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托爾的默念,天空中本就數(shù)不勝數(shù)的烏云越發(fā)遮天蔽日。
“吼!”托爾沖天一吼。
我捂著耳朵心里一萬頭草泥馬奔過,還能不能愉快的打架了,懂不懂就強奸我們的耳朵,這樣真的好嗎?
“轟隆??!”天空一道粗獷的閃電劈下,還好只是落到了地上,否則又得有人當場交代在那里。
這就是托爾的真正實力嗎!操控天空的雷電,簡直就是逆天的存在啊!
我像即使是啥龍諭,也不能硬抗自然雷電的威力吧!
想到東洋卷宗的記載,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太低估托爾了。
阿斯彼得教授依舊緊張有序的指揮這行部和風部的戰(zhàn)斗。是不是叫那個矮人壓制托爾一下。
對于那矮人的重鎖龍諭,我也覺得那才叫樸實無華,表面低調(diào),內(nèi)在強悍啊。
因為矮人每一次發(fā)動重鎖龍諭都能使得托爾無法動彈個幾秒??删褪菐酌氲臅r間已經(jīng)足夠所有人完成一次攻擊了。
“稚川!打斷他!”阿斯彼得教授嘶啞的吼著。
矮人稚川,再次眼放銀光,他抬起右手,慢慢對著托爾摁下。
一股強烈的氣浪,翻騰而來。我和何茹妮都是悶哼一聲,感覺胸口被人打了一拳。
我日,這個稚川是傻逼嗎,這咋敵我不分呢。
顯然稚川的這一記大招雖然強行壓制了托爾長達數(shù)十秒,可是行部的士兵可就苦逼了,紛紛捂著胸口拼命的喘著氣。
子憐也不甘示弱的控制著身旁的旋風越來越強烈,狠狠的席卷在了托爾的身上。
痛打落水狗的機會誰會放過。
作為龍族鎧甲勇士的路易,也一躍五米來到托爾的黑背上狠狠的一拳打下。
更為炫酷的莫非何嫵墨了。
只見她的紅發(fā)隨著因子憐而起的狂風,亂舞一片。其合十許久的手心孕育著一個拳頭大小的火球悍然轟向托爾。
火球在空中點燃了一切,氣溫陡然一升,在距離托爾僅僅一米之遙的時候,拳頭大笑的火球直徑已然達到近兩米!
托爾抬嘴就是一道雷電反擊著火球。
可惜了,稚川的重鎖在這時失效了。
否則何嫵墨的火球絕逼夠托爾喝上一壺。
就在這所有人都以為徹底擊殺托爾只是時間問題的時候,一群黑氣繚繞的人影,使得阿斯彼得教授停下了指揮的工作。
這群人的模樣正是尋常死侍變身后的樣子。
為首之人赫然是蒙行,在其身后依次是耿鬼和王波。
“但愿我沒來晚!”蒙行邪笑著從后山山坡上一躍而下。
我估算了一下,蒙行至少帶來了上百號死侍。
而我們這邊,風部就二十個人左右,行部都是些普通人,按照五個普通人打一個死侍都估計玄。
這蒙行估計早就來了,只不過他一直在等,在等漁翁得利的那一刻。
見到蒙行的出現(xiàn),何笑整個人都傻了。
因為幾天前是他把蒙行打走了的,所以導(dǎo)致阿斯彼得教授沒有考慮到這方面的變數(shù)。
這下蒙行突然歸來打了我們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
“哈哈。我的侍衛(wèi),你終于來了!”這時居然化為了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徑直的走到了蒙行那邊。
王波十分恭敬地對托爾行禮道:“拜見龍主。”
托爾一揮手道:“不用你們?nèi)祟惸翘追爆嵉亩Y儀。”
蒙行也恭敬的對托爾道:“龍主,既然我們來了,就沒人能動人!”
阿斯彼得教授是背對著我的,我也看不見他是什么樣的表情,但從的發(fā)抖的身子可以看出,應(yīng)該是氣的。
子憐解除了龍諭,卻為將他的刀收回刀鞘,而是直接拿在手上走到阿斯彼得教授身邊,刀尖直指蒙行道:“蒙行,你們死侍的手不要伸的太長了!”
蒙行揉捏著拳頭,一道道黑色的鋒芒在其指尖浮動,“怎么,不行我們也可以靠拳頭商量。”
阿斯彼得教授那銳利的眼神凌厲如刀,如同毒蛇一般盯著蒙行。
蒙行一副老子人多老子不怕的架勢,也不示弱的跟阿斯彼得教授對視著。
托爾不耐煩的一甩頭對蒙行道:“該走了,這世界我托爾還得好好熟悉一番呢!”
“遵命,龍主。”蒙行扭頭帶著人就要走。
子憐不甘心的對阿斯彼得教授道:“難道就在這么讓他們走了?”
阿斯彼得教授嘆了口氣,“沒辦法,只能先這樣了。回黎院之后,我請示一下院長,讓他去和死侍的高層交涉。”
這時確定沒了威脅的我拉著何茹妮回到了操場。
我不解的問何茹妮:“托爾去了死侍那邊之后會咋樣?。?rdquo;
“死侍和我們不同,死侍的力量都是靠龍族直接賜予的,不像我們是靠掠奪龍血得來的。托爾一個次代種,一但成了死侍的龍主,隨隨便便都能造出不亞于綠眼級別血脈的死侍。”
我聽這意思就是說,托爾就是個生產(chǎn)死侍的機器一樣咯。
這其中的厲害代價實在太大了。怪不得蒙行他們會如此得意。
阿斯彼得教授把收拾戰(zhàn)場的任務(wù)交給了行部之后,在重新搭起來的帳篷里,叫上了風部所有人還有我們幾個開了個會議。
“對于這次錯估死侍行動而導(dǎo)致托爾被救走的事情,我何笑承擔全部責任!”何笑率先對眾人檢討道。
阿斯彼得教授扶了扶黑框眼鏡道:“這事就到此為止了,我已經(jīng)通知院長去和死侍高層交涉了。這幾年死侍集團越來越猖狂,回到黎院之后我們也該做出點回禮了。”
反正接下來就是各種說死侍的不是就對了。
我聽著都打瞌睡。
講完這些破事之后已然接近中午了。
“所有人員準備下,我們明天開始撤離回黎院。”阿斯彼得教授說完了最后的通知之后走到我面前道:“余輝你也準備準備吧,如果沒問題明天就和我們回黎院了。”
雖然知道可能今天屠龍的事情不管這樣結(jié)束的,我都得去黎院??砂⑺贡说媒淌谡f起之時,我還有些覺得突兀。
我嘴上還是答應(yīng)道:“能有啥問題啊,你說啥時候走就啥時候走唄。”
和阿斯彼得教授瞎扯了幾句,我就打算回家收拾行禮了。
何茹妮跟何嫵墨打了聲招呼,便和我一同回家了。
打開家中房門,熟悉的一切還是依舊。只是心里隱隱覺得少了什么。
我一屁股坐在了沙發(fā),點燃了根煙,默默的吞云吐霧。
顯然,這趟我真不該回。
一回到這,我就想起了嫂子。
也正是我坐的這個位置,是我每天看著嫂子在廚房忙碌的位置。
只是當我今天坐在這,廚房卻是沒了鍋碗瓢盆的雜音和做飯炒菜的芳香。
嫂子,你在天堂好嗎?
你知道是那個你最深愛的男人殺了你嗎?
還有那個無辜的孩子,為什么你都沒告訴過我。那孩子是空空哥哥的嗎?
我的心里遠遠比香煙的煙氣要纏繞的多。
嫂子的死成了個死結(jié),而我將把自己此后的青春全部花在解開這個死結(jié)上面。
一根煙很快就抽完了。
我還想接著點第二根,卻被何茹妮直接連煙帶打火機都給我丟進了垃圾桶。
“輝子,我知道嫂子的死對你打擊很大。或許你不知道,我姐姐也背負著和你一樣的包袱,她比你背的更久更累。而且她為了了解那個仇恨更是選擇拿自己的一生去做了代價。”
何茹妮再次把那晚何嫵墨跟我說的說了一遍。
我點著頭,聽何茹妮說著。
“輝子,我們昨晚那個了我會不會懷孕??!”何茹妮也不知道怎么突然想起,這樣問,還沒等我回答她又接著道:“如果我懷孕了生了你的孩子,你可一定不能拋下我們,你和我都算是經(jīng)歷過缺父少母的痛苦,我不愿意我的孩子也遭受同樣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