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喚了聲嫂子。
嫂子也懂我的意思,只是很委婉的側面回答道:“你也老大不小了,將來會有自己的家,嫂子照顧你這么多年義務也盡了。”
畢竟何嫵墨和何茹妮都在,我也知如何去爭論。
只是何嫵墨眉目微皺道:“怎么,你還不樂意是咋滴。”
“我......”我想駁斥何嫵墨什么,但是看見嫂子那目光時我又不得不把剩下的話咽到了肚子里。
何茹妮卻沒有任性到這事也耍大小姐脾氣,還替我解圍道:“切,本姑娘還不想這么快給某人呢,再過些年再說吧。”
在后來,何茹妮不止一次撲到我的肩膀,哭訴著說出這句話的后悔。可那時的我們已然身不由己,再也走不到一路。
何茹妮這樣一說,我也就好解釋多了,對我嫂子還有何嫵墨道:“是啊,妮妮都還不愿意呢,我就不瞎往上貼了。”
嫂子還想說什么,何嫵墨搶先冷著臉道:“你以后莫要后悔就成了。”
“余輝,看來你恢復的不錯?。?rdquo;這時阿斯彼得教授走進了帳篷,十分滿意的打量著我。
我斜眉吊眼的答道:“托您的福唄。”
心里還有一大段沒說的話就是,“要不是你老帶著這多人遠從美國趕過來屠龍,老子至于和蒙行,王波他們搞成這個吊樣嘛。”
顯然我中國文化的博大精深阿斯彼得是聽不出來我的話里有話了。
不僅如此,他還跟不好意思一樣說:“哪有,哪有。”
“不知好歹的東西,教授他這是在暗地諷刺您呢。”路易這洋狗不知道啥時候也來到了帳篷里面。
路易戳穿了我,阿斯彼得教授卻絲毫不為生氣,反而很自然的對路易道:“你是我黎院最優(yōu)秀的學生之一,而余輝將來也會是,所以你作為學長得學會包容。”
阿斯彼得教授這老古董又提起了要我加入黎院的時候,要不是我現(xiàn)在身子虛的很,非得跳起來扯著他那失靈的耳朵狠狠吼道,“老子不想加入黎院。”
何笑跟著也湊到了帳篷里,我不禁想吐槽道,這尼瑪都大半夜不睡覺的往我這湊啥呢。
何笑不同于大家的有說有笑,反而臉色陰沉的說道:“這次都是我在人員部署反面的問題,離托爾降世還有九天,九天之內我一定會讓蒙行的龍?zhí)酶冻鰬K痛的代價。”
阿斯彼得教授拍了拍何笑的肩膀道:“我相信你知道該怎么做。”
我剛剛聽何笑提到里托爾降世還有九天,意思是我踏馬昏迷了一個星期咯!
何笑對阿斯彼得教授的信任十分肯定的道:“明天,路易你。然后帶上十個行部的人隨我去找蒙行好好算算賬。”
一聽這是有架打的節(jié)奏啊,雖然是我也很想去把蒙行給揍一頓,可一想到我連路都還走不穩(wěn),只好歇了吧。
見眾人都圍繞著我的病床,阿斯彼得教授才說道:“行了,都先去睡吧,你們一個個精神旺盛,余輝可需要多休息。”
路易和何笑最先離開了。何嫵墨和我嫂子在阿斯彼得教授的勸說下也到旁邊有床的帳篷去睡了。
唯獨何茹妮不肯,堅持要陪著我。
對此阿斯彼得教授也是頗為無奈,頭上地中海的稀薄白發(fā)都快撓掉完了。
最后阿斯彼得教授也之后隨著何茹妮的性子了。
他們都走了之后,何茹妮這丫頭就搬了個凳子坐在我床邊,托著下巴一個勁的看著我。
我摸了摸臉道:“我臉上有花是咋滴。”
以前也沒看出何茹妮對我有喜歡的情分啊,咋最近一段時間這妮子就跟瘋了一樣逮著我不放呢。
雖然說何茹妮的姿色明擺著的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但我最多有性的沖動,卻無愛的想法。
這我也不可能把她發(fā)展成炮友對不。
那樣的話,我真怕何嫵墨來個變身,一把火就送我下去了。
也可能是我屌絲做慣了,狗肉上不了正席吧。
翻來想去,我只好郁悶的問何茹妮:“妮子,你到底看上我哪點了啊?”
何茹妮的虎牙咬著嘴唇,目光依稀渙散,好像在想著什么。
我也就靜靜的看著她想著,等她到底能說出個啥所以然來。
“可能是感覺吧。”半天何茹妮給出了這樣個玄乎的答案。
感覺,這種飄渺的東西,何茹妮也能說得出來。
我無言的輕額著嘴。
何茹妮則像個回答出來老師問題答案的孩子,得意洋洋的說:“對,就是感覺。”
看何茹妮喜歡我這事也是八匹馬都拉不回了,我只好認了的打趣道:“想說感覺我挺帥的就直說唄,反正我臉又不會紅。”
何茹妮哼聲道:“瞧給你嘚瑟的。”
和我瞎扯著久了,何茹妮也逐漸困色上了心頭,干脆趴在我的床上,具體說應該是我腿上的被子上,瞇著眼睛,仍舊和我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
可沒一會這丫頭就沒了動靜。
而我則絲毫睡意也沒有,話說回來,我這一睡就是一個星期,還真是第一次啊。
要是我自己在睡眠里知道這個情況,真怕自己都醒不過來了。
其實只有我自己才清晰體會到了和王波激戰(zhàn)后,那股被死神追逐的感覺有多么恐怖。
我敢說沒人是不怕死的,只是取決于活著的意義大小。
反正我當時心里就一個念頭,我不能死,我說過照顧好嫂子讓她幸福就一定的做到。
胡思亂想了一整夜,黑漆漆的天空慢慢被深邃的藍色所取代。
一大早我就聽見外面鬧哄哄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個情況。
我將何茹妮移開之后,打算再次嘗試下車行走。
這一次好得多了,能走兩步了。只不過因為何茹妮在我的左腿上趴了一夜所以我左腿才感覺麻酥酥的。
但沒說,畢竟沒瘸嘛,我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帳篷外。
一看居然是我嫂子和一個阿斯彼得教授帶來的行部人員起著爭執(zhí)。
說實話我最討厭就是別人和我嫂子起爭執(zhí),管你麻痹是誰,只要和我嫂子吵就是不對的,就是該打的。尤其那家伙還和路易一樣是個洋狗,我心里就更火了。
我走進了一聽,這洋狗好像對中文不太會,半英半中的聽著我就膈應。
但是就在我走過去的時候,他的一句fuck。我赫然聽懂了。
“法克你妹夫?。?rdquo;里嫂子和那人還有十米,我直接就沖了過去。
那人躲閃不及被我撲到在地。
一撲到他我就騎在他身上,左右開弓的痛打失勢狗。
這洋狗本來就紅的臉被我一打,簡直跟充血了一樣。
我嫂子連忙拉著我要落下的拳頭道:“行了小輝,別打了。”
對于嫂子的話,我就跟個三歲小孩似得聽從的不得了。
我當下就松開了這洋狗的衣領,起身問嫂子:“你沒事吧。”
嫂子怕我再次和洋狗打起來,有事也說沒事。
“fuck!”那洋狗爬了起來,趁我不備就是一腳踢在了我的后背上。
他這一腳踢的之重,我感覺五臟六腑都在肚子中翻騰了幾圈,本來身子就虛,被他這么一腳我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了。
“小輝!”嫂子驚呼一聲,連忙蹲下身來扶我。
這時阿斯彼得教授他們聽見這里的打鬧聲連忙跑了過來。
“歐迪尼,你在干什么!”阿斯彼得教授臉色鐵青的指著我質問著歐迪尼。
見到一向和煦仁慈的教授為了我竟如此勃然大怒,歐迪尼也有些發(fā)慌,顫顫巍巍的說:“他先動的手......”
阿斯彼得教授嚴斥著歐迪尼道:“行部第三規(guī)章,第十一則是什么!”
歐迪尼立馬呈軍姿站好,腹腔有力的答道:“除了敵人,不得擅自與任何人發(fā)生沖突!”
“很好!”阿斯彼得教授扶著那副老式眼睛目光竟微然有些發(fā)黃道:“我命令你立馬道歉!”
歐迪尼一個標準的向左轉過來對被嫂子扶著的我道:“對不起!”
我抬起頭,捂著胸口,氣喘吁吁的道:“在我們中國有句古話叫以眼還眼,以牙還牙!”