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熊??!你給我在大門這兒守好了,除了我之外,誰也不允許進這道門!”我想到辦法之后,立馬給大熊下了命令,然后自己匆匆的打了一個車往市區(qū)而去。
到了市區(qū)之后,我找了一家網(wǎng)吧,我在網(wǎng)吧忙活了一個多小時之后,便輕松的向離倉庫最近的派出所而去。
我到了派出所門口之后,沒有進去,而是站在派出所門口又攔了一輛出租車向倉庫而去。
到了倉庫之后,我見大熊拎著一根大木棍一臉緊張的站在大門外來回的踱步,不時往外面警惕的望上一眼。
此時天色已晚,我下車之后,走近了,大熊才看清楚是我,趕緊向我問道:“易哥,怎么樣了?”
雖然他不知道我具體出去做什么,但是也知道我出去是為了倉庫中這批藥的事兒。
“沒事兒了,過了今天晚上,這批藥就安全了,所以,今天晚上我們兩個人一定要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多巡視巡視,只要有生人靠近這個倉庫,就得將他攔下來,問他是干什么的?”我說道。
“好勒!”大熊聞言,咧著嘴笑了笑,然后遞給我一根粗大的木棍。
“我去,你給我這玩意兒干什么???”我不解的問道。
“武器唄!要是誰來搶藥的話,我們給他打出去!”大熊嬉笑道。
“打?要是別人叫來兩百個人呢?”我說道。
大熊聞言,一拍胸脯,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自信的說道:“不怕,打架我厲害,大概你不懂,打架不看人多,就看誰狠,你一開始就直接撂倒幾個,其他的就只會叫囂,不敢再上來動手了。”
哈哈,看來這個大熊不是真傻,他說得還真在理,他也懂得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兇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現(xiàn)在看來這大熊還真是老天賜給我的一員大將。
我現(xiàn)在很慶幸,很慶幸那天我出頭多管了一下閑事,結(jié)識了大熊。
“算了,我不用你那個,我還是習慣用這個!”我從口袋中摸出一把水果刀對大熊晃了晃說道。
我實在不想用他遞過來的那根粗大木棍,那多沉啊,扛著根大棍子去巡視,還不給累死?。?/p>
“還是易哥你厲害!”大熊見我掏出的水果刀,他沖我豎了一個大拇指一臉敬佩的說道。
“這有什么厲害的?”我真的無法理解他的世界,我只是閑那根粗大的木棍難得扛而已。
“傳統(tǒng)武術有說,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所以,你這個很厲害!”大熊再次對我豎起大拇指說道。
“一寸長,一寸強我明白,但是一寸短,一寸險,意思就是說短兵器使用起來很危險啊?”我不解的問道。
“呵呵,才不是呢,這個險不光是說對自己危險,而是說對手的危險更大,因為使用短兵器,就必須接近對方才能攻擊,所以,使用短兵器的人,一般都是異常靈活的人,靈活,動作就會迅速,準確,一旦近了對方的身,對方的長兵器就發(fā)揮不出威力了,而短兵器就可以迅速的制敵于死地,也就是,不擊中則罷,擊中就是要害,所以這個險,對于對手來說,更大!”大熊娓娓道來。
喲,看來這個大熊并不是什么都傻愣愣的,提到打架,他說起話來,還真是一套一套的,不錯??!
“你學過武術???”我問道。
大熊點了點頭回答道:“學過一點點,跟村里的老七爺學的!”。
嗯,看來這個大熊在武術這方面還是有些基礎的,那以后給他找個名師,再指點指點他,然后有他在我的身邊,我的安全就不用擔心了。
晚上,我隨便吃了一些東西,便和大熊在倉庫周圍巡視起來,一會兒出去巡視一圈,一會兒出去巡視一圈,聽到什么動靜,哪怕是一個車路過,我們也出去瞄上幾眼。
可是到了后半夜,約莫三點鐘左右,我就實在困得不行了,直接躺在倉庫中那張破床上咪了起來,原本我還打算,小小的咪一會兒就起來,可是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天光大亮了。
我趕緊起來,見大熊還精神奕奕的拎著那根大木棍,在大門口踱來踱去的,這個倉庫有一個大鐵門,大鐵門中有一個小的鐵門,然后進來就是一個不大的小院子,過了小院子就是倉庫,原本倉庫這兒也有門的,但是現(xiàn)在壞了,就這么敞著。
“熊啊,你一夜沒睡???”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沒事,易哥,我不困!”大熊見我醒了,拍了拍自己的胸膛精神的說道。
不困,那怎么可能,我見到他眼睛都黑了一圈,這段時間以來,他一直跟著我四處奔波,根本就沒有怎么好好休息。
就在這時,外面的大鐵門“哐哐哐”的響了起來,隨著響聲傳進來幾聲大喊:“出來,里面的人出來!”
我去,來了!
哎……
該來的,總歸會來!
“易哥,怎么辦?我殺出去?”大熊緊張的問道。
“殺什么殺啊?”我瞪了大熊一眼,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然后說了幾句話之后,才又對大熊使了一個眼神說道:“哼,我倒想看看來了一些什么樣的牛鬼蛇神,去!開門!”
大熊聞言,稍稍猶豫了一下,便大步走了過去,嘩啦啦的將大鐵門的校門拉開了。
門一開,我便看見外面烏泱泱的站著二十多個人,而且每個人手中都拿著家伙,有拿鋼管的,有拿西瓜刀的,有拿扳手的,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
“你們想干什么?”大熊將手中的大木棍一橫,高聲大吼道。
就大熊這一聲大吼,我便見到那二十多人中,有好幾個都開始悄悄的往后退了。
烏合之眾!
我走了上去扒拉了一下大熊,然后將水果刀放在褲兜里,用手握住刀柄,走了過去,笑瞇瞇的望著站在前面的一人說道:“喲,這不是吳二哥嗎?這是怎么了?”
這群人,有幾個人我都認識,他們是給我拖貨的貨車司機,站在前面的吳老二便是其中之一。
“怎么了?你說呢?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我們是來要運費的,要么你現(xiàn)在把所有的運費結(jié)給我們,要么就把倉庫中的貨交一些出來抵賬。”吳老二旁邊,一個臉上有一道刀疤的男子揮著手中的西瓜刀對著我吼道。
“你是誰?我記得你沒有給我運過貨??!”我臉上保持著微笑,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的對他說道。
刀疤男聞言,微微遲疑了一下,才冷哼了一聲說道:“哼,你連我都不認識?”
“不認識!”我一臉認真的回答道。
“娘的,在整個市區(qū)內(nèi),誰不認識我們六爺?。磕闼锏恼宜??”旁邊一個瘦高的男子揮舞著一根鋼管指著我大吼道。
“呀,這位便是六爺啊,實在不好意思,都怪我有眼無珠,對不起啊!這六爺?shù)拇竺铱墒侨缋棕灦。?rdquo;我一副惶恐的表情說道。
刀疤男聽到我這么說話,臉上浮起了睥睨之色,一副得意的模樣冷冷的對我說道:“不錯,在道上,大家都叫我一聲六爺,你可以去打聽打聽,六爺我什么時候親自出面和人談判的,今天你要么給齊他們的運費,要么就讓我們拉貨,你選吧!”
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比剛到的時候緩和了好多,這大概便是伸手不打笑臉人吧,我笑瞇瞇的和他說話,他沒有道理還和我一兇二惡的吧。
“噢,好吧,六爺,兄弟我出門在外,也是求財不求氣,有話咱們好好說,來,您進來,咱們先聊聊!”我笑著對著刀疤男招了招手說道。
刀疤男瞥了我一眼,點了點頭冷笑了一下說道:“哼,算你懂事!”
“來!先抽支煙!”我一只手握住褲兜里的水果刀,一只從上衣口袋里摸出一盒軟包裝的香煙,單手抖出一支煙,但是那支煙我只抖出來了一半,然后就站在小院的門口處,拿著煙盒伸出手遞了過去說道。
“哼!”刀疤男冷哼了一聲,一步跨進大鐵門的門檻,準備伸手接我遞過去的煙。
就他在伸著手,一只腳邁進門檻,進入了小院,而另一只腳還在外面的時候,我向前快速的邁了一步,拿著煙的手瞬間將煙盒一扔,一把拽住他準備接煙的手,狠狠的一拽,他那只還沒有跨進來的腳被門框一絆,整個人就一個狗啃泥撲了下去。
到這個時候為止,我臉上的笑容都還是非常的燦爛,但是當他撲倒之后,我一腳就踩了上去,踩在他拿刀的那只手上,然后我一只手抓住他的頭發(fā),另一只手已經(jīng)將水果刀拿了出來架在了他的后脖子上。
“都他媽的別動,再動我捅死他!”我面龐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了,瞪著眼睛回頭大吼道。
“娘的,這個笑面虎,快,救六爺!”那個瘦高個兒見刀疤男著了我的道,大吼著。
“滾開!”此時大熊猛的一揮手中的大木棍,來了一個橫掃千軍,將不算大的門給封住大吼道。
就趁大熊攔住外面的人這一瞬間,我腳上非常用勁的一踩,然后刀疤男吃痛,手中的刀就松開,我一腳就將他手中的西瓜刀踢飛,然后順勢用腳跪在了他的后頸處,一只手抓住他的頭發(fā)狠狠的將他的頭壓在地上,另一只手手中的水果刀猛的一刀插向了他的屁股。
“??!”刀疤男大叫了起來。
“都他媽的別動!”我再次大吼著,然后又往他大腿上捅了兩刀。
“別動,你們是想我死嗎?不準動了!”刀疤男趴著,看不見后面的情形,他努力的側(cè)過頭,撕心裂肺的吼道。
“放開他!”
“你給老子放開六爺!”
……
有大熊攔著,刀疤男現(xiàn)在又在我的手里,剩下的那些人揮舞著手中的家伙,大吼著。
吼什么吼,有用嗎?
我太清楚這群人了,只要今天我示弱,他們就會蹬鼻子上臉,就算讓他們拉走一些貨,他們也不會善罷甘休的,等后面他們得知我這批貨賣了幾百萬之后,他們更會繼續(xù)來騷擾我,他們在暗,我在明,警察叔叔也無法一直保護我,所以,只有下死手,讓他們怕,讓他們不敢惦記我才行。
再說,我還有家人,還有霜兒,要是不徹底制伏他們,他們會像蒼蠅一樣沒玩沒了的來騷擾我或者我身邊的人。
騷擾我,我不怕,但是如果他們?nèi)ヲ}擾我的家人和霜兒,到時候出了什么事兒,我后悔都來不及。
“都他媽的閉嘴,你們再吼,老子就一刀一刀捅死他!”我一臉殺氣,手中的水果刀又往刀疤男的大腿,小腿上插了幾刀厲聲喝道。
見到我這般狀態(tài),門外的人的確是有些怕了,喧囂的叫罵聲小了很多。
就在這個時候,我聽見一陣陣喇叭聲響起,喇叭聲中還夾雜著汽車飛馳的聲音,我望了望手表,暗自嘀咕道:“不錯,來得挺快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