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大家都望著我,我無奈的攤著手說道:“都看我干嘛?。磕撬幬乙呀?jīng)賣給老薛了?。??現(xiàn)在可不是我的了,你們要怎么爭隨便你們,別牽扯我??!”
眾人聽見我的話,誰都沒有說話,都直愣愣的盯著我,我又趕緊說道:“我說,這批要我都賣了一個多月了??!那可是簽了買賣合同的,再說,錢我都花完了,想退錢,我可沒有。”
娘的,這群人,可別憋著想讓我退錢的想法吧?
周老點頭說道:“對??!人家可是簽了買賣合同的??!人家藥也給你了,收錢是理所當(dāng)然的啊!怎么可以讓人家退錢呢?”
“周老,我們沒有讓他退錢??!不是您說……”老薛說道。
可是老薛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周老打斷了:“我說什么了,我就說,這批藥你們誰要,都會有人不舒服,那還不如還回去呢!”
“還回去?”
聽到周老的話,眾人都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就是,連我也以為聽錯了,還回去?那不就是還給我嗎?我拿這藥干什么???我他娘的又不會制藥,我又沒有藥廠,我實在沒有想到,這藥都賣出去那么久了,還會出這樣的亂子,我還以為我那兩千多萬賺穩(wěn)當(dāng)了呢,哎……
“周老!您可別開玩笑,我……我可沒錢了,錢都被我用了啊!”我趕緊向前一步,對周老說道。
“那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們說怎么辦嘛?為了這批藥,你們又是明爭,又是暗斗,又是打啊,殺啊的,現(xiàn)在好嘛,把官司都打到我這兒來了,你們可別想著把這批要賣給我?。课铱刹粫扑?!”周老將手中的小茶壺放在石桌之上,一臉著急的模樣說道。
聽到周老的這話,所有人的表情都凝固了,這可是話中有話啊,只要不是豬,都聽得出來,這周老的意思是,你們得趕緊想辦法解決這批藥的問題,否則,他就要沒收了。
“周老,那批藥薛丁文不是花了兩千五百萬買來的嗎?我出兩千萬,要一半,這樣很公平了吧?”山羊胡說道。
“你開什么玩笑?這藥現(xiàn)在是錢的事兒嗎?”老薛毫不示弱的吼道。
“我也出兩千萬,也要一半,這樣一來,丁文啊,你就賺了,純賺一千五百萬??!”嫣雪面前的老頭兒也跟著說道。
“我愿意出三千萬!”另一個一直沒說話的老頭兒也舉了一下手說道。
姥姥!原來這批藥這么值錢啊?早知道我就公開拍賣了,價高者得,虧了!虧了??!
可是當(dāng)初老薛他們?yōu)槭裁粗怀鰞r到兩千七百萬就不出價了呢?哎……我實在搞不懂!
按咱老百姓的道理,這藥已經(jīng)賣給了老薛,那這批藥就應(yīng)該是老薛的了??!就算是上法院打官司,老薛有和我簽訂的買賣合同在手上,這官司打到天邊也是老薛勝啊,怎么會這樣呢?
這山羊胡怎么還能這樣沒道理,非要強行分這批藥勒?再說,交易都過去一個月了,按道理成藥都應(yīng)該出來了啊,怎么現(xiàn)在才開始扯皮呢?難道這段時間他們一直在為這批藥的問題撕扯?
老薛車的爆炸?難道也與這批藥有關(guān)?
一大堆我無法理解的問題在我腦中縈繞著,讓我感覺到腦仁都是疼的。
“等會兒!我想問幾個問題!”我舉了一下手悻悻的說道。
見到我舉手,那周老點了點頭,指著我說道:“可以!可以!問……問……你問!”
“我就想問啊,藥是我和這個薛先生公平交易的,而且交易都過去一個月了,怎么現(xiàn)在還在撕扯這個問題呢?”我不解的問道。
“就是啊!怎么回事呢?”周老癟了一下反問我道。
我聽到周老的反問,不由楞了一下說道:“我不知道!我們可是簽了買賣合同的,就算是上法院,也是合理合法的,沒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山羊胡聞言,冷哼了一聲,瞇了一下右眼,然后瞪著我冷冷的說道:“哼,毛都沒長齊的小子,你不知道別亂說話!這可不是誰買,誰賣那么簡單的問題,你不懂,所以說話得謹慎點,別給自己惹禍上身!”
他娘的,這是威脅我?我這人還真不吃這套,我就是那種牽著不走,打著倒退的倔驢。
這山羊胡真不是什么好貨,想搶別人的東西,還說得理直氣壯,這天下還有沒有理了。
我想到那個一開始就想來搶我貨的趙公子,和那個對自己人下手都狠毒的李大胖子,心中的火騰的一下就起來了,我一抬手,指著山羊胡大喝道:“喂,我說老東西,我就說了,怎么滴?你他娘的想搶別人的東西,你還有理?。窟@可是在我泱泱華夏國,你以為你他娘是誰?。磕汶y道可以凌駕于法律之上?”
我的話音剛落,四周變得一片寂靜,靜得連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聽得到。
“小兔崽子,你……你敢這樣罵老夫,你……你不想活了?”半晌,那個山羊胡才一拍石桌顫抖著身軀,用手指著我磕巴的大喝道。
“我沒有想活啊!我說的是實話啊!怎么了?你要殺我?”我冷笑了一聲仰頭硬氣的說道。
“小子,你知道你在和誰說話嗎?我李家捏死你比捏死一只臭蟲還容易!”山羊胡身后,一個二十余歲的青年,指著我大吼道。
“呵呵呵……呵呵呵……”我不怒反笑,笑了兩聲之后,走了幾步,走到了周老的旁邊,對著周老說道:“周老,您老人家聽見了,他們要殺人!他們在您的府上也敢殺人!這還有沒有王法了!他們?yōu)槭裁催@么猖獗???難道他們不受我大華夏國的法律約束,說殺人就殺人?”
“咳……”周老聽見了我的話,只是干咳了一聲,然后扭頭不看我了,又一次拿起他是小茶壺,準備又要喝水。
我見他這幅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模樣,我一把就搶過了他手中的水壺說道:“您老別喝了,您沒聽見嗎?他們要殺人了!殺人啊!可不是殺豬!”
“大膽!胡鬧!”周老見我搶走了他的水壺,沉著臉對我大吼道。
娘的,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今天小爺我就胡鬧了,我他娘的就不信這天下還真沒王法了,說搶別人東西就搶別人東西,說殺人就殺人。
“您管不管?您再不管我就……”我對著周老說道,但是說到這兒,我又不知道我該怎么威脅周老,我望了望手中的小茶壺,繼續(xù)說道:“我就把你這茶壺給你扔了!”
周老站了起來,指著我異常緊張的大吼到:“別!別?。】蓜e??!那……那可是我養(yǎng)了三十年的紫砂壺啊,你……你要給我摔了,我……我掐死你!”
我望了一下手中的小茶壺,果然,這小茶壺呈黯然之色,看上去晶瑩剔透、珠圓玉潤,還真是一把養(yǎng)得極好的紫砂壺。
“我說周老,你難道沒有聽見嗎?他們都要殺人了?”我指了指正氣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山羊胡老頭兒說道。
“殺人!殺什么人!娘的,誰敢殺人??!”周老將四周的人都指了一圈,大吼道。
“他!就是他!他說捏死我像捏死一只臭蟲一樣!”我指著山羊胡身后的青年說道。
“你……你……是你說的要殺人???”周老指著那個青年問道。
那個青年聞言,趕緊磕巴的說道:“沒……沒有,剛才只是氣話!氣話而已!”
“好了,你聽見,他說的只是氣話而已,怎么會真殺人呢?來……快把壺還給我!”周老伸著手,像哄娃娃一樣對我說道。
我咧著嘴,冷笑了一下高高舉起了手中的壺說道:“得了吧!您呢!我算是看出來了!在你們這群高高在上的人眼中,咱們這些普通人的一條命還不如一把破壺!您今天非得把這個官司給我斷清楚了,否則,我……我就把你這把壺給你摔了,摔他娘的一個稀巴爛!”
“別!我斷!我斷!我馬上給斷清楚!”周老眼睛望著我手中高高舉起的壺,趕緊一臉賠笑的說道。
他指著我,然后再次叮囑我道:“你別動啊,我這就斷!”
“那個!那個!那個什么!哎……小子我都被你氣糊涂了,一會我非打你屁股不可!”周老本來對著眾人準備說點什么,然后他似乎很氣又對我罵道。
“哦,想起來了!不就是一批藥嗎?你……別要了!給我了!你出的錢,一會兒找阿福報銷一下!”周老指著薛丁文說道。
“你……也他娘的別爭了,那批藥都歸我了!”周老指著那個山羊胡說道。
“還有你們,都他娘的別惦記了,這批藥是我的了!”周老對著剩下的幾位指了指說道。
周老說完,準備回頭找我要壺,但是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又一次回頭指著我說道:“哦!還有,這個小兄弟,你們誰也不能為難他,誰要為難他,我……我……我就去砸了你們家所有的壺!”
我去?。∷麄?yōu)殡y我,你只去摔他們家的壺?
聽到這話,我簡直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