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憐拿著軍刀在凍結的河面上鉆了個窟窿。
他仔細觀察了好一會才示意我們可以上去。
我們打破了河面的冰面,來到了岸上。
子憐對卡瑞娜道:“把我們破開的地方重新凍結好!”
卡瑞娜點了點頭,將冰面恢復如初。
我們四人便小跑著回到營地,迅速收好了帳篷。
“子憐,現(xiàn)在咱往哪走?。?rdquo;我背起背包問子憐。
子憐不假思索的答道:“只要不靠近這條河就成。”
于是乎我們便往從盆地來時的路回去。
按照子憐的理論來說,盆地應該是最接近雨林邊緣的地方。
我們都比較相信子憐的自覺,就跟著他開始往回盆地的路走去。
“余輝你走前面,我斷后。”
子憐發(fā)令之后,就退到了隊伍的最后。
原因無他,子憐一邊走一邊把我們留下的腳印給抹去。
不得不說,子憐這個人,做事對細節(jié)十分在乎。
有了他我也能安心幾分了,啥大事就讓他去裝逼??岢鲲L頭吧。
我走在前邊其實還是挺虛火的,生怕就蹦出條毒蛇啥的把我給咬了。
所以每走一步我都拿著那軍刀削好的木棍給打壓一些攔路的草木。
“子憐啊,你咋就能確定盆地就是最臨近雨林邊緣的地方?”
子憐答道:“這個我也是瞎猜的,只要到了那我才能確定。”
我也就納悶了,“為什么要到了盆地你才能確定啊?”
我想著我們又不是沒去過盆地,那里比雨林最多是草木蕭疏了一點,也沒特別的啊。”
子憐笑道:“你忘了我們?yōu)槭裁匆x開盆地嗎?”
我回憶了一下,我們之所以離開盆地,好像是因為子憐當時說盆地地勢太低,容易積水。
“好像是因為你說盆地地勢太低。”
子憐點了點頭,道:“對,就是這個原因。”
我更加納悶了,按道理來說,盆地地勢低,容易積水,這不是更不利于我們嗎?
為什么子憐說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去盆地呢。
子憐解惑道:“當時我是這樣說了,可是我轉念一想?yún)s發(fā)現(xiàn)我們到那個盆地的時候壓根沒積水?,F(xiàn)在這個季節(jié)雖然說雨林的降水量比較少,但是那可是個盆地,只要稍微下過雨就會有積水,所以這一點的反常讓我直覺告訴我,盆地就是我們離開雨林的關鍵所在。”
子憐這么一說,我仔細一向想,覺著還是挺有道理的。
于是乎我也沒了意見,那就去雨林唄。
就在我們行路匆匆的時候,天空不作美了。
一片片烏云迅速以磅礴之勢匯聚了起來。
一場大雨,傾盆欲下。
我看了看天空,心里罵咧個不停,你丫這咋說變天就變天呢,簡直比女人翻臉還快啊。
子憐看著天空的烏云卻笑了,“下雨好啊,下場大雨把我們的足跡徹底給沖刷了,那些人還找的到我們個屁。”
額。
我想這就是每個人的觀念不一樣把。
看見天空下雨我的反應是操蛋,想著一下雨,搞不好就要淋雨啥的。
子憐的反應居然是,大雨能沖刷掉我們來時的痕跡,令那些個跟屁蟲找不到我們。
“行吧,你心大你牛逼。”
我感覺一點冰涼的雨滴打在了臉上。
草,說下就下啊,前戲的醞釀都不給。
這也太捉急了。
“我日,咋辦啊這,還走不?”
我回頭問了問她們?nèi)齻€人。
何茹妮和卡瑞娜搖頭均是表示不想再走了。
我有看了看子憐。
子憐也看了看我道:“你呢,還走嗎?”
我笑了笑,撂擔子道:”你說呢,當然不想。“
子憐無奈的道:“你們?nèi)疾蛔吡?,我說什么還有用嗎?”
“嘿嘿。”
我賤賤的一笑,招呼著何茹妮和卡瑞娜道:“來來來,趕緊搭帳篷,我可不想淋雨。”
我們很麻利的就開始搭起了帳篷,子憐沒辦法,也只能跟著我們一起搭帳篷了。
因為也沒選地方,我們搭帳篷的這地其實很不怎么樣。
地上都是腐葉層,濕噠噠的。
還好這樹林比較茂林,大多數(shù)的雨水都能給擋下來。
要不然我估計下雨下的這么兇猛,我們的帳篷都能給打垮了。
我和何茹妮兩人擠在一個帳篷里。
因為下雨,所以溫度一下子也有些往下降的勢頭。
我摸著何茹妮的小手道:“冷不。”
何茹妮搖了搖頭道:“沒事。”
這時雨越下越大,我干脆直接拉上了帳篷。
我隨意的一趟,枕著手臂對何茹妮道:“從小到大你這大小姐還沒吃過這些苦吧。”
何茹妮脫了鞋子不停的揉著腳答道:“這還真是。從小到大姐姐和媽媽都都是各種疼我。哪像你,一點兒都不知道啥是憐香惜玉。”
哎呦我去,這把我給損的。
我咋就不懂憐香惜玉了啊,我切了聲,把手放在了何茹妮的腳丫上,揉著她紅通通的腳丫道:“這你可別再說我不懂憐香惜玉了。”
何茹妮朝我吐了吐舌頭道:“你就想吧你。”
沒轍,何茹妮任性起來誰都擋不住。
我接著給她揉著腳道:“既然這樣,你把自個兒許給我,你后悔嗎?”
何茹妮可能沒想到我突然會這樣問,有些猝不及防的神色。
其實說真的,到現(xiàn)在我感覺我和何茹妮在一起還有些迷迷糊糊地。
咋說呢,感覺太平淡了,沒有那種青春初戀,轟轟烈烈的感覺。反而平淡的跟老夫老妻似得。
同時我也覺著我和何茹妮的年紀都太小了,心智都不夠成熟。
我怕何茹妮到時候再年長些之后,會后悔甚至說恨我。
一個人,尤其是女人,一生的美好青春也就那么幾年。
何茹妮要真把這幾年都給搭在我身上了,講真的,要是她以后后悔了我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辦。
話又說回來,要不是因為上次救我的事情,或許我根本就不會和何茹妮走到了一起。
可有了救我那事之后就由不得我不愿意了,畢竟何嫵墨可是付出了那么多就為了讓何茹妮能夠幸福,能得到他想要的我。
唉,也不知道何嫵墨現(xiàn)在咋樣,不過克雷頓不是說這次的天墓之行何嫵墨也會去嗎?
到時候見到她,我會是怎樣的一番感受呢?
“轟隆??!”
天空霹靂一聲響將我拉回了現(xiàn)實。
得,我這人就是不能閑下來,一閑下來就胡思亂想的節(jié)奏。
我放下了何茹妮的腳丫道:“好些沒?”
何茹妮十分滿足的笑了笑道:“還成吧。”
我又拉開了帳篷,看了看外邊的天色。
這家伙都打雷了,也不知道啥時候是個頭。
我不禁抱怨道:“這雨他媽啥時候是個頭???”
何茹妮無語道:“你是地理老師死得早嗎?熱帶雨林要是打雷基本就是雷陣雨,下不久的!”
額,我仔細一想,好像是有這么個說法。
得,我這是越活越回去的節(jié)奏啊。
“唉。這樣的話那我就睡會,雨停了你叫我啊。”我給何茹妮說了聲,有躺下身子,枕著手臂,閉著眼睛。
心想,這人生啊,說走就走的旅行都不算啥,要說睡就睡的大覺才自在呢。
不過雖然隔著帳篷,但是我還是感覺濕漉漉的十分不爽,想睡也睡不安穩(wěn)。
只能模模糊糊的處在半睡半醒的狀態(tài)。
“哈哈,終于找到你們了!”
一聲狂笑將我突然驚醒。
帳篷外傳來了子憐的聲音。
“你們到底是什么人,干嘛要追著我們不放!”
臥槽,暗地里跟著我們的那群孫子又追上來了不成。
我感覺穿好鞋子,拉開帳篷一看。
果然,幾個黑衣打扮,遮頭蒙面的鳥人正在和子憐對峙著。
我罵罵咧咧的頂著雨走到子憐身邊道:“草,這群孫子擱那個褲襠露出的??!”
子憐冷笑道:“怕是你的褲子沒拉好吧?”
我假裝看了看褲子的拉鏈道:“我擦,還真是!”
我們這一番做作,將這群蒙面人徹底激怒了。
“找死!”
上次偷襲我的那個孫子率先蹦了出來,手持一把尖刀,朝我悍然而來。
奶奶個腿,打打嘴仗還成,這要是真動起手來,我估摸著我沒幾分勝算啊。
“咦,子憐,他們怎么追上來了!”卡瑞娜這時也出來了。
何茹妮也和她一起。
子憐冷笑道:“既然這樣喜歡當跟屁蟲,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風蹤!”
子憐悍然發(fā)動了風蹤,直沖對面那一群人。
我心里一萬頭草泥馬奔過。
看來這位偷襲我的孫子還得我自個應付啊。
我拔出軍刀,輕巧的閃開了他刺來的一刀。
我反身趁著他來不及收住身子的一個空擋,手中軍刀猛然揮下,落在了這個孫子的后背。
“??!”
偷雞不成蝕把米的他發(fā)出一聲殺豬般的叫喚。
他回過頭之后,雙眼變得綠油油的,“巖力!”
他的士氣猛然一增。
龍諭的增幅瞬間就甩了我?guī)讞l街。
我擦不帶這么玩的,一言不合就開掛,你他媽的是欺負老子沒龍諭嗎?
開啟了巖力龍諭的他不僅在力量上增幅巨大,速度也隱隱提升了起來。
僅僅一個照面,沒有龍諭的我就落在了下風。
“孫子,我操你大爺?shù)模?rdquo;
我有些憋屈了退了幾步,軍刀揮舞的極快,和他的尖刀猛然相對。
我感覺虎口一陣劇痛,手中軍刀忍不住反震,落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