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之后我們就行動了起來。
子憐和卡瑞娜負(fù)責(zé)去河岸搞求救信號。
而我則和何茹妮照顧麻衣九。
因?yàn)楹影陡悴缓眠€有鱷魚,子憐和卡瑞娜才有戰(zhàn)斗力,所以我和何茹妮只有當(dāng)后勤的料。
我們把麻衣九抬進(jìn)了帳篷里,用布袋給他在大腿動脈的傷口傷結(jié)扎了一下。
然后盡量把他放平。
“唉,這克雷頓也忒他娘的不靠譜了。把我們丟在這深山老林受苦。”
聽到我的抱怨,何茹妮只是笑了笑。
我接著吐槽道:“他要是真的如子憐所說在暗地里看著我們還好,要是回黎院他那辦公室里接著和那老太婆搞事去了,我回去非得和他干架不可。”
說實(shí)話,我此時已經(jīng)不是吐槽什么的了。
已經(jīng)是真心有點(diǎn)火氣了。
因?yàn)楫吘惯@時熱帶雨林,危險無處不在。
克雷頓如果真的這么不負(fù)責(zé)的把我扔在這就跑了,我是真的有想揍他的沖動,要是哪天我坐上了他那個位置,非得把他丟這深山老林里來,讓他給我生存四天試試不可。
這時,卡瑞娜回來了。
她拉開帳篷,看著臉色蒼白的麻衣九道:“他怎么樣了。”
我看著那大腿流了一灘的血道:“這樣下去,再沒人來的話,他估計(jì)最多再撐半個小時。”
卡瑞娜點(diǎn)了點(diǎn)頭,深深的嘆了口氣道:“求救信號我們已經(jīng)擺放好了。希望克雷頓院長他們快點(diǎn)來吧。”
唉,也沒別的法子,只能在這干等了。
然而,現(xiàn)實(shí)卻出乎我的意料。
我們等了一個小時之后。
依舊沒能等到克雷頓的營救。
我們四人皆是面如死灰。
因?yàn)榇藭r的麻衣九,已然沒了呼吸。
子憐有些困惑,又有些惱怒,“院長他們怎么能這樣!特訓(xùn)再怎么搞也不能搭上性命吧!”
“克雷頓那老東西,回去之后老子非得弄死他。”
就連卡瑞娜也不禁失望道:“我家族讓我來黎院學(xué)習(xí)的決定真的正確嗎?”
毋容置疑,此時此刻我們都對克雷頓以及整個黎院產(chǎn)生了巨大的失望感。
麻衣九這樣一條鮮活的生命就死在我們面前,這等對心神的沖擊無疑是致命的。
眾人也就我還算是比較看的開,比較,馬小尚,嫂子都是死在我的面前。
那種陰陽兩隔的痛楚我已經(jīng)有些麻木了。
子憐有些糾結(jié)這個問題,坐在那一直不語。
而卡瑞娜則是一個勁的說,天墓她都不想去了,她就想回家。
至于何茹妮,從始至終她都沒評價黎院的好與壞半分。
我摸了摸她的頭道:“妮妮,你想什么呢。”
何茹妮搖了搖頭,“沒想什么。”
這樣沉寂的氣氛到了太陽已經(jīng)有落山的勢頭才被我打破了。
我走到子憐身邊道:“你是隊(duì)長,你現(xiàn)在好歹拿個主意吧。”
子憐慢慢起身,帶著濃重的鼻息道:“卡瑞娜你先把麻衣九冰封起來吧,就把他放在帳篷里。我和余輝一起去找點(diǎn)食物。”
要知道我們可就中午吃了那么點(diǎn)壓縮餅干,然后還和鱷魚大干了一架。肚子早就空空如也了。
眼看就要天黑了,不去找吃的,總不可能餓上一夜吧。
卡瑞娜和何茹妮都表示同意之后。
我和子憐一人拿了把軍刀,離開了河岸營地,沒有目標(biāo),到處亂晃悠找獵物。
我們現(xiàn)在處在一片茂密的森林里,除了一些小爬蟲和天空不是略過的飛鳥之外,沒有見到任何其他獵物。
子憐有些不樂意的說道:“好希望現(xiàn)在也能出來頭黑瞎子讓我和它干上一架,然后就有吃的了。”
唉,但是這是不可能成真的。
我和子憐轉(zhuǎn)悠了半天,直到太陽慢慢落下,天色已黑都沒找到任何獵物。
這時子憐顯得有些兇狠的說:“回去,那些鱷魚就是我們的獵物!”
不得不說這子憐夠機(jī)智啊。
能把那鱷魚當(dāng)成了獵物。
子憐自信滿滿的說:“只要不是在水里,憑借這風(fēng)蹤我還是能打得過幾頭鱷魚的。”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覺得可行,道:“那成,那就快回去吧。”
我們回到營地的時候,卡瑞娜和何茹妮也不知道怎么弄得,居然弄了個火堆。
見到我們兩手空空的回來,她兩都有些失望。
但是子憐提出了獵殺鱷魚的想法之后,立刻獲得了卡瑞娜和何茹妮的一致贊成。
“那好,等會卡瑞娜和我作為主站力,余輝你在一邊看著,以防什么突發(fā)情況。至于何茹妮你的話,如果能用幻言幫我們就最好了。”
對于子憐的分工,何茹妮贊同道:“我會幫你們的。”
“那就走吧。”
說走咱就走。
子憐拿著軍刀走在最前頭。
還好此時天還沒很黑,可見度還有有那么遠(yuǎn)的。
在對面的河岸上,四只鱷魚正慵懶的趴伏在那里。
子憐撿了塊石頭,悍然朝其中的一頭鱷魚砸了過去。
石頭不偏不倚正中鱷魚的身子。
那鱷魚像受到莫大的挑釁一樣,立馬就朝我們這邊游了過去。
其余三只鱷魚也緊隨其后。
“準(zhǔn)備好了!”
“嗯。”
最先上岸的鱷魚邁著小短腿就沖了過了。
何茹妮和我連忙后退了一段距離。
子憐的風(fēng)蹤直接發(fā)飆,跟開了掛似得,游走在四只鱷魚中間,軍刀不停的劃過鱷魚的身軀。
卡瑞娜也動手了,隔著老遠(yuǎn)我都能感覺到其身上散發(fā)出的寒意,簡直就跟寒冬臘月似得。
卡瑞娜身旁,空氣中的水汽直接凝結(jié)成了一根根繡花針般粗細(xì)的冰陣,隨著卡瑞娜的小手一揮。
空中的冰陣直射鱷魚,其中兩頭鱷魚更是直接被冰陣命中了眼睛,一時間狂躁不已。
鱷魚一狂躁,子憐的壓力就顯得有些大了。
雖然有著風(fēng)蹤的速度加持,可他卻依舊還是肉體凡身,一個措手不及就被其中一只鱷魚的尾巴掃到在地。
這時候,詭異的一幕發(fā)生了。
其中的一只鱷魚突然“反水”了,對著身邊的另一只鱷魚就咬了下去。
一時間一場狗咬狗,哦不,應(yīng)該是鱷魚咬鱷魚的大戲正在上演。
這一切的導(dǎo)演自然是我身邊何茹妮的大手筆。
剛剛她突然發(fā)出一團(tuán)紫色的光芒打在那只鱷魚身上之后,那鱷魚就“反水”了。
突然少了兩只鱷魚的壓力,子憐就顯得輕松了許多,沒一會就力斬兩只鱷魚。
此時咬被被咬的那兩只鱷魚也已經(jīng)只有死亡在等待他們了。
甚至都不用卡瑞娜和何茹妮再出手,子憐一人一刀就斬殺了最后兩只鱷魚。
今晚的晚餐有著落了!
但是現(xiàn)在問題來了。
這一只只鱷魚都死重死重的,我和子憐兩個人拼盡全力也沒辦法拖動。
最后沒辦法,只好就地解刨了。
子憐也絲毫不在乎血腥二字,刨開了鱷魚的肚子,斬下了鱷魚的腦袋。
接著子憐庖丁解牛一樣,剝下了鱷魚硬硬的鱗甲。
一時間,鱷魚白花花的的肉就露出來了。
之前我就聽說過有養(yǎng)殖的鱷魚賣,卻因?yàn)樘祀A驚人而沒去嘗試過。
今天不僅有幸親自一嘗野生鱷魚肉的美味,實(shí)在是饑腸轆轆啊。
子憐如同大廚一樣,十分熟練的割下了大概十多斤鱷魚肉,用旁邊的草給栓起來之后,才帶著我們回到了營地。
然而最痛苦的事情卻發(fā)生了。
那就是我們沒有鍋。
而且如果烤來吃我們還沒有調(diào)料。
這就是個大難題了,明明美味擺在我們面前,我們卻沒辦法吃上,這簡直是種虐心的折磨啊。
算了,這可是唯一的食物,只能將就烤著吃了。
我們將火堆生的老旺。
子憐則是找了根枯枝來,制成了一根根不粗不細(xì)的木簽。
將雪白的鱷魚肉用軍刀切成小塊,再用木簽串好之后,我們?nèi)耸忠桓玖似饋怼?/p>
慢慢的,被火舌不斷舔著的鱷魚肉冒出了金黃的油水。
一股香氣更是飄然而起。
就當(dāng)我饞嘴都忍不住想吃了,何茹妮給了我一記爆栗道:“鱷魚肉細(xì)菌多,多烤會兒,烤熟透了再吃你會死啊。”
我吐了吐舌頭,只能接著烤啊烤。
直到鱷魚肉的外圍都烤成了焦黑的一片,子憐說道:“現(xiàn)在應(yīng)該差不多能吃了。”
一邊說著,子憐一邊拿軍刀切下了焦黑的那層烤糊了的外表。
我也學(xué)著子憐的樣子,切下來烤糊了的外表。
烤糊了的外表切下之后,里邊的鱷魚肉有股說不出的腥味。
我嘗了一口,媽蛋,賊難吃。
沒有調(diào)味品,就注定了我們燒烤的失敗。
何茹妮和卡瑞娜都是眉頭緊縮,一副無法下咽的樣子。
子憐卻大口大口的吃著。
“兩位大小姐,這可不是你們家的溫室里,不吃的話就等著挨餓吧。”
子憐一番相勸,何茹妮和卡瑞娜才慢慢的吃著烤鱷魚肉。
但是吃著的臉色都十分難看。
卡瑞娜吃了些下去之后,直接就吐了。
卡瑞娜一吐,本就沒胃口的我們都受到了影響。
子憐只是稍微緩了一下,就接著吃了。
何茹妮則是直接把鱷魚肉丟在了火堆里:“我不吃了,這根本就不是人吃的。”
我一臉嫌棄的看著我手上的鱷魚肉,唉,現(xiàn)實(shí)和想象差距咋就這么大呢。
剛剛獵殺完鱷魚的時候,我還覺得會是一頓美味的晚餐,結(jié)果現(xiàn)在嘴里一股子說不出的腥氣,讓人想吐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