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黑暗中,我感覺自己晃晃悠悠像是在蕩秋千,一直蕩了好久,徘徊歪黑暗中,只感覺頭很暈。
也不知過了多久,又聽見男女說話的聲音,接著,我整個人像是撞在了硬物上,疼的我睜開眼。
大概是睡了太久,一陣光線刺入眼睛,讓我有些不適。
這會,我正躺在冰涼的水泥地上,屋內(nèi)破舊簡陋,一張木頭床,一張桌子。
這時,聽見門外有說話的聲音。
拖著疲憊的身體我走到兩扇木頭門邊聽到外面一個女的說:“這可是個好貨色,大學(xué)生,少了二萬不行”。
而另外一個男的在討價還價。
聽到這我愣了,我真的被賣了,可……王警察呢!這又是哪里,摸了摸身上的手機,也不見了,瞬間,身上像是過了一道電流,全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接著就聽見外面一個粗重的男音不耐煩的說:“成交成交,跟我拿錢去”。
兩個人就消失在門縫里。
我沒有大聲求救,萬一他們知道我醒了,又給我迷暈或者綁起來怎么辦。
巡視了下屋內(nèi),除了這道門,竟然連個窗戶都沒有,而門外又上了把生銹的鎖,看來想逃是不可能了。
聽著外面沒動靜了,我坐在冰冷的地上,靠在床邊,只能期盼王警察快來救我,還有……李逸辰,他說他今晚會來找我,如果發(fā)現(xiàn)我沒在學(xué)校,應(yīng)該也會找我吧!
想著便沒那么害怕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屋內(nèi)漸漸暗了下來。
突然,外面?zhèn)鱽黹_鎖的聲音,一個相貌丑陋,土一樣膚色的男人端著一碗飯走了進來。
那男人二寸長的頭發(fā)像麻花一樣都卷在頭頂,看上去亂糟糟,看見我醒后對我笑了笑:“老婆,你真聽話,不吵不鬧,我就喜歡你這樣的,過來吃飯”。
說我不吵不鬧,就喜歡我這樣的?難道之前他也買過像我這樣的少女?她們都是又吵又鬧?
想著,那我就乖一點,或許他放松警惕后,我還有逃跑的機會。
我起身慢慢的走過去看了一眼碗里的飯,一點咸菜一個雞腿,上面放個開裂白饅,瞬間沒了胃口。顫顫巍巍的說道“我……我不餓,不想吃”
“那好,我放這,等你餓了再吃,我去給你燒水洗澡,我知道你們城里女孩都愛干凈”。
我點了點頭,他卻笑開了花,臨出門時還嘀咕了一句“真聽話”。
沒想到我的聽話讓他放松了警惕,他出門后門都沒關(guān),這可是個逃跑的好機會。
望了望門外,左右兩邊分別還有兩間房,左邊房里亮著燈,那個粗野的男人在里面走來走去,院內(nèi)用紅色轉(zhuǎn)頭鋪的路分別同往每個房,周圍用竹竿木頭圍了半人高的圍墻,把三間房圍住。
我躡手躡腳的走出了門,因為院內(nèi)沒有燈,那男人沒有發(fā)現(xiàn)我逃跑。
剛出院子一條狼狗沖我瘋狂的叫了起來,接著像我撲上來,我嚇的腿一哆嗦摔倒在地,只聽見他在我面前叫,就是沒沖上來。
仔細一看,原來被拴住了。
松了口氣我從地上爬起來準(zhǔn)備逃跑。
突然,身后那男人抓住我頭發(fā)將我從地上拎起來,疼的我眼淚直往下掉。
他扯著我頭發(fā)將我往屋里拉,嘴里說著:“老子供你吃喝,好生伺候你,你還要跑,今天非得讓你吃點苦頭”。
他將我拉回屋后甩到床上整個人朝我撲過來,比剛剛到狼狗還可怕。
可就在這時,從門外急沖沖的進來一個男人,著急的說道:“不好了,王嬸家的內(nèi)人發(fā)瘋了,兩個大汗都按不住,快點去幫忙”。
聽聞,壓在我身上的男人吼道:“他家的事與我何干”。
“如果不制止,我們整個村的人都遭殃,已經(jīng)傷好幾個了”。門口的男子急的臉部肌肉都皺成了一團。
男人從床上起身看了我一眼:“你跟我一起去”。說罷便走出門。
顯然他是怕我逃跑。我抹抹眼淚也只能聽話的緊跟著他。
外面很黑,沒有路燈,我小心翼翼的走著,那野男人看了看我:“城里的姑娘就是嬌氣,以后得給你吃點苦頭。”
我一聽,嚇的渾身一顫,趕緊跟上去。
左拐右拐的大概走了五分鐘,進了一個院子,眼前的一幕讓我一驚,整個院子陰風(fēng)陣陣,地上五零四散躺著死雞死鴨,燈光照到的地方都是血跡。
遠遠的就聽見屋內(nèi)鬼哭狼嚎的聲音,還有小孩被嚇哭的聲音。
跟著男人剛進屋,一股令人作嘔的惡臭味道吸進鼻腔,我尷尬的捂住口鼻。看了下四周,也不知道這味道是從哪傳來的。
進屋后十幾個人都同時看向我,好像在看外來生物一樣。
床上躺著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被兩個大汗按住了手腳,可還是不停地扭動著身體,指甲大概半米長呈紫色,黑著眼圈,嘴邊全是血,估計外面的死雞死鴨就是他咬死的。
男人拿了一根麻繩準(zhǔn)備將他綁起來,就在這時,整個屋里就像是炸開了鍋,都像門口跑去。他竟然掙脫了兩個大漢跳了起來。
可他好像對那些人沒興趣,直像我撲來。
我嚇的連連后退,被身后的凳子絆倒在地,旁邊的人都嚇得退到門口去了,沒人扶我一下,這時,一個穿著黃色道袍的人從人群中沖進來往中年男人身上潑了一盆血,瞬間,那個發(fā)了瘋的中年男人從口中吐出一股黑煙便倒在了地上,半米長的指甲也恢復(fù)了原狀。
當(dāng)我抬頭看向道士的時候就像看見救星一樣。
“卜天鳴”我開心的叫了出來。
可下秒躺在地上的男人又站了起來,直像我襲來,張口就要咬我,卜天鳴快速的拿了一張黃符貼在了他的頭部,好像對他沒用,眼看那張血盆大口就要咬上我,卜天鳴又從道袍下拿了一把木劍刺像男人。
頓時,他吐了一口黑血,躺在地上不動了,嘴里嘀咕著:“她來了,她來找我了,快跑”。
說完眼睛一番腿一蹬便沒了氣息。
而王嬸這會瘋了是的從門口進來的撲向卜天鳴,說他殺了他丈夫,要他償命,結(jié)果硬被幾個人抬了出去。
這時門外又進來另一個男人,腿一軟跪倒在卜天鳴面前:“救我,大師救我”,說著還對卜天鳴磕了幾個頭。
卜天鳴一本正經(jīng)道:“你們不把事情的緣由說出來,我沒法幫你”。
可那男人跪在地上身體微微顫抖又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
這時,一個老頭從門口走了進來說他是這個村的村長。接著一拐杖打在了跪著的男子身上。
又說道這都是報應(yīng)、半年前,我們黃河村的東頭住著一家外來戶,他們家有一個傻兒子,父母過世前怕傻兒子生活不下去,就給他買了一個媳婦,聽說那媳婦是從人販?zhǔn)掷镔I來的,人長得水靈,結(jié)果……一年后,傻子父母過世,我們村幾個醉漢去他家鬧事,對傻子媳婦起了歪心思,傻子為了保護他媳婦被幾個醉漢失手殺了,那幾個醉漢又糟蹋了他媳婦,第二天傻子媳婦把傻子安葬了,當(dāng)天晚上那幾個醉漢又去了傻子家里,就這樣連續(xù)數(shù)月,黃河村有一半的男人都去傻子家找他媳婦,直到有一天傻子媳婦吊死在了村頭的柳樹上,她死時穿著紅衣樣子非常嚇人,接著……我們村的男人夜晚總能聽見女人的哭聲,只要是聽見哭聲的人第二天就發(fā)瘋,有的自己尋死,有的發(fā)瘋連家人都殺,這都已經(jīng)死了二十幾個了,黃河村快完了,造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