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包廂里的三個人相互對視著,我多希望林健柏能跟我解釋一句,哪怕說是錢朵朵勾引他的。
可是……他如果真的解釋了,我就原諒他么?
我一言不發(fā)的又看像錢朵朵,她蜷縮在沙發(fā)上,蓋著不遮體的衣物!
像她這么放、蕩的女人,跟那么多男人睡過的女人,任何男人被她一撩應(yīng)該都會把持不住。
關(guān)鍵的事,他們什么時候好上的,有過幾次了,我竟然完全不知,是有多饑渴,喝個咖啡都能搞在一起。
這一刻,我真的很慶幸自己跟林健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要不然肯定后悔死。
林健柏一言不發(fā)的坐在沙發(fā)上,他難道在等著我鬧?或者等著看我跟錢朵朵開撕?又或者看我痛哭流涕的破口大罵?
可惜……他不配,我對他沒多少感情,心里自然也少了很多難過。
我深吸一口氣,握緊拳頭對林健柏說道:“我們現(xiàn)在分手,記著……是我甩的你”。
然后又對錢朵朵說:“就算在饑渴也要保護好自己,整天跟一些亂七八糟的男人混在一起也不怕得病”。
錢朵朵面紅耳赤的白了我一眼說到:“用不著你操心”。
“林健柏今天能背叛我,明天就能背叛你,這樣的他,我可不稀罕,你要,你拿去”。
我說完,貌似激怒了林健柏,他臉色一沉,厲聲朝我道:“是你安可樂先背叛我的,學(xué)校誰不知道你深夜被一個男人抱回宿舍,還有臉來說我”。
“就是,很多人都看見了,連老師都知道”錢朵朵一旁應(yīng)和著。
頓時,我竟無言以對,因為高冉也跟我說過我被一個帥哥抱回女生宿舍的事,當時我還以為她在開玩笑。
可是也只有我自己知道抱我回宿舍的是個男鬼而已。
林健柏又朝我吼道“出去”。
我強忍著心痛,咬著下唇,如果現(xiàn)在跟他們吵了起來,豈不是讓其他工作人員都看了笑話。
轉(zhuǎn)身的瞬間,我眼淚掉了下來,我哭,不是因為林健柏,而是笑自己,先是遇到鄭磊那樣的殺人犯,又是林健柏這樣的渣男,老天可對我真好。
從包間出來,夏慢跟林圓圓趴在門口,一臉尷尬的看著我,想必她們該聽的也都聽到了。
下了樓我回到前臺繼續(xù)工作,但怎么也忘不了202包間那對赤裸的男女,我恨得眼淚吧嗒吧嗒掉。
這時……林健柏跟錢朵朵下了樓,剛好老板電話就在前臺的名片上,錢朵朵打通電話后就是亂七八糟的一通告我狀。
說完她掛了電話坐在大廳的沙發(fā)上等待著。
幾分鐘后,老板來了,錢朵朵站起身。
“請問您就是老板吧!你們員工服務(wù)不周,不敲門私自闖進別人包間,還罵人,怎么解決”。
老板一臉無奈的看了看我,對錢朵朵說道:“要不然我讓她給你道歉,她可能不是故意的”。
錢朵朵本著沒好意:“把她開了”。
有錢就了不起嗎?我一股怒氣上來,剛想開口,老板卻對我擺了擺手,笑著對錢朵朵說:“我的員工也沒犯什么大事,這件事就算了吧!今天給你免單”。
老板到現(xiàn)在依然為我說話,這讓我感到很欣慰。
而錢朵朵氣的扭頭就走了,身后,林健柏跟狗一樣的也跟著走了。
本以為這件事就了了,可大概過了半小時,老板找了我,他說錢朵朵父親是這片地區(qū)的負責人,如果不把你開了明年這塊地皮就不給我租了。
隨后老板給我結(jié)了兩百元工資,但我只拿了一張一百的,人窮志不窮。
手里緊緊攥著那一百元,眼淚在眼圈打轉(zhuǎn),我恨林健柏,我定讓他后悔他今天所做的,更不會忘記今天的羞辱。
這時……電話響了,接通后傳來高冉虛弱的聲音:“你在忙么,能不能來我家住兩天,我爸媽出差了,我從學(xué)校到家就開始發(fā)燒,都一天一夜了,很難受”。
作為最好的朋友,她現(xiàn)在有困難我怎么可能拒絕。想也沒想的就答應(yīng)了。
可能是剛哭過,我的聲音還有些嘶啞,被高冉聽了出來,她在電話那頭疑惑的問:“可樂,你是不是哭了,怎么了”。
她這一問,我就更忍不住了,眼淚嘩嘩的流:“是林健柏,他跟錢朵朵好上了”。
電話那頭頓了幾秒,又說道:“對不起可樂,他們的事其實我早就知道了,我看見過他們下自習后出了學(xué)校大門,因為那個時候我不太確定他們的關(guān)系,說出來又怕你們吵架,然后就把這件事給忘了”。
她說完電話就斷了。
我又撥通了高冉電話可電話那頭一直是等待音,沒人接聽。
接著我又打了好幾次,伴隨著電話那頭嘟嘟嘟嘟的聲音,我的心也跟著狂跳。
腦子里一大堆想法又上來了,高冉會不會暈過去了,會不會自己在家進了賊,又會不會……
想著,我大步往家跑去。
到家后花婆婆不再,這個點可能在小區(qū)里跟其他老太聊天,我收拾了東西,背著包就走了。
站在小區(qū)門口,我又給高冉打了幾個電話,最后一次終于通了,可電話那頭突然響起一抹“吱吱啦啦”的噪音,震的我耳朵生疼,接著又沒了聲音,我放下手機一看,上面顯示呼叫失敗。
我開始急了,如果乘公交,不知什么時候才能到,因為我們住的是跟學(xué)校相反的方向,打車又那么貴。
我掏出今天打工的一百塊錢,一咬牙,攔了一輛出租車。
“師傅,去江北路的鼎盛小區(qū),麻煩開快點”。
司機是個中年大叔,他看了我一眼,我渾身汗毛豎了起來,這個時候可不能在遇到黑車了。
司機大叔說道:“小姑娘,你緊張什么,怎么這么著急”。
我沒心思跟他細說,隨便敷衍了下:“沒急,可能跑的太快了,只是去找個同學(xué)”。
“小姑娘,你聽說沒,你同學(xué)住的那個鼎盛小區(qū)最近起了一個謀殺案,兇手現(xiàn)在都沒找到,也不知道那一家子怎么得罪兇手了,竟然被滅了全家,連小孩子都沒放過”。
“哦!我每天都在學(xué)校,沒聽說”我含糊的應(yīng)了一句,現(xiàn)在心里最擔心的是高冉,根本沒心思跟他聊天。
一路上,司機跟個話癆一樣,聽的我耳朵都起繭子了,到高冉小區(qū)門口的時候,我感覺到了解放。
付了錢,我快步走向高冉那棟樓。
我再一次撥了高冉號碼,沒想到這次通了,高冉虛弱的聲音在次響起:“可樂,你來了么?”
“來了來了,在你家小區(qū)樓下,給我開門”我焦急的站在高冉樓下,眼巴巴的望著5樓。
幾分鐘后,高冉穿著棉拖鞋,身上裸著一條毛絨毯子下來了。
我打量一下高冉這奇怪的造型:“你怎么穿成這樣,這才什么天氣,有那么冷么”。
高冉緊了緊裹在身上的毯子,說:“冷,非常冷,哪哪都不舒服”。
“我打你那么多電話你怎么都不接,急死我了”。
“沒有??!我手機一直放在枕邊的,不信你看嘛”。
高冉把手機遞給我后,我看了下通話記錄,上面確實沒顯示,可我明明給她打了那么多電話,中間還有一個通了但就是沒人說話,奇了怪了。
說著,我們一前一后上了樓,一進門,高冉家的客廳里,幾桶吃完的泡面,凌亂不堪的客廳,而高冉又回到臥室,蜷在被窩里。
走進高冉臥室的時候,一陣陰冷撲面而來,感覺屋內(nèi)比外面降了好幾個溫度,讓我不僅打了個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