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在說劉黃叔,頓時想要讓他把話說清楚。
杜瑤制止住想要上前去理論的我,點了點頭,很有素養(yǎng)的笑道:“放心吧張大哥,我們記住了。”
張全德伶著行李箱,然后一個人走在前面去了,我和杜瑤跟在身后,杜瑤捏了捏我的手臂,輕聲對我說:“村里面規(guī)矩很多,你收收你的臭毛病,別惹麻煩,有什么事,進去了再說。”
“哦。”我只能悻悻的點點頭,沒有再說話,跟在后面。
由于下著小雨,村里面出來活動的人并不多,很少見,張全德帶著我們進村,一路上杜瑤跟張全德有一句每一句的聊著,從他們的聊天中,我知道這個村子名叫李沙窩,在這周邊地帶,算是個不小的村子了,雖然距離縣城比較遠,但也算是比較富有的村子了,因為這里盛產瓜子,算是地地道道的土特產。
村里面大部分人姓李,姓張的,也就張全德他們家一家而已。
趟過了一條泥濘的小路,總算是到了目的地,張家有兩戶院子,分別是張全德的家和張全德弟弟的家,也就是劉黃叔他們參加葬禮的這一家。
他的弟弟叫張全友,是劉黃叔的朋友,我和杜瑤來到張全友家里后,進了屋子,一進門我就看到了擺在堂屋的靈堂。張全友死了,已經下葬了,堂屋里的桌子上依然擺著供品,正中間一張張全友的黑白色照片,照片上的人表情肅穆,相貌和張全德有著幾分相似。
我們進來以后,里屋里面走出來了三個人,一個中年婦女,穿著普通,四十歲的樣子,但不是很顯老,甚至還有點姿色的樣子。還有一個十五六的女孩兒,長得還行,十分清秀,看年紀應該還是個學生。
在除此之外,就是一個男人,同樣四十幾歲的樣子,穿的倒是挺講究的。
“杜瑤是吧,我是老溫,老劉的朋友。”那穿的挺講究的男人過自我介紹。
杜瑤也過去寒暄,兩個人相互介紹,這個老溫就是這次和劉黃叔一起過來的朋友,也是打電話通知杜瑤過來的人。至于那中年婦女和這個學生小妹,則是張全友的妻子和女兒。
“你是子辰是吧。”最后,老溫看向我。
“恩,我叔呢?”我問道,心里比較擔心,劉黃叔來這里之后整個人都瘋掉了,我想知道他現在怎么樣了。
“先別急,小嵐,你陪子辰去西屋看看你劉叔,我們進去商量點事情。”老溫說道,將杜瑤引進了里屋里面,張全友的妻子也跟著進去了。
至于張全德,則是打了個招呼便起身離開了,臨走前還看了我一眼,顯然是對我印象不怎么好。我也只能索然的聳了聳肩膀,心中暗道至于嗎?不就是在村頭的時候頂了你兩句嗎?這大叔還較上勁了。
張小嵐走過來,她長得倒是挺清秀,也挺清純的,一看就是那種很單純,沒有壞心眼兒的女生。
“子辰哥,跟我過來吧。”張小嵐朝著我看一眼說道。
我跟著他離開了堂屋,奔西屋去了,張家的院子倒是不小,院子里還有菜園子。
西屋比較靠近菜園子,張小嵐推開門,這是一個挺簡單的房間,我看到了一張床和一張桌子,劉黃叔就躺在那張床上,蓋著被子,像是睡著了。
我趕緊了走了過去,看著躺在床上的劉黃叔,他臉色有點發(fā)青,嘴唇慘白慘白的,平躺在那里一動不動,這哪里像是一個活人?如果此刻有人告訴我劉黃叔完犢子了估計我都相信,感覺床上躺著的,就像是一具死尸一樣。
但是仔細一看,能看到劉黃叔胸膛輕微的起伏,證明他是睡著了。
“為什么沒把我叔送到醫(yī)院去?”我問張小嵐。
劉黃叔突發(fā)癥狀,按道理說應該趕緊送往醫(yī)院才對,怎么給安置在這里了。
張小嵐臉色變了變,說道:“子辰哥,跟你說了可能你不相信,劉叔的狀態(tài)很反常,一開始他突然發(fā)瘋,我們把他穩(wěn)住,確實想要趕緊送醫(yī)院,于是找了村里一個有車的大哥。可是剛出村子,劉叔就突然口吐白沫,很痛苦的捂著頭,最后甚至昏過去了。當時跟車過去的有村里診所的一個大夫,他說劉叔各項生命特征都開始衰退,可能跟車子顛簸有關系,最后只能先把劉叔拉了回來。出奇的是,劉叔一進村子,便恢復了正常,血壓穩(wěn)住了,也不口吐白沫了。”
“還有這事兒?”我驚愕道。
“不久之后,我們叫了縣醫(yī)院的救護車,準備帶劉叔去縣醫(yī)院,可結果那古怪的事情又發(fā)生了,一出村子,劉叔就開始身體抽搐,口吐白沫,當時村長也在車上,說先開回村子去。然后救護車轉回了村子,劉叔又恢復正常了,如此往返了幾次,情況都是一樣,醫(yī)院的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也不敢往外拉了,所以村長說只能先安置在村子里。”
聽著張小嵐的講述,我聽的玄玄乎乎的,照這個意思說,只要劉黃叔待在村子里就沒事兒,只要一離開村子,立馬便生命特征下降,很有可能不用送到醫(yī)院,直接死在路上了。
這事太詭異了,我瞪直了眼睛,直覺告訴我,這一次劉黃叔的病有些古怪??赡苁沁@段時間我一直在經歷一些詭異事件,所以下意識的就把這件事聯(lián)系到那方面去了。
劉黃叔不能離開村子?這是什么意思?
“我叔現在怎么樣?”我問道。
“中午村里診所的大夫過來,給劉叔吃了點鎮(zhèn)定藥,他只是睡著了。”張小嵐繼續(xù)說道。
我找了個椅子坐下來,望著躺在床上的劉黃叔,眉頭緊緊地皺起來了。
劉黃叔莫名其妙的瘋掉,然后帶不出村子去,連縣醫(yī)院的人都覺得古怪,甚至不敢接,這里面透著一種詭異。劉黃叔身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怎么會有這種事情,簡直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醫(yī)院的人就沒說別的嗎?”我還是不甘心,問道。
“能說什么?他們也解決不了,更何況這件事是發(fā)生在我們村子的。”張小嵐撅了撅小嘴說道。
“恩?什么意思,你們村子還有什么講究嗎?”我不禁好奇道。
張小嵐神秘兮兮的說道:“我告訴你啊,我們這村子可怪了,你是從大城市來的可能不相信,我們這個村在周邊一帶特別有名的,很多稀奇古怪的事兒都發(fā)生在我們這個村子里,人家都說我們村子不干凈,聽我爺爺說,從他們那輩就這樣了,村子里面會發(fā)生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這都持續(xù)了多少年了,能不出名嗎?”
聽了她的話,我不禁打了個哆嗦,道:“你是說,你們村子經常鬧鬼?”
“嘻嘻嘻嘻,你是不是害怕了?我知道這些生活在大城市里的人都不信這個,沒聽說過也沒見過。”張小嵐笑嘻嘻的說道,倒是一點也不怵,一個女孩子談這種事情,竟然覺得很理所應當,像是習以為常了一樣。
我不禁有些無語,我不相信?我沒見過?老子前段時間剛剛跟這些東西打過交道,而且見了好幾個。
接下來,張小嵐滔滔不絕,跟我講他們村子里的古怪事情,無外乎是民間傳的那些玄玄乎乎的事情,都是一些比較撒狗血的套路,我也不一一例舉了。再有就是,他們這個村子據說很多人都親眼見過鬼,就比如說張小嵐,她就見過死去的爺爺。有一次晚上,看到她死去的爺爺在村口不遠處看著她,當時她還小,也就十一二歲,結果晚上當場發(fā)高燒,說胡話,第二天就沒事了。
那時候她爹告訴她,是爺爺想她了,回來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