他???我們只是朋友。”
“有沒有過身體接觸?”
“他給我看過手相算不算?”
“哪只手?”
“男左女右,應(yīng)該是右手。”
霍崇的臉頓時陰得如暴風(fēng)雨來臨前的天空,“帶她下去刷干凈!”
等到秦夏被兩個看似苗條,實則力大無窮的女仆按住,把右手刷得通紅不說,還破了幾處流了血,秦夏終于體會到霍崇說的刷干凈是什么意思了!
這簡直是變態(tài)!
她腦子里閃過一道靈光,洛風(fēng)之前說的刷澡,該不會就是這個意思吧?難道她全身上下要被這么刷一遍?
不要?。?/p>
秦夏哭喪著臉被拖回霍崇腳邊,如死狗般癱坐在地毯上,霍崇冷冰冰的聲音再次傳來,“除了手,還有哪里被他碰過?”
“沒,沒有了……”
她絕對不會說,齊銘不僅碰過她的頭發(fā),臉,上次還蒙住她的眼,要她猜猜他是誰。
頭發(fā)可能被剃光,臉蛋可能會被刷十遍,那眼睛呢?會不會被挖掉!
她不說!死也不會說的!
霍崇陰沉沉的面色柔和了少許,他居高臨下的看著眼淚汪汪,想哭又不敢哭的秦夏,嘴角不由自主的勾了勾,眼里溢出一絲笑意,“帶她下去洗澡。”
要開刷了?不要?。【让?!
秦夏拼命掙扎,還是被輕輕松松的抓進(jìn)浴缸刷了一遍又一遍。
好在這次只是用浴擦刷,不是用鐵絲刷,身上的皮膚只是被刷紅了,沒有破,否則秦夏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劇痛之下,沖出去和霍崇拼命。
要知道,她什么都不怕,最怕痛了,只因她的痛感比普通人強(qiáng)烈。
尋常人打個針的痛感,于她而言,相當(dāng)于被割了一刀。
今天右手破了三處,她如同被砍了三刀,痛不欲生。
女仆給她換上性感的真絲吊帶睡裙,又幫她吹干頭發(fā),才帶她出了浴室。
此時,秦夏才發(fā)現(xiàn),房間里只?;舫缫蝗?,洛風(fēng)和之前帶她來的女人不知何時離開了,兩名女仆低著頭,悄無聲息退下。
房間里只剩他們兩人,秦夏只覺得天氣太熱,空調(diào)冷氣不夠,身上燙得難受。
她偷偷瞄了一眼霍崇,他手里端著一杯紅酒,修長白皙的手指,映襯著鮮艷欲滴如同鮮血的紅酒,散發(fā)出致命的蠱惑。
秦夏的心猛的狂跳,她只覺得身上更燙了。
“去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