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閣,是咱黔陽市里比較有名的私人會所,占地約莫七八百個平方,這里亭臺樓閣,池館水榭,掩映在青松翠柏之中,假山怪石、花壇盆景、藤蘿翠竹,點(diǎn)綴其間,這里的房屋造型也很別致,全是仿古之風(fēng),重重殿宇,層層樓閣,道道宮墻,錯綜相連而井然有序。
我聽說過,這兒非常的特殊,不是一般的人能夠進(jìn)來的,這里接待的人,要么是商賈政客,要么便是明星大腕,身份不夠,就算是花再多的錢也進(jìn)不來這里。
所以,這兒的生意表面上看起冷冷清清的,但是如果你細(xì)心的話,會發(fā)現(xiàn)會所旁邊的小院中隨時都進(jìn)進(jìn)出出著很多高級轎車。
我是坐張旭基的警車來的,那么多好車,我坐誰的,不坐誰的,都不好,所以,最后,在柳川山的建議之下,我坐了張旭基,張局長的車。
當(dāng)我們到了這水月閣之后,一群人剛進(jìn)來,一個美人兒便笑盈盈的迎了出來:“薛伯伯、柳伯伯、李總……你們這是突然襲擊檢查嫣雪的工作嗎?你們一起過來都不提前給我說一聲,有失遠(yuǎn)迎,實在對不起啊??!”
我打量了一下這個自稱嫣雪的女子,那簡直是……反正在我的身邊沒見過這么漂亮的女子。
淡淡的娥眉、一雙足以勾走男人魂魄的美眸,加上一口抹著淡淡口紅的櫻桃小嘴,精致的五官組合起了一個讓所有男人都心動的美人兒,一套黑色的職業(yè)裝搭配著脖子上一條碎花的紫色方巾,苗條的小腰扭動起來如風(fēng)吹百合一般,那黑色的職業(yè)裝顯得大方得體,但是仍遮擋不住她胸前的那片洶涌波濤。
正在我色瞇瞇的打量著此女時,我身后的薛丁文輕輕的走到了我的身邊,對我輕聲嘀咕道:“我這小侄女怎么樣?極品中的極品吧?怎么樣?要不要老頭兒我給你牽牽線?。?rdquo;
我聽到薛丁文的話,不由瞥了他一眼,然后無奈的嬉笑著低聲說道:“你這個老頭兒,真他丫的不正經(jīng)!”
薛丁文聞言,在我耳邊呵呵的笑了一笑,輕聲的說道:“哈哈哈……不正經(jīng)?那就對了,男人,正經(jīng)?那都是他丫的裝出來的偽君子,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要是連我這侄女都看不上,你他丫的不是不正經(jīng),而是他丫的不正常!”
那個美人兒面龐之上綻放著甜美的笑容,用那宛如銀珠落玉盤般的聲音說道:“薛伯伯,快請,我接到我哥的電話之后,就一直站在這兒迎接您們了!快請!”
薛丁文聞言,呵呵一笑輕輕的拍了一下我說道:“小侄女啊,今天他才是主角,你不用管我們這些老頭子!”
那美人兒聞言,不由微微皺了一下眉頭,臉上有一些不解之色,她應(yīng)該早就發(fā)現(xiàn)眾星捧月般被一群老頭子包圍起來的我。
而我呢,就一副色瞇瞇的模樣從頭到腳的打量著她,眼光大膽直白,沒有任何掩飾,就像在欣賞一件藝術(shù)品一般,這應(yīng)該讓她心里有些不舒服。
但是聽到薛丁文說今天的主角是我,她微微的蹙了一下眉頭,然后立馬笑瞇瞇的說道:“喔!是嗎?那是嫣雪眼拙了,薛伯伯,你趕緊給我介紹一下??!”
這薛丁文,卻是神叨叨的拍了拍我,然后對我努了努嘴。
而我也在薛丁文輕拍了我一下之后回過神來,我趕緊再次浮起我“迷倒眾生”的笑臉主動的伸出了手說道:“我認(rèn)識你,你是去年的香港小姐吧?我叫劉易,很高興能見到你!”
嫣雪聞言,不由“噗”的一下樂了出來,也對我伸了手出來說道:“劉公子!你好!我叫嫣雪,但不是什么香港小姐!你認(rèn)錯了!”
我輕輕的握了一下嫣雪的手,粘之即離,顯得非常自然。
雖然我心中多想握住這雙柔荑好好的愛撫一番,但是理智告訴我,這些會讓面前這個美人兒討厭自己。
收回手后我表現(xiàn)出滿臉迷惑的模樣望著嫣雪說道:“不可能啊?她長得太像你了,不過你這么一說我也覺得應(yīng)該不是了,她好像沒你漂亮!”
“呵呵!謝謝你的夸獎!快!請吧!”嫣雪呵呵一笑,微微彎了一下腰轉(zhuǎn)過身帶路向樓上而去。
我相信,我第一次認(rèn)識這個小妞,這樣說話,她應(yīng)該是喜歡的。
因為我說話的態(tài)度看起來那么誠懇,而且話也說得恰到好處,說那個香港小姐像她,而不是她像那個香港小姐。
這句話中的主賓關(guān)系簡直是用得極其完美,而且我說的只是“她沒你漂亮!”而不是“她身材沒有你好”之類的,她應(yīng)該聽起來是那么自然、那么舒服,一點(diǎn)都不扎耳。
雖然我的眼神看起來色瞇瞇的,但是舉止卻中規(guī)中矩,沒有半點(diǎn)唐突,這樣的表現(xiàn)她也一定會原諒了我那大膽無比的眼神,甚至覺得我這樣的眼神很正常了,這樣才更加顯示她有魅力。
到了雅靜的包間之后,我首先站了起來對大家拱了拱手說道:“各位叔伯前輩,想必大家都是沖著我倉庫中的鬼葭草來的,那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了!我們?nèi)齼上陆鉀Q了它,省得大家都惦記著,你們看怎么樣!”
“嗯!好!你說吧,你要多少錢!”薛丁文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
他說完之后,其他人也跟著附和認(rèn)同道。
“呵呵!我可是外行,這東西現(xiàn)在值多少錢還請各位前輩指教!我可不敢獅子大開口,我知道這批貨對你們都非常重要,所以還是大家商量吧!”我呵呵一笑后說道。
我的言下之意就是讓你們競價,你們誰開的價高就給誰。
這一群人誰不是都混成了人精的人啊,怎么可能聽不懂我的話呢,那薛丁文站了起來說道:“我出一千五百萬加我們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
他說完之后懶洋洋的坐了回去,樣子似乎已經(jīng)勢在必得了。
陸騰聞言,心中不由哆嗦了一下:“一千五百萬!媽媽咪啊,值那么多啊,還好剛才自己沒開價!”在我的心中,我認(rèn)為這批貨要是能換個一千萬就已經(jīng)是天價了,沒想到這第一個開價的就開到了一千五百萬,而且還加公司股份,看來這價還會往上漲。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薛丁文剛坐下,一個男子跟著站了起來說道:“我出一千八百萬加我們公司百分之十五的股份。”
“我出兩千萬……”
“我出兩千一百萬……”
一時間,這些有實力的大佬都紛紛報出了價,一會功夫就漲到了兩千五百萬。
那些實力差一些的公司直接就坐著不吭聲了,當(dāng)價格漲到兩千七百萬時就沒有人再加價了,最后出價的薛丁文用詢問的眼神望著我等待著我的答復(fù)。
我見火候差不多了,就不再繼續(xù)沉默下去,輕咳了一聲之后說道:“各位前輩!謝謝大家的抬愛,說實話,這批貨我才花了一百多萬,現(xiàn)在居然能漲到兩千七百萬這個價格,我簡直是做夢都沒有想到。但是……”
說到這兒,我停了下來,緩緩的坐直身子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而房間中所有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了我身上,都豎起耳朵聽我怎么說。
當(dāng)然,此時也有人無比失落,因為我剛才這句話已經(jīng)把價格定在了兩千七百萬,讓那些實力差的公司直接失去了競爭的資格。
我站了起來,清清嗓子后繼續(xù)說道:“但是各位前輩都是醫(yī)藥界舉足輕重的人物,我相信各位前輩拿了這批藥材也不是為了賺取多少暴利。我們能攻克艾奇納綜合癥,這是我們科研人員的功勞,是我們?nèi)祟惖母R?,所以我們?yīng)該盡快的把這批藥材制成成藥,盡快的讓那些從來沒有見過陽光的患者們走出陰暗的房間,到陽光下跳舞、唱歌,您們說對吧!”
眾人聞言,不由紛紛點(diǎn)頭,我都把這生意抬到了造福人類的高度來了,誰也不敢否認(rèn)了。
但是我相信,現(xiàn)在他們每人都在心中嘀咕著我:“這是個小狐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